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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王爺打算怎樣對付我哥哥?”穆清有些渴望的抬頭望著葉庭柯,帶著幾分乞求的地坐在凳子上,眼裏一片淡淡的亮光。


    她特意強調了“哥哥”那二字,既然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他傷害她的親人,她也是不答應的。


    葉庭柯看穆清緊張的樣子,心裏不知怎的竟有一種淡淡的後悔,許久,他眼中的笑意仿佛被蒙上了一層冰霜,變得渺遠,不可企及,他悠悠的開口,緩慢說道:“本王還沒想好。”


    但是你已經傷害了他!


    穆清並沒有說出口,她是從二皇子那裏聽來的,並不一定是真的。這宮中皇子之間為了皇位的鬥爭極為可怕,她也不敢隨意將二皇子說出來,畢竟關係著宋世均……


    “那請王爺一定不要傷害哥哥,他是妾身的哥哥,站在妾身的這一邊,就是站在王爺這一邊,對王爺說不定有大用處呢。”


    “哦?是嗎?”葉庭柯聽了穆清的話,輕輕挑眉,又恢複成往日的葉庭柯模樣,他別有深意的望著穆清,笑意流轉,“你若是能讓本王看到宋公子對本王的忠心和用處,我自然可以不與他計較。”


    “那王爺就是答應了?”隻能先保住宋世均再說。


    葉庭柯笑著點頭。


    送走了葉庭柯,穆清仰身躺在床上,這生活過得可真累啊,這古代到底人不短命都不行了。


    第二日宋世均的迴信便到了穆清手裏,宋世均的信上說他的確遭遇到了刺客的暗殺,受了重傷。


    穆清“啪”的一巴掌將信封拍在桌上,想了一會兒,將它燒了個幹幹淨淨:葉庭柯,你終究還是動他了!穆清仰望天空,忽然有一瞬間的悲涼:若是自己如今跟葉庭柯作對,那便是要搭上整個穆家。若是不跟葉庭柯作對,那便是犧牲宋世均……


    葉庭柯多疑!


    而宋世均與二皇子交好!


    不管怎麽說,穆清都不會覺得宋世均是站在葉庭柯身邊的吧……


    同樣接到宋世均被人刺殺消息的還有此時在書房的葉庭柯,他一臉笑意的盯著那張紙條,然後緩緩的將它在手中化為灰燼:“嗬嗬……我的這個皇兄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呢!”


    這隻不過是一個一石二鳥的計謀,讓他和宋世均起衝突,既可以趁機拉走宋世均,又可以讓他和穆清之間產生矛盾。


    好!真是好!


    “難怪昨日她會對我試探,原來是因為這個!”葉庭柯輕輕搖頭,帶著幾分淡淡的無奈,“不過確實如此,畢竟按照本王的性格推測,確實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隻是,穆清不知道宋世均的真實身份罷了。”


    “那王爺的意思……”


    “既然要得到宋世均,自然不能違背他的想法。若是將他的真實身份透露給穆清,我們自然失去了拉攏的誠意。”葉庭柯微微一笑,緩緩依靠在身後的椅背上,緩緩開口,“如果這件事是宋世均自己開口說的,那一切就都與本王無關了。”


    底下跪著的關穀傑子眼中一片茫然,完全弄不懂自己的這個王爺到底要幹什麽!


    “天皇星現的消息想必匈奴、突厥、莫國、雪族的人應該都知道了吧?”葉庭柯修長溫潤的手指輕輕撫摸上自己書桌前麵的一本看上去很古來的殘卷,微微點頭,“二皇兄把正妃的位置空了這麽多年,也確實該選妃了!”


    關穀傑子這才恍然大悟,勉強知道了葉庭柯要幹什麽,立馬磕頭:“是,屬下這就去辦!”


    “不著急,不著急!”葉庭柯輕輕對著關穀傑子擺手,一片悠然自得,“今天父皇不知道為何居然想要見見本王的側王妃,嗬嗬,看來他老人家還是對本王的這門婚事兒不甚放心啊。你先送王妃去皇宮,本王在這裏等著你……”


    關穀傑子微微對著葉庭柯鞠了個躬,很快出去了。


    葉庭柯輕輕一笑,眼中芳華萬千,一片幽深:“二皇兄,你辛辛苦苦隱藏了這麽多年,終於想要跟我相爭了嗎?不過本王卻是不著急,為你準備的好戲還在後頭。”


    關穀傑子駕著馬車送穆清前往皇宮,一直到禦書房的門口,他才停下身子,恭送穆清進去,眼中一片恭敬,像是平常的護衛一般。


    穆清並不是第一次來這皇宮,卻是第一次來這禦書房,走樓梯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摔一跤。


    “叩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穆清對著正在批閱奏折的皇上磕頭,垂下頭的眼睛卻不安分的咕嚕嚕四下觀看,心中暗暗感歎:哎呀呀,這禦書房果然是禦書房啊,好多書啊。


    皇上看著穆清樂嗬嗬一笑,將手中的奏折關上,擺擺手:“好了,起來吧。第一次見你這副正正經經的模樣,朕倒是覺得新鮮的很呢。”


    穆清連忙起身,自顧自的跑到皇上身後揉按肩膀……


    呃!


    周圍的太監宮女和總管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穆清,因為她剛才走的太豪邁,他們完全忘記了製止,這會兒一個個驚愕不已。


    穆清心裏想著:電視劇裏麵討好皇上不都是用這招麽?嗬嗬,葉庭柯,迴去你是不是會感激本小姐啊?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穆清還在揉著皇上肩膀,神遊千裏的時候,一眾宮人全都跪在地上,對著皇上一個勁的磕頭。


    穆清倒是嚇了一跳,連忙避開,跟著一堆宮人莫名其妙的跪在地上,一起吆喝著:“皇上恕罪。”


    盡管穆清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皇帝老兒恕個什麽亂七八糟的罪。


    皇上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穆清,點點頭:“一個個的,都大驚小怪的做什麽?清兒既然已經嫁給了老四,那便是朕的兒媳婦。揉按肩膀也算得上是孝敬,你們都起來吧。”


    總管眼中一片狐疑,連忙對眾人使了個眼色,然後一同叩謝,紛紛起身。


    穆清一臉猶疑的也跟著站起來,心中一陣莫名其妙。


    皇上看出了穆清眼中的情緒,微微一笑,無奈的搖搖頭:“清兒,你就不要見怪了。這些奴才在宮裏做事兒規矩慣了,向來靠近朕身邊之人都要例行檢查的……”


    哦!


    穆清心中這才恍然大悟,想起古代刺殺皇帝的戲碼,這才猛然明白,這些太監是怕自己那個什麽水果刀一不小心把皇帝給捅了呢。


    不過,也確實有可能,畢竟自己剛才距離皇帝那麽近。


    穆清心中的邪惡因子微微翻騰:葉庭柯,我捅了你老子,以你現在的能力能不能串位成功啊?這樣的話,省事兒多了。


    “嗬嗬,父皇說什麽話呢!清兒怎麽敢怪父皇身邊的人不是?他們都是好奴才,忠心耿耿呢!”穆清學著古人的模樣拍著馬屁。


    皇上果然樂的十分開心,一個勁的誇耀穆清大度善良:“清兒,朕今日叫你來是有些事情想要交給你……”


    “父皇交代的事情,清兒定當萬死不辭!”穆清“噗通”跪在地上,裝模作樣的對著皇上磕頭叩拜,一副忠肝義膽。


    皇上生性多疑,宮中之人誰都信不過,偏偏覺得穆清是個直言不諱,沒有什麽心眼的單純小丫頭,想來想去這件事情便覺得交給她最合適。


    “昨日,皇後突然跟朕提議說韓丞相的孫女如今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想要朕將其賜給老二為正妃……”皇上說道自己微微歎了一口氣,“本來這韓依雲就是皇後一早擬定給老二的女人,朕也不便多說,可是!”


    穆清心裏自然知道皇上擔憂的是什麽:為君者,最在乎的就是朝堂相互製衡之術。葉庭柯和二皇子如今在朝堂之上威望相差無幾,也能相互製約,可是若是二皇子娶了韓家的這個孫女,那定然是如虎添翼……


    到時自然是一家獨大了。


    “這老四的正妃也還沒有,朕也尤為擔憂啊。”皇上微微歎息,心中卻自有君王的衡量。他喜歡穆清的性子,卻並不代表可以為她亂了朝中格局。


    穆清一聽,心中便不爽了:你這個老狐狸,分明就是想要替葉庭柯選一個正妃來氣壓自己嘛,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皇上所言極是!清兒家中畢竟勢力單薄,王爺又貴為皇上最疼愛的皇子,自然是該替他也選一位正妃的!”穆清微微一笑,倒是顯得很大度的模樣。


    皇上聽穆清這樣說,心中便放開了一些。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將此事兒直接跟葉庭柯提的話,自然會被他三言兩語打發了。


    “那好,迴頭朕和皇後好好商議一下這兩位皇子選妃的事情,你到時候可要多多從旁協助,莫要讓老四壞了朕的計劃啊。”皇上輕輕一笑,慈愛的對著穆清點點頭。


    穆清立馬跪在地上磕頭,口不對心的說道:“皇上放心,清兒一定努力辦好替王爺挑選正妃這件事兒。”


    皇上滿意的擺擺手,讓穆清退下去。


    穆清出了禦書房,依然是笑嗬嗬的,隻是一個勁的往前衝,將關穀傑子甩在後麵,完全一副不願意搭理的模樣。


    關穀傑子連忙跟上,眼睛一個勁的對著穆清瞟,雖然見她笑的十分歡樂,但是似乎能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呢。走了好一陣,關穀傑子忍不住出聲:“側王妃,這邊才是出宮門的路。”


    “本王妃不知道麽?要你說?”穆清連忙調轉腳步,將一通氣都朝著關穀傑子發,“側王妃,側王妃的叫著心裏痛快是吧?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著急巴結正妃了?瞧著就來氣。對了,這裏該走哪邊?”


    “迴稟側……迴稟王妃,該走這邊!”關穀傑子被穆清莫名其妙的怒氣嚇了一跳,他以前不也是這麽叫的嗎,難道有什麽不對麽?


    穆清氣衝衝的走出宮門……


    關穀傑子連忙跟上:“王妃,我們有馬車……”


    “本王妃想要走路,減肥不行啊!”穆清一臉不爽的白了一眼關穀傑子,快步往前走,關穀傑子擔憂穆清的安危,對著守門的護衛吩咐了兩句,便跟在穆清身後匆匆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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