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輝的預料,秦濤命鄭順守軍營,帶著一隊士兵進了新州接管防守事務。


    羅浩稱病,甚至打算把將軍府讓給秦濤住,隻不過他知道將軍府是怎樣的簡陋,便嫌棄的拒絕了。


    何輝便提議將西城空地圈起來,另外建一座營地,也方便秦濤往來。


    秦濤見他們兩人如此配合,軍營裏鄭順也有條不紊的替他收編軍隊,便覺得他們總算開了竅,知道棄暗投明了,就也沒有拒絕。


    何輝又借口規格不同,也不知道秦濤喜好為由,將他從京城帶來的侍衛安插到各處監工。


    秦濤猶豫了下,也答應了下來。


    畢竟他在新州城內,身邊還有從軍營裏帶出來的人,他又有什麽好害怕的呢?


    寧靜的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新的營地初具雛形,期間也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秦濤手頭無事,便就提了羅浩出來,打算繼續讓他巡邏。


    美其名曰嘉獎,實際上是想尋個過錯將羅浩撬開。


    羅浩滿口答應,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隻是第一天巡邏,他便就崴了腳,走路一跛一跛的,還要堅持步行。


    第二天他的腳就腫了老高,動都動不了了。


    秦濤隻能咬牙切齒的又接迴了這個差事。


    羅浩又迴去休養了,秦濤就將主意轉迴了何輝身上。


    政務不比其他,想要甩手也不是容易的一件事。


    何輝當然知道秦濤虎視眈眈盯著自己,就等著他出大錯好一把撅掉自己,他索性自己露了個小錯,跪在秦濤麵前。


    “下官無能,請殿下接管新州政務。”


    秦濤順利得手兵政兩權,得意之餘又有些不安。


    太順利了,順利的仿佛有如天助般。


    但一想秦止死了,除了父皇不可能再有別人越過他去,秦濤又安下心來,一邊派人送信迴京給陸太尉,一邊學著之前杜剛教他的辦法大肆斂財。


    秦濤清楚的知道,他目前握著的這些士兵最終都要奉還給父皇,而趁著這段時間,他能攫取多少便都是他自己的了。


    將軍府內。


    “呸。你這是什麽茶?”


    何輝嫌棄的將茶杯放迴桌上。


    “放了幾年了?怎麽這麽澀?”


    羅浩翻了個白眼。


    “我是武將,搞不來你們文臣這些飲茶文化,能有你一口喝的就不錯了,你還嫌棄什麽。”


    何輝頗為無奈。


    “那你給我換杯白水吧。”


    羅浩嘀咕著卻還是老實給他換了水,才問道。


    “就這麽讓他搞?二殿下可都是借著你的名字收的銀子,我怕陛下秋後算賬,全部算到你的頭上。”


    “不怕。”


    何輝衝下了滿嘴的幹苦,才慢悠悠道。


    “大不了掛帽迴家唄。”


    “看不出來你還這麽灑脫。”


    羅浩往後麵一靠。


    “但我怕我們等不到那一天啊,聖上也未必聽你我說話。”


    何輝挑了挑眉,正打算說些什麽時,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羅將軍!你滾出來!”


    “嘶。”


    羅浩倒吸一口氣,莫名迴想起了去年之事。


    “不會吧,還要再來一次?”


    何輝拍了拍衣袍,準備起身開溜。


    “羅將軍,要不,我們一起跑?”


    “跑?”


    羅浩不可置信道。


    “我們為什麽要跑?你不是很有主意的嗎?”


    “唔。”


    何輝朝著將軍府的大門快步而去。


    “隻是沒想到二殿下等不及了,而我們等的人又太有耐心了,你跑不跑?不跑就得在大獄裏等著了。”


    “唉!”


    羅浩才不願意進大獄呢,當即跟上了何輝的步伐,溜之大吉。


    等外麵的人破門而入,早就尋不到這兩人的蹤跡了。


    秦濤收到消息,沉思了片刻,還是將兩人失蹤的消息按下不報,令派人隱秘的查他們的蹤跡。


    畢竟,他還要借用何輝的名。


    他秦濤的名聲可不能受一點汙染。


    短短七天,新州上下便怨聲載道,原因無他,隻因出了多條法例,攪合的他們民不聊生。


    原先隻要去府衙登記,略微收幾個銅板便能領來一塊土地,可如今竟將他們種著作物的田地全部迴收。


    想拿迴去,行,拿銀子來就行。


    想告狀,進門就是一錠銀子。


    沒有?那抱歉,掃地出門都是輕的,少不得還要挨一頓打。


    進城不要銀子,可要想出去,又是一錠。


    總之,不管你想得到還是想不到的地方,都得要銀子。


    一錠銀子足夠尋常家庭一個月的開支了,哪受得了這種消耗?


    而這些法例下麵簽的都是何輝的大名。


    一時間,民間幾乎日日將何輝的名字掛在嘴上罵,還有不少人跑去營地求秦濤出手整治。


    秦濤在營地滿口答應,又盡心安撫,轉頭迴了府衙,就再發數條收銀子的法例,收攏了巨額的財富。


    但在這個邊陲之地,銀票並不流行。


    也就是說秦濤遇見了個難事,這麽多的銀子,該怎麽運迴去呢?


    就在他為此事犯愁時,從京城來了一個老先生求見秦濤。


    他手捧麗妃和陸家的令牌,恭敬道。


    “二殿下,我奉命前來協助您。”


    見到這兩塊令牌,秦濤全然相信了他,又聽他說杜剛之前往京城送銀子都由他負責, 便嚐試將此事交給他來辦。


    這老先生的確很有本事,當即借了一隊官兵趁著夜色出了城,在附近城市更換成了金子,才又送迴秦濤身邊。


    金子價值高,又好攜帶和放置,徹底解了秦濤的煩惱,而且歸來時老先生還帶了些武器來,刀劍弓箭都有。


    武器不稀奇,可價格卻隻有他們冶煉成本的一半。


    “我試過了。”


    老先生拍著胸脯保證。


    “雖不如軍隊裏的,但也能勉強一用,再說了……”


    他又勸道。


    “到了年底,殿下您就迴京去了,哪兒還管的著這邊的事?管它好用不好用,換下來的好東西我們自個兒收著就是。”


    秦濤一想也是。


    他並不缺銀子,缺的是人和武器。


    趁這個機會收攏一批,絕對比金銀這些死物有用多。


    但藏匿武器乃是大罪,需得選一個安全又隱蔽的地方。


    秦濤想了又想,還是覺得存在營地最為妥當,便帶著挖掘了個巨大的地洞,將換下的武器都存了進去。


    老先生買的慢,秦濤就先換了帶出來這批人的武器,而鄭順那邊,也送了信去,等攢夠一批,一道換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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