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虛樹奉行朝九晚五的工作製度,晚上除了少些個輪值夜班的員工以外,已經沒有了人。


    燈光悄然間變得微黃,清潔空氣的儀器晝夜不停的運轉,但仍有人更喜歡自然的風,於是在下班前打開了窗戶。


    寧靜的環境中,微風從窗外襲來,將辦公桌上的紙質文件翻頁,輕輕的嘩嘩聲中滿是靜謐與安寧。


    花草們蹦蹦跳跳,簡筆畫的五官抽動揚起更大的笑,枝葉彼此觸碰,在夜裏絮絮低語。


    將咿咿呀呀的木馬,歡快奏響的鋼琴等等都放了出去後,林九封閉了整個空間,強製喚醒白日裏被送過來的玩家。


    玩家的記憶還停留在戰敗被捕獲的時候,接著就墜入了無邊的黑暗,因而,再次睜眼時環境的錯亂讓他們倍感緊張。


    林九不介意在這種小地方加強自己的溫和人設,他貼心的退後,給足了他們緩衝時間。


    等他們氣喘勻了,暗處就窸窸窣窣的爬出來藤蔓,從腳跟往上爬,纏住心有餘悸的人。


    在燈光下顯得翠綠的藤蔓尖尖上長出眼珠大小的、紅彤彤的果子,果實有著不符合體型的重量,沉甸甸的,壓的藤蔓不堪重負的彎折,最終落在玩家們的手心。


    濃鬱的生命氣息彰顯著果實的無害,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呆愣又乖順的吃下朱果。


    磅礴的生命力充盈身軀,一寸寸的碾過每一個細胞,恢複實力的同時也對傷勢進行了治療。


    隻是生命力過於充沛了些,身體的細胞吸收了太多能量,於是乎懶洋洋的開始罷工,造成了類似於醉酒的現象。


    “現在感覺怎麽樣?”


    林九放輕了聲音喚迴玩家的理智。


    “棒極了。”


    話輕飄飄的,人暈乎乎的,被其他玩家有意無意的簇擁著的人站了出來,替大家迴答了林九的問題。


    他的臉色緋紅目光不定,語氣忽上忽下還帶了點邏輯混亂。


    “許桓之,冕下,我是許桓之,忝列紅船大副,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紅船冒險團:087世界頂尖勢力之一,占據三座相鄰濱海城市及若幹村鎮,船長紅船,大副風城,二副白堡,實行精兵策略,船員最低要求為中級玩家中的老手。


    其主船冒險王號疑似擁有智慧,高機動,能突破不同城市的邊界出現在其他海域;隱匿能力強,在他們主動現身之前從未被提前發現;攻擊強,曾有一擊沉島的事跡。】


    小團子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就把紅船的資料列了出來。


    紅船啊,難怪這群人實力都不錯,不過許桓之......報的是真名嗎?在名字是最短的咒這個前提下,可真是相當沉重的信任。


    “不用謝,你們要再檢查一下身體嗎?因為某些原因,我現在和虛樹是合作狀態,所以對待你們的態度就不能太過親近。”


    不能太親近,所以為了避嫌,表現的互不理睬是合理的,出現針鋒相對也是合理的。


    這也能解釋為什麽林九沒有收斂自己的能力。


    再加上他們實力過硬,哪怕昏迷了,身體也自發的抗拒外來能力的侵入,同化的效率低下,展現到外麵就是林九手下留情了。


    隻有幾個精神方麵欠缺的出現了部分肢體異化,這也持續不了多久,等他們的實力恢複後,本身就會抗拒泯滅掉這部分的異常。


    所以,林九幹脆加快這個過程,用朱果恢複他們的實力。


    ——這屬於林九的小心機,既證明了自己對其他玩家的友善,又證明了朱果本身的無害,打消掉觀眾們可能會有的防備。


    “不,不必了,我能感覺到現在的狀況是無與倫比的好,真的,這份生命力足以支撐一場持久戰。我們理解您的不便,真的非常感謝您。”


    他說話越來越飄忽不定了,沒了傷勢,整個人在富集的生命力當中,就像泡在暖洋洋的溫泉裏,身體不斷的提醒他該好好的睡一覺。


    不,再等等,現在睡也太不禮貌了,而且還應該說什麽......他忍住打哈欠的衝動,難掩困倦神色。


    林九勾連起朱果留下的印記,引導他的思維朝著自己想知道內容走。


    “啊,對了,冕下,我們曾遇到過一幅自成一界的畫,船......傳說是由中央禁區的領主“畫家”所作。”


    哪怕都快神誌不清了,他都記得不能暴露自家老大的情況。


    好在林九關注的重點也不是紅船,他隻是想知道這些人是怎麽匯合的,玩家在外的現狀如何,有沒有根據地之類的。


    “很抱歉,我們隻是偶然間有所交流,並不能持久。玩家被分的太散了,紅船共139人,仍有37人沒有聯係上,天下商會來的人更多,實力參差不齊,集合情況更不理想。”


    “至於根據地,因為長期沒有您的消息,兩位領袖準備占據東南方向,等匯合就發起攻擊。”


    熟悉的詞匯讓林九耳尖微動,記憶被迅速調動——天下茶樓——降臨者陽天君——情報交易。


    不過選東南方向,這是打算和八號商會合作嗎?


    是個好主意,商會是唯一一個接納新來勢力的,比起打打殺殺帶來的部分收益,商會更看重和高階勢力的貿易。


    林九若有所思,提出另一個關注的點:“可以談談畫家嗎?”


    許桓之吞了吞口水在恍惚中低下頭,眼前仿佛出現他們走過的路。


    “是的冕下,我們曾意外闖入一片山水,耗時許久才發現這是一幅畫,離開時我們帶走了畫,借此藏身並完成部分成員的匯合。”


    所以是空間方麵嗎?這能力和記錄中的差異有點大啊......


    林九知道畫家,那一位的誕生來自於人對自然,對事態變化的記錄,進而演化出的能力是以筆觸操控命運。


    祂喜歡以幾張圖畫一起表示事態的變化,畫中映射的現實的主角會自發的重演畫的內容,並在走完“劇情”後,徹底的融入畫中。


    ——以上信息來自於虛樹情報部門。


    情報裏絲毫沒有提及畫裏有空間這條信息,是虛樹故意沒給他還是他們本身的情報就不完整?


    決定了,找個時間問問金地。


    思索的表情讓許桓之誤會了什麽,他慢吞吞的眨眨眼:


    “非常抱歉,在戰敗後畫就流入到了虛樹手中。”


    他對此有發自內心的歉意。


    困意徹底占據大腦,見狀,林九放棄了問話幹脆放他們去休息。


    令人驚訝的是,睡之前,他們一個個的還認認真真的道謝說了晚安。


    林九的神色莫名,很想知道紅船的赫赫兇名到底是怎麽傳出來的。


    ps:上午去了昆明的公園,不知道叫啥名字,拍了照片給你們康康,下午要去官渡古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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