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耍...在尋找另一個世界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即控製住杜賓他們的行為。


    就像是林九方才眼中的環境一樣,杜賓幾個眼中的世界無比危險,就進來這一會兒時間,他們就已經全副武裝的擺好陣勢了。


    儀器不斷運轉發出吵鬧的嗡鳴聲,林九揮手試圖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別太緊張,那鬼影不過是幻象。”


    沒見成效,這些人無動於衷的繼續警備,活像是沒看見他。


    林九自信他們沒那個膽子去無視自己......莫非這些人也是幻象?


    不像啊?他側身看著他們,伸手想要拍拍杜賓的肩膀,沒拍到,手掌毫無阻攔的從肩膀處往下,穿透了杜賓半個身子。


    兩個獨立的實體物件發生交融時看著總是很別扭的,就像是遊戲裏麵穿模,林九默默的收迴手看著他們繼續操作。


    最新款的便攜式防護罩,能夠接收絕大多數種類的能源供給並統一的輸出為防護屏障,有效阻隔汙染、同化,有效防禦精神攻擊及物理攻擊。


    淡金色的光罩閃爍將他們圍攏,給人以無與倫比的安全感,杜賓幾個卻沒有放鬆,如臨大敵的看著不遠處飛來的...石塊?


    林九眨眨眼確定自己沒看錯,不知道是誰扔出來的,他迴眸隻瞧見窗棱處閃過的陰沉視線。


    咻的一下,石子砸破防護罩,不比砸穿一片玻璃困難,林九茫然中伸出手想要攔下,但石子隻是直愣愣的穿過掌心砸向杜賓的額頭,砸出一個血窟窿。


    (???.???)????


    杜賓捂住額頭迅速處理傷勢,林九收迴手表情困惑。


    這個防護罩功效頂好,防禦力強,能抗住規則以下強度的狂轟濫炸,抗汙染能力更強,短期內能隔絕近九成的汙染。


    ——以上數據都是他以自身為強度單位親自測試的,數據絕對可靠。


    那麽問題來了,剛才那塊石頭是禁區領主丟的?還說是石頭是禁區的化身?不然這破防的沒道理啊。


    而且,還有一件事,杜賓他們看不到自己,小鎮的東西也接觸不到自己,但這兩方能發生交互......


    幻象竟是我自己?


    他理了理思緒:接收認知壁壘就相當於進入這片區域,能夠與這裏的人和物進行交互,同樣的,取消認知壁壘就相當於抽身離開,禁地內的事就是播放的全息電影,隻能看不能參與。


    模糊的靈感在腦海裏迸發,林九摩挲指腹,順著風抬起了頭。


    不知誰家的幹草被風帶過來了,刷刷的糊了杜賓他們一臉,劃出了道道血痕,杜賓幾個對著空氣拳打腳踢,好半天才把那兩根草莖震落下來。


    這還不算完,在林九的注視下,一座吱呀吱呀的轉個不停的風車似乎是年久失修,木質的主體發出令人牙酸的擠壓聲,然後轟隆隆的朝著杜賓壓來。


    林九側著退後一步,看著風車不偏不倚的砸在他們身上,砸的人血肉模糊。


    “哈?”


    他訝然睜大了眼,不敢信一個普普通通的風車掉下會把一群能開山裂石的家夥砸成重傷。


    極為普通的木質材料,表麵已經盡力磨得平整,但仔細看去仍能瞧見細小的木刺。就這種普通的木頭,做成一個並不算太大的風車,創下了鬧劇般的戰績。


    風車也是禁區領主砸過來的?總不能說這風車也是禁區的化身吧?


    林九閉了眼重新接受禁區給予的認知壁壘,再次睜開眼後才明白了為什麽杜賓幾人不進行躲避。


    地上幹草的位置是被打的半死的小怪物,被鎮壓在地卻仍然張牙舞爪的纏住腳踝,地麵冒出森森白骨死死的抓住他們,叫人移動不能。


    風車變成了扭曲的陰影,渾濁的木色鋪開占據了眼前的天地,扇葉成了刀刃,幽綠色的滿是鋸齒與倒刺,論誰也不會懷疑它的威力。


    天翻地覆鬼影重重,舉目不見一處落腳點,林九腳尖點地,名為虛實的規則被引動,強行的將怪物化為虛無,連帶著它們造成的大動靜也一並消失無蹤。


    這是在虛樹臥底(bushi)時期,林九根據他們的資料庫案例開發出的新招數,是虛實規則的另一種用法。


    ——我認為舉目所見皆是假象,我拒絕承認假象造成的後續影響。


    林九所認定的虛假與本身已經發生的事實衝突,但小型禁區畢竟是小型禁區,無論有再多的意外,這本身的體量是不會變得。


    所以,在規則的衝突中,林九毫無懸念的獲勝,作為勝利的成果,被他觀測到的一切事物全都恢複了他所認知的模樣。


    沒了規則的壓製,普通的傷勢就被迅速修複,被風車怪物壓到的幾人推開一下變得輕盈的木頭,摸摸頭又摸摸四肢,最後將感激崇拜的目光投向林九,沒問他是什麽時候出來的。


    林九點點頭當做迴應,讓他們繼續布置儀器,自己則是去了曾丟出石子的那個小屋。


    小屋外表是普普通通的小屋,但裏麵,他之前未曾關注到的屋內是蠕動的活體,剛走進去就能感受到腳底的黏膩觸感。


    林九對此毫不意外,虛實規則的使用前提是他腦海中有一個相對的“真實”,以這份“真實”來替代外麵的“虛假”。


    他之前並沒有看到屋內,鋪設的記憶不涉及屋內,那屋內就不會有任何變化。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之前這裏的閃現過的人。懷抱著明確的目的,林九一頭紮進黑幕裏。


    黑幕是細小顆粒構成的霧狀幕布,黑黝黝的彌漫在整個屋子裏,光線隨著林九的走近被剝奪,到了最後,連精神力也探不出去,觸須委委屈屈的打著卷勾起林九的尾指。


    直覺指引他來到一處空曠地帶後就停工,濃鬱的危機感在背後醞釀,林九歪著頭,在危機感到達頂峰時撤銷掉認知壁壘轉身。


    一襲黑袍的人手握匕首站在他麵前,兇狠又得意的表情凝固變成茫然,被慣性帶著向前的匕首刺破身體如同劃破了空氣。


    一擊不成,黑衣人的表情重新變為警惕,他掃過可能藏人的每一個位置後將目光轉向門口,當著林九的麵嘟囔兩句躲在了雜物堆後。


    剛才的能量波動似乎和外麵那個禁區領主相同?林九所有所思,某個答案唿之欲出。


    沒有重新加載認知壁壘,他就這樣繼續拜訪其他居民。


    不斷重複取消壁壘搜集信息——加載壁壘感知能量波動這個過程,林九走完附近區域又迴到了起點,重新進入到禁地當中,把構建出的“真實”鋪設開。


    在他出現的那一瞬間黑霧湧動,下一瞬就在“虛實”規則作用下變成拿著匕首的人。


    準備已久的人靜步潛行,閃著寒光的匕首與脖頸肌膚交接,伴隨著輕盈的冰裂聲碎成一包渣。


    林九迴頭,垂眸掃了眼地上的鐵屑,對著瑟縮癱在地上,難掩憤恨神色的人露出一個和善又溫柔的笑容: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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