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金勇道:“邪族惡座、邪族智者,二位麵對方岐山之局,竟然能完好脫出,果然不凡,但到此為止了”


    惡天督道:“就憑你們”


    付金勇道:“你派來監視岫雲月居的人已被我所擒,嗬嗬,慧君真看得起老朽,隻派了一個玄氣境的屬下”


    夕狸聽了也“嗬嗬”的冷笑了兩聲。


    付金勇道:“雖然為了讓二位入局,方岐山外圍並沒有事先布置伏兵,但老朽已經送信給李晚澄他們了,估計城外的戰事結束,他們很快就會趕來了”


    夕狸嘴角含笑,道:“你確定他們能及時趕來嗎?”


    “嗯?”


    付金勇聽了夕狸之言,心中忽感異樣,但他認為這可能是夕狸為動搖其心,而說的暗示之語。


    隨後他便邀請南武師一起動手,並道:“犬子之事,慧君也應給老朽一個交代”


    金鷹城內,李晚澄救下莽夫後,李晚澄在城外又用靈思搜索了一遍周圍,隨即感應到兩個騎馬之人正快速的向城門奔來,就聽莽夫大喊:“什麽人!給老子站住!”


    “李晚澄少俠可在城外”


    “找我”


    李晚澄立刻施展輕功越過城門,卻見兩個穿著岫雲月居標準武服的人已經下了馬。


    “李少俠,莽夫大俠,這是我家主人給二位的信”


    李晚澄打開信件一看,信中說雲渺宮今夜要在方岐山設局圍殺惡天督夕狸,希望他們速去支援。


    “看來樂師猜對了,夕狸他們果然要在今晚對方岐山動手”


    莽夫本正在揉著腰喊疼,一聽李晚澄說還有仗打,立刻來了精神。


    李晚澄問他還行不行,莽夫道:“什麽叫行不行,那還用問嗎”


    雖說付金勇送信讓他們去方岐山支援,但他們對岫雲月居畢竟不熟悉,李晚澄就問那送信人,說岫雲月居有沒有被監視。


    那人就說:“監視之人已被我們師傅擒下,關入地牢,我們岫雲月居的人馬已經全體出城支援方岐山了”


    李晚澄聞言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用靈器風信子給赤虎送了一封信,讓他們好好守護簡氏一族,別他們走了,風逐雲和鄉心再出什麽事。


    隨後莽夫和李晚澄二人立刻上馬準備奔往方岐山。


    夜晚的金鷹城街上沒有半個人,他們到可以策馬奔騰,不用擔心撞到人。


    “莽夫,勒馬,前麵有人”


    李晚澄和莽夫在街上策馬而奔,還沒有奔出多遠,前方卻突然出現幾十個穿著“睡衣”的男女老幼擋住了道路。


    莽夫及時勒住韁繩後,在馬上大罵:“靠,不知道老子趕時間去打架,你們誰家的,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壓什麽大街”


    李晚澄用靈思掃過那些人,發現他們的生命波動都很正常,這些都是活人。


    但在李晚澄的感應下,周圍現在還不斷的有人正在從床上起身,出門,前方的道路已經有人開始堵截了。


    “莽夫,情況不對,我們轉道,跟我來”


    李晚澄和莽夫立刻調轉馬頭往後街而去,他們騎馬雖然移動的飛快,但同樣的情況還是出現了,他們前方有無數的男女老幼,像僵屍一樣聚集在大街小巷,他們的意圖很明顯阻攔他們前進。


    “剛才這裏明明還一切正常,怎麽會……”


    莽夫見到這種情況想調轉馬頭,原路返迴再找他路,但李晚澄說:“路被人堵了,下馬,我們從房頂上走”


    莽夫與李晚澄飛身上了屋頂,二人施展輕功一前一後還沒走出二百米,下方就又出現狀況了。


    “啊~救命啊,救命,我怎麽在這裏,你們想幹什麽,救命啊~”


    莽夫道:“什麽聲音?”


    李晚澄道:“一群人包圍了一個姑娘”


    “什麽!”


    莽夫聽了趕緊奔那喊救命的姑娘去了。


    “都閃開”


    那清醒的姑娘被一群閉著眼,動作機械的人圍著,那些人手中有的那石頭,有的拿木棍,正機械的打著那個姑娘,而其他的人在周圍堵著,那姑娘根本跑不了,隻能大叫。


    莽夫下去之後也是被人群堵了,而且還有人不斷的往這裏聚集。


    李晚澄說這些是活人不能打殺,莽夫隻能盡量在不傷人的情況下艱難前進。


    “莽夫,接著”


    莽夫還在與那些人糾纏,李晚澄已經將那嚇昏過去的姑娘救出來了。


    “咦?”


    “你傻啊,用輕功直接過去不行嗎”


    “啊”


    “把人送上房頂,別忘了給人蓋件衣服”


    李晚澄心想,阻擋他們前進的人一定是邪將,而控製這些人的邪將一定躲在人群裏,可惜他的蛇瞳還不能開啟,靈思也無法判斷誰是邪將。


    隻要發現不了源頭,那個姑娘的事就會不斷重演,如果他們不管,就會有人被活活打死。


    李晚澄想的不錯,莽夫剛安頓好那個姑娘,就又有人清醒了過來,大喊救命,他們救下那個人後,李晚澄抓了一個青年仔細觀察,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任何的異常,隨後這個青年就突然倒下了,看來操控者放棄了他。


    李晚澄又照著一個人的後脖頸打了一下,但沒有用,連打暈他都不能。


    “這個操控者的能力並不強,否則就不是一個一個的讓人清醒牽製我們了,而且打人的動作也不流暢”


    李晚澄和莽夫在救下第六個人後,李晚澄便讓莽夫去找繩子,他則用手頭的繩子開始綁人。


    “看來隻能用笨辦法了”


    李晚澄動手綁人之後,心裏也明白了,他們可能無法趕到戰場了。


    付金勇與南武師一起動手,惡天督闊步迎擊,一時間戰場喝聲高揚,氣勁橫飛,拳腳交擊“砰砰”作響,惡天督一對二,雖不落下風,卻也一時難以脫身。


    夕狸退後幾步,用僅剩的幾隻邪眼觀察四周,思考退路的同時亦放出四個傀兵保護自身安全,暗暗恢複氣力。


    在戰中南武師氣運全身,步態沉穩,招式化繁為簡,式出極正,而付金勇卻在戰中,趁惡天督無暇兼顧之機,運功腳下,以特殊的步法甩開惡天督直奔夕狸。


    夕狸已經退後一段距離,眼看付金勇向他攻來亦操控傀兵攻擊他。


    “相當於玄氣境的傀兵,不差,但阻擋不了老朽”


    付金勇知道傀兵外殼堅硬,普通刀劍無法傷它們分毫,而他們速度很快,無法輕易擺脫,遂運功於拳,以拳馭氣,利用身法一一轟在傀兵身上。


    傀兵雖好,但畢竟是死物,不知戰中隨機應變,再加他們的核心元一般都在胸口,所以付金勇三下五除二便讓四個傀兵失去了戰鬥力。


    付金勇解決傀兵後,並沒有再廢話,而是腳下一動飛快的抓向夕狸。


    “想抓我嗎?可惜,你不夠資格”


    夕狸一抬手邪眼頓時飛出,付金勇以為夕狸又要引爆邪眼,身形一頓,立刻祭出一個半靈器護盾,但誰知夕狸突然道:“哈,我騙你的”


    隻見飛出的邪眼突然“吐出”一個邪藤子體攻向付金勇,付金勇打出氣功,破壞了邪藤子體,但那些子體破碎後,並沒有死,而是蠕動著又重新組合,接著它的藤蔓突然伸長,攻向付金勇。


    付金勇隨即退後,腳下一點,身子一躍,企圖快速越過邪藤子體,但夕狸周身已被邪藤子體包圍。


    付金勇催動半靈器護盾形成一個完整的圓護住全身,打算就這樣衝過去,夕狸指揮五個邪藤子體攔截付金勇,但這些被帶出的邪藤子體不但體積小,而且威力不大,付金勇能用蠻力一步一步拉扯邪藤,向夕狸前進。


    那一方惡天督與南武師戰的異常激烈,難分伯仲,夕狸這邊卻是已現危機。


    “嗯?”


    付金勇在與邪藤子體的拉扯戰中,發現了最初攻擊他的那個邪藤正在枯萎。


    “難道這些邪藤無法在邪境之外活動太久”


    付金勇想的不錯,這些邪藤子體本是需要邪力作為動力活動的,所以在充滿邪氣的邪境他們不需要為邪氣發愁,而在這裏夕狸邪氣已經耗盡,邪藤母體又無法為他們輸送力量,所以之前處於休眠狀態的邪藤子體,一旦用出,是無法在外活動太久的。


    付金勇見南武師還在大戰惡天督,而這邊的邪藤子體已經枯萎一半,心中欣喜,仿佛勝利在望。


    “你在笑什麽?”


    “等邪藤枯萎,我看你還有什麽手段”


    夕狸道:“手段?嗬嗬,我到想知道你說的那些援手呢,怎麽現在也不見蹤影”


    聽夕狸這樣說,付金勇也有疑惑,按理說城外的戰鬥早應結束了,為何李晚澄他們還沒有來,難道是夕狸一方還有高手。


    “不可能,現在沒有下落的隻有三個玄氣境邪人,他們能有什麽作為”


    就在付金勇思考李晚澄他們為何沒來之事時,邪藤子體已經全部枯萎了。


    就在邪藤子體枯萎的當下,付金勇頂著護盾快速向夕狸靠近,他現在隻要一伸手,便可以抓住夕狸了。


    “怒無相,你來的正是時候”


    在付金勇將要碰到夕狸之時,在夕狸的身後怒無相突然現身,並帶著夕狸瞬退一米,隨後雙翼大展,“噗”的一聲扇動翅膀升空,直衝雲霄。


    “惡座,我們先走一步,速退”


    付金勇眼見夕狸被救,哪裏肯幹休,馬上想催動飛行類半靈器追趕,誓要抓住夕狸,付金勇的注意力都在夕狸身上,卻沒有注意一個黑影已經悄然靠近他。


    “啊~”


    付金勇低頭看向自己胸前,一把紅色的刀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


    夕狸的邪眼映照著付金勇的死亡圖像,冷然道:“一個高級偽修罷了,你豈配讓我浪費邪眼”


    夕狸脫困,惡天督又有青影助陣,二人很快脫戰而去。


    另一方祖禍大戰西武師,在三百迴合之後,祖禍傷六分,西武師傷八分,祖禍獲勝從容而退。


    而急於馳援夕狸的盾,在往南方趕來的途中,被一群人攔截,這些人雖修為普遍不高,卻利用鎖鏈陣配合默契短暫絆住了盾的腳步,這些人應是夕狸和惡天督進入方岐山後,從金鷹城方向後來趕到的。


    等盾解決那些人,這邊的戰事已經結束,祖禍與盾同時接收撤退命令。


    就在夕狸惡天督一方全軍撤退的時候,東、北兩方武師也趕到戰場。


    “付金勇戰死,岫雲月居精銳力量全滅,鏡嘯天邪劍邪氣被奪,但惡天督邪力損失嚴重,夕狸也已用盡了防護手段”


    “方岐山秘密已經泄露,第一層大陣已破,為防其他勢力趁機探查,必須盡快恢複外圍大陣”


    “此事院主已有安排,我等下一個任務:全力搜索惡天督、夕狸等人,消滅邪人戰力”


    短暫的交流過後,四武師離開了方岐山,馬不停蹄開始搜索惡天督夕狸等人的藏身之處。


    金鷹城內,李晚澄他們手中綁人的繩子好像有點不夠。


    莽夫更忙的臉紅脖子粗,他大罵道:“什麽鬼玩意,點穴、打暈、黑狗血都不好使”


    “你們在幹什麽?”


    “樂師”


    樂師音骸從天而降,李晚澄趕緊將這裏的情況跟他說,這種挑戰他們道德底線的軟刀子,真tm陰損。


    音骸一聽,迴過身眼神在周圍一掃,隨即凝氣出體,準確的打在了一個巷道裏已經被綁住的一位老人身上,那老人立刻睜開眼睛,輕唿一聲嘴角流血。


    李晚澄一看二話不說飛身過去起掌就是十成功力,往死裏打。


    那吐血的老頭隨即把衣服一扒扔向李晚澄,李晚澄一掌打下去,衣服頓時碎成布條。


    “你給老子下來”


    那人被發現身形後,並沒有想多做糾纏,而是馬上就振翅逃走。


    音骸見狀隨手一擊飛去,立刻就將那人心髒打穿了。


    李晚澄過去查看情況,發現這人臉上畫著鬼麵妝,全身包裹在黑色鬥篷裏,背生一對血色翅膀,他的雙臂比一般人要長一截,他的十根手指也比一般人類更長更細,長長的指甲上還塗抹著紅色的染料。


    “我們居然被這種人拖住”


    李晚澄頓時有一種被耍的憋屈感。


    園州城,聽雨樓暗室內。


    柳柔心“啪”的一聲一掌拍在了桌案之上,麵上怒氣難消。


    “居然這樣都殺不死你,夕狸,你果然難纏,咳咳咳……”


    “姐姐,你生病了嗎?”


    說話的人有著成年人的身體,英俊的麵孔,天真的眼神,卻說著小孩子的話語,此人正是早前在東陵落入夕狸手中的柳柔心親弟——柳沾心。


    柳柔心道:“我沒事,沾心,你不必擔心姐姐,快睡覺去吧”


    “那你也早點睡覺哦”


    “好,我馬上就睡”


    柳柔心溫柔的看著柳沾心離開暗室去另一個石室睡覺,在柳沾心身形消失後,她突然臉色一變“嘔”的一聲,吐了一大口血,臉色也變的煞白。


    “夫人”


    看見柳柔心吐血,一旁的一位英氣女子立刻來扶,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與柳沾心一起被邪人囚禁多日的眀歡。


    眀歡道:“夫人,這次我們配合雲渺宮計殺夕狸惡天督的行動失敗,園州城的秘密已經暴露,邪境的人馬一定會在不久以後進攻西南,夫人你已經為了擺脫邪藤種子而失去了修為,如果隱藏在雲渺宮中針對我們的陰謀者知曉了你現在的情況,他一定會采取行動,還有費南貞和邪妃的糾纏不休,恐怕我們以後的處境堪憂”


    柳柔心道:“邪境現在沒有功夫理我,而那個陰謀家絕不會輕易讓我抓住尾巴,目前能滋擾我們的隻有費南貞和邪妃,她們,嗬嗬,手下敗將,能奈我何”


    聽雨樓內,被擒多日的柳沾心、眀歡雙雙現身,眀歡口中更出驚人之語。


    柳柔心征戰邪境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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