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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正峰和孫濱在官兵們的麵前,小小地露了一手,從此以後,官兵們誰也不敢小瞧他們倆,他們倆算是立了威。


    柯彪帶著石正峰、孫濱在軍營裏轉了一圈,給他們倆安排了營房,還叫來幾個親兵,供他們倆差遣。


    石正峰問孫濱,“濱子,你還有多少錢?”


    孫濱把身上的銀票都掏了出來,說道:“都在這了,你要幹嘛?”


    石正峰說道:“咱們應該請柯彪他們吃頓飯。”


    “為什麽?”孫濱疑惑不解。


    石正峰說道:“魏國是講人際關係的國家,不和這些軍官搞好關係的話,咱們在這軍營裏寸步難行。”


    孫濱說道:“這些事情我不懂,銀票都在這,你拿去用吧,需要我做什麽,你盡管吱聲。”


    石正峰身無分文,隻能占孫濱的便宜,讓孫濱請客了。石正峰拿著銀票,派親兵去大梁城最好的酒樓,定下一個包間,然後和孫濱一起去請柯彪。柯彪是個老好人,石正峰、孫濱請他吃飯,他欣然同意。


    石正峰、孫濱又派親兵們去請其他軍官,軍營裏屯長以上的軍官,都在受邀之列。


    到了吃飯的日子,石正峰、孫濱先到酒樓等著,軍官們陸續前來,與石正峰、孫濱說說笑笑,顯得很是親熱。


    過了一會兒,包間裏熱熱鬧鬧,坐滿了人,柯彪也來了,眾人紛紛起身,向柯彪打招唿。


    柯彪擺了擺手,說道:“弟兄們都到了,好啊,坐坐坐,別客氣。”


    石正峰讓柯彪坐在了主位上,然後問身邊的親兵,“人都到齊了嗎?”


    親兵掃視一圈,說道:“除了屯長何文濤之外,都到齊了。”


    石正峰不想和何文濤結仇,他特意派親兵去請何文濤,親兵沒見到何文濤本人,隻見到了何文濤身邊的一個親兵,那親兵說是會把話傳給何文濤,至於何文濤來是不來,那親兵沒說。


    石正峰不等何文濤了,倒了兩杯酒,他和孫濱一人一杯,舉起酒杯,站了起來。


    石正峰說道:“今天大家都賞臉前來,我和濱子很高興,尤其是將軍親自前來,我和濱子是不勝榮幸。首先,我和濱子敬將軍,還有諸位兄弟一杯。”


    柯彪坐在那裏舉起了酒杯,其餘的軍官紛紛端著酒杯站了起來,說道:“謝謝兩位兄弟的款待。”


    眾人喝了一杯酒,坐了下來,石正峰說道:“我和濱子初來乍到,什麽也不懂,以後還得請將軍和諸位兄弟多多關照。”


    軍官們笑道:“咱們都是兄弟,兄弟之間互相照應,那是應該的。”


    孫濱話不多,這種場合也不知該說些什麽,悶悶地坐在旁邊看著石正峰,石正峰讓他舉杯,他就舉杯,石正峰讓他喝酒,他就喝酒。


    三杯酒下肚,柯彪站了起來,說道:“石頭,濱子,你們在這慢慢吃,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一步。”


    石正峰說道:“將軍,您再喝幾杯嘛。”


    “對對對,將軍,再坐一會兒嘛,”軍官們也挽留柯彪。


    柯彪說道:“我真的有事,改天我做東,咱們再喝。”


    柯彪帶著幾個親兵走了,石正峰、孫濱和軍官們要送柯彪下樓。


    柯彪說道:“你們都在這坐著,不用出門,咱們都是兄弟,別這麽客氣。”


    在魏**隊裏,雖然有時候上下級以兄弟相稱,但是,這尊卑秩序還是不能亂的。長官叫你一聲兄弟,那是客氣,你不能真把長官當兄弟看待。


    柯彪走了,包間裏的氣氛立刻就活躍起來,軍官們不再像剛才那麽拘謹了,舉著酒杯,大聲說笑。


    軍隊裏的人都有些酒量,酒樓的夥計忙碌起來,一壇接著一壇,不停地搬酒。


    軍官們一個個喝得麵紅耳赤,摟著石正峰、孫濱說個不停。有軍官問孫濱是什麽身世,孫濱如實相告,軍官感到不可思議。


    “什麽,孫校尉,你一直生活在一座山穀裏,前幾個月才出穀?”


    孫濱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以前山穀裏有我和師父師兄,後來師兄走了,就剩下我和師父。現在我也走了,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一個人在山穀裏怎麽樣了。”


    軍官們恍然大悟,難怪孫濱看上去像個鄉巴佬。


    一個軍官問道:“孫校尉,你師父是什麽人?”


    孫濱說道:“我師父是個老人,頭發胡子眉毛全都白了,我一直叫著師父,也不知道師父的名字。”


    另一個軍官問道:“那你師兄是誰,他走出山穀去哪了?”


    孫濱說道:“我師兄叫龐涓,他走出山穀到魏國來了。”


    旁邊幾個軍官聽到這話,喝酒的差點沒嗆死,端酒杯的差點沒把酒杯摔地上。


    軍官們萬分震驚,看著孫濱,說道:“龐......大司馬是你師兄?”


    孫濱一臉的天真無邪,說道:“對呀。”


    軍官們以為孫濱是親戚找親戚、朋友托朋友,才走了龐涓的關係,萬萬沒想到,孫濱與龐涓的關係這麽近,兩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


    我的媽呀,軍官們對孫濱是肅然起敬,再也不敢和孫濱勾肩搭背,沒大沒小了。


    石正峰在旁邊看著,心想,讓這些軍官知道孫濱的身份也好,把話傳到何文濤那裏,讓何文濤老實一點,別再不知死活,找自己和孫濱的麻煩。


    飯局散了之後,第二天就有人告訴何文濤,那個新來的校尉,叫孫濱的,他和大司馬龐涓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文濤,你別和他們鬧別扭了,哪天請他們吃個飯,賠個不是。


    何文濤是紈絝子弟,哪個紈絝子弟腦門上不刻著“任性”二字,何文濤叫嚷,他是龐涓的師弟怎麽了,他就是龐涓本人,我也不怕他!


    前來勸說的軍官見何文濤這般執拗,也不再多言,扭頭走了。


    孫濱是龐涓師弟的消息,很快就在軍營裏傳開了,官兵們見了孫濱、石正峰都是笑臉相迎,隻有何文濤和他的狗腿子們是例外。


    看著官兵們越是巴結孫濱、石正峰,何文濤越是火大,他咬牙切齒,心想,一定要找個機會,狠狠地教訓一下孫濱、石正峰。


    一天,官兵們來到操場上操練,操場搭了一座閱兵台,閱兵台上撐起了一把大傘,柯彪坐在傘下,觀看官兵們操練。


    軍官們騎著馬,手持兵器,切磋對戰。柯彪懶洋洋地看著,有些困倦,直打哈欠。


    這時,石正峰穿戴好盔甲,走了出來,親兵跑去馬廄給石正峰牽馬。何文濤躲在人群裏,看著親兵牽出了一匹馬,要給石正峰送過去,嘴角揚起一絲歹毒的微笑。


    何文濤走過去,手指蘸著一點藥水,抹在了馬屁股上,然後悄悄地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小葫蘆,擰開小葫蘆蓋,嗡地一聲,一隻大黃蜂從小葫蘆裏鑽了出來。


    親兵把馬牽到了石正峰的麵前,石正峰抓著韁繩,翻身上馬,衝向了操場。這時,大黃蜂嗡嗡作響,直奔那抹了藥水的馬屁股飛了過去。


    與石正峰對戰的是一個圓臉胖軍官,石正峰剛來軍營報到那天,一個人怒打七八個軍漢,圓臉胖軍官可是在旁邊親眼看著。


    圓臉胖軍官向石正峰拱了拱手,說道:“石大人,還請您手下留情。”


    石正峰說道:“咱們比武切磋,共同進步嘛。”


    石正峰手持木棍,準備衝向圓臉胖軍官,突然,大黃蜂亮出了尾後毒針,一下子紮在了馬屁股上。那馬疼得瞪大了眼睛,嘶鳴一聲,高高跳起。


    何文濤釋放出來的大黃蜂是楚國蠱師培育出來的毒物,這一針紮在馬屁股上,頓時就使這馬失去理智,瘋了。


    那馬雙眼血紅,蹦蹦跳跳,發起了瘋,石正峰緊緊地抓著韁繩,那感覺就像是坐在一艘小破船上,突然衝入狂風暴雨裏似的。


    柯彪慌了,石正峰是孫濱的朋友,孫濱是龐涓的師弟,石正峰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龐涓怪罪下來,自己可如何是好呀?


    柯彪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叫道:“快,攔住那匹馬!”


    官兵們衝上去,想要攔住那匹馬,但是,那馬瘋得太厲害,在操場上揚起漫天塵土,官兵們根本無法靠近。


    一個軍官叫道:“弓箭手過來,射死這匹馬!”


    “不行,”柯彪叫道:“不能誤傷了石校尉。”


    眾官兵看著那瘋馬,束手無策。石正峰心想,這馬無藥可救,隻能殺死它了。


    石正峰正要一巴掌拍死瘋馬,突然看見了人群之中的何文濤,何文濤看著石正峰,露出了歹毒的微笑。


    石正峰明白了,這肯定是何文濤搞的鬼,石正峰收起手掌,沒有拍死瘋馬,而是拽著瘋馬,向何文濤衝去。


    瘋馬雖然力氣很大,但是它也掙不過石正峰,看上去是瘋馬衝向了何文濤,其實,這瘋馬是受了石正峰的控製。


    見瘋馬衝過來,官兵們驚恐萬狀,四散而逃,何文濤也慌了,扭頭就跑。跑出去一段路,何文濤迴身一看,瘋馬不追你,不追我,就追他,他心裏是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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