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哥、海生哥。”


    慶陽急忙從船上跳了下去,奔著三人就跑了過去。


    “怎麽樣,你們沒事吧?”


    看著三人滿身泥土狼狽不堪的樣子,慶陽真是無法想象他們到底經曆過什麽。


    “哎呀臥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王海生一把按住他肩膀,意味深長道:“這是我今天最開心的時刻了,你今天也是格外的帥氣啊,嗬嗬嗬…”


    幾個人沒時間多說話,趕緊上漁船往迴返,算上那老頭,這小漁船上一共坐著七個人,在這湄公河裏是晃晃悠悠的。


    現在已經快淩晨三點了,湄公河上看不到一艘船的影子,這條小漁船連燈都沒有,這老頭子也能熟練的一路向前開船。


    “於哥,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


    慶陽是用華語問的,這樣那開船的老頭子就聽不懂他們再說什麽了。


    “咱們被人給暗算了,這整件事情都是一個圈套,目地就是要把林子給幹掉……”


    於鵬開始講述在老撾境內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等慶陽聽完後,他目瞪口呆道:“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門萊在背後操控的,是他和那個老撾買家聯手演的這出戲。”


    “差不多吧,總之這件事門萊是脫不了幹係的。”


    於鵬正色道:“我要是沒說錯的話,那兩箱子假的新世紀裏麵,應該摻雜了幾袋真的,老撾警方會以此來認定林子就是跨國毒販,真是打了一手好牌啊。咱們這次是損失慘重啊,死了三個人不說,林子和金輝還被警方給抓走了,臥槽!”


    一聽到巴賴的死訊,慶陽心裏也很不是個滋味,巴賴這個人還算是衷心了,對身邊的弟兄也很照顧,雖然他們最終的目地不是一個,但起碼是個能肝膽相照的人。


    可以說他在森林組織中占有很重要的成分,可沒想到這次老撾之行,讓他永遠沉睡在了黃土裏,這幾年他是賺了不少錢,可還沒等花呢,這人就已經沒了。


    “巴勒死的慘嗎?”


    慶陽低著頭,眼中還含著一點點淚花。


    “他中了幾十槍,整個人都被打成馬蜂窩了,我當時想救他了,可真的無能為力,老撾警察的火力太強,誰出去誰就死。”


    邪五在旁邊插了一句話,巴賴被亂槍打死時他是親眼見證的,那一瞬間他想救對方,但已經來不及了。


    “我幹他娘的門萊,等迴去後我就找他算賬去。”


    慶陽握緊拳頭怒罵道,王海生拍拍他胳膊:“你冷靜一點,你知道門萊在哪嗎?就算你知道你能殺掉他嗎?”


    “殺不掉也得殺,我要為我哥和巴賴報仇。”


    慶陽咬牙切齒道:“實在不行我就去找蓬坤,我就不信他門萊還能比佤聯軍頭目牛逼。”


    “報他媽什麽仇啊,你還嫌事情不夠亂嗎?”


    王海生罵道:“用點腦子好不好,這件事咱們也隻是懷疑門萊,就算明知道是他在背後操控,可咱們誰有證據啊?黑吃黑的事情見多了,他完全可以推到老撾買家身上去,販毒本身就是掉腦袋的行當,誰敢保證買家就一定可靠?”


    “海生說的沒錯,門萊這盤棋走的很精明。”


    於鵬沉著臉道:“真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啊,我真是沒想到他能把圈套設計的如此完善,這家夥真是個天生的罪犯啊。”


    “那現在咋辦?我哥還能迴來嗎?”


    慶陽急的臉色發青,於鵬歎口氣道:“不好說啊,隻能迴去再想辦法了。”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慶陽他們迴到了金三角,幾個人一踏上金三角的地界,這心裏才稍微踏實了一些,總算是有驚無險的迴來了。


    七個人擠在一台吉普車裏,大概早上七點左右,他們平安迴到了拉猛,最後在寶麗金賭場門前停了下來。


    “桑玉大哥,謝謝你,這次多虧了你啊。”


    慶陽一臉感激的道謝,桑玉微微一笑:“別客氣,起碼我和木林也算是朋友,能幫的我肯定幫。”


    “謝謝!”


    慶陽臉色難堪道:“有件事還想求您,我哥被老撾警察抓走的事情,能不能幫我問問將軍。”


    桑玉拍拍他肩膀,輕輕點頭道:“放心,我今天就和將軍說。不過…希望不大,據我所知…將軍和老撾zf沒有任何往來。”


    “哎…”


    慶陽低沉道:“那也得試試啊,我哥不能就這麽死在老撾啊。”


    ……


    老撾波喬省,首府會曬警察局!


    森林和金輝分別被關在了兩個小黑屋內,由於金輝腿部中彈了,老撾警方還找來了醫生,免費幫他止了血,簡單包紮了一下。


    但這麽做無非是不想讓金輝死的太快,要是想救他的話,應該動手術把裏麵的子彈給挖出來,老撾警察還需要他的口供呢。


    ‘嘩啦…’


    一盆冷水潑在了森林的身上,他全身哆嗦了一下,慢慢就睜開了眼睛。


    四周是一片漆黑,幾乎什麽都看不到,他試著活動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張鐵凳子上,雙手還直接被反銬住了。


    “放開我,你們為什麽抓我?”森林掙紮了一下喊道。


    突然一盞錚亮的台燈在他麵前被打開了,這道強光刺的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隱約能看到對麵坐著幾個人。


    ‘噠…噠…噠…’


    是皮鞋的聲音,一個黑影慢慢向他走了過來,最後站在了他的麵前。


    森林眯著眼睛抬起頭,見對方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老撾的警服,胳膊下麵還夾著一根黑色的警棍,正一臉冷笑的看著自己呢。


    “為啥抓我?”


    他用甸緬話問了一句,嗙的一聲悶響,這警察根本沒開口,上來就是一悶棍砸在了他頭上。


    這硬膠皮棍子砸在腦袋上的滋味可不好受啊,當場就給他打了一個頭暈腦脹,整個人一下子都懵了,眼珠子都差點充血。


    “啊…”


    憋了好幾秒鍾,森林才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他媽的,說!你是從哪來的?”


    這警察一把抓住他脖領子,指著他臉罵了兩句,但他根本就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


    他兩眼無神的喘著粗氣搖搖頭:“我聽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放開我,放開我啊…”


    “幹你娘!”


    這警察盯著他破口大罵一句,這都不需要能聽懂,一看那表情就知道是在罵人呢。


    ‘嗙嗙嗙…’


    這警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膠皮棍子就往森林身上一頓猛砸啊,每一下都是卯足了勁啊。


    森林被捆的跟死狗一樣,隻能任憑對方隨意折磨了,很快他就被對方抽的鼻口竄血,臉腫得跟個豬頭差不多。


    “放開我,我要打電話,我要打電話啊。”


    森林用力嘶吼著,這時候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老鷹了,恐怕也隻有老鷹能救他一命了,要不然他非被老撾警察給槍斃了不可。


    這個警察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又指著他的臉說了一堆話,森林嘴裏流著血搖頭:“聽不懂,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們這裏誰會甸緬話,誰會甸緬話啊…”


    這警察眼睛一瞪,就在他剛要動手時,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他就停下了,隻見一個年歲較大的警察走了過來。


    這中年警察一見到對方,趕緊畢恭畢敬點頭哈腰,這老警察輕輕打了個手勢,這中年警察趕緊退下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森林,勾起嘴角笑問道:“你是從哪來的?”


    是甸緬話,雖然有點生硬但森林卻能聽懂,最起碼這是能交流了,看這老警察肩膀上抗的杠星,應該是個不小的官。


    “我…我是從緬北過來的。”


    森林吐了一口血水,說話都有點費勁了。


    “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


    “我叫木林,二十八歲。”


    “木林?”


    這老警察仔細看了看他:“看你的麵孔,你不是甸緬當地人,你是哪的人?”


    “我是華國人,是幾年前來到緬北做生意的。”


    “做生意?嗬嗬…”


    老警察哼笑道:“是作奸犯科吧?你們這些人還會幹什麽好事呢?”


    “你們…你們為啥要抓我?你們抓錯人了。”


    “你說為啥?”


    這時那中年警察搬過來一把椅子,那老警察直接坐在了森林的對麵。


    “我…我不知道,你讓我打個電話行嗎?會有人跟你們解釋的,給我一分鍾時間就行,我求你了。”


    森林哀求著對方,可這老警察卻無動於衷道:“你沒有機會打電話了,別說一分鍾了,一秒鍾都沒有,像你這種毒販我見多了,還想垂死掙紮,實話告訴你,你死定了。”


    “你聽我說,我不是毒販,我不是毒販啊。”


    森林扯個脖子大喊大叫,這時他也發懵了,沒有人不怕死,可最怕就是這種窩囊死,死的都不值得啊。


    但他更清楚這是被庫裏塔給算計了,就算他現在承認自己是華國警方的臥底,老撾警察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找老鷹,然後通過大使館那邊兩國交涉,要不然真是在劫難逃了。


    ‘啪!’


    這老警察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怒道:“還不承認是吧?把東西給他拿上來看看。”


    他一聲令下,一個年輕警察從桌子上拿過來兩小包東西,這裏麵裝的是白色透明結晶體粉末,但塑封袋已經被拆開了。


    老警察指著小袋子喝道:“這是什麽?嗯?你告訴我這裏麵裝的是什麽?”


    “那是玻璃粉!”


    “玻璃粉?”


    這老警察抓起一點放在他鼻子下麵:“你自己聞聞是什麽?人贓並獲你還敢嘴硬是不是?我看你真是不怕死啊。”


    這一聞不要緊,森林的臉都綠了啊,這裏麵根本就不是什麽玻璃粉,而是真正的新世紀啊,那箱子不是被人給調包了嗎?


    他腦子飛速旋轉啊,目前能想到的就隻有兩點了,第一點就是大象調包的這兩個皮箱,裏麵隻有這兩包新世紀是真貨,其他全部都是玻璃粉。


    至於這第二點就比較可怕了,兩個箱子裏麵確實沒有新世紀,但庫裏塔和警方串通一氣,把新世紀交給警方嫁禍在他腦袋上,這個可能性甚至還比較高呢。


    “嗬嗬…”


    森林突然笑了起來:“這東西不是我的,你們搞錯了,我不是毒販,我真的不是毒販啊。”


    “他媽的!”


    這老警察也笑了起來,他拍了怕森林的臉罵道:“你小子還真是嘴硬啊,我告訴你,你的同夥已經全招供了,你就算一個字不說也沒用,你的罪已經釘死了,販毒、製作假鈔、黑吃黑殺人…”


    “那個小矮個子不是我殺的,那些假美鈔也不是我的,你是想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嗎?”


    森林顯得很激動,他這才明白過來庫裏塔為啥要殺自己的手下,一方麵是除掉隱患,另一方麵就是把這個罪名扣在他腦袋上。


    毒販之間黑吃黑殺人,這是一個多麽合理的解釋啊,真是讓你百口莫辯啊,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更何況他們確實也是去交易了,隻是沒想到會被對方給反咬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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