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第一就是要讓這些人吃飽飯,第二就是要有個舒適的居住環境,這些人可是有大用的。


    朱友珪看著畫工們畫的待選小娘的圖畫,晚上興奮地說什麽都睡不著覺,看看這個不錯,在看看那個也行,這個臉有點圓,那個脖子有點短.......,最後就在一腔熱血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小娘們此時還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明天的選秀,女官已經催促了好幾次讓他們睡覺,好好休息,省的明天一個個的都是黑眼泡,這才算是逐漸安靜下來。


    第二天,天不亮,這些小娘就被女官給喊了起來,每個人都要進行化妝,還要穿衣,需要準備的事情著實不少,但是這些小娘沒有一個覺得精神不好的,一時間,整個的房間裏都是一陣的喧鬧。


    喧鬧的還有朱友珪的寢宮,他故意搬到了朱溫的寢宮,就是圖個舒坦,你不是要我是嗎,我就天天躺在這裏,你看不慣我,你來幹掉我呀!


    隻不過在這件寢室的裏麵,到處都是貼著黃紙寫就的符咒,讓在這裏伺候他的小宦官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那個東西再次出現在這裏。


    朱友文哼著小曲,讓這些小宦官們給自己穿衣收拾,剛剛坐到餐桌跟,一口飯菜還沒進嘴,就見朱珍拿著一封書信跑了進來。


    朱珍也不行禮,直接就是說道:“出事了,昨天夜裏,汴州八百裏急報,昨天夜裏,水陸碼頭遭到不知何人的攻擊,燒毀了水陸碼頭不說,還將所有的船工都給劫走了!”


    朱友珪大吃一驚,別的地方出事,他不一定知道後果,但是這個水陸碼頭可說是擔負著重要的職責,要是這裏出事,後果不堪設想。


    朱友珪沉聲說道:“拿來我看!”


    原來天黑之後,看守船工的十幾個兵就被人給看押起來了,而對麵的軍營,也遭到了最少五百人的進攻,這些人都是正在吃飯,結果就連烽火都沒有點燃,就被集體繳了械。


    抓他們的人隻是將他們困住之後,看管在原來軍營之中,並沒有對他們有什麽惡意的舉動,隻是聽著外麵有馬的嘶鳴聲,還有很多人來迴走動的聲音。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聲音漸漸小了以後,就感覺外麵那裏著火了,這些人才慌了神,拚命從被關押的帳篷裏跑出來,才知道是水陸碼頭著火了。


    看好昨天風又大,火借風勢,火燒的根本進不了身,等他們到了跟前的時候,基本已經燒完了,什麽也都沒有又剩下,這其中就有將近四百艘的槽船,還有正在修理的將近兩百條船,就這麽沒了。


    這些人跑到跟前的時候,城裏的官軍看到這裏著火,也是派了兩千人前來救火,可是他們也是來得太晚,根本就是無濟於事。


    根據地上的車轍,這些人墜機了一晚上,也沒有追到人,隻能是悻悻而歸,因這事太大,隻能是連夜趕來報信。


    可是到了城門口,怎麽說都不行,這些看門的就是不開門,所以現在才剛剛看到,朱友珪詫異道:“如此經濟軍情,這些人膽敢如此放肆,何況他們應該是認識的呀!”


    朱珍說道:“我也是舉得如此,就派人去城門口問問情況,可是我的人迴來說,城門口的人不是原來的人了,就連裝束也不一樣,現在更是隻能進不能出,所以我就來問問是不是皇上下得旨!”


    “還有這事,朕怎麽會下這樣的旨意,這究竟是誰在這裏搗亂,你帶上朕的聖旨,前去查看一下,我怎麽覺得有點陰謀的味道呢!”


    朱珍也是一臉緊張,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餘成榮跑掉之後,就有原來掌管宮中膳食的另一個宦官代替了他,這是這位就進來詢問,今天的選秀什麽時候開始。


    朱友珪真的是有點鬱悶,自己好不容易選個秀,怎麽到處都出事呢,這是鬧的哪一出,這不是存心跟我做對嗎!


    正想說,如期開始,就見一旁的朱珍已經一腳將這個宦官踢出老遠去“什麽時候了,還選秀呢,說不定一會兒命都沒了!”


    朱友珪這才重視起來,剛想說點什麽,就聽得外麵,一陣的喧嘩,老遠還有人在大喊“老二,你怎麽不想看看我,我可是想死你了!”


    朱友珪一愣,這是誰呀!


    不喊皇帝,喊自己老二?怕不是自己那個兄弟迴來了嗎?


    正想出去看,卻見朱珍的臉色大變,一下就擋在了他的前麵,嘴裏聲音顫抖著說道:“這是朱友文!”


    朱友珪最怕見得就是這個朱友文,聞聽之下,一屁股可就坐到了椅子之上,隻見門簾一動,闖進幾個人來,然後才掀起簾子,一人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


    這不是朱友文,還是那個!


    隻見朱友文一身盔甲,頭戴鐵盔,手扶刀柄,就這麽笑嗬嗬看著朱友珪,朱珍卻是大喊一聲“朱友文,你想幹什麽,你想造反嗎?”


    朱友文用手一指朱珍,身後就闖過來兩個人,一人抓住他一條胳膊,就給拽到了一邊,朱友文看著朱珍道:“我就是要造反,怎麽了,你有意見嗎?”


    朱珍都傻了,朱友珪也是呆呆地坐在那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朱友文又看向朱友珪道:“你怎麽不說話,一副是怎麽死的,啊,說呀!你還有臉坐在這裏,你怎麽不去死!”


    朱友珪嘴唇哆嗦,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朱友文看著他笑道:“站起來,給我迴話呀,你根本就不配坐那個位置,過來,跪下!”


    朱友珪雙腿酸軟,心髒劇烈跳動著,隻感覺自己的嗓子發幹,簡直就是口幹舌燥,那裏站得起來,有哪裏說的了話呢!


    朱珍在一旁雖被反剪雙臂,但卻是可以說話的,隻聽朱珍說道:“他是自己死的,幹我們沒有關係,你來難為我們幹什麽?”


    “好一個跟你們沒有關係,是誰掐他的脖子,又是誰威逼他的,他臨死前,又是怎麽說的,你來跟我說說!”


    本來已經是渾身顫抖的朱友珪,聽完這句話,腦子裏就是嗡的一聲,這,這些事情,他是怎麽知道的,當時可隻有自己和餘成榮在場呀!


    朱友文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怎麽知道的這事,對不對,那我就告訴你,餘成榮現在在我的手上,你說,我是不是都知道了呢!”


    朱友珪聽到是餘成榮那個老宦官說的,反而不害怕了,誰說的都行,隻要不是那老鬼托夢給他的就行。


    這是害怕鬼神而不害怕活人,朱友珪不由得身上就有了力氣,一使勁竟是站了起來,也是哈哈笑道:“不錯,就是我掐的脖子,那就怎麽了,他是自己喝毒藥似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要怪,就怪他要將皇位傳給朱友貞那個狗屁不通的娃娃,你急什麽,就不是我,也不會是你的!”


    朱友文怒道:“那可是你的親生父親,你還有沒有良心,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這個皇位就這麽重要嗎,比你自己的父親還要重要!”


    朱友珪也是大聲說道:“他不配,他自己貪財好色,既不仁也不義,這種人就應該早早死掉,多活一天都是在侮辱皇帝這個詞!”


    “啪”朱友文一記重重的巴掌已經打在了他的臉上,這一巴掌直接就將朱友珪打倒在地上。


    朱友珪感覺自己半張臉都不是自己的了,真的是眼前顯現出了星星,政治暈頭轉向呢,就聽朱友文說道:“義父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東西!”


    朱友珪醒轉過來,半倒在地上,半張臉腫起老高,嘴裏滿是鮮血,隻見他猙獰的笑道:“哈哈,哈哈,你殺了我吧,讓別人也看看殺兄是怎麽迴事!”


    朱友文卻是微微一笑道:“你想死,可沒那麽容易,你可以逼得義父自殺,但我卻不會殺兄,你不是喜歡當這個皇帝嗎,那就讓你看看,你的帝國是怎麽一點一點沒有的,恐怕我不殺你,天下卻又成千上萬的人想殺了你,你就洗幹淨脖子等著吧!”


    朱珍在旁邊說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不要後悔!”


    朱友文看向朱珍,哈哈笑道:“好,我就放你們走,我到要看看,你們能怎麽好的長久!”


    朱友珪一翻身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也是一臉驚喜道:“你真的不殺我,你真的不後悔?”


    “不後悔,因為到時候沒你會死的更慘!”


    朱友文看著朱友珪道:“來人,看著他們,除了他們身上的衣服,一針一線都不準帶走,將他們送到城外軍營,讓他們帶著那些鵪鶉們一起迴汴州!”


    旁邊就過來幾個親衛,壓著猶自狂笑的朱友珪就往外走,朱友珪一邊走還一邊大喊“朱友文,你也不得好死,看我今後怎麽取你的性命!”


    朱友文卻是哈哈笑道:“好啊,我等著,隻不過的是,我後天就要迎娶榮家小娘,這杯喜酒你就喝不了了,哈哈!”


    “混蛋,你搶了我中意的人,今天又來破壞我的選秀,你是存心的,你就是存心不讓我以好受.......!”


    聲音漸行漸遠,片刻間就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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