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阿矛,敢問你從何而來?”


    “我本安陵海人士,幸蒙聖師點化,躋身非凡,有奇遇得瑰寶,誅天賊奪造化,如今隻待封正,成就金甲神將。”


    此話一出,漢天殿中無不側目而視,尤其是劉季邦更是青睞有加,“奇人也,奇人也,勇士阿矛真乃安陵海奇人也。”


    “阿矛不敢自吹自擂,實逢聖師教化世道,啟萬民之靈智,開百姓之俠世,從萬眾矚目中脫穎而出。”


    劉季邦環顧左右,似乎有些困惑。


    阿房上前道,“安陵海有一聖賢,不知過往,不知現身,不知境界,隨心所欲,遊蕩乾坤,遇山而停,遇河而留,傳道授業,已有三百年,從他門中走出非凡,如今已遍布此間天地。”


    劉季邦大吃一驚,“此等聖賢,怎麽從未有人和我提及?”


    “王上,您這些年來閉關苦修,不問世事,吾等也無緣麵聖,而且麵聖之時多是提及安陵海的勢力分布。”


    “此等聖賢,門下非凡眾多,難道還不夠資格在這安陵海中竊居一位?”


    “王上,這才是他被稱之為聖賢的地方。”


    劉季邦眼中驚訝更甚,“難道他坐擁非凡,卻從未結黨營私?”


    阿房慎重點頭。


    “這位聖賢效仿上古聖師,化身萬千,行走世間,傳道授業,從不以真麵目示人,更不以聖賢自居,但其所經之地,耕者有其田,醫者有其館,師者有其堂,必然是一派祥和之地。”


    劉季邦忽然抱劍而立,麵色凝重。


    阿房見他麵有愁容,頗為不解,“難道王上擔心此人居心不良?”


    “不,此人隻怕不是本土聖賢,更不是上古聖賢,而是來自於天外天的新晉聖賢。”


    阿房越發不解,“既然聖賢與王上同來自天外天,理當同仇敵愾,怎麽王上還在這愁眉苦臉?”


    劉季邦不願多言,隻對阿房問道,“你可能看明阿矛根骨?”


    “不瞞王上,在他現身之際,我已動用金言咒力。”


    “結果如何?”


    “恰好三百年有餘。”


    “果真是那聖賢點化,此等聖賢理當為我漢天殿所用。”劉季邦拄劍而立,“傳我帝詔,天道有昌,感我聖國,特降聖師,化身聖賢,教化世人。”


    阿房在側,愕然抬頭,啞然無聲。


    阿蕭在旁,目瞪口呆,恍若陌路。


    阿韓在此,一臉笑容,理當如此。


    阿噲在這,一臉敵意,怒視阿矛。


    “勇士阿矛,為聖師親傳,又是帝國棟梁,理當冊封。”


    劉季邦拔出天子劍,有金龍騰空,一躍百裏,有金光萬丈,遮天蔽日,“勇士阿矛,上感天心,中合大道,成就非凡,今在我漢天殿,敕封金甲神將。”


    這一刻,天子劍中有劍鳴,有劍光攜一縷劍氣化為的龍須一閃而過,直奔八尺龍須方錦矛。


    此刻,八尺龍須迎風招展,虎虎生威。


    “金甲勇士,神將阿矛,在此叩謝隆恩。”


    阿矛得一縷真龍之氣,見手中矛越發金燦燦,更加愛不釋手。


    阿噲咬牙切齒,敵意更甚。


    武信眼神低沉,“劉季邦,你無壓勝之法,此刻助長麾下境界,他日一旦無力鎮壓,必將為他們所反噬。”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劉季邦信得過漢天殿諸位愛將。”


    此時,劉季邦收劍迴鞘,有劍鳴。


    更有雲化擂台。


    “武信,你派何人應戰?”


    武信問道,“你們三人,誰先應戰?”


    隸信唯恐被他點中,上前以退為進地說道,“老祖,我願出戰。”


    武信低頭看了眼他,“此人據傳有破真之力,你必然不行。”


    “篆信,論戰力之最,舍你其誰。”


    篆信毫不猶豫,跳上雲擂,“阿噲,是我親自磨滅你的道果,還是你現在立馬投降?”


    刀盾交響!


    阿噲也不客氣,直接祭出破真之力。


    但篆信大袖一甩,萬籟寂靜。


    阿噲趁機跳起,攜一縷開山之力,化一身無畏之氣,隻一刀落下,叫天地動容。


    可惜,篆信到底是金甲神將,隨手一抓,那刀鋒落在他的手中,又見他嘴角揚起,輕輕一捏,那把刀無聲崩碎。


    “阿噲,你我交戰不下百年,這些手段對我而言,早就沒用了。”


    “篆信,我殺不了你,但我可以拚一個同歸於盡。”


    篆信聞聽這話,一臉驚愕,急忙抽身而退,然而阿噲將鐵盾往雲擂一砸,隻見一股不容天地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以摧枯拉朽地姿態橫掃雲擂。


    銅牆鐵壁!


    無聲崩滅。


    固若金湯!


    當場破滅。


    “信口開河!!!”


    這一次,那股氣息稍緩半步,但也隻是逗留了片刻。


    【信】


    最後一刻,篆信還是寄出了本命金言,擋住了那股氣息。


    阿矛在外,眼神微沉,“果然沒有說錯,他的本命物是那麵盾,而不是刀。”


    “第一局,我輸了。”


    劉季邦見篆信還留在擂台之上,直截了當地認輸。


    “據我所知,阿噲是你麾下第一猛將,怎麽失去了這麽一位悍將,你居然無動於衷?”


    “他不過是戰敗了,幾時隕落了呢?”


    劉季邦笑著問道,與此同時,有一位重獲新生的刀盾悍將從雲海走了出來,看氣息不過是尋常的武夫境界。


    武信立馬露出了警惕,“剛剛那一具真身才是法身?”


    劉季邦笑而不語。


    阿矛跳上雲擂,笑道,“篆信,不如由我來送你一程?”


    “不必,這一局我認輸。”


    篆信見此,果斷投降。


    “不必認輸,你既然上了現場,就該死戰到底。”


    武信拿出大道燈,點燃篆信的那枚道果,“隻要你打敗了他,我就放你自由。”


    這一刻,篆信悵然若失,“老祖,我追隨你這麽多年,難道留個尊嚴都不行嗎?”


    “若是我隕落了,你們也全都得隕落,比起你那廉價的尊嚴,我更希望活下來。”


    “武信,你閉關這麽多年,從來都是我以一己之力力戰群雄,今日迎戰阿噲,我已經用光了所有的本命金言。”


    “不,你還有最後一句本命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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