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越北風雨路（二）
卡道爾和杜科都不明白，薛茹取得這一切都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有一天全都公開出來，法國能放過她嗎？無論中日戰爭勝與敗，中國想控製越南，法國不會同意的，也就對薛茹說的什麽身價百倍根本不屑一顧。
卡道爾是不管了，不管他原來留下什麽尾巴，如今全都被杜科接過去。年紀也大了，以後迴巴黎鄉下田莊，過自己的晚年生活去。肖勇沒有向薛茹辭行，隻是派人捎來一封信，短短三句話“我會善待艾麗莎，我會記住自己是中國人，更不會忘記自己曾經是雪狐一員。”
不管肖勇最後能不能變，薛茹都原諒他了。移情別戀也分對誰而言，自己確實不是一個好妻子，女人應該會的自己全都不會，指揮軍隊打仗倒是很在行，更喜歡戰場上的硝煙味道，再參雜著一絲血腥味，足可以讓薛茹熱血沸騰，她自己也不知道一個女孩子怎麽會這樣。
暗暗送給肖勇一個祝福，這一頁也就真揭過去，薛茹把精力投入到建設和部隊整編中。雪狐一直是變來變去，這次越北政府為了掩人耳目，弄得也不清不楚，軍隊編製有些混亂。軍銜高低更是亂套，雖然薛茹不想自立為王，但張洞臨他們在一步步往這上走。發行紙幣這麽快，看來他們早有準備。
法國軍隊退出中越邊境，換上來一些奇怪軍裝的部隊，讓廣西方麵的中國軍隊很奇怪，可龍州的護路隊卻高興了。因為他們發現越北軍裝和自己一樣，那當然是雪狐的軍隊。
胡萬鬆更加得意，果然他成為越北軍駐中國護路大隊司令，他的護路隊屬於越北軍，相等於一個旅編製。六七千人橫行在龍州到德安這條路上。王海的防空營一次又一次伏擊，花樣百出，弄得日軍有些不敢轟炸車隊，誰知道那些篷布下，雜草車，是不是高射機炮。
欽州、南寧機場也不斷被襲擊，這些該死的遊擊隊今天打一槍，明天放一炮，鬼子防不勝防，不得已加大機場防衛，可也有讓這些遊擊隊得手的時候，機場一關閉就幾天時間，根本無法阻擋越南的物資進入中國。
看來還得在越南方麵想辦法，很快的時間，日本和法國達成協議，完全屈從了日本的要求。沒辦法，德軍以攻到巴黎城下，法國實在沒有能力再管亞洲的事，電報同意安德裏提出的建議，和日本達成協議，同時通知越南總督杜科將軍執行。
杜科看著手裏的電報命令有些難辦，對身邊的副官說道：“通知雪狐我要在北江麵見薛茹。”說完驅車前往北江鎮。
這裏已成為越北軍和法軍專用會晤地點，毛奇這個小警察巡長也升為署長，雖然他這個警署差一點，但也是署長，讓他很高興，盡心辦好雙方會晤的事。
薛茹也很忙，接到蕭明花報告的時候，她正在河陽一家新開業的服裝廠設計衣服呢？薛茹哪會設計，也不過是把後世自己見過的樣式提供給設計師們，就這些建議讓十幾個設計師激動的了不得。
法國時裝他們見過，因為越南就是法屬殖民地，但小姐設計的衣服更好，可以打出品牌。進軍巴黎時裝市場，越北當然有一席之地。
這恐怕是薛茹目前能拿出來最快的賺錢方式，畢竟布料不是戰略物資，時裝也不被注意。換成錢再買迴來的東西，那就是另一迴事了。總督府和越北，雙方默契的互不幹涉。杜科找自己幹什麽，也坐車趕到北江鎮。
薛茹進來的時候，杜科正在地上轉圈呢？現在雖然雙方是同盟者，但一來雪狐還扣押著兩千多人，是海軍官兵和飛行員、機械師，另一方麵是用軍隊威脅達成的協議，見麵當然不是什麽友好的氣氛，也沒什麽可寒暄的。把手裏的材料遞過來，薛茹沒接說道：“杜科將軍還是說說怎麽迴事吧！我看不懂法文。”
杜科也來氣說道：“我國政府和日本達成協議，關閉中越邊境和所有通道，命令我執行。”
薛茹說道：“從前不也是這樣嗎？也沒誰管。”
杜科說道：“對法國的承諾，日本人根本不相信，因此我國政府同意日本派出軍事監督人員，進越北檢查通道的封閉情況。”
薛茹一愣還有這事？以前隻是知道日本沒對法國宣戰，出兵進入越南，把鐵路公路斷絕。遠征軍入緬甸的時候，也考慮過兩路出兵，一路就是鎮南關的越南，但後來為什麽沒執行，薛茹不知道。
隻有一支遠征軍進攻緬甸，薛茹不知道原來在這之前日本人是派軍事監督人員前來的。這才四零年六月份，距離日本發動太平洋戰爭，還有一年多的時間。自己剛剛鋪開，也需要時間發展，此時不宜和日本公開對抗。她眼珠子轉轉說道：“杜科將軍，請你提供日軍監視組人員名單和行程表，我來解決。”
杜科頭腦也不笨，當時說道：“不行，日本外交人員在法屬地界出事，我要負責任的，你不能殺他們。”
薛茹笑笑：“杜科將軍，我什麽時候說殺他們了，殺了這一批還有下一批，哪能殺得完呢？我隻是想見見日本人這個頭領和他談談，也許有個好辦法解決呢？”
杜科怎麽看薛茹也不像好好談的樣，她可是出名的狐狸精。可是日本人一來查，海防港堆積如山的物資，大批沒有運走的出口物資，自己也說不清楚。事情掀開，作為總督允許這麽強大的軍事力量在越北，自己怎麽辦？當然希望薛茹能和日本人談明白。說道：“明天午後他們到達海防港，然後再安排檢查情況，行程我也不確定。”
薛茹點點頭：“那好吧，你記住一點，日本人什麽要求你都答應，隻要把他們行蹤告訴我就行。你答應的事讓他們電告日本，其他問題我來解決。”
沒什麽辦法的杜科點頭答應，他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覺間成了薛茹吩咐他辦事，可心裏亂亂的杜科並沒有意識到這點。
他返迴了河內，因為薛茹說日本人提什麽都答應，隻是把日本人的行蹤告訴她就行。
以薛茹的性格，難保她不下殺手，為了減輕自己責任，還是不派兵保護為好。當然到時候可以來一個來不及救援，請他們再派人來就可以了。杜科以算準薛茹要下殺手，隻是派副官迎接一下，把西原一策代表團扔到旅館就不再管了。
這讓西原一策中佐十分憤怒，西方人真沒好東西，自己怎麽也是代表大日本帝國來的，法國以快滅了，還裝什麽裝。發誓這次一定要檢查徹底，說不上就是杜科支持的，否則怎麽會有大批的物資運進中國，自己一旦整明白這些事，一定讓法國好看。
西原一策暗自發狠，在海防一個旅館休息，他們這一行人並不少，各種人才和各兵種，一個監視團二十三個人，當然有武器專家、戰略專家，還有一些隨員，無一例外全是軍人。
日本方麵一直認為是中國人買通了法國總督，再有可能買通邊境線上的哨卡，畢竟從中國進入越南的陸地通道很多，有些不過崎嶇難走而已。
再說中國需要大批物資，法國也是要做生意的，他不可能放著錢不掙，所以不逼著太緊，越南是不會停止運輸的。所以和駐日本大使安德裏達成協議，日軍派出軍事監視小組，檢查中越邊境所有通道，封死中國人。
西原一策是這份報告的起草者，當然也是東南亞問題的專家，這次才由他帶隊前來。有中國通之稱的西原一策會中國話，也會法語，算個人才。
第二天一早他們二十多人出發前往海防港碼頭，當西原一策他們進入碼頭的時候，非常的興奮，港口裏大小運輸船不少，正在裝卸物資，人也很多，亂哄哄的，但明顯這裏管得很嚴，秩序還不錯。
西原一策傲慢的對陪同他的法軍參謀克裏特說道：“哪些是支那人的貨物？”克裏特很不喜歡這個矮小的日本人，看他一眼說道：“這裏百分之八十都是中國的貨物，但此時是各國商人的，不是中國人的。”
西原一策可不管這個小參謀什麽態度：“那好，中國進口的物資你總是知道吧，把清單給我。”克裏特不情願的拿出一份清單遞給西原一策，上麵清楚的寫著銅材1760噸、鋼材5088噸、銅1915噸、鉛1270噸、鋼軌6000噸、銅鐵線600噸、黃銅1557噸、汽車配件3753噸、機械100噸、編織品500噸，鹽3136噸、
西原一策並不相信這些東西，雖然也不少，但是看看貨場堆積如山的樣，一定還有沒說出來。對身邊的兩個人搖搖頭，二十幾個人的小隊立即分散開四處尋找。
西原一策說道：“克裏特將軍，你是軍人，不應該說謊，今天我們在海防，這些東西全部扣下，不許運走。我們明天去下龍港再到老街，我要把這些地方全都堵死。”
克裏特沒什麽表情，對日本這種自說自話的人，克裏特懶得張嘴。中國軟弱，法國此時也好不到哪裏去。從海防轉了一圈，把這裏的物資查封後，西原一策帶著人前往下龍港。克裏特可是知道，海防港好賴還在法國手裏，下龍港卻在雪狐軍手裏，這幾個日本人去下龍港，那不是找死去了嗎？他可不想陪著：“西原先生我有些事情，你們自己去下龍港吧？”
聽到克裏特的話，西原一策有些發愣，這是工作，是上級安排的，難道這是遊戲嗎？說不去就不去了。但克裏特是法國人也就說道：“那給我們派一個向導？”
克裏特連連答應，當時指派一名越南人給他們帶路，克裏特可不想和這些日本人一起去送死。雪狐薛茹殺人不眨眼，嬌滴滴的外表掩藏的是殺戮之心，也不知道和日本怎麽那麽大仇，這二十幾個日本人估計去了就迴不來了。
他溜迴去向杜科報告，西原一策帶著手下的人坐車來到下龍港。這裏明顯要冷清不少，港口也不大，像是剛剛建成的樣子，貨物不是太多。但西原一策他們發現這裏有倉庫，一排排大型倉庫，從船上卸下來再入庫，那就是有重要的東西。
他們手裏有法國總督府開的通行證，大搖大擺的來到進下龍港的門口，見這裏竟然有工事，有軍隊，西原一策有些傲慢的說道：“我們是大日本帝國軍事監察組的，要進入下龍港檢查。”
站崗的是一個士兵，他哪聽得懂日語，迴頭喊道：“班長快過來。”
從後麵的房子裏出來一個人說道：“吵什麽吵，老子睡一會不行啊？”
士兵說道：“班長他們說的什麽我聽不懂。”
班長是警備部隊下龍港守備大隊的一個小班長田家樂，過來一看，西原一策以為來當官那就好辦了，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一遍。田家樂也沒聽明白，雖然不知道這家夥說的什麽，可他說的是日本話，這個自己知道。這裏怎麽有日本人？他一個小班長知道個屁，趕緊對身邊的戰士說：“快去叫中隊長過來。”
西原一策也聽明白了，這些士兵不是越南人，他們是中國人，在越南有中國人不奇怪，所以他一開始並沒多想，而是用日語說話。如今知道對麵這些人是中國人，也就用中國話說道：“你們長官是誰，讓他來見我，我有總督府的命令，檢查港口。”
他這一說中國話田家樂聽明白了，他撇著嘴說道：“總督府命令在這狗屁不是，這裏是我們司令說了算。鬼子，等一會爺爺弄清楚怎麽迴事，再找你們算賬。”
西原一策有些發暈，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下龍港成為山大王的了？隻好不解的問到：“你們司令是誰？”
王佳樂說道：“我們趙司令那才是說了算的，總督算個屁。”田家樂別人不知道，他隻是知道自己的中隊長林坤和警備隊司令趙德樂，其他的他一概不知道。他說的當然是趙德樂，聽得西原一策直迷糊，不知道從哪來個趙司令，連總督的話也不聽。
接到報告的守衛下龍港的第二大隊第二中隊長林坤一聽，什麽？日本人？老子滿哪找日本人還找不到呢？他媽的竟然送上門來，大聲喊道：“兄弟們抄家夥去把日本人抓來。”
卡道爾和杜科都不明白，薛茹取得這一切都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有一天全都公開出來，法國能放過她嗎？無論中日戰爭勝與敗，中國想控製越南，法國不會同意的，也就對薛茹說的什麽身價百倍根本不屑一顧。
卡道爾是不管了，不管他原來留下什麽尾巴，如今全都被杜科接過去。年紀也大了，以後迴巴黎鄉下田莊，過自己的晚年生活去。肖勇沒有向薛茹辭行，隻是派人捎來一封信，短短三句話“我會善待艾麗莎，我會記住自己是中國人，更不會忘記自己曾經是雪狐一員。”
不管肖勇最後能不能變，薛茹都原諒他了。移情別戀也分對誰而言，自己確實不是一個好妻子，女人應該會的自己全都不會，指揮軍隊打仗倒是很在行，更喜歡戰場上的硝煙味道，再參雜著一絲血腥味，足可以讓薛茹熱血沸騰，她自己也不知道一個女孩子怎麽會這樣。
暗暗送給肖勇一個祝福，這一頁也就真揭過去，薛茹把精力投入到建設和部隊整編中。雪狐一直是變來變去，這次越北政府為了掩人耳目，弄得也不清不楚，軍隊編製有些混亂。軍銜高低更是亂套，雖然薛茹不想自立為王，但張洞臨他們在一步步往這上走。發行紙幣這麽快，看來他們早有準備。
法國軍隊退出中越邊境，換上來一些奇怪軍裝的部隊，讓廣西方麵的中國軍隊很奇怪，可龍州的護路隊卻高興了。因為他們發現越北軍裝和自己一樣，那當然是雪狐的軍隊。
胡萬鬆更加得意，果然他成為越北軍駐中國護路大隊司令，他的護路隊屬於越北軍，相等於一個旅編製。六七千人橫行在龍州到德安這條路上。王海的防空營一次又一次伏擊，花樣百出，弄得日軍有些不敢轟炸車隊，誰知道那些篷布下，雜草車，是不是高射機炮。
欽州、南寧機場也不斷被襲擊，這些該死的遊擊隊今天打一槍，明天放一炮，鬼子防不勝防，不得已加大機場防衛，可也有讓這些遊擊隊得手的時候，機場一關閉就幾天時間，根本無法阻擋越南的物資進入中國。
看來還得在越南方麵想辦法，很快的時間，日本和法國達成協議，完全屈從了日本的要求。沒辦法，德軍以攻到巴黎城下，法國實在沒有能力再管亞洲的事，電報同意安德裏提出的建議，和日本達成協議，同時通知越南總督杜科將軍執行。
杜科看著手裏的電報命令有些難辦，對身邊的副官說道：“通知雪狐我要在北江麵見薛茹。”說完驅車前往北江鎮。
這裏已成為越北軍和法軍專用會晤地點，毛奇這個小警察巡長也升為署長，雖然他這個警署差一點，但也是署長，讓他很高興，盡心辦好雙方會晤的事。
薛茹也很忙，接到蕭明花報告的時候，她正在河陽一家新開業的服裝廠設計衣服呢？薛茹哪會設計，也不過是把後世自己見過的樣式提供給設計師們，就這些建議讓十幾個設計師激動的了不得。
法國時裝他們見過，因為越南就是法屬殖民地，但小姐設計的衣服更好，可以打出品牌。進軍巴黎時裝市場，越北當然有一席之地。
這恐怕是薛茹目前能拿出來最快的賺錢方式，畢竟布料不是戰略物資，時裝也不被注意。換成錢再買迴來的東西，那就是另一迴事了。總督府和越北，雙方默契的互不幹涉。杜科找自己幹什麽，也坐車趕到北江鎮。
薛茹進來的時候，杜科正在地上轉圈呢？現在雖然雙方是同盟者，但一來雪狐還扣押著兩千多人，是海軍官兵和飛行員、機械師，另一方麵是用軍隊威脅達成的協議，見麵當然不是什麽友好的氣氛，也沒什麽可寒暄的。把手裏的材料遞過來，薛茹沒接說道：“杜科將軍還是說說怎麽迴事吧！我看不懂法文。”
杜科也來氣說道：“我國政府和日本達成協議，關閉中越邊境和所有通道，命令我執行。”
薛茹說道：“從前不也是這樣嗎？也沒誰管。”
杜科說道：“對法國的承諾，日本人根本不相信，因此我國政府同意日本派出軍事監督人員，進越北檢查通道的封閉情況。”
薛茹一愣還有這事？以前隻是知道日本沒對法國宣戰，出兵進入越南，把鐵路公路斷絕。遠征軍入緬甸的時候，也考慮過兩路出兵，一路就是鎮南關的越南，但後來為什麽沒執行，薛茹不知道。
隻有一支遠征軍進攻緬甸，薛茹不知道原來在這之前日本人是派軍事監督人員前來的。這才四零年六月份，距離日本發動太平洋戰爭，還有一年多的時間。自己剛剛鋪開，也需要時間發展，此時不宜和日本公開對抗。她眼珠子轉轉說道：“杜科將軍，請你提供日軍監視組人員名單和行程表，我來解決。”
杜科頭腦也不笨，當時說道：“不行，日本外交人員在法屬地界出事，我要負責任的，你不能殺他們。”
薛茹笑笑：“杜科將軍，我什麽時候說殺他們了，殺了這一批還有下一批，哪能殺得完呢？我隻是想見見日本人這個頭領和他談談，也許有個好辦法解決呢？”
杜科怎麽看薛茹也不像好好談的樣，她可是出名的狐狸精。可是日本人一來查，海防港堆積如山的物資，大批沒有運走的出口物資，自己也說不清楚。事情掀開，作為總督允許這麽強大的軍事力量在越北，自己怎麽辦？當然希望薛茹能和日本人談明白。說道：“明天午後他們到達海防港，然後再安排檢查情況，行程我也不確定。”
薛茹點點頭：“那好吧，你記住一點，日本人什麽要求你都答應，隻要把他們行蹤告訴我就行。你答應的事讓他們電告日本，其他問題我來解決。”
沒什麽辦法的杜科點頭答應，他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覺間成了薛茹吩咐他辦事，可心裏亂亂的杜科並沒有意識到這點。
他返迴了河內，因為薛茹說日本人提什麽都答應，隻是把日本人的行蹤告訴她就行。
以薛茹的性格，難保她不下殺手，為了減輕自己責任，還是不派兵保護為好。當然到時候可以來一個來不及救援，請他們再派人來就可以了。杜科以算準薛茹要下殺手，隻是派副官迎接一下，把西原一策代表團扔到旅館就不再管了。
這讓西原一策中佐十分憤怒，西方人真沒好東西，自己怎麽也是代表大日本帝國來的，法國以快滅了，還裝什麽裝。發誓這次一定要檢查徹底，說不上就是杜科支持的，否則怎麽會有大批的物資運進中國，自己一旦整明白這些事，一定讓法國好看。
西原一策暗自發狠，在海防一個旅館休息，他們這一行人並不少，各種人才和各兵種，一個監視團二十三個人，當然有武器專家、戰略專家，還有一些隨員，無一例外全是軍人。
日本方麵一直認為是中國人買通了法國總督，再有可能買通邊境線上的哨卡，畢竟從中國進入越南的陸地通道很多，有些不過崎嶇難走而已。
再說中國需要大批物資，法國也是要做生意的，他不可能放著錢不掙，所以不逼著太緊，越南是不會停止運輸的。所以和駐日本大使安德裏達成協議，日軍派出軍事監視小組，檢查中越邊境所有通道，封死中國人。
西原一策是這份報告的起草者，當然也是東南亞問題的專家，這次才由他帶隊前來。有中國通之稱的西原一策會中國話，也會法語，算個人才。
第二天一早他們二十多人出發前往海防港碼頭，當西原一策他們進入碼頭的時候，非常的興奮，港口裏大小運輸船不少，正在裝卸物資，人也很多，亂哄哄的，但明顯這裏管得很嚴，秩序還不錯。
西原一策傲慢的對陪同他的法軍參謀克裏特說道：“哪些是支那人的貨物？”克裏特很不喜歡這個矮小的日本人，看他一眼說道：“這裏百分之八十都是中國的貨物，但此時是各國商人的，不是中國人的。”
西原一策可不管這個小參謀什麽態度：“那好，中國進口的物資你總是知道吧，把清單給我。”克裏特不情願的拿出一份清單遞給西原一策，上麵清楚的寫著銅材1760噸、鋼材5088噸、銅1915噸、鉛1270噸、鋼軌6000噸、銅鐵線600噸、黃銅1557噸、汽車配件3753噸、機械100噸、編織品500噸，鹽3136噸、
西原一策並不相信這些東西，雖然也不少，但是看看貨場堆積如山的樣，一定還有沒說出來。對身邊的兩個人搖搖頭，二十幾個人的小隊立即分散開四處尋找。
西原一策說道：“克裏特將軍，你是軍人，不應該說謊，今天我們在海防，這些東西全部扣下，不許運走。我們明天去下龍港再到老街，我要把這些地方全都堵死。”
克裏特沒什麽表情，對日本這種自說自話的人，克裏特懶得張嘴。中國軟弱，法國此時也好不到哪裏去。從海防轉了一圈，把這裏的物資查封後，西原一策帶著人前往下龍港。克裏特可是知道，海防港好賴還在法國手裏，下龍港卻在雪狐軍手裏，這幾個日本人去下龍港，那不是找死去了嗎？他可不想陪著：“西原先生我有些事情，你們自己去下龍港吧？”
聽到克裏特的話，西原一策有些發愣，這是工作，是上級安排的，難道這是遊戲嗎？說不去就不去了。但克裏特是法國人也就說道：“那給我們派一個向導？”
克裏特連連答應，當時指派一名越南人給他們帶路，克裏特可不想和這些日本人一起去送死。雪狐薛茹殺人不眨眼，嬌滴滴的外表掩藏的是殺戮之心，也不知道和日本怎麽那麽大仇，這二十幾個日本人估計去了就迴不來了。
他溜迴去向杜科報告，西原一策帶著手下的人坐車來到下龍港。這裏明顯要冷清不少，港口也不大，像是剛剛建成的樣子，貨物不是太多。但西原一策他們發現這裏有倉庫，一排排大型倉庫，從船上卸下來再入庫，那就是有重要的東西。
他們手裏有法國總督府開的通行證，大搖大擺的來到進下龍港的門口，見這裏竟然有工事，有軍隊，西原一策有些傲慢的說道：“我們是大日本帝國軍事監察組的，要進入下龍港檢查。”
站崗的是一個士兵，他哪聽得懂日語，迴頭喊道：“班長快過來。”
從後麵的房子裏出來一個人說道：“吵什麽吵，老子睡一會不行啊？”
士兵說道：“班長他們說的什麽我聽不懂。”
班長是警備部隊下龍港守備大隊的一個小班長田家樂，過來一看，西原一策以為來當官那就好辦了，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一遍。田家樂也沒聽明白，雖然不知道這家夥說的什麽，可他說的是日本話，這個自己知道。這裏怎麽有日本人？他一個小班長知道個屁，趕緊對身邊的戰士說：“快去叫中隊長過來。”
西原一策也聽明白了，這些士兵不是越南人，他們是中國人，在越南有中國人不奇怪，所以他一開始並沒多想，而是用日語說話。如今知道對麵這些人是中國人，也就用中國話說道：“你們長官是誰，讓他來見我，我有總督府的命令，檢查港口。”
他這一說中國話田家樂聽明白了，他撇著嘴說道：“總督府命令在這狗屁不是，這裏是我們司令說了算。鬼子，等一會爺爺弄清楚怎麽迴事，再找你們算賬。”
西原一策有些發暈，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下龍港成為山大王的了？隻好不解的問到：“你們司令是誰？”
王佳樂說道：“我們趙司令那才是說了算的，總督算個屁。”田家樂別人不知道，他隻是知道自己的中隊長林坤和警備隊司令趙德樂，其他的他一概不知道。他說的當然是趙德樂，聽得西原一策直迷糊，不知道從哪來個趙司令，連總督的話也不聽。
接到報告的守衛下龍港的第二大隊第二中隊長林坤一聽，什麽？日本人？老子滿哪找日本人還找不到呢？他媽的竟然送上門來，大聲喊道：“兄弟們抄家夥去把日本人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