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淺淺帶著眾人走到天機閣最左側的院落中,入口處掛著一塊牌子,上邊寫著葬月兩個繁體的小字,想來是天機閣專門為葬月宮準備了一個院落。


    這待遇可不是什麽門派都能有的,隻有向葬月宮這種與大秦交好,又是江湖中的頂尖勢力之一的隱世門派,才有能受到這樣的待遇。


    葬月宮作為隱世門派,雖然也有人時長行走於江湖,但卻跟大秦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大秦與葬月宮是互惠互利的狀態。


    有很多王侯貴胄的女兒都被送到葬月宮修煉過,就連大秦皇室中的不少公主,都是葬月宮的弟子。


    這樣的關係下,葬月宮在大秦中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


    就比如說夢淺淺,她作為天機閣閣主的長女,夢家的大小姐,竟然都是葬月宮的弟子,這著實震驚到了齊寒,要知道像天機閣這種的機密勢力。


    一般是不會把自己的兒女送到江湖勢力中去培養的,夢無憂作為少閣主從小就有大秦皇室、天機閣專門選拔出合適的老師教導,根本不用去別的什麽江湖勢力中修煉。


    就可以得到最優質的功法和修煉資源,按理來說他們也沒有把夢淺淺送去葬月宮的必要啊,可偏偏,夢淺淺就是葬月宮的弟子,看這架勢,跟夜琉璃她們關係還很好。


    這著實讓齊寒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跟隨著一眾葬月宮弟子走進院落,夢淺淺為眾弟子安排房間,月溪作為葬月宮的六宮主,自然是住在院落最大的房間中。


    齊寒則在院子裏逛圈,其實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喜歡一個人住在那個小院落中,跟葬月宮一群女弟子住在一起,多少會有些不方便。


    “齊寒,跟我進來!”月溪從房間中出來,冷冷的向齊寒說了一句,便又返迴了房間裏。


    聽到這冰冷的聲音,齊寒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心中暗暗吐槽自己的三師兄不靠譜,同時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夜琉璃等人。


    “別看了,看也沒用,月宮主隻叫了你,我們可不敢進去。”


    葉巧兒無奈的攤了攤手,接著用極為惋惜的聲音說道:“一般月宮主用這種語氣說話,就是要發怒了,小夥子,快進去吧,你要是有什麽閃失,姐姐替你收屍。”


    “……”齊寒無語了,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還替他收屍絕了。


    “噗嗤!”夜琉璃見齊寒被嚇的臉色發白,笑道:“好了,巧兒你嚇他幹嘛,說的好像月宮主真的會吃人一樣,你放心進去,月宮主這麽明事理的人,不會為難你的。”


    齊寒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人家話都撂下了,他能不進去嗎?


    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月溪所在的房間,齊寒站在屏風前麵也不過去,就隔著那道屏風硬著頭皮問道:“嫂嫂找我,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


    事到如今,不管月溪要問什麽,自己隻要嘴甜一些,總是沒有壞處的。


    齊寒的話音落下,屏風後邊久久沒有傳出聲音,過了好一會,月溪才說道:“過來坐吧!”


    聽到這話,齊寒哪敢有什麽意見,繞過屏風走了進去,月溪正坐在一個茶桌旁,擺弄著上邊的茶杯,加上她那天仙般的麵容,就好像一副絕美的風景一樣。


    齊寒在心中嘀咕著:“果然還是三師兄太慫了,月宮主人長的美,脾氣也不壞,關鍵人品也不差,要不是他太慫的話,我現在都當叔叔了!”


    他心裏這種想著,全然忘了自己剛剛聽到月溪叫自己,他嚇的臉色蒼白的模樣。


    “坐!”月溪指了指對麵的座椅,說道。


    齊寒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坐在茶桌旁邊,月溪給他遞過去了一杯茶,問道:“他最近可還好?”


    “咳咳,這個……”齊寒清了清嗓子,故作猶豫的托起了長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話就說,不要跟你那慫包師兄一樣,扭扭捏捏的像什麽樣子!”月溪眉頭微蹙,有些不悅的說道。


    齊寒看了一眼月溪,心一喜暗道:“有門!看來月宮主還是很關心三師兄的!”


    “三師兄啊,他最近心情有些低落,你是不知道,自打我上山之後,時長打著磨礪我的旗號,那我出氣,唉,我之所以實力進展這麽快,都是被他逼出來的啊!”


    齊寒做出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悲慘模樣,月溪看了他一眼,隨後淡然道:“這倒是很符合他的為人,他拿你出氣,正常。”


    “……”齊寒懵了,自己這三師兄到底做了什麽孽啊,竟然在月溪的心裏樹立了一個這樣的形象?


    好在,月溪接著又問了一句,“他可能是有什麽煩心事,所以才那般對你,你也莫要往心裏去,要是有機會,我替你說說他。”


    “果然還是在乎我三師兄的嘛!”齊寒點了點頭,心中暗喜道。


    月溪說完這話,心情就又低落了下來,她自嘲的一笑道:“嗬,有機會,我倒是忘了,他見都不想見我一麵,我又怎麽可能有機會跟他當麵說話那。”


    “她這口氣怎麽那麽像一個深閨怨婦那,三師兄為了你的終身幸福,就不要怪小弟出賣你了!”齊寒在心中嘀咕著。


    他從百寶戒中拿出溫煮酒藏匿起來的那封書信,本來上邊叮囑過齊寒,如果他發現了,看完這封信一定要毀掉,但是齊寒並沒有那麽做而是保留了下來。


    齊寒把信遞給了月溪說道:“我你三師兄,其實心裏十分掛念你,就是他自己慫不敢來找你,所以他就寫了這麽一封信,讓我來替他向你道歉。”


    “不信你看,三師兄還讓我看過之後把這信給毀了,不過我給留下來了。”齊寒十分不厚道的把溫煮酒交代他的事情全盤托出。


    月溪接過信件,端詳了一下上邊的內容,過了一會,她碾碎了那張信紙,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道:“老真是老樣子,慫包一個!”


    “是啊,是啊,就是個慫包,嫂嫂你以後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三師兄!”齊寒繼續落井下石道。


    “你就不怕跟我說了這件事,我會生氣?”月溪看向齊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齊寒麵色不變道:“你跟我三師兄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要是有的話,估計當時也不會任由三師兄和我離開,而且我聽我小師姐說過,月宮主的為人是再好不過的了。”


    “要不是我三師兄太慫,你早就就昆侖之巔定居了。”


    “紅魚那小妮子,就愛亂說話!”月溪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她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很高興,顯然對於齊寒的誇讚很受用。


    畢竟俗話說的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嘛!


    哪怕月溪這種真武七境的武者,都無法免俗,更何況,還是自己心儀之人的師弟誇讚自己,她自然感覺更加受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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