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李奇隻能下了死手,可是小雅卻嚎啕大哭,然後李奇就被聞訊而來的芸娘在他的頭上連敲了幾個老崩,最後無奈的李奇隻能是無奈放棄了。


    然後就吩咐再做幾個望遠鏡,而且是雙筒的,他要眼氣死這個小丫頭,也太不講理了,隻要她喜歡的,不管她有沒有用都會跟李奇搶,這讓李奇很抓狂,而且還沒有辦法,因為小雅的身後有一個強大的芸娘。


    譚三手持望遠鏡看著對麵,而馬從全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對麵大船上的一麵旗幟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個一麵猩紅的旗幟上麵的唐字,讓他看的心裏瞬間有些躊躇。


    那個字,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時間長的他都快將這個字徹底的忘記,這麵猩紅的旗幟升的如此之高,這是在像所有人宣布他的迴歸嗎!


    馬從不認為對方會在大清早,人人都是精神抖擻的時候過來找死,既然不是來找死,那麽就是來要讓自己死的。


    既然對方可以如此明目張膽的在距離荊州上遊僅僅十裏的地方攔截自己,那麽對方這就是在想自己挑釁,而麵對挑釁!最好的辦法就是打將過去,將對方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而荊州的守備馬瞻還沒有迴到府邸,就有基礎的馬蹄聲由遠而近,馬瞻聽著急促的馬蹄聲,他不擔心別的,他隻是擔心馬從可千萬不要出事呀!


    自己昨日剛剛給馬從送去了一堆的東西,而他們也達到了初步合作的意向,如果他現在出事,那自己的付出可不就真的是打了水漂嗎!


    他轉過身,就看到一個排在馬上的人向他本來,那人身後插著一杆旗,那是騎哨的標準打扮,而他們的出現,說明在荊州的周邊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是和戰爭有著很大的關係。


    那騎哨看到馬瞻就在那裏,還立著將近幾丈的距離就拉緊馬的韁繩,一下子就從馬上跳了下來,單膝跪地說道:“大帥,不好了,左相被圍了!”


    馬瞻並不驚慌,他斥責道:“慌什麽!慢慢說,在哪裏被圍了,什麽人圍的,敵人有多少?”


    “在江上,一隻奇怪的船隊!”


    “船隊!哈哈,你是說船隊嗎?”


    那騎哨都不知道怎麽說了,隻能實話實說道:“那船,那船上是大唐的旗號!”


    “大唐?大唐嗎?還有大唐嗎?”


    “真的,大帥!是一麵紅色的旗幟,上麵一個大大的唐字!”


    馬瞻心中疑惑,但還是決定親自去看看,他命令道:“命令水軍出擊!其他人隨我去看看到底哪裏來的大唐的船!”


    騎哨重新上馬,迅速的掉轉碼頭向著水軍大營而去,馬瞻這是帶著親兵衛隊向著碼頭而去。


    荊州水軍大營在荊州下遊十裏,但凡是戰船,都是五帆的船,而這一天卻是西風,逆水逆風也真的導致荊州水軍不可能迅速的趕到戰場。


    譚三並不準備利用偷襲的手段將這支四十多艘船的龐大船隊,一下子就打的支離破碎,他要完美的實現李奇的戰略意圖。


    他要利用一次誰也無法阻擋的勝利,一場無可爭議的勝利來宣告大唐的到來,這將是一場改變所有人認知的勝利。


    馬從船隊當先的一艘戰船,是一艘兩層半的戰船,因為這艘船是一層水下,一層全部封閉,而上層是敞開的,這樣的五帆戰船,基本上就是唐朝時期遺留下來的寶貴遺產。


    這樣的戰船在以往的戰鬥中,已經損失了很多,能真正完整的保留下來的五帆戰船,已經存留的很少了。


    而潭州馬殷基本是除了吳王楊行密之外,擁有這種五帆戰船最多的人,他的戰船基本完整的接收了大唐幾乎所有的五帆戰船,但是在和越王錢繆的戰爭中已經損失頗多了。


    而潭州的五帆戰船這是利用楊行密急需軍械糧食的機會,換迴來的,但是他也是僅僅換迴來了十艘半新的戰船。


    這些村僅僅是修繕,重新刷漆就用了將近兩年的時間,連年戰亂使得水路斷絕,東南以及西南的巨木根本就運不過來。


    沒有巨木就沒有龍骨,沒有龍骨就不會有有大船,這是造船工藝所決定的,一根龍骨的長短決定了這艘船的長短。


    而從深山中找到並且砍伐一根巨木,就已經是很困難的事情的,而把一根巨木從山裏運出來,就更是困難了。


    而把一根合適的巨木開片陰幹,這樣的工作一般要用一年和一年半,在加上別的工作,也就決定了想做一艘五帆大船絕不是短時間就可以成功的。


    譚三並不想將對麵的六艘五帆大船擊沉在這裏,這是大唐遺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寶貴財富,他們是李奇的,譚三沒有權利損壞這些大唐留給李奇的財富。


    馬從覺得對方攔截自己的目的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對方有什麽企圖,他實在是不想知道,僅僅是兩艘船就像攔住自己,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厲害嗎!


    馬從吩咐後麵的船在過來一艘,而後麵也會增加一艘船,這樣一來,馬從的船隊就成了前後各有兩艘戰船,中間有兩艘戰船機動,他要向他們進攻了。


    這時候的水戰,基本還是跳幫作戰,就是利用兩船碰撞或是接觸的時候,利用工具將對方的船隻固定在自己的船邊,再利用船上的水手跳到對方的船上廝殺。


    這是把船作為一種工具使用,就是將在陸地上的戰鬥轉移到船上而已,但是在長久的水戰之中,早就總結了一套完整而有效的手段打擊對手,例如帶勾的弩箭,爬梯,還有火。


    譚三可以通過手中的望遠鏡看到馬從整支船隊的變化,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前後戰船的移動,譚三對身旁一個手持紅黃雙色小旗的士兵說道:“旗語,對方如果攻擊,可以警告還擊!”


    那士兵就向旁邊邁開一步,迅速的打了一套旗語,馬從看著對方船上有人揮舞著兩隻紅黃雙色的棋子來迴上下左右的揮舞,他不明白對方這是什麽意思,但是他知道一定是將什麽特別的意圖傳遞了出去。


    馬從的水軍已經利用一種小型舢板,從別的貨船上逐漸轉移到了前麵的站船上,他們要進行跳幫作戰,人少了肯定是不行的。


    馬從的五帆大船在船首的位置裝著兩隻碩大的船弩,這種船弩每次擊發都需要兩人利用攪杠上弦,而射擊使用的箭矢,就像個標準的長槍,隻是在槍尖上裝備了倒刺,在射入船板裏麵的時候,倒刺就會緊緊的勾住船,絕不會輕易鬆脫。


    除了船弩,還有拋弩,就是將一把類似於多勾的船錨一樣的鐵質掛鉤拋到對方的船上,掛住之後,就會利用攪杠將船拉向自己的船,並且因為掛鉤繩子的緣故,而使得兩艘船緊緊挨在一起,不會分開。


    譚三看到對方在準備這些弩槍還有拋弩,他對旁邊的士兵說道:“兩艘船,各兩炮,打掉他們的船頭弩槍。”


    士兵又是打了一套旗語,將譚三的命令傳達出去,然後又對著旁邊的一個孔洞喊道:“準備兩炮齊發,打掉他們的船首弩槍。”


    二層甲板離開就開始忙碌了起來,他們的二層甲板分別在左右各設置了兩列二十門火炮,他們說的兩炮齊發,那就是一前一後的炮進行準備。


    下麵的炮手將炮後挪,將炮口的木塞去掉,再用綁著厚厚布的一根木棍伸進炮膛裏進行清潔,再將一個小包裹打開,將裏麵的一種黑色顆粒狀的物體倒進去,在伸進前麵裝著一個圓形平板的木棍進去將這些物體敦實。


    而一個旁邊早就準備好的士兵將一個全黑的球狀物體放進炮口,而這個炮身上有著標尺以及刻度,這些士兵將炮口重新推迴前麵的窗口,將跑上的標尺對準他們的目標。


    譚三真的不願意損壞麵前的戰船,他在猶豫,他知道自己腳下的甲板下,自己聯係了將近兩年的士兵,他們將一顆炮彈裝進炮膛做好準備,僅僅需要不到盞茶的時間。


    一盞茶的時間,折合現在的時間也就是不到五分鍾,而最快的士兵可以在周邊都是喊殺的環境中,隻用不到半盞茶時間就可以擊發一炮。


    譚三最終還是沒有下達擊發的命令,他對旁邊的士兵說道:“讓五號船撞擊他們的任意貨船。”


    旗語打出去了,一直在旁邊遊弋的五號戰船竟然在逆流的情況下,迅速的動了起來,五號船上的指揮李誌昌知道,這是譚將軍讓自己利用自己船隻的絕對優勢給對方震撼的一擊。


    接到命令的李誌昌命令逆流全速撞擊最後一艘貨船,既然讓撞擊貨船,那麽就要讓他們看到一種震撼的速度,那麽就隻能利用一裏的距離加速,加速,在加速。


    他們的船沒有風帆,這已經很讓馬從奇怪了,他到現在就沒能搞明白對方是怎麽開動的,他們又是怎麽進行船隻的控製的。


    沒有風帆,就代表著沒有動力,這麽大的船想開動,如果靠人力搖船槳肯定是不現實的,那麽他們是怎麽開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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