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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馬氣勢洶洶,何文濤要是被這瘋馬撞到了、踩到了,兇多吉少。為了保命,何文濤咬緊牙關,拚盡全力往前衝。


    何文濤兩條腿,瘋馬四條腿,何文濤就是把腿跑折了,也跑不過瘋馬。


    何文濤左右看了看,看見旁邊有一間小房子,他立刻轉彎,向那小房子跑去,想要鑽進小房子裏躲一躲。


    石正峰騎著瘋馬窮追不舍,何文濤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頭鑽進了小房子裏。進了小房子裏之後,何文濤直皺眉頭,他奶奶的,這竟然是一間茅廁!


    何文濤剛要喘口氣,轟隆隆的馬蹄聲一聲比一聲急促,傳進了他的耳朵裏。他扭頭一看,石正峰騎著瘋馬,正以雷霆萬鈞之勢衝撞過來,這小小的茅廁哪裏經得住瘋馬的衝撞呀。


    何文濤心驚膽戰,想要躲閃,結果腳下一滑,噗通一聲,掉進了糞坑裏。


    轟!......


    毀天滅地一般,石正峰騎著瘋馬撞碎了茅廁,何文濤下意識地縮著身子低著頭,整個人都浸在了農家肥裏。


    石正峰騎著瘋馬從何文濤的頭頂越了過去,瘋馬撞碎了茅廁,把自己撞得迷迷糊糊,動作遲緩下來,幾個士兵趁機上前,甩出套馬杆,套住了那瘋馬。


    石正峰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隻聽得身後響起了叫喊聲:“快來人呐,何大人掉糞坑裏了!”


    瘋馬被製服了,柯彪走過來,問道:“石頭,你沒事吧?”


    石正峰說道:“我沒事,不過何文濤好像有事。”


    官兵們跑過去,七手八腳,扒開了茅廁廢墟,忍著惡臭,看見何文濤泡在糞坑裏成了小黃人,他媽的屎黃屎黃的。


    何文濤抬頭仰視那些官兵,叫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快拉我上去呀。”


    何文濤一身是屎,官兵們誰也不願意伸手去拉他,說道:“何大人,你等一會兒,我們這就找東西去把你拉上來。”


    “快點,快點,快點!”何文濤急得手臂亂揮,結果拍在了農家肥上,屎尿飛濺,嚇得官兵們連連後退。


    “何大人別急,我們這就來救你,”一個士兵找來了一根竹竿,把竹竿伸進了糞坑裏,讓何文濤抓著竹竿爬上來。


    何文濤在這糞坑裏一秒也不想多待,他抓住了竹竿就往上爬。沒想到,剛爬了幾下,嘎巴一聲,竹竿折了,何文濤咕咚一聲,又摔迴了糞坑裏。


    何文濤像個蹩腳的跳水運動員似的,壓不住水花,黃色的水花再次噴濺起來,官兵們驚唿一聲,慌忙後退躲閃。


    這一下子把何文濤摔得不輕,何文濤張著嘴巴,橫著掉進了糞坑裏,整個人從頭到腳,都與農家肥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嘴巴、鼻子、耳朵裏,都灌進了不少醬湯。


    何文濤掙紮著爬了起來,官兵們看著何文濤這副樣子,再聞到他身上那股氣味兒,終於忍不住了,哇地一聲,嘔吐起來。


    何文濤暴跳如雷,叫道:“你們快拉我上去,聽到沒有,快點!”


    官兵們愁眉苦臉,說道:“何大人,要不您自己爬上來吧。”


    何文濤看了一眼,壓著怒火,手腳並用,向上爬去,爬著爬著,眼看就要爬出糞坑了,手腳打滑,硬是爬不動了。


    何文濤看著那些看客一般的官兵,叫道:“你們都是死人呐,快過來拉我一把!”


    何文濤那副樣子,臭氣熏天,誰也不願上前,在何文濤的大聲咒罵下,一個官兵慢慢騰騰地走上前來,伸出了手。


    何文濤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伸手朝那官兵的手掌抓去。官兵見到何文濤那滿是農家肥的手,心裏一陣作嘔,把手又縮了迴去。


    “我日你姥姥!”


    何文濤被官兵晃了一下,咕咚一聲,又摔進了糞坑裏,農家肥噴起老高。


    何文濤滿身是屎,已經聞不出臭味兒了,他艱難地爬了起來,看著糞坑,說道:“這糞坑是誰挖的,為什麽挖這麽深!”


    這時,有官兵叫道:“來啦來啦,何大人,我們這就拉您上來。”


    幾個官兵拿來了長槍,把長槍伸向了糞坑裏,槍頭對著何文濤。


    何文濤躲閃著,勃然大怒,叫道:“你他媽的要紮死我呀,用槍把對著我!”


    官兵們把槍把對著何文濤,何文濤抓著槍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出了糞坑,重新迴到地麵上,何文濤長出一口氣,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官兵們圍在何文濤的身邊,看著這滿身農家肥的何大人,不知所措,直皺眉頭。


    何文濤咳嗽了一聲,嘴巴裏噴出了糞汁,嚇得官兵們一蹦老高,向後躲閃。


    何文濤怒不可遏,叫道:“你們這群王八蛋,躲什麽躲,快扶我起來!”


    何文濤這個樣子,誰敢去扶?


    一個官兵說道:“何大人,您在這等一等,我們拿水來,給您洗一洗。”


    何文濤坐在地上直喘粗氣,官兵們手忙腳亂,跑去推來了一輛救火用的水車,把水龍頭對準了何文濤就是一通狂噴。何文濤筋疲力竭,坐在那很是虛弱,猛地被水龍頭一噴,整個人都被噴了出去,咕咚一聲,又掉進了糞坑裏。


    “我日你們姥姥!”糞坑裏傳出了何文濤的叫聲。


    石正峰迴到了營房,孫濱迴來了,今天在操場操練的時候,孫濱帶著士兵們去押運糧草,沒見到何文濤那副窘相。


    孫濱說道:“石頭哥,我聽大家都在談論何文濤,何文濤怎麽了?”


    石正峰說道:“何文濤洗了個澡。”


    “洗了個澡,怎麽鬧得沸沸揚揚的?”孫濱問道。


    石正峰說道:“別問了,問完了之後影響食欲。”


    石正峰和孫濱坐了下來,準備吃飯,剛把飯碗端起來,一股奇怪的味道就飄了進來,緊接著,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誰呀?”石正峰問道。


    “是我,”迴話的人是何文濤,石正峰和孫濱都很是意外。


    石正峰起身打開了房門,一股怪味兒撲鼻而來,差點把石正峰嗆了一個跟頭,孫濱也嗆得連連作嘔。


    幹嘔了幾聲之後,石正峰、孫濱才抬頭看著何文濤,何文濤很是尷尬,臉上擠出微笑,打了一聲招唿,“石大人,孫大人。”


    石正峰、孫濱是校尉,比何文濤這個屯長高出一級,按規矩,何文濤應該叫石正峰、孫濱一聲:“大人。”


    何文濤一改往日的傲慢嘴臉,顯得恭恭敬敬,石正峰、孫濱都是疑惑不解。


    何文濤臉上堆笑,說道:“石大人,孫大人,以前是我不懂事,多有冒犯,還請二位大人多多見諒。”


    何文濤向石正峰、孫濱躬身作揖。


    抬手不打笑臉人,石正峰虛扶何文濤一把,說道:“何屯長,不必客氣,咱們都是同袍,以前有點小誤會,無所謂,解開了就好。”


    何文濤說道:“二位大人,不知你們明天晚上是否有空?”


    石正峰說道:“何屯長有什麽事嗎?”


    何文濤說道:“我想請兩位大人明天晚上去大梁城裏吃頓飯,算是給兩位大人賠個不是。”


    石正峰說道:“何屯長,你的心意我們領了,飯就不必吃了。”


    何文濤說道:“兩位大人,無論如何請你們一定賞臉,明天去吃頓飯,要不然我這心裏不踏實。”


    何文濤的話說得很實在,石正峰看著何文濤那副模樣,好像也挺真誠的。


    石正峰扭頭看著孫濱,孫濱沒說話,那副樣子是在告訴石正峰,我一切聽你的。


    石正峰想了想,說道:“好吧,何屯長,明晚我們去。”


    何文濤欣喜若狂,叫道:“好,謝謝二位大人賞臉,謝謝二位大人賞臉。”


    何文濤走了之後,孫濱問道:“石頭哥,他是真的要與我們和好嗎?”


    孫濱純真,但是並不傻,“人心叵測”這四個字,師父可是經常對孫濱說起。


    石正峰說道:“甭管何文濤是什麽意思,既然他邀請我們,我們就去,不去的話,顯得我們沒風度。”


    第二天,石正峰、孫濱向柯彪請了假,穿著便裝來到了大梁城,何文濤雇了一輛馬車,載著石正峰、孫濱來到了一座高樓前。


    石正峰、孫濱下車一看,樓門前停著很多豪華的馬車,衣著光鮮的男人們麵帶微笑,出出進進,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子在大廳裏,鶯鶯燕燕,與男人們打情罵俏。


    孫濱問道:“石頭哥,這是什麽地方?”


    石正峰說道:“這是青樓。”


    “青樓,就是賣笑的地方嗎?”孫濱雖然社會閱曆少,但是,他在鬼穀裏看的書多,肚子裏還是有些知識的。


    這時,何文濤從青樓裏走了出來,朝石正峰、孫濱走了過來,笑道:“二位大人,裏麵請。”


    石正峰、孫濱都站著沒有動,孫濱對石正峰說道:“師父告訴過我,這青樓不是什麽好地方。”


    石正峰說道:“何屯長,咱們換個地方喝酒吧。”


    何文濤說道:“二位大人,我今天沒請別人,就我們三個,光喝酒的話,太悶了,在這裏咱們可以一邊喝酒,一邊聽聽小曲兒。包間我都定下了,裏麵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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