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就在煞血看玉佩時愣神的一刹那,花墨漓早已經用天絲輕羽纏住數把大刀,然後一運氣,這數把大刀,連同地上的大刀,碎石……通通浮在空中刺向了準備出掌的煞血。


    煞血立即飛身往後一躍,他身後的黑衣人也察覺到不妙,紛紛往後跑。可是,這些碎石、大刀卻如利箭一般飛速射了過去,刹那間,黑衣人倒地的倒地,斃命的斃命,一時間山洞口的空地上血流成河。


    花墨漓趁著煞血往後飛身的一瞬間,縱身跳入了密林之中,然後展開輕功在林子間幾個輕盈的飛躍,就走遠了。


    遠遠地,花墨漓高聲笑道:“煞血使者,今日前來,甚感無趣!以後有空再來叨擾。”


    黑衣人們還要繼續往前追,煞血伸手攔住了他們。煞血冷冷地說道:“追不上了!把這裏迅速清理幹淨,守衛全部換成天字營。通知裏麵的崗哨,全都警戒起來。


    多安排一些我們的人,打扮成老百姓,在觀音廟四周暗中查探,發現可疑之人就通通抓進地下城,我直接審問。”


    黑衣人齊聲答應著“是!”就立刻行動起來。


    煞血取出懷中的玉佩,細細地摩挲起來。


    當年,少門主把無影閣重組成祭血門的時候,曾經讓無影閣那些老輩們繪製過一張百裏昊天的令牌。本來是想著按圖索驥,以此找到百裏昊天的後人。誰知道找了那麽多年,這玉佩,連同百裏昊天的後人,都是蹤跡全無,就像是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煞血也見過那張圖,因為事關少門主的宏圖偉業,所以煞血一直都對這塊令牌的圖案記憶猶新。


    煞血細細地看著手中這塊玉佩,越看就覺得越像,這和圖中的玉佩簡直一模一樣。


    煞血疑惑地搖了搖頭,心想:“如果這塊玉佩真是百裏昊天的令牌,那個蒙麵少年一定就是百裏昊天的後人。他為什麽要孤身一人來這祭血門的地下城涉險?


    難道他真的以為他還能取代少門主,奪迴這利用無影閣舊部重組出來的祭血門?那他為什麽又在緊要關頭拋出這唯一能證明他身份的玉佩呢?難道他不知道這玉佩的重要性?難道他不知道沒有了這玉佩,他就什麽都不是了?”


    想到這裏,煞血叫過來一個黑衣人,吩咐道:“你去把磐寂和夜宸叫迴來,其他的人還留在那一片繼續搜查。”


    黑衣人答應著就離開了。


    另一邊,花墨漓忍著左肩處的傷痛,快速迴到冷慕寒的宅院。


    花墨漓一進院門,就看到胥凩他們正著急地來迴走動。


    胥凩、沉璟、火燚三個人一看到花墨漓,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立刻有了笑容。木雲曦、木羽、梵音也聞聲快步走了出來。


    花墨漓衝著這幾個人咧嘴笑了笑,牽扯到受傷嚴重的左肩,疼得他縮了縮嘴角。


    木雲曦立刻察覺到花墨漓的異樣,就輕聲問道:“你受傷了?”


    花墨漓又忍著痛笑了笑,說道:“嗯!碰到了煞血使者那個冰塊臉,挨了一掌。”


    木雲曦等人一聽就急了,他們在地下城是親眼看見煞血如何懲戒磐寂的,知道煞血這個人出手狠辣致命。


    胥凩急忙扶花墨漓進入前廳,木羽和梵音連忙撕開花墨漓左肩的衣裳,隻見花墨漓的整個左肩都淤青發黑了,木羽輕輕地用手指按了按他的左肩骨,花墨漓渾身一顫,倒吸了一口涼氣,咬了咬牙才忍住了沒出聲。


    木羽看著花墨漓一頭的汗水,還有那張蒼白的臉,不忍心地說道:“你的肩胛骨被震裂了!需要馬上用藥包紮起來。”


    花墨漓忍著痛點了點頭,其他人全都一臉心疼地看著他。


    木羽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噘著嘴說道:“這個可是我珍藏了許久的藥膏,我自己受傷了都舍不得用的。現在給你用,保管你半月後就可以完好如初了。”


    花墨漓微微一笑,道了一聲:“多謝!”木羽就手腳利索地上藥,然後用幹淨的布把花墨漓的左肩包了起來。


    梵音在一旁幫花墨漓把其他幾處被大刀所傷的地方,也上藥包紮好。


    大家終於安下心來。沉璟在一旁噘著嘴,心疼地說道:“世子,怎麽受傷的總是你呀?說好我們來保護你,到頭來卻總是你在保護我們!”


    說到這裏,沉璟看到胥凩和火燚兩個人都難過地低下了頭,知道其實大家心裏都想去替世子挨這一掌,沉璟就噘著嘴、佯裝生氣地說道:“世子!你這樣做算是搶了我們的飯碗,可有點不厚道啊!”


    花墨漓本來就疼得厲害,又被一群人圍在中間,還個個都神色凝重、一臉的愧疚之色。


    花墨漓正想著如何讓他們自在一些,剛好被沉璟這樣一逗,花墨漓就莞爾一笑,打趣道:“誰敢和你搶飯碗?每天就數你吃的最多!”


    沉璟聞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就是啊!世子,你要是再不讓我多做一些事情,那我不就變成一個飯桶啦?”


    大家一聽,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氣氛終於輕鬆了許多。


    花墨漓站起身,對著沉璟笑道:“我看是因為鬼容不在,你小子有點飄了吧!”說著,就要去看鬼容。


    沉璟偷偷地做了一個鬼臉,連忙扶著花墨漓一起來到鬼容的床榻前。


    鬼容依舊昏迷不醒,花墨漓歎了一聲,木羽就安慰他說道:“放心!再過幾日,他肯定能醒過來。”


    花墨漓點了點頭,就返迴了前廳。


    此時此刻,在地下城的中心,煞血召集了之前在無影閣任過要職的人。煞血把玉佩取出來,遞給磐寂,問道:“你來看看這塊玉佩!”


    磐寂接過玉佩,失聲地問道:“這是哪裏得來的?”


    煞血冷冷地說道:“一個蒙麵少年拋給我的。”


    一旁站著的夜宸等人聞言,都紛紛湊過來看。才看了一眼,大家都異口同聲地驚唿起來:“無影閣當年的令牌?”


    磐寂細細地看了又看,還是搖了搖頭,對煞血說道:“煞血使者,這塊是假的!雖然仿製得幾乎一模一樣,但玉佩背麵少了一個字,‘栩’字。


    當年,百裏昊天創立無影閣的時候,請當時的頂尖大師,用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石,耗費三年時間雕琢了一塊玉佩。


    最後完工的時候,百裏昊天讓這位大師在玉佩背麵雕刻了一個‘栩’字。當時他就對天下豪傑說過以後不管生男生女,孩子的名字裏就有一個‘栩’字。


    這個‘栩’字,平時看的時候發現不了,隻有在強光之下,才能看得清楚。


    那位大師在玉佩雕刻好的那一刻,竟然把自己的右手拇指給剁了,他說:‘這將是一個絕無僅有的傑作!’


    所以這個玉佩在這世上就隻有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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