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害怕,日日夜夜的害怕。這種折磨,讓宋文傾寢食難安,生怕走到最後,她看向他的目光是疏離而冷漠的,害怕走到最後,他徹底的失去她。


    抱著她,緊緊的抱著她,似想將她鍥入骨血,似想將她『揉』進胸膛,再也不分離。


    楚慈被他給勒得難受,可看著他那惶恐的神情,便是麵無表情的抬首看著屋頂。


    什麽忘不忘?什麽愛不愛?這些重要嗎?走到這一步,還想挽迴什麽?


    許是她太過淡漠,淡漠到讓他這般將她摟緊都覺得她不存在一般。抬眼看著她微揚的下巴,宋文傾鬆了手,卻是托著她的後腦,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苦笑,他現在隻能這樣來證明自已的存在了嗎?隻能這樣讓她憶起那些過往,記起那些愛與恨了嗎?


    楚慈哪裏能讓他在這裏胡來?先不說有高順帝的死士在暗中監視著,便是薛彥彤在內殿她就不能讓他胡來!


    抬手推他,他卻是將她吻得越深,她抬手便想一記手刀砍去,他卻是先她一步,鬆開她,握著她雙手,雙眼微紅,“你對他的好讓我嫉妒!這些好本該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可如今,你卻將那些都給了他。他向來不會在女人身上失算,可你卻讓他一再的破戒。你對他的好,給他的習慣都讓他不安,他如今流連妃嬪之間,不過就是想抹去你給他帶去的不安與躁動。”


    他之言,楚慈眸光微閃。見她這神情,他便是在她唇上輾轉,恨恨說道:“那些好你都不曾給我,你都不曾對我那般好!”


    許是太恨,他在她唇上狠狠一咬。楚慈吃痛,張嘴抽氣,他便是長驅直入,攪得她難以唿吸。


    “你不要怕,今日那死士並不在。”她喘息之間掙紮,他自然明白她在懼著什麽。一手按著她的後腦與她唇舌相纏,一手落在她腰間解著腰帶,“他在跟自已較勁兒,刻意疏離你,想要淡去你給他的那些習慣。可他卻不能真個撤了死士,卻又不想聽太多關於你的消息。所以,他都會隨『性』讓死士守在外頭。”


    “那你…噝…”他在蓓蕾上不輕不重一咬,她便是抽了口氣,喘息說道:“那你不怕他心血來『潮』讓死士過來?”


    “今日不會的。”宋文傾抬眼,眯眼說道:“給太子製造了些麻煩,他這會兒的心思都在前朝,就算會想起你,也是晚上的事了。”


    所以,你就一直盯著他,以便進宮來為所欲為?


    楚慈隻覺得可笑。這人的本事是越發厲害了。卻是用到了不該用的地方。


    見她嘲諷笑意 ,宋文傾恨恨的將蓓蕾卷入口中,舌尖狠狠的攆著,那份酥麻之感令她捉緊了他雙肩。“小慈,我忍不住了,我想動手了。”想要動手,動手結束這一切!“我想法子將小澤他們轉移,我一定救走薛彥彤……”


    “然後我們一群人成了這北瑤的逃犯,一生躲躲藏藏,見不得天日?”楚慈將他微微推開,看著他掙紮的神『色』問道:“那我努力了這麽久,就是為了將來被他捉到不得善終?”


    “我……”宋文傾見她微寒的眸光,終是問道:“那等太子落網再動手?”


    “好。”楚慈微微一笑,這一笑,卻有著宋文傾所看不懂的情緒。楚慈見他神『色』微怔,便是雙手撐著坐椅欲起身。


    到底是在宮中,就算沒有死士盯著,這青天白日的,萬一被人來撞破便麻煩了!


    她起身,他才迴神,忙將人按迴懷中,雙手圈在她腰間,微啞了聲音說道:“小慈,我想你,不要拒絕我。”


    許是他神情過於悲傷,許是他眸子裏的情緒太過淒涼。曾經那雙將她『迷』得神魂顛倒的眸子,此時透出的悲傷那麽深,讓她的動作頓住。


    她的停頓,換來他越發洶湧的奪取。吻過她的唇,吻過她的鎖骨,不知何時被他解開的衣裳隨意的掛在臂間,他的唇一路向下,惹起一片火熱。


    也不知到底是被他帶動了**?還是這些日子心底的空虛讓她竟是有些迴味與他的水『乳』交融?當二人就這般坐在椅上彼此擁有之時,楚慈看著窗外開得正豔的花兒,神情之中說不出是嘲諷還是滿足?


    當他看到她嘴角勾著那抹複雜的笑意時,越發狠的深入,她咬唇不敢出聲,他卻是吻著她,讓她喊出口,讓她將動情的呻『吟』化在二人口中。


    “小慈,我愛你。”這句動情之言,在二人口中變得有些模糊。他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二人之間的熱汗令肌膚滑中帶膩,火熱的似要將彼此燃燒 。


    他是瘋狂的,瘋狂到每一次的索取都讓她控製不住的輕喊出聲。他是悲傷的,悲傷到二人相吻之時,口中那微鹹的味道也不知是淚是汗?


    許是壓抑了太久,許是擔憂過甚。這一次的索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惶恐,那是一種發自心底的害怕,害怕她會為了權勢徹底臣服於高順帝,害怕她會與高順帝成了真正的夫妻,便不再留戀於他……


    宋文傾離開的時候,小福子看到那垂首之人眼角是一抹水『色』,也不知二人是談了什麽?隻覺得那刻意壓低的身板從未有過的淒涼。


    進了殿中,便見楚慈如離開之時一樣,手中執書,平靜的翻閱。隻是那微紅的麵頰與額頭布著的薄汗,表明了她並不如看起來那般平靜。窗外花香飄進殿中,那股似有似無的**之味混在其中,令小福子神情一怔。他是如何也想不到,宋文傾竟是這般大膽!居然在這裏……


    “備水。”小福子到底是年輕,許多心事便掛在了麵上。楚慈迴頭,便見他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小彤午睡起來也當沐浴了。”


    “是!”小福子忙垂首應道。


    是夜,高順帝一番耕耘之後,卻是並不覺得舒暢,總覺得心中有些壓抑,卻是想不明白自已的壓抑是為何?


    如此過了幾日,算著日子,楚慈也當出景華宮再到禦書房去尋他才是。可是,楚慈卻似真要將那小產一月給坐滿才出殿似的,非但如此,這些日子她連做做樣子,讓宮人送個湯也不曾。


    越想,高順帝便越覺得不爽。將折子往桌上狠狠一丟,冷聲說道:“難得有機會遠離朕,她是否覺得撇下朕不必再作戲挺舒坦的?”


    池顧心中一個咯噔,這話,他可不敢接!可是,高順帝目光轉來了,他不接也不行。斟酌一番,池顧小聲迴道,“聖上莫惱,聖上向來對妃嬪小產之事頗為忌諱,不足一月甭說見妃嬪,她們更是不敢差人來瞧聖上的。娘娘許是知道聖上這習慣,這不規矩的呆在景華宮麽?”


    這樣說,準沒錯吧?


    池顧心中想著,高順帝卻是蹙眉站了起來,走了兩步,說道:“去,讓太醫去景華宮瞧瞧,便說薛答應身子不適。”


    池顧明白高順帝的意圖,忙去安排。薛彥彤見太醫來,隻道是給楚慈瞧身子的。可當池顧將太醫引到她身邊時,她一臉不解,“池公公,我身子很好啊。”


    “不是說近日身子不適麽 ?”池顧笑著說道:“聽聞近來薛答應食欲不佳,宮人便請了太醫來瞧瞧。奴才也是恰巧有事與娘娘說,便同路過來了。”


    薛彥彤不解的看向楚慈,楚慈卻是輕吹著茶水,淺飲一口說道:“無礙,瞧便瞧吧。”


    當太醫跪地一聲‘恭喜薛答應’出口之時,楚慈那長卷的睫『毛』輕輕一眨,泛去了其中情緒。


    楚慈恰到好處的喜『色』,讓池顧暗自搖頭,總覺得這女子太過詭異,他甚至有一種感覺,高順帝的焦慮不安,高順帝的不甘與憤怒,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薛彥彤有喜之事傳開,得了消息的宋文傾頓時慘白了麵『色』。想到那日她坐在身上,含笑那一個‘好’字,便是按著桌子,才不至於讓自已搖擺的太過狼狽。


    從來不關心薛彥彤,他的心思都在高順帝身上,總是尋著機會進宮。可他卻沒想到,薛彥彤竟是有了身孕,三月餘的身孕!這代表著什麽?代表著她從一開始就準備放棄他!薛彥彤有孕,她還能不知道?可是她隱瞞了,和高順帝一起隱瞞了!哪怕那日問她,待收拾了太子之後再動手可好?她都不曾提薛彥彤有孕之事,她笑著說好!她的那個笑,他此時才明白詭異在何處!


    南易覺得自家主子的神情太奇怪了!薛彥彤有孕,關他什麽事?怎麽一副要死的模樣?


    “主子。”想了想,南易終是說道:“薛彥彤有孕,這,這與主子好像也沒多大的關係……”


    後麵的話,在宋文傾那苦笑之中咽下。


    “你不明白。”擺了擺手,宋文傾撐著桌子坐下,一手撐在額間,疲憊不堪說道:“你不懂!”


    額,我是不懂啦。南易其實很想吐槽:我真是不懂你們現在的關係!說是愛人吧,偏偏又有恨!說是被她恨著吧?偏偏又每次都能得手!這到底是什麽關係?他隻想說,皇家人的關係太『亂』,他完全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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