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圖笑道:“別那麽緊張,你隻要給我們做事,我們就不會忘了你的!”


    又想了想道:“這件事本身也不難,你隻要是將這些頑固分子找出來,剩下的交給我們就是了,這件事徹底結束之後,我們也會給你一條出路,絕不叫你為難的!”


    現在已經是這樣的結果了,張永青隻能認命了,說不定自己今後能有什麽轉機也說不定呢!


    於是就小心的問道:“要做這種事情,沒錢肯定是不行的,你看....?”


    朱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包袱扔給他,笑著說道:“這裏有黃金三十兩,不夠的話,再給我說!”


    “這麽多,不好吧,我哪裏來的這麽多錢,不好解釋呀!”


    “你就說有人資助你們,讓他們看到有錢了,也好放開手腳嗎!”


    “哦,那我明白了。”


    二人又說了一會細節,商量好怎麽交接消息,朱圖這才告辭而去了。


    等朱圖走了以後,張永青就將所有的細節,仔細的想了一遍,就起身鎖門,向自己盤下的那間商鋪而去。


    這是一間不大的商鋪,主要是做轉手的生意,就是將內地或是草原上的貨物,趁著便宜的時候大量囤積起來,等到了價格貴的時候,在轉手出去賺個差價。


    張永青原來的那點積蓄都扔在了這個上麵,現在有了這三十兩黃金,就可以大刀闊斧的幹起來了。


    接手的這家商棧原來就是坐這個生意的,在鳳翔城也還算是有點小名氣,原來的主人要返迴新長安居住,就將這家商鋪轉手到了他的手裏。


    隨著商棧一起轉讓的還有一點底貨,就是有將近三四百件的陶器,還有從胡人貨商手裏接手的幾百張羊皮。


    這個時候的羊皮處理較為簡單,沒有現在的那麽柔軟,而且還有一股子臭味,可是這個張永青確實知道一種處理方法,不但柔軟,關鍵是沒有味道,隻有那種皮革散發的自然地味道。


    這還是他在王府的時候,偶然間學會的一門技術,也真是因為有了這個技術,他才敢開這個貨棧的,他是要將別人手中的羊皮收進來,經過這種辦法處理之後再賣出去!


    胡人的羊皮賣給他,隻能賣到三四到五十文,可是經他處理以後,就能賣到一百到一百五十文一張,可想而知,這絕對是一門暴利的生意。


    羊皮處理之後發臭,那是因為在處理的時候少了兩道工藝所致,一是沒有除掉羊皮裏麵的那層薄薄的膜,所以曬幹之後才會發臭,也不易長時間保存。


    另外就是沒有進行鞣製,就是用光滑的硬木在羊皮的內側,反複的進行推動,知道羊皮柔軟為止。


    楊永清正在指揮小學徒們幹活,就見那幾個人又走了開進來,楊永清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指了指旁邊的一間屋子,那幾個人就魚貫而入。


    楊永清忙完手裏的活,就站起來進了屋子,無奈得搖搖頭道:“你們可真是執著呀!”


    其中一個叫廣山的笑道:“不瞞大哥,我們商量來商量去,還是覺得跟著你幹放心,你就帶著我們幹吧!”


    楊永清就坐到炕沿上,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大家這麽看得起我,那我也就當仁不讓了,說說你們到底想幹點什麽呢?”


    “我們就是看那個鳳翔府三個字不順眼,他們能夜襲王府,我們就能夜闖鳳翔府,殺他個三進三出!”


    “就你們幾個還想殺個三進三出,簡直不知死活!人家有多少人,咱們才有幾個人,人太少了!”


    廣山笑道:“咱們又不是現在就感,自是要聯絡縱橫,怎麽的不得找個百八十人在動手!”


    “那行,你們就去聯係吧,看看有多少人參與,咱們也好提前準備的刀槍呀!”


    “大哥以前就是王府的侍衛,這準備刀槍的事情非你莫屬,這個聯係人的是就要給我了,你看如何?”


    楊永清道:“隻是現在的刀槍都是管控的緊,隻怕要花不少的銀錢,也不知道啥時間能湊齊呀!”


    關山笑道:“咱們也不是立刻就要動手,今後咱們在城外有了據點之後,搶他幾次不就有了贏錢嗎!隻是現在大哥能不能先支援一些呀,兄弟們手頭都是緊張得很!”


    楊永清笑道:“我也是剛剛盤下來這個貨棧,那裏還有什麽錢了,先給你們墊點,省著花。”說著就從懷裏掏出幾塊碎銀子遞給了廣山。


    廣山笑著接過去在手裏顛顛,說道:“還是大哥仗義,這怕得有七八兩吧!”


    楊永清道:“這可是我最後的一點銀子了,看來的找個大金主才行呀!另外你們也得找個營生,不能這麽遊手好閑的,太惹人注意了!”


    “大哥說的是,隻是我們這些人啥都不會,也不知道幹點啥呀!”


    “你們不行就組織個商隊,進出城門也有個由頭!”


    “行,我這就去尋幾輛大車,隻是這牲口不太好找呀,又是大筆銀子,哎!”


    說到錢,這些人可都是傻臉了,以前仗著自己是捕快,到處的吃拿卡要,那裏還存得了銀錢,現在說是要找營生,可把這些人都給愁壞了!


    老海兒已經離夏州很近了,這是一場分散的戰鬥,老海將人也是分成了兩部分,他和哈日分別帶著人,分兩路同時進攻夏州。


    先將夏州周邊的零星隊伍消滅以後在進攻,他們決定務必要將這些黨項人全部清除掉,這可是一場不算太艱難的戰鬥,主要還是要看戰後當地人對他們認可不認可。


    李思諫留了將近一萬人的騎兵隊伍,但是這些人都很分散,據情報說是城內隻有兩千兵,而周邊看護糧田的有三千人,看守三處牧場的有五千人。


    而老海的帶的人足足有兩萬五千人,分開以後也有將近一萬多人,前方就是一處牧場,遠遠地就能看到有騎兵來迴飛奔,他們這是在將馬匹驅趕到另一處牧場去。


    老海將隊伍一分為二,從兩車就向著這些人從殺了過去,在馬上進行射箭,是一種技能,是一種長期在馬上生活的人才能掌握的技能。


    大隊的騎兵坐下的馬匹,馬蹄踩踏在大地之上的聲音,猶如雷聲一般,那些人隻聽聲音就知道,有大隊的敵人來襲,這樣的情況對這些馬背上的民族來說,太正常不過了。


    這些黨項人現在還是和唐人的裝束是一樣的,隻是到了後來的李元昊時代才改成了禿發的樣子。


    這些人的裝束讓老海看來十分的可笑,這些人就連一件皮甲都沒有,都是簡單地裹著一張老羊皮,手裏的弓箭也都是很小的那種,看著就像是三石弓。


    老海的人有一半都已經將馬臀上的弩*弓摘下來,而另一半手持五石弓的都是張弓搭箭射了出去,這些人射箭的時候都是要站起來的,而對方進攻的一方為了躲避箭矢,都是將自己的身子盡量伏低。


    而射箭的人一般都會射殺對方馬匹的脖頸,這樣才能讓馬匹受驚將馬背上的人給甩下來,而這些騎兵一旦到了地上,基本上就已經可以算是個死人了。


    這些向他們奔過來的騎兵都是知道今天必死無疑,可是依然要用自己微不足道的進攻來盡量給自己的族人爭取逃跑的時間。


    老海的人直接就分出來一支隊伍,向著遠處放牧的人奔去,這些人想要阻攔已經是不可能了,滿天的箭雨已經落到了他們的頭上。


    帶來的就是死亡,大量的人從馬背上摔了出去,也有馬匹前腿一軟就一頭栽倒在地上,而老海的人直接就衝了過去,那些剛剛站起來的人還沒拔出自己的刀,就被奔跑的馬匹撞飛出去。


    這場戰鬥隻是一個衝鋒就結束了,遠處逃跑的放牧的人也都被抓了迴來,這些人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鷹之部落,因為他們的皮氈帽上插著鷹的羽毛!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孩子,女人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他們是這些遊牧民族的寶貴財富,一個種族的繁衍發展,都是指望著自己族群的女人越多越好。


    這是一個龐大的馬群,老海看著就不知覺的笑出聲來,將近五百匹馬地收獲,換成是誰都會樂開花的。


    不一會就將情況報到了老海這裏,原來這是附近最大的一個官方的馬群,現在正準備轉場到另一個牧場去,卻不料碰到了老海他們。


    據這些人說,在前方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羊群還有牛群,這是要發大財了嗎,這些消息簡直讓老海他們興奮異常。


    當他們趕到地方之後,果然是一個巨大的牛羊群正在遊俠的吃草,這裏就連抵抗都沒有就被老海他們全部據為己有了。


    整整一天的時間,他們就將夏州城附近的守衛力量一舉掃空,而到了傍晚這些牲畜迴程的時候,就是他們進攻夏州的時候了。


    隻要將這些牲畜趕著迴去,守城的軍卒一定是不會懷疑的,他們隻要衝進城去,夏州這個一半都是牛羊馬圈的地方,一定是一戰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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