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珪瞬間酒就醒了一半,在看這幾人裝束,可不就是朱友文的親衛裝束嗎?


    這些人就是朱友文留在容府的五十人的一隻親衛,就是保護容清一家的,就算是朱友珪估計也得掂量掂量吧!


    朱友珪瞬間就蔫了,趕緊擺手道:“誤會誤會,朕隻是喝多了,什麽都不知道,我說什麽了,啊,我說什麽了!”


    看著一臉惱怒的容清,趕緊說道:“愛卿,朕不是在宮內宴請群臣嗎,怎會到了此處呢?”


    容清簡直就不想和他說話,隻是沉聲道:“恭送皇帝迴宮!”


    哪兩個小宦官早就嚇得猶如鵪鶉一般,在一旁正在瑟瑟發抖,聞聽此言,趕緊上前拉著朱友珪就往外走,朱友珪猶自說著“愛卿勿怪,改日再登門拜訪!”


    “滾!”


    敢罵皇帝“滾”的臣子,估計也不多吧!


    等朱友珪徹底看不到了,馬春義才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擦擦頭上的汗道:“老兄,你是這個!”說著卻是豎起了大拇指。


    那幾個朱友文的親衛,也不和他們說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一樣,悄悄地返迴了原來的位置。


    容清苦笑一聲道:“這就是咱們的皇帝,就是天下人的皇帝嗎?”


    馬春義在他邊坐下,小聲說道:“這個,這個,他會不會保護咱們呢!”


    容清笑道:“再有二十天,就是他來迎娶小女之日,看他朱友珪敢不敢造次!”


    朱友珪坐上自己的大車,方是擦擦頭上的汗,心下也是一陣的惶恐,自己要是不服軟,看他們的架勢,這些朱友文的親衛那是真敢殺了自己?


    這個答案誰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答案,畢竟現在的朱友珪是真的知道生命有多麽的寶貴,也就是他這種死過一迴的人才知道,生命之珍貴吧!


    容清第二天就上書說自己身體欠佳,要休養幾天,朱友珪看到以後,竟然讓人送來了幾斤的老山參,還有其他各種補品,這也算是向容清變相的賠禮道歉吧!


    到了下午,就傳出朱友珪要在洛陽選秀的消息來,實在是朱友珪的妻妾都在汴州並沒有在洛陽,前一段時間是剛當皇帝未穩,接著就是被鬼魂纏身,差點死掉!


    現在身體好了,天天就是身體燥熱不堪,已經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了。


    昨天趁著酒勁,也不知怎麽的就跑到了容清府邸,卻是被罵了個狗血噴頭,心下戚戚也就有了選秀的心思,雖說朱友珪在汴州有十幾房的妻妾,可是他卻一個都不讓往洛陽來。


    不是他薄情寡義,而是這些女子雖也是貌美如花,可是家境都不是很好,和他這個皇帝不般配,所以說還是呆在汴州算了。


    皇帝的婚姻也是一樁買賣,也是利益的交換,朱友珪要想在洛陽站穩腳跟,那就隻能娶一個門當戶對的才行,不是在朝堂之上支持他,就是要在軍事上支持他,又或是在錢財之上!


    反正皇帝的無奈,我們不知道,隻是知道現在網絡至上流傳的隆裕皇後的老照片,真的是驚為天人呀!


    朱友珪的選秀就像是他最後的瘋狂一般,頓時就引爆了洛陽的官場,有點小官恨不得將自己一家女眷全部送去遴選。


    一時之間洛陽大街小巷說的都是皇帝選秀之事,他這邊每日裏看的圖畫看得想吐,卻不知兩隻軍隊已經潛到了看守涼的軍營之外二十裏的地方。


    這處軍營原本就是為了替換龐師古的巡城才調過來的,現在也是執行的相似的任務,每日裏每個糧倉要駐守個五千人,城內糧倉兩千人,巡城的三隊三千人,所以這個軍營平時隻有五千人駐守。


    再加上最近選秀,這裏的兵可就越發的少了,這對朱友文的軍隊有著極大的便利,白天反而比晚上方便許多。


    這一天是入宮選秀的第一天,原先幾千人的初選剩下來的也就是三百人而已!


    這些人不是使了銀錢的,就是真的長得不錯,或是家境可以,這些人就要進入皇宮之內居住,這些人將在內侍的查看之下,最終隻能留下五十人,這五十人才會被皇帝親自圈點。


    此時,偌大的廣場之上,站著三百個千嬌百媚的小娘皮,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等著內侍們第一次的遴選。


    這些內侍會將這裏麵特別高的還有特別矮的挑出來,等到下午就會讓他們走秀,不錯,就是走秀,就是那些有身體殘疾的要挑出來。


    等到明後天的時候,就會有宮裏的女官對這些剩下的小娘進行宮廷的禮儀教導,畢竟是要見皇帝的,一舉一動都要符合皇家的規矩才行。


    每次這種選秀,都是宮內宦官還有女官們斂財的最好時機,什麽是標準,壓根就沒有,我說看的過眼,誰還敢說不行嗎,隻要不是太醜的,一般隻要是錢使到了,大部分都能過關。


    禮儀培訓,就更有講究了,都是女官們做一次,讓這些小娘跟著學,在自己下去練,女官們會在正式走秀前,進行最後一次個別教導,在真正的選秀現場走上一遍。


    有問題的分別挑出來,一一指正,然後就是換上自家的衣衫,等到第二天的皇帝到場親自挑選。


    這些秀女,家裏有錢的就會給這些女官塞錢,爭取能夠早點上場,而家裏沒有錢的,不隻是衣著寒酸,就是身上的裝飾也是差人一等。


    走秀的先後有很大的不同,皇帝一般都是比較熱衷前麵的女子,這是因為看得多了容易視覺疲勞,也容易審美疲勞,所以到了後麵的皇帝一般大眼一掃,也就這麽著了。


    他這裏熱火朝天的選秀女,可是朱友文比他更忙,此時的他正帶著一萬兵馬朝著軍營而去,遠遠地軍營裏的士兵就看到一彪人馬想著他們不緊不慢的過來。


    這些士兵看對方的衣著很是熟悉,也就不怎麽緊張,到了近前,自有人讓他們打開營門迎接關中王朱友文,這些人才嚇了一跳,好家夥,原來是關中王來了呀!


    一個人飛奔進去找他們的主帥,領幾個人就在門口堵著不讓進,那料,朱友文的幾個親衛上前,抓著這幾個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一個個被揪著脖領押到了一邊。


    然後自有人上前打開大門,放他們進去,這些人進去,就開始驅趕營地裏的人,等他們主帥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被繳了械,通通都被關押到了騾馬圈裏麵。


    主帥上前討好的問道:“不知王爺現在何處,你們這是.......?”


    一名親衛笑嗬嗬的走上前說道:“你們的營地,我家王爺看中了,你們今天就委屈一下,說不定明天就放了你們!”


    結果就是,雖有萬般的不願意,但擋不住這些親衛惡狠狠的眼神,隻能也被單獨看管在了一頂帳篷裏麵,身邊還有去八個人看著他,他即便在能打,也不可能打得過這麽多的人,何況他真的不能打呢!


    這處軍營是一座永久性的軍營,也就是四周都是磚石結構,牆高兩丈有餘,雖不算高,但是阻擋一般的衝鋒,一點問題都沒有。


    朱友文想著越是不打他們當迴事,就會越容易的讓他們繳械,果不其然,誰讓關中王的名字如雷貫耳呢!


    朱友文的師爺顧浩池端著一壺酒走進那主帥的帳篷,笑著說道:“我家王爺讓我來給你送酒,想請你做一件事!”


    那主帥嚇得臉都白了,簡直就是說都不會話了,舌頭都直了,顫抖著聲音怎麽都說不清楚,隻是勉強能聽懂的就是“毒.......酒!”二字!


    顧浩池笑道:“你想什麽呢,那麽好的東西,隻有你不合作才會給你喝的,現在就是一般的酒,你喝不喝呢?”


    聽到不是毒酒的時候,主帥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顧浩池笑笑,將這人拉起來做好,然後說道:“下道命令,讓兩個糧倉的人和我們換防!”


    那主帥說道:“那,那事成之後,你會把我們怎麽辦?”


    顧浩池依然是笑嗬嗬的說道:“你們有沒有什麽用,自然是讓你們迴家了,養著你們,不還浪費糧食嗎,趕快寫,等這件事了解,不耽誤你們迴家過年!”


    那主帥顫抖著寫了手令,顧浩池拿起來看看,不滿意地說道:“你這孩子怎麽迴事,好好說不行,難道非讓我難為你不成!再寫一份,好好寫,把字寫的好看點!”


    這名主帥嚇壞了,手太哆嗦,連著寫了兩份,顧浩池都不滿意,隻能是讓他喝了兩口酒,這才寫的讓他滿意,就讓他多謝了幾分,包括這幾個糧倉的換防手令都寫了一遍。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帶著兵拿著手令直接去換防就是了,不到半夜的時間,包括幾處糧倉還有城內巡防的兵,都讓朱友文的兵給換了迴來,隻是這些人一迴來,就被繳械關押了起來。


    足足兩萬人,盡然沒有一個反抗的,也沒有一個叫喊的,無非就是顧浩池答應他們,過年放他們迴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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