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地上躺著的一男一女,又加上了剛被打倒在地的三個男人,以及不遠處坐在地上的一個孩子和被捆綁著的一個男人,一共七個人。


    捆綁著的人不是別人,是薑沫沫和秦天年初去京城坐火車認識的張從軍。


    張從軍在省城周邊的一個縣下麵的村子做知青呢,這次也是休息了來省城這邊的姑姑家裏,結果人剛去供銷社買了點東西,就遇到了搶孩子的人販子。


    張從軍一邊說,薑沫沫則上前先給他把繩子解開了,聽他說完就納悶道:“他們綁我一女的是拐賣婦女,綁著你幹嘛?”


    張從軍一臉鬱悶:“我也不知道啊,我被打暈在地上,沒多久就醒過來了,醒過來我就發現自己被捆著了,還被拽著走,路上我問了,結果這兩人什麽都沒說,還給了我幾巴掌。”


    張沫沫也有些莫名其妙,人販子買賣孩子女人聽說過,買賣男人做什麽?


    地上的人全部都受傷了,不是胳膊端了,就是腿斷了,薑沫沫拿著麻神把所有人都捆住,然後對張從軍道:“從這個巷子出去,往東走七八百米就有個公安局,去找個我丈夫過來,你知道他的名字的,他現在在哪裏上班。”


    張從軍也發現了,薑沫沫在他叫自己名字的時候使過眼色,應該是不想在這些人麵前暴露自己的名字,萬一被這些人的同夥報複了就麻煩了,畢竟人家在暗處不是。


    張從軍是知道秦天名字的,一聽忙小跑的出了巷子。


    薑沫沫看著張從軍跑遠,就拽起那個壯漢靠牆讓坐著,然後把其他人也都給拉扯著排排做好。


    這才走到那個一歲多點的孩子跟前,這孩子穿的衣服還不錯,一身咖啡色的條絨衣服,上身是個倒穿衣樣子,鞋子是一雙小皮鞋,看著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薑沫沫伸手,小孩子坐在地上也伸手,薑沫沫上上下下把孩子檢查了下,就給抱了起來。


    小家夥眼巴巴的看著薑沫沫,薑沫沫問道:“媽媽呢?”


    小孩子也跟著喊道:“媽媽,媽媽”


    薑沫沫又問了其他的,小孩子並不會,薑沫沫就走到那女人跟前,女人被捆著雙腿,雙手,剛才還不停的在求饒,說他們是第一次,希望薑沫沫給他們一次機會之類的話。


    薑沫沫沒有理會,女人就開始咒罵了。


    薑沫沫抱著孩子上前,對著女人端了的腿骨哪裏就踢了一下,女人疼的嗷的一嗓子,鑽心的疼從腿上傳到了心口,渾身一個顫栗,薑沫沫冷漠的問道:“這孩子哪裏來的?”


    女人惡狠狠的瞪著薑沫沫:“我自己的孩子!”


    薑沫沫冷笑一聲:“瞧你穿的用的,能舍得給孩子穿這麽好,你知道這雙小皮鞋值多少錢嗎?就算有錢在省城的供銷社都是買不到的,好好說,孩子是哪裏來的!”


    說著薑沫沫直接踩在了女人的腿上,女人疼的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淒厲無比。


    小孩子隻瞪圓了眼睛看著,帶著一點驚恐和好奇,卻沒有被嚇哭。


    薑沫沫有些後悔這樣做了,萬一嚇著孩子怎麽辦啊,卻沒想到小家夥竟然沒嚇哭,薑沫沫見狀問道:“怕不怕?”


    小家夥瞪圓了眼睛輕輕的搖頭,雙手緊緊抱著薑沫沫的脖子,薑沫沫見狀繼續踩踏,女人扛不住了就喊道:“我說我說!”


    薑沫沫放下腳,冷冷的看著女人,就聽旁邊最初抱孩子的男人陰冷著聲音道:“翠花,閉上你的嘴....”話還沒說完呢,薑沫沫伸腿就是一腳,直接踢在男人的嘴巴上。


    又狠又極,男人哇的一聲,嘴裏一口血就噴了出來,一起的還有三顆牙齒。


    幾人一臉驚駭,沒想到薑沫沫這麽狠的,此時就聽女人顫抖著聲音道:“是下線送過來的,說是從另外一個區抱來的孩子。”


    另外一個區,那就是在省城裏抱的孩子,薑沫沫又問道:“幾天了?”


    女人顫抖著聲音道:“三天了。”


    才三天就敢抱著孩子當作案工具,真是的膽大包天。


    就在此時,就聽到巷子口一陣跑步以及自行車飛速轉動的聲音傳來,薑沫沫抱著孩子站到一邊去了。


    七八個人騎行車飛快的進來了,秦天則在巷子口就下車子,然後把車子交給了後座上的張從軍。


    秦天第一個衝了進來,看到的就是四男一女靠牆坐著,雙手雙腳都被捆綁實了。


    鬆了口氣的同時走上前問道:“你沒事吧?”


    薑沫沫搖搖頭道:“沒事,還好我帶了防身的棍子出來,不然隻怕這些就要得手了。”


    像這樣有故事情節設計的方案,人手還多,特別容易有人被騙被抓走,這讓薑沫沫有些想不通,就是正年代的人販子都這麽精明了嗎?


    局裏的公安們看到幾人全都殘了,還有一個滿嘴是血的倒在那裏,也是嚇得夠嗆,都瞧瞧瞄著和新來副局長旁邊的年輕女人,這下手也太狠了,秦副局長也不知道怎麽受得了這樣的媳婦,平時也不知道會不會打他啊?


    幾人拉扯起幾人準備離開,秦天先一步道:“先別著急,這幾人能設計在這附近犯案,我猜測他們的老巢也不會太遠,畢竟帶著一個昏迷的女人,以及一個被捆綁起來的男人,還有個孩子出去,目標太大了,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的老巢就在附近,能夠很快的把目標人物帶離。”


    幾人都跟著點頭,覺得秦天推測的應該沒什麽問題,秦天則拽著其中一個叫剛子的男人朝著巷子口,剛子罵罵咧咧的怒道:“我不知道,放開我,我們就是鬧著玩的,是那個女人,是她打傷了我們。”


    距離眾人有個十來米的距離之後,秦天拽起來人靠在牆上,冷冷的盯著他的眼睛,剛子怒極了,叫罵著,不知道怎麽眼睛就出現了迷離。


    秦天淡淡的道:“你們的老巢在哪裏?”


    剛子眼睛無神的看了看四周,嘴裏喃喃道:“老巢,我們的老窩嗎?”


    秦天淡淡的聲音再次傳來:“是的,你們的老窩,你們都在哪裏放這些被抓來的女人和孩子。”


    剛子迷迷瞪瞪的道:“朝西走,拐彎,第四家。”


    秦天嗯了一聲,繼續道:“還有別的地方嗎?”


    剛子繼續道:“城南的何家村,城東邊的紡織廠廢舊廠區。”


    秦天繼續道:“你們一共有多少人,都來自哪裏。”


    剛子迷迷糊糊的把腦子裏知道的所有東西都倒了個幹淨。


    秦天把人放在地上,剛子眯著眼睛就躺下了,像是睡覺,又像是昏迷了,其實就是精神力控製之後,出現的大腦緊張,血流加速的後遺症。


    秦天喊了一個人把這個人捆在自行車上,然後就帶著五個人去了西麵拐彎,然後第四家。


    秦天指揮幾人散開來,在周邊的牆下麵守著,自己則帶著個人翻牆進去了。


    秦天帶著人直接摸到窗戶下麵,聽到裏麵有三個女人在說話,於是幹脆的走到門口,直接一腳把門踹開了。


    三個女人兩個年紀大的,一個和之前那個女人差不多大,三十多歲的樣子,看到來人嚇得猛地站了起來,秦天是穿著便衣,但是後麵的小夥子穿的則是警服了,幾人忙抄起旁邊放著的東西就砸了出去,打開窗戶就打算翻出去。


    秦天是薑沫沫的師傅,薑沫沫那套製敵手段都是從師傅這裏學來的,秦天更是比薑沫沫厲害的多,伸手擋開飛過來的東西,上前就抓住其中兩人的後領子。


    不等人發出豬叫聲,一把就給摔在地上了,兩人疼的差點個斷氣,秦天就把另外一個摔在扯起來撞在了牆上,就聽咚的一聲,人啪的一聲摔在地上了。


    秦天對著後麵進來目瞪口呆的公安,點頭道:“綁起來放在門邊,你不要亂走動,我去周圍看看。”


    秦天開始查看,在西屋發現了一個睡覺的男人,直接打暈了帶了出來,然後就發現了關人的地窖,特別深的一個地窖,足有二十多平米,裏麵關著四個女人,三個男人,兩個孩子。


    秦天把人放出來,並沒有鬆綁,開始提起一個女人開始審問,不多時就問出來點消息,然後才去把守在門外的人全部叫了進來。


    所有人都蒙著頭,放在板車上帶走了,留下四個公安換了便衣守在這裏。


    因為晚上要來車拉走這些貨,也就是他們拐來的女人孩子以及男人。


    薑沫沫跟著一起迴到公安局,小男孩已經困得睡著了,薑沫沫就打橫給抱著,還把自己的圍巾給蓋上了。


    等了半個多小時,秦天出來了,和張從軍一起,他推了自行車出來,先和張從軍道:“你有地方去沒?”


    張從軍點頭道:“有,我姑姑家就在附近。”


    秦天道:“行,那你先去你姑姑家,明天上午過來錄個口供就行。”


    張從軍點頭,感激的看著薑沫沫道:“今天實在是謝謝嫂子,我真是太幸運了。”張從軍已經知道被抓的男人是去做什麽了,心裏自是感激不盡。


    張從軍離開後,秦天就騎車先送薑沫沫迴去,看著她進屋子,又給她把爐子給燒著了,這才把門從外麵鎖好離開,走前和薑沫沫說,晚上隻怕迴不來了,就算迴來也是晚上三四點了,讓她別等自己。


    薑沫沫答應下來,隻是心裏想著卻是稍晚點過去送點飯,畢竟這裏距離公安局也不遠,兩公裏的距離,騎車子就十幾分鍾。


    正在此事時睡著的孩子醒來了,孩子的父母一時間還找不到,隻薑沫沫問出來的消息還不能立即聯係到人,隻能先讓薑沫沫帶著孩子迴來照顧下,等那邊聯係上了再送孩子過去。


    小家夥醒來了,迷迷瞪瞪的開始東看看西看看,薑沫沫小聲問道:“寶寶,要不要噓噓啊。”


    小家夥點頭,薑沫沫給他裹著圍巾把人抱出去,讓他在院子的下水道哪裏尿尿。


    尿了之後,薑沫沫就帶著孩子去了灶房,把灶頭的火給點著,讓孩子坐遠點烤火,用暖瓶的水給小家夥泡了一碗牛奶讓他喝著。


    小家夥抿了幾口就抱著碗,該是餓了的,薑沫沫就幫著他端著碗,咕咚咕咚小家夥一會就喝下去一碗奶。


    薑沫沫滿意的道:“坐在這裏乖乖的,小姨姨做飯飯給寶寶吃好不好!”


    小家夥嗯了一聲,乖極了。


    薑沫沫摸摸小家夥的腦袋,就背著身子拿出來一大條豬肉,一個羊腿,一整隻。


    豬肉切片和幹辣椒蒜苗炒迴鍋肉,羊腿剁開,切成拳頭大的小塊放在蜂窩煤爐子上用砂鍋慢慢燉,雞肉放蔥薑調料煮出來,做成白斬雞。


    準備差不多時候,薑沫沫那這個大的洋瓷盆子淘米洗米,蒸了半盆的米飯,然後就開始慢慢的燉雞炒菜。


    一個小時多一點,除了羊肉,其他兩個菜都好了,迴鍋肉沒放辣椒的,薑沫沫給孩子盛了點,白斬雞煮熟的胸肉給孩子留了點。


    米飯好的時候,兩人就開始吃飯了,當然是薑沫沫個小家夥喂飯了,一口米飯,一口肉肉,最後盛了點羊肉湯把剩下米飯給泡了吃了。


    薑沫沫見他還眼巴巴的看著鍋裏咕咚著的羊肉,薑沫沫沒轍,又撈了最小的一塊肉放在碗裏,然後開始吹,結果小家夥也鼓著腮幫子吹了起來。


    顯然是平時和大人學的,肉溫,薑沫沫就撕扯下來給孩子吃,小人兒一塊肉下肚子就拍著肚皮軟軟的道:“飽了!”


    薑沫沫一看心裏都軟成一團棉花了,小孩子什麽的真是太可愛了。


    小家夥吃飽飯就在靠在薑沫沫身邊烤火,薑沫沫則開吃吃飯,吃飽喝足,薑沫沫就開始盛飯,米飯盛了滿滿一飯盒,三個菜也是滿滿的三個飯盒,這還不算完,薑沫沫又給帶了四個饅頭,秦天飯量大,萬一同事吃了些,他隻怕就不夠吃了。


    等收拾好,薑沫沫把飯盒放在一個手提的麻布袋子裏,然後就去穿棉衣,小家夥則是用圍巾綁在自己後背上,也裹著她的圍巾。


    收拾好兩人才騎車子出發了。


    小家夥覺得特別有意思,在薑沫沫後背咯咯咯直笑,等快到地方了,卻沒了聲音,薑沫沫看不到人,等進了公安局看到秦天,幫讓他看看孩子。


    秦天嚇了一跳,還以為小孩子病了,結果一看是睡著了,薑沫沫這才放下心來,放下飯菜,交代他好好吃。


    秦天卻放下飯菜又把薑沫沫他兩個送到老遠才迴去了。


    等迴去之後,薑沫沫和秦天的臥室都燒的特別暖和了,經曆了一大堆破事兒,吃飽喝足,感覺特別困倦,把孩子放在床上脫了外麵的衣服褲子,穿著秋衣秋褲就給蓋上被子睡覺了。


    薑沫沫剛躺下,又爬起來,找了塊塑料布先鋪在褥子上麵,又給塑料布上鋪了個薄毯子,才把小家夥放上去。


    薑楊這家夥白天喝多了水,晚上必定是要尿床的,和薑沫沫睡一起的時候,時常要尿三大泡尿,兩個褥子都不夠尿的。


    薑沫沫實在是怕了,天冷的是,洗東西不方便,還是預防下的好。


    早上九點多,薑沫沫感受到外麵的有光線,睜開眼睛一看天都亮了,看了下手表,好家夥,都九點多了。


    剛爬起來就聽到外麵有聲音,是秦天在和誰說話。


    薑沫沫趕緊爬起來,穿上棉衣棉褲,去外間就見有三個人和秦天一起進了外麵的堂屋。


    看到薑沫沫幾人也是一愣,最緊張的是其中的一個女人,穿著一身軍裝,但是臉色極差,看到薑沫沫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一旁的男人趕緊把女人扶著,對著薑沫沫道:“不好意思,這麽早打擾你們了,我們就是過來看看孩子是不是我們家丟的。”


    薑沫沫恍然,原來是這樣,於是點點頭道:“讓女同誌和我進屋來。”


    女人一聽眼裏迸射出亮光來,踉蹌著就跑到了薑沫沫身邊。


    薑沫沫忙把人扶著,兩人進了裏麵臥室,而小家夥也迷迷瞪瞪的醒來了,坐在被窩裏正在東張西望,一臉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模樣。


    女人則大叫一聲:“旺旺,嗚嗚嗚,媽媽的旺旺!”說完就衝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床裏麵的孩子。


    小家夥先是嚇了一跳,一下子就靈醒了,看著眼前臉色枯黃的女人,小小聲道:“媽媽!”


    薑沫沫鬆了口氣,女人抱著旺旺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哭喊,整個人就像是死過去又活過來了似的。


    ()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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