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這兒,又能幹嗎?”


    她對著導購小姐淺淺一笑,將後者探究的眼神擋迴去。


    伸手拾起其中一款吊墜放在手背上觀察,語氣隨意,“明天是他奶奶生日,我今天總得把禮物挑好……”


    “黎小姐,這一款是哥倫比亞契沃爾地區出產的祖母綠哦,”導購小姐適時開口,拉過她的手放在燈光下,“您看這個顏色,最佳的中深綠色,分布均勻,透明度極好,雜質裂隙很少,重要的是,在燈光下仔細看,這款寶石有略微的藍色,可遇不可求……”


    黎昕挑眉,對著鏡子,將寶石湊在胸前比劃,顏色飽滿的綠色寶石抵在修長白膩的頸間,顯得整個人氣色極佳。


    導購小姐繼續開口,“您看,這一款還是梯形切割……”


    “等等,”蔣亦然突然喊出聲,伸手拉了下她寬鬆的毛衣領子,探頭看了眼。


    黎昕“嘖”一聲,推開她的腦袋,伸手按住衣領,身子離她遠了些,“要讓誰拍下了,報道我出櫃了怎麽辦。”


    “你這幾天過得這麽滋潤,還會有人懷疑你的性取向?”蔣亦然撇撇嘴,低聲揶揄,“這印子新的舊的這麽些,看來老溫還挺賣力……”


    “是啊,羨慕了吧。”黎昕伸手將衣服整理好,對她挑挑眉,“方孟醒的歐洲考察,還得個一年半載才能結束吧,你獨守空房這麽久,空虛寂寞冷不?”


    這個女人,就喜歡戳人心窩子!


    蔣亦然做了個氣急敗壞的表情,指指展櫃中間的一條手鏈,惡狠狠地對導購小姐說,“這個給我包起來,她付款。”


    導購小姐愣了下,眼神在二人身上徘徊,“這……”


    黎昕點頭,“連著剛剛那條吊墜,一起包起來。”


    掏出錢包付款的時候,動作遲疑了下,將溫世堯今早放在梳妝台的信用卡拿出,交到導購手中。


    蔣亦然挑的手鏈那麽貴,當然不能花自己的錢。


    拿了東西往外走,沒過幾分鍾,男人的電話就打過來,她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停下,滑動屏幕接起。


    帶著笑意的磁性嗓音從聽筒傳出,“這麽快就買好了?”


    她“嗯”了聲,“我這人,做事一向快。”


    “不覺得。”


    很明顯,有人不買賬。


    她當然不會甘拜下風。


    “對,我不快,你最快。”


    最後三個字,咬字又重又清晰。


    正大光明偷聽的蔣亦然目瞪口呆,“靠,黎昕,別告訴我,你是在開黃腔?”


    誇張的聲線傳進聽筒,電話彼端的男人,太陽穴忍不住突突跳開。


    蔣亦然那種性子,真是一點彎兒都沒有……


    “我過去找你。”


    停頓了幾秒,溫世堯才繼續說,“一會兒就在附近吃個飯,我下午還要迴公司。”


    ***


    蔣亦然挑了家俄式餐廳。


    全玻璃幕牆的設計,讓整個餐廳都沐浴在陽光中。


    黎昕怕曬,也怕人多,就挑了個背光的角落位置坐下。


    等人的功夫,有電話打過來,她看了眼正心無旁騖地跟方孟醒視頻的蔣亦然,稍微挪了下身子,接起。


    “黎小姐。”


    有些陰柔的男性嗓音傳過來,她淺淺“嗯”了聲,耐心等待。


    “顧導的迴程機票原定三天後,臨時起意才改簽到昨天。”


    “至於路姓母女,是去了澳門的葡京酒店,一直呆在賭場,昨日才到香港,搭飛機迴b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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