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提到吳明楊帶著三百鷹衛包圍了許子玲與雷剛兩個,大戰,一觸即發。


    “老爺,兄弟們已經就位,就等您一聲令下了,另外那女人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隻能怪他命不好,擋了老爺我複仇的路,下去閻王那就再向他謝罪吧。走。”


    一行人由吳明楊帶頭衝了出去,黑衣黑褲黑麵巾,隻是一雙眼睛反射著月光,猶如一盞盞無名鬼火飄向雷剛他們二人。


    許子玲率先發現了他們,立刻撥劍準備戰鬥。雷剛一看她撥劍就知道出事了,轉頭一看,好家夥,一大群黑衣人衝了過來,也不說話也不出聲,雷剛真想罵人:tmd你們打架不喊的嗎?


    “你們想幹什麽,跟你們有仇嗎?”雷剛很自然的擋在了許子玲身前麵。許子玲一下看不明白了,他不知道這樣功夫施展不開嗎?


    衝到雷剛前麵的鷹衛見他擋在前麵,直接一刀劈了下去,雷剛大叫一聲,也衝了上去,準備空手接白刃,在場的人都被他這一舉動驚呆了,到不是空手接白刃動作難度有多大,而是雷剛沒有接到,刀劈了下去他雙手才合起來,刀結結實實的劈在了他的臉上,大家都以為他死了,許子玲也在後悔為什麽沒有保護他。結果他老人家就這麽頂著刀撞上了鷹衛,反而鷹衛被刀背砸暈,雷剛搶過刀一刀刺進了鷹衛的胸前,結束他的生命,胸前的血一下子噴到了雷剛的臉上,雷剛用帶血的臉對著其他黑衣人喊到:“還有!”這“誰”字還沒有出口,另一把刀就向他砍了過來,重重的砍在了胸前,砍得他倒退了幾步,雷剛鬱悶的不行,這麽好的裝逼機會被攪和了,氣的他拿刀就向賊人衝了過去,左砍砍,右砍砍,然後一個人都沒有砍到。反到是許子玲殺了不少人,許子玲是天柱峰峰主,天柱峰是武當第一峰,作為峰主武功哪能差的,莫說這三百鷹衛,就算再來三百鷹衛也沒戲,所以這事有沒有雷剛都沒有區別。


    而雷剛一點覺悟都沒有,還是一個勁的砍啊砍的,他在追人的時候鷹衛們就已經知道了,雷剛應該是刀槍不入的,但他不會輕功,所以黑衣人直接繞過他就可以了,雷剛追又追不上,別人打又打不死,所以場麵上哪剩他一個人在哪跑啊叫啊的,而陳子玲和黑衣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出聲,但生死就在這無聲的選擇當中。


    場麵非常奇怪,雷剛的大光頭被月光照的亮閃閃的,猶如深海裏的一照按照燈在那追著純黑色的小魚,而小魚靈活的遊走著,而許子玲還是一身素白,猶如仙子一般在月下跳舞,仿佛她不是在戰鬥,而是在起舞,為這柔美的月亮起舞,在這用優美的舞姿讚美明月。雷剛跑著跑著就被她戰鬥的身影吸引住了,索性不跑了,反正打不到人,還不如欣賞美女。於是他站在帝邊,默默的看著戰鬥中的許子玲。黑衣人都鬆了一口氣,這家夥打又打不動,追起來又毫無章法,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不懂功夫的人,就這像一個成年人要和你一幼兒園的小孩打架,你打不過他還要被他追著跑一樣鬱悶,現在見他不走了也樂得輕鬆,留下一個人看住雷剛,其他人繼續圍功許子玲。許子玲當然也知道,按以前被人看了就看了,但不知道為什麽,知道雷剛在一直看著她後,在戰鬥中的她微微的有點臉紅,她也說不出是為什麽,但她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又為她增添了幾分魅力。迷人的讓看管雷剛的黑衣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雷剛跟著許子玲的身影移動著,突然發現這黑衣人也在盯著她看,這雷剛哪能忍,偷偷的把劍送過去,從胸口心髒部位插了進去,本來以為自己刺不到他,沒想到他躲都沒有躲,實際上是看都沒有看雷剛和刺殺他的劍。這黑衣人也硬氣,到死眼睛都沒有離開過許子玲。好吧,看在他這麽愛看美女的情況下,雷剛就不鞭屍了。這是雷剛晚上殺死的第二個人。


    沒多久,最後一個與雷剛纏鬥的鷹衛也被許子玲殺死了,雷剛裝在那氣喘籲籲的,他除了第一個被他撞死的人和被他偷襲殺的情種外就沒有再殺死一個人,全程他都在追別人,明顯是想向許子玲邀功,臨了還沒有忘記向許子玲露出自認為好看的笑臉。其實他不知道他的臉上帶著血塊現在笑的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子玲,還好有我保護你,這些黑衣人都死關了,你沒有受傷吧。”


    雷剛跑到了許子玲旁邊,想幫她檢查一下有沒有受傷,但許子玲禮貌的阻止了他。


    “雷施主,此地已不安全,望施主還是盡快下山吧。”


    說完也不等雷剛反映,直接轉身飛走了。雷剛看著高來高去的月下女神,心裏越發迫切的想學好輕功,但自己連內力都還沒有感覺到,哎,雷剛歎了一口氣,隻好乖乖的下山了。


    隻是他兩都沒有留意到,遠處草叢裏蹲著一個人,正用著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神看著他。這個就是吳明揚,他在黑衣人死了大半時就知道自己小看了許子玲,於是偷偷的躲進了草叢,等他兩都走了後,他才慢慢的摸下山,他知道自己沒機會了,家產已經散盡,鷹衛也死光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辦法,但他還是在不停的想,因為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不甘心嗎?”


    “誰!”


    吳明揚猛的看向身旁的大樹。這是一顆上了年紀的大樹,正好可以嚴嚴實實的遮擋著一個成年人,而今日的月光隻能照到前麵,後麵則交給了黑暗,很容易隱藏住一個人,但這些都不是關鍵。練武之人多多少少都對周圍有一點玄而又玄的感覺,而吳明揚一點都沒有感應到樹後有人,也就是說他的功夫在自己之上,如果想加害自己應該是分分鍾的事情,想到這吳明揚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


    “吳堡主不必當心,在下隻是個想為你完成心願之人,別無它意。”


    藏在樹後之人再次出聲到,但吳明揚不是三歲小孩,不是幾句話就能騙得到的。神秘人自然知道,所以說完後他慢慢的從樹後走了出來。


    吳明揚看到從樹後走出來一位公子模樣的輕年,一身白衫襯托著修長的身材,月光照在他那白淨的臉上,那皮膚細嫩無比,吹拉可破,猶如薄粉敷麵,白璧無瑕,女子看到他都會嫉妒而死,吳明揚一直在想江湖上哪位英雄好漢有這般麵貌。隻見他走出來後,從身後拿出一把扇子,啪的一下打開,然後輕輕的扇著小風。扇子上麵的大紅色梅花嬌豔無比,豔的那些以往看過的粉的、黃的、白的梅花都黯然失色,就像這世間的梅花本就應該是大紅色的一樣。


    “原來是梅花公子,久仰久仰。”


    吳明揚一見扇子就認出了梅花公子。此人是江湖上有名的花花公子,仗著自己生得一付好皮囊到處勾搭婦女,還特別喜歡深閨怨婦,多少婦女為了他尋死覓活,可偏偏這人武功高強,輕功了得,一般人都對付不了他,隻能祈禱他不要看上自己家的糟糠之妻。現吳明揚不明白這位花花公子來找自己是何事,不過見他以真身相見,如此的有誠意,吳明揚自然也不有落了陣。


    “梅花公子,想必你已經看到在下的情況了,有什麽事情直說吧,在下已經不是昔日的吳堡主了。”


    “吳堡主謙虛了,誰不知道吳家堡是方圓百裏第一大堡,小弟有幸曾在一年前見過吳堡主尊容,那真是英雄氣概,義薄雲天啊,現在雖是有些狼狽,但也不是尋常江湖人士可以比擬的。”


    梅花公子一來就誇了吳明揚一頓,把他的失敗輕看為一點狼狽,看樣子應該讓吳明揚有興趣談下去了吧。不,吳明揚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一年前納的小妾跟這個家夥有沒有關係,他努力想著他與小妾的過往,想來證明小妾與這位梅花公子是清白的,但又努力想著各種細節,想從中找出點什麽。


    梅花公子不清楚他在想什麽,如果知道保不定會不會先一掌拍死他。現在他隻知道吳明揚在思考,他知道這時候自己需要拋點餌出來了。


    “吳堡主與武當之事在下略知一二,對於令朗之死在下也深表惋惜,不過吳堡主今晚之事略欠考慮,要知道以吳堡主的能力就是與武當鬥上一鬥也不是不可能的。”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吳某已經輸了一切,已經沒有辦法了。”


    “如果吳堡主不嫌棄,在下想請吳堡主小敘一段,不知道吳堡主是否願意賞臉。”


    吳明揚想了想,自己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的,還有什麽好怕的,大不了就是個死字,但如果真的如他所說可以與武當鬥上一鬥,或許能為小兒報仇,最主要的是,自己現在沒的選擇。


    “如此,那就有勞梅花公子了,請。”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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