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警察眯著眼睛哼道:“不是你親手殺的,那也是你同夥殺的,你說你不是毒販,好人身上會帶槍嗎?就憑你們開槍襲警,這都是死罪知道嗎?更不用說你們還販毒、製作假幣、你就算有十個腦袋都不夠崩的。”


    森林的嘴角一陣抽搐啊,他咬牙怒道:“是庫裏塔幹的,這些都是庫裏塔幹的,你們為什麽不抓他呢?為什麽?”


    “哦…原來你是和庫裏塔做交易啊?”


    這老警察奸詐的笑著:“你真是不打自招啊,還沒等我問你呢,你就自己招供了。庫裏塔是老撾的大毒梟,是我們警方通緝的重犯,你和他在一起搞交易,還敢說自己是無辜的?庫裏塔目前在逃,我們警方也正在全力緝拿他。”


    “媽的!”


    森林咬牙閉上眼睛罵了一句,這迴真是羊入虎口了啊,能活著離開的希望幾乎為零了。


    對方的計劃實在太完美了,他根本就洗脫不了自己的罪名,他們身上都有槍,還是偷渡到老撾境內的,現在新世紀被發現不說,還有假幣和死人,這些事情都算在他頭上了,幾乎每一項都是死罪啊。


    “我求你讓我打個電話行嗎?我求你了。”


    “我說了,你沒有打電話的權利。”


    這老警察目光陰冷,隨手拿過來一張紙:“如果你不想遭罪的話,就痛快點在這上麵簽字按手印,這樣大家都輕鬆。”


    “這…這是什麽?”


    那上麵是用老撾文寫的,他根本一個字都不認識,但他能想到這應該就是口供畫押,簽了字按上手印就證明他已經全都交代了。


    “這是你的罪證,你要想這段時間安安穩穩的活著,我勸你最好馬上簽字,要不然…你會生不如死的。”


    看著老警察那副吃定自己的樣子,森林輕輕的點頭道:“好!我簽,但請你們別折磨我。”


    “放心,你最多還有半個月的活頭,沒人會浪費力氣折磨你的。”


    等森林簽字按上手印後,這老警察打了個眼色,立刻就上來兩個年輕的警察,直接把森林給架出去了。


    可就在他前腳剛被帶出這小黑屋,後腳那老警察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


    “同局長,我是庫裏塔啊,錢我已經打入你另一個賬戶上了,這次多謝你的幫助了。”


    “我沒幫任何人,我隻是在履行警察職責,打擊犯罪而已,不是嗎?”


    老警察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庫裏塔立刻奉承道:“對對對,同局長是嫉惡如仇,像他這種毒販和搶匪,就得槍斃才能解恨。”


    “嗬嗬嗬…”


    老警察笑了起來:“從今天開始,我不認識你,你也沒見過我。如果你繼續犯案的話,就祈禱別讓我抓住,要是不小心被我逮住的話,你就會和那個叫木林家夥…一個下場。”


    “嗬嗬…是是是!”


    庫裏塔趕緊掛斷了電話,同時破口大罵一句:“我呸,你個狗東西,拿著我的錢還要抓我,你們真是比強盜還黑啊。”


    森林直接被關進了警察局的臨時牢籠裏,這裏麵是又臭又髒啊,連一張床都沒有,地麵上就鋪著一層薄薄的棉被,上麵還沾滿了讓人作嘔的東西,簡直比豬圈還惡心。


    他進去後就看到一個人哆嗦著身體卷縮在角落裏,由於牢籠裏比較暗,他一開始也沒看清楚對方是誰。


    等走近以後才發現,這個顫抖著身體的人居然是金輝。


    “輝哥!”


    森林拖著腳銬子就走了過去,他剛一扶住金輝,對方就發瘋一般大喊大叫:“別打我啊別打我,我說我說,我全都說了,我什麽都說了啊,我求求你們別在打我了…”


    “金輝,是我啊,我是木林,我是木林啊。”


    森林用力搖晃著他的身體,此時的金輝是慘不忍睹啊,他拖著一條瘸腿不說,整個臉都快被打的滿目全非了。


    一隻眼睛腫成了一條縫,鼻子也歪了,嘴唇子也裂開了,鮮血流的哪都是啊,全身上下還青一塊紫一塊的,簡直被打慘了啊。


    “木林?木林啊…”


    金輝一見到他,一把抱住他大哭了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呢!”


    森林拍著他後背安撫一下,金輝雖然膽子很小,但還是第一次哭的這麽慘烈,看來老撾警察是沒少折磨他啊。


    哭了好一陣後,森林問道:“他們為啥把你打的這麽狠?”


    “這幫畜生!”


    金輝擦了擦淚水咬牙罵道:“他們想栽贓陷害咱們,除了販毒之外,造假幣和殺人都算在了咱們的頭上。他們逼著我簽字,我他媽的不簽字他們就往死裏打我,我這條腿恐怕是保不住了啊,這幫狗娘養的啊。”


    “你傻啊?”


    森林無語道:“明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你不承認又能怎樣?這裏是老撾,不是緬北,他們分分鍾就能搞死我們。”


    “我不是…我不是想強硬一點嗎,誰知道他們下手這麽黑啊。”


    “那我還真應該佩服你的勇氣啊,你是條漢子。”


    森林嘲諷一笑,心道你平時膽小如鼠,今天卻突然犯傻了,還以為你腦子多靈光呢,搞了半天就是傻鳥。


    這次要不是你財迷心竅非要來這個該死的地方,咱們也不至於中圈套了,巴賴更不用死了,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難怪他前段時間一直有不祥的預感,現在全成真了。


    “林…林子啊,咱們還能出去嗎?這簽字畫押後,他們不得槍斃了咱們啊?”


    “你問我?”


    森林靠牆坐在了地上,兩眼無神的笑道:“哼!理論上是這樣,審訊我的一個老警察說了,我們最多還有十五天的活頭。”


    “啊?十…十五天?”


    金輝臉色慘白如雪啊,他抓著森林的胳膊哀求道:“林子啊,想想辦法啊,我不想死啊,我他媽真的不想死啊,怎麽辦?怎麽辦啊?”


    森林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目光平淡的看著他,金輝當下有些發毛了:“你他媽看我幹雞毛啊?趕緊想辦法啊?你不是很厲害嗎?實在不行咱們越獄吧?總不能留在這裏等死吧?”


    “嗬嗬嗬…”


    森林大笑了起來,金輝更麻爪子了:“你他媽笑什麽啊?你別笑了行不行?想想辦法啊…”


    “我他媽笑你是個白癡,是個軟蛋!”


    森林一把掐住他脖子低吼道:“這裏是老撾警察局,你看看我們身上的鐵鏈子,還有這牢籠,你告訴我怎麽逃?說啊?”


    他一下把金輝給推到在地上了,金輝癱坐在地上哭泣了起來:“嗚嗚嗚…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你是毒販,難道就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嗎?”


    森林感覺有些可笑,毒販都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角色,可這卻是個孬種。


    “我隻想賺錢,我隻是想多賺點錢啊…”


    金輝哭的那叫一個慘啊:“林子啊,咱們真的出不去了嗎?”


    森林無奈的歎口氣:“不知道,聽天由命吧!”


    ……


    拉猛,當地時間上午九點多!


    森林別墅內,慶陽和老紅,還有吳家兄弟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


    慶陽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迴到別墅後他就把事情跟老紅等人說了,森林和金輝被抓,巴賴被亂槍打死等等。


    “靠!”


    老紅抓起茶壺就摔在了地上,他猛的站起身喊道:“吳勝吳興,叫上所有弟兄拿著家夥跟我走,老子今天挖地三尺也要把門萊找出來。”


    “是!”


    “給我站住!”


    吳家兄弟剛要動身就被慶陽給喊住了:“你們發什麽瘋啊?都他媽給我坐下。”


    “陽哥,難道巴賴就這麽白死了嗎?我他媽咽不下這口氣啊。”


    老紅一瘸一拐的在客廳裏來迴走,慶陽低聲道:“巴賴也是我兄弟,他的死…我也很難過。可你們現在去找門萊有用嗎?你能鬥得過他嗎?你以為他真那麽好對付嗎?還沒等你們找到他人,我就得準備給你們收屍了。”


    “這…難道就這麽算了嗎?”


    老紅大吼一聲,慶陽抬頭看著他,雙眼通紅道:“冷靜一點行不行?現在大吵大鬧能解決問題嗎?你有什麽資格去找門萊算賬,他計劃的這麽周密早就把自己給摘除了,就算蓬坤知道了,也拿他沒一點辦法,你懂嗎?”


    “他媽的!”


    老紅一拳砸了牆上:“這一下完了,徹底完了啊…”


    “陽哥,那大哥怎麽辦啊?他人還在老撾呢啊?”


    吳興問了一句,慶陽看了一眼時間:“咱們隻能等信了,其他的事情什麽都做不了。”


    ……


    邦瓦,將軍別墅!


    桑玉也是連軸轉了,一夜都沒合眼啊,這又一大早趕緊跑到蓬坤這來了。


    “你說什麽?木林和金輝被老撾警察給抓走了?”


    蓬坤得知這件事情後,整個人都懵了,拿在手裏的煙袋鍋都掉在了地上。


    “是的將軍,聽說…是被對方買家給算計了。”


    桑玉簡單講述了一下雙方交易時的情況,畢竟他也隻是聽於鵬說的,具體細節也不是太清楚。


    蓬坤聽完後是眉頭緊鎖:“新世紀被調包,假美鈔,對方還殺了自己的人,警察又突然出現了,這明顯就是一個圈套啊,這是要把木林往死裏整啊,這次他和金輝真是大意了,壓根就他媽不應該去老撾送貨。”


    “我聽木林的兄弟說,這是為了盡快打通銷售渠道,也好讓將軍多賺點錢啊。”


    “是誰把金輝的貨給調包了?”


    “一個叫大象的馬仔,據說是門萊身邊的人,我感覺…木林能被對方暗算,門萊有一定的嫌疑啊,這個叫庫裏塔的老撾毒梟,就是他從中間給介紹的,但具體的聯係情況,就是木林和金輝跟對方單獨聯係了。”


    “門…萊!”


    蓬坤眯著眼睛,立刻拿起手邊的電話給門萊打了過去,並且馬上讓他到將軍別墅來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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