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門較技?”吳通微微冷笑。


    連上古法寶都動用了,你卻告訴我說這隻是同門較技而已。


    剛才叫你們插手,你們裝聾作啞的推三阻四,現在跑出來裝什麽大半蒜?


    吳通雙手相合,身後一麵漆黑如墨的古幡出現。


    霎時間,天地間刮起一股恐怖的陰風,森寒冰冷,宛如身在無間地獄一般。


    看著上方的金丹二老,他伸手一指,背後天陰招魂幡上黑光微微一閃。


    兩隻如魔似神、猙獰醜惡的鬼怪瞬間出現,緊接著便朝著二老浩浩蕩蕩的殺了過去。


    獨眼老者輕笑一聲,道:“小輩,真是好魄力,居然敢對我等出手,也罷!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等之間的差距。”


    吳通漆黑如墨的瞳孔中有一絲亮光閃爍,他心中默念著時間,就在那兩隻築基後期的鬼怪飛到金色飛船附近的刹那。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傳來。


    那兩隻鬼物赫然同時自爆了開來,漆黑的煙氣無物不炸,金色的飛船整個都被淹沒在了黑煙當中。


    “不要!”許多外門弟子齊聲唿喊道。


    “你瘋了嗎?”銀發男子驚唿。


    “你這個瘋子!”金光大道上,那些不久前還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怒吼。


    吳通麵無表情,對下方的那些外門弟子他已經手下留情了。


    刻意把爆炸的威能控製在了天空之上,避開了所有的外門弟子。


    至於那些世家子弟的死活,自然有那兩位金丹期長老操心,何須他來多管閑事。


    更何況,那些世家子弟身上的法寶眾多,保命之物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怎麽可能會被他輕而易舉的幹掉。


    “趕快救人!他們都是我九元宗的精英,絕不能讓他們死了。”紫發長老驚得渾身汗毛都炸起來,硬生生頂著兩名築基期鬼怪爆炸的餘波,瘋狂地衝向爆炸的中心。


    “木甲神通!”那名金丹期的獨眼老者怒吼一聲,施展出自己的得意神通,朝著下方撲去。


    砰!


    吳通衝天而上,揮起拳頭狠狠的打在銀發男子的臉上。


    浩蕩巨力湧來,銀發男子被狠狠地擊飛出去,宛若流星一般,墜下山峰的地麵。


    緊接著,吳通又閃身趕上,一把抓住了那銀發男子,封印了他的修為,拎在手中,而後留下一道殘影,迅速迴到了原地。


    滾滾的黑煙彌漫天地,籠罩了方圓數十裏範圍。


    黑煙所過之處,天地變色,電閃雷鳴,一切的生靈盡數死絕,魂飛魄散。


    無論是飛鳥、走獸、還是魚蟲,全都難逃浩劫,慘遭殃及。


    “天怒雷暴!”紫發長老怒吼一聲,施展出來了他的獨門神通,赫然是威力萬鈞。


    刹那間,這裏雷光千重,徹底被淹沒了,外界根本看不見。


    天地間白茫茫一片,震耳欲聾,銀蛇亂舞,到處都是電芒,如同一片汪洋,比吳通方才的聲勢也不知道浩大了多少倍。


    “哢”


    銀蛇橫空,不是一條,是成千上萬條,每一道閃電都粗大無比,密密麻麻,在虛空中亂舞,跟億萬條發光的銀蛇沒有什麽區別。


    雷光千層,迅速破開了彌漫的黑煙,露出來了此地本來的麵目。


    黑煙消散,一切的景物都重新清晰了起來。


    隻見山峰之上,一片狼藉,白煞、金炎二人臉色蒼白的勉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類似於振等實力不及二人的築基期修士全都倒在地上,抱頭痛哭,他們一個個全都七孔流血,身軀瑟瑟發抖。


    這種情況吳通再清楚不過了,是靈魂受到外力衝擊所至,雖然看起來嚇人,其實並不嚴重。


    而之前,懸浮在天空之中的金色飛船,此刻依舊懸浮半空,隻是金光閃閃的外表上好像被一些黑煙腐蝕了一般,頓時變得有些破破爛爛起來,靈光暗淡。


    天空中,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此刻全都灰頭土臉的模樣,滿臉漆黑,一個個仿佛剛從煤窯裏跑出來的一般。


    隻是外表雖然看起來極度的狼狽不堪,但卻是各個精氣神依舊極其旺盛,並沒有一絲一毫受傷的架勢。


    紫發長老從天而降,他眼中滿是怒火,殺氣騰騰的喝問道:“吳通呢?吳通呢?那個小賊去了哪裏?還不趕快給我滾出來!”


    “哼!不用找了,犯下如此大錯,哪裏還敢待在原地,必然是早就逃之夭夭了。”獨眼老者臉色鐵青的說道。


    紫發長老麵目猙獰道:“跑?他能跑到哪裏去?在我等強大的神識麵前,他一個築基期修士能夠跑到哪裏去?”


    旋即,紫發長老閉目感應,似乎是在搜尋吳通的下落。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他的神色略有些動容道:“這小賊好快的遁速,片刻之間居然已經逃出了百裏範圍,連我的神識也搜尋不到他了。”


    “先不要管吳通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遲早還是要迴九元宗的,到時候再和他算總賬。”


    說罷!獨眼老者有些臉色難看的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收場,隻怕很快就會有興師問罪的人來了。


    “咳咳!我看見吳通趁亂抓住那名銀發師兄從東邊跑了,那個方向應該是赤霞一脈的駐地,他必然是跑去找真傳大弟子林木成主持公道去了。”就在這時,那名剛剛突破築基期,氣息不穩的紅發男子咳嗽著說道。


    他剛才被吳通利用,拿來抵擋銀發男子的上古法寶,此刻再被吳通一炸之後,更是身受重傷,眼見身上的氣息不穩,幾乎就要掉落迴煉氣期了。


    嚇得他連忙盤膝打坐,想要努力穩固體內的法力,免得真的被打迴煉氣期。


    紫發長老怒吼道:“主持公道?他還想要公道?他腦子壞了嗎?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同門較技而已,用得著這樣嗎?”


    獨眼老者咳嗽一聲,偷偷掃視了周圍一眼,暗中傳音道:“唉!是我們想錯了!在我們這些老家夥眼中這是小打小鬧,隻是小輩之間開的一場玩笑罷了。


    但那吳通隻怕不見得會這麽想,再加上你我二人那明顯的偏幫舉動,他激動之下失去理智也是可以理解的。”


    紫發長老眉毛一豎,橫眉冷對的怒道:“你還敢替他說話?惹出這麽大的動靜,都是他不識好歹、目無尊長,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依老夫之見,就該將那吳通拉去滅神台上,千刀萬剮,打他個魂飛魄散才對。”


    獨眼老者也不是什麽好脾氣,見紫發長老的火氣都衝著自己來了,也是沒好氣道:“老朽也是這麽想的,可是光想有用嗎?這次的事情究竟是怎麽迴事,你我都親眼看見了。


    這麽多人也都親眼看見了,豈能由得你胡說八道,不占理的情況下你敢肆意妄為,你當師徒一脈是泥捏的嗎?


    惹下禍端,還敢欺瞞不報,他們正巴不得你這麽幹呢!”


    紫發長老怒道:“那你說怎麽辦?”


    獨眼老者冷笑道:“怎麽辦?還能怎麽辦,據實而報,好在此次雖然動靜不小,受傷之人頗多,但萬幸的是並無一人死亡。


    如此一來,師徒一脈為了保住吳通這位年輕一代的天才,他們一定會選擇各打五十大板,高高舉起,最後輕輕放下。


    這麽一來,你我這一關也算是僥幸混過去了。”


    紫發長老冷哼一聲道:“隻是這麽一來,未免太便宜吳通那個小王八蛋了。


    下次讓我單獨撞見他,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竟然膽敢如此的膽大妄為,簡直就是混賬東西。”


    獨眼老者歎道:“唉!你這是說的那裏話,如今,九元宗之中的局勢是風起雲湧、千變萬化,或許下一刻,你我二人便會被那隱藏在暗中的大勢洪流給絞得粉身碎骨,又那裏來的多餘精力去刻意對付一個築基期的小輩。”


    就在這時,在原地打坐的紅發男子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朝著二老拱手一禮:“兩位長老,弟子剛剛突破築基期,修為不穩,又受此重創,未免以後給留下什麽隱患,弟子必須立刻趕迴洞府好好閉關修煉一段時間,還請二位長老替我向執法隊解釋一二。”


    紫發長老冷哼一聲,對此不可置否。


    獨眼老者雖然麵目猙獰,脾氣卻是不差,笑眯眯的說道:“小娃娃你不用擔心,既然你身體不適,就先迴去吧!這裏交給我二人就行了,老朽二人自會替你向執法隊解釋一二的。”


    “多謝二位前輩!晚輩這就先告辭了!”紅發男子躬身一禮,向後倒退了三步,方才轉身朝著遠處的天空極速飛去,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遠處的黑夜之中。


    紫發長老指著紅發男子消失不見的背影,對獨眼老者傳音道:“你看看,這才是我九元宗弟子正真該有的姿態,麵對長輩恭恭敬敬,舉止行為進退有度。


    而不是像吳通那種不識時務的小賊一樣。從那小賊身上就可見一斑,師徒一脈盡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他們謀劃的大計,注定難以成事。”


    獨眼老者連忙打斷紫發老者的話道:“好了!好了!那些事情是你我可以插手的嗎?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嘛!不要插手那些大人物之間的爭鬥,否則,你我二人隻怕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這時,遠處漸漸泛白的天空中,隱隱約約的出現了數百名九元宗的執法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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