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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被押到了大牢,連夜審訊,方濟寧、劉養浩得到消息,也匆匆趕來。石正峰讓方濟寧來審訊,方濟寧說道:“石頭,我不擅長審案,還是由你來審吧。”


    石正峰坐在了主位上,方濟寧、劉養浩拿著小凳子,坐在一邊旁聽。


    石正峰拍了一下驚堂木,叫道:“帶嫌犯上堂!”


    兩個捕快押著那瘦小的男子來到了大堂之上,男子鼻青臉腫,顯然是挨了捕快們的打。這變態殺人狂折騰得捕快們吃不好、睡不好,捕快們沒把他撕成碎片,已經算是很克製了。


    兩個捕快按著男子的肩膀,朝他腿彎處猛地一踹,咕咚一聲,男子就跪在了地上。


    石正峰說道:“堂下跪著的人,報上姓名來。”


    男子蔫頭耷腦,說道:“我是個孤兒,沒有什麽名字,人們都管我叫皮猴。”


    石正峰說道:“皮猴,我問你,你是幹什麽營生的,住在哪裏?”


    皮猴說道:“我在一座造紙作坊裏當小工,在作坊附近的狗尾巴胡同租了一間小房。”


    石正峰說道:“你今晚到那年輕女人家裏,要幹什麽?”


    皮猴低著頭,不說話。


    石正峰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厲聲叫道:“我問你話呢,快說!”


    皮猴嚇了一跳,說道:“我我我......我去偷東西。”


    王捕頭在旁邊說道:“石先生,這種惡棍狡猾得很、嘴硬得很,不對他們動用大刑,他們不會說實話。”


    石正峰是從現代世界來的,現代世界講究的是人權,罪犯也有最起碼的人權,再說了,動刑的話,很有可能屈打成招,冤枉了無辜之人。


    石正峰說道:“把刑具都拿上來,先給他看看。”


    “好嘞,”王捕頭叫捕快們把各種各樣的刑具都拿了上來,這些刑具用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上麵沾滿了斑斑血跡,不知有多少人死在這刑具之下,看著就令人膽寒。


    石正峰沒想動刑,他隻想嚇唬嚇唬皮猴,說道:“皮猴,我告訴你,你到了這地方最好聰明一點,做了什麽事,一五一十說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皮猴看著那些刑具,確實害怕了,嚇得瑟瑟發抖,臉色煞白,苦著臉,說道:“大人,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就是去偷東西。”


    石正峰厲聲叫道:“狡辯,那戶人家隻是小戶人家,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可偷?”


    皮猴張著嘴巴,不知該說什麽是好。


    石正峰指著皮猴,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從實招來,你到底是怎麽殺死那些年輕女子的,為什麽殺她們?”


    皮猴彎下腰去,邦邦邦,對著石正峰磕了幾個響頭,說道:“大人,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就是偷東西。”


    王捕頭橫眉怒目,說道:“石先生,給他點苦頭嚐嚐,要不然他不會老實的。”


    石正峰擺了一下手,說道:“皮猴,帶我們去你的住處。”


    王捕頭疑惑不解,說道:“石先生,你這是要幹什麽?”


    石正峰說道:“要給他定罪,咱們得有證據,咱們去他家裏查找證據,查出證據來,容不得他不承認。”


    石正峰讓方濟寧、劉養浩在衙門裏等著,自己帶著王捕頭、捕快們,押著皮猴出了衙門,來到了造紙作坊附近。


    皮猴說他在造紙作坊附近租了一間小房居住,皮猴帶著石正峰、王捕頭他們到了造紙作坊附近,卻扭扭捏捏,兜起了圈子。


    王捕頭喝問皮猴,“你到底住在哪?!”


    皮猴說道:“就在這附近。”


    王捕頭一把揪住了皮猴的衣領,說道:“你他媽的耍我們玩兒呢?你已經帶著我們在這轉了一圈了!”


    捕快們說道:“石先生,這王八蛋肯定是兇手,證據就藏在他家裏,要不然他為什麽不敢帶我們去他家?”


    王捕頭按住了皮猴就是一通暴打,叫道:“快說,你住在哪,住在哪?!”


    皮猴被打得彎著腰,嘴角流血,蹲在了地上。


    石正峰攔住了王捕頭,說道:“皮猴,你不帶我們去你家,我們挨家挨戶地查訪,也能查出你家來。聰明一點,帶我們去你家,你要是兇手,躲也躲不掉,你要不是兇手,查清楚了我們也不會冤枉你。”


    皮猴想了想,擦掉嘴角的血沫,說道:“好,我帶你們去。”


    皮猴不再繞圈子了,帶著石正峰、王捕頭他們來到了一間東倒西歪、四麵漏風的小房前,說道:“我就住在這。”


    小房上掛著一把爛鎖,王捕頭抽出鋼刀,一刀砍掉了爛鎖,推開了房門,朝身邊的捕快招了一下手。捕快們點燃了幾盞燈籠,提著燈籠走進了小房裏。


    小房麵積很小,五六個人進去就顯得擁擠不堪,石正峰一手抓著皮猴,一手提著燈籠,站在門外,說道:“把這屋子給我搜仔細了,看有沒有錘子、鑿子一類的東西。”


    捕快們發現屋子裏有一張小床,小床下麵放著一口破爛箱子。捕快們拽出箱子,打開一看,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驚叫。


    石正峰問道:“怎麽了?”


    捕快們看著那箱子,扭頭看著石正峰,滿臉尷尬,不知該說什麽是好。


    石正峰感到奇怪,叫旁邊的捕快看住皮猴,自己提著燈籠進了屋子,照著那箱子一看,也不禁“我操”叫了一聲。


    石正峰看見箱子裏裝的滿滿的,全是女人的肚兜和褻褲。


    呆愣了一會兒,石正峰迴身指著皮猴,招唿捕快,“把他帶進來。”


    捕快押著皮猴進了屋子,皮猴看著那箱子,低著頭,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石正峰指著箱子,問皮猴,“這是怎麽迴事?”


    皮猴不吭聲,王捕頭上去就是一記飛踹,叫道:“說話!”


    皮猴膽子小,怕王捕頭這兇神惡煞,怕得要命,弱弱地說道:“這些東西都是我偷來的。”


    石正峰、王捕頭和捕快們都皺著眉頭看著皮猴,心想,這他媽是個專門偷女人肚兜、褻褲的變態呀。


    王捕頭問皮猴,“你偷這些東西幹什麽?”


    皮猴羞紅了臉,不說話。


    一個捕快掀開了床上的被子,發現被窩裏藏著很多肚兜、褻褲,拿起來一看,有些肚兜、褻褲上麵還沾著白色的液體痕跡。


    “這王八蛋太惡心了,”捕快指著皮猴,一臉的厭惡、嫌棄。


    石正峰對捕快們說道:“你們別盯著這些肚兜、褻褲,繼續找,找錘子、鑿子這些兇器。”


    皮猴的房間不大,捕快們很快就搜了一個遍,說道:“石先生,我們都搜遍了,隻有這麽一把爛菜刀,沒有錘子、鑿子。”


    王捕頭又揪住了皮猴的衣領,說道:“快說,你把兇器藏到哪去了?!”


    皮猴愁眉苦臉,說道:“大人,我要是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就是半夜出去偷女人的肚兜、褻褲。”


    王捕頭說道:“你不僅是偷女人的肚兜、褻褲,還要奸汙那些女人吧?那些女人不從,你就殺了她們,是不是?!”


    “不是,不是,”皮猴哭得滿臉是淚,直搖頭。


    “王八蛋,你這賤皮子,不打你不老實!”王捕頭舉起拳頭要打皮猴。


    石正峰攔住了王捕頭,說道:“把他押迴大牢,把這屋子裏的東西也都帶走。”


    皮猴又被押迴了大牢,關了起來,此時已經是淩晨了,石正峰隨便找個地方,和衣而睡。石正峰夢見兇手拿著錘子、鑿子,又出來行兇作惡,這兇手的臉藏在陰影之中,石正峰怎麽努力地看也看不清。


    兇手殺氣騰騰,拿著錘子、鑿子逼近了七彩、媚娘,石正峰想要過去救七彩、媚娘,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動彈不得,低頭一看,老扁頭、小扁頭還有皮猴,抱住了他的腿,臉上露出了一陣獰笑。


    石正峰猛地睜開眼睛,醒了過來,向窗外望去,看見外麵已經是天光大亮。


    石正峰喘了幾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走出了房間,召集佟德仁、王捕頭他們開會。


    眾人在簽押房裏聚齊了,王捕頭說道:“石先生,我覺得那個皮猴就是殺人兇手,我一會兒去錄他的口供,讓他畫押,然後上報大司寇,咱們就算完活兒了。”


    捕快們紛紛點頭,都讚同王捕頭的主意,讓這變態殺人狂折騰了這麽久,捕快們都累了,身心疲憊,想要休息休息。


    石正峰說道:“兇手不是皮猴,皮猴偷女人的肚兜、褻褲,說明他對女人有**,但是,他條件差,沒有女人搭理他,他膽子又小,隻能心理扭曲,去偷肚兜、褻褲。如果他有殺人的膽子,他就直接去強奸了,那樣豈不是比偷肚兜、褻褲要爽快?”


    王捕頭說道:“那個皮猴不是正常人,他做的事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分析。”


    石正峰說道:“皮猴心理扭曲,但是他神智清醒,不是瘋子,也不是傻子。那些被兇手殺害的女子,都沒有遭受性侵的跡象,這說明兇手對女人是沒有**的,或者說是沒有正常的**,這與皮猴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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