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越北風雨路（一）
薛茹來北江鎮見卡道爾也是接到消息，杜科將軍已到達，和卡道爾正在交接，越北問題法國國內不知道，薛茹必須給卡道爾一個結論，否則是他遺留的問題，迴國後也好不了。
卡道爾也明白為什麽撤換自己，還不是因為越北政府向中國境內運輸物資，日本對法國政府施加壓力。可自己怎麽和薛茹對抗？隻能拖著。法國政府給了卡道爾一個辦事不利，不稱職的定論，撤換卡道爾。德國已開始進攻法國，和卡道爾不和的巴爾登被調迴國指揮軍隊，這樣越南的軍政大權都在杜科手裏。
在室內來迴轉圈的卡道爾很著急，這些事是瞞不住的，杜科不比自己，可是堅定的和平人士，不想對外有戰爭，一心維護法蘭西的利益。
薛茹的做法杜科是不會同意的，可這幾個縣自治，開通道路是自己批準的，如果報告給國內，自己怎麽辦？所以他急於見到薛茹。很不巧的是肖勇也有事，毛奇這個巡長又看到總督大人了，讓他很興奮，也嚴格的守衛這裏。
果然又是那個女將軍來的。毛奇已打聽過，那個女將軍就是大名鼎鼎的雪狐薛茹，難怪那麽大排場，年紀又那麽小，狐狸精啊！
薛茹可沒時間看毛奇想什麽，這幾天她最忙，越北自治政府和越北軍開始擴張，少了很多顧忌。張洞臨不知道為什麽，但聽到德國入侵法國的時候，英法聯軍失敗撤退，德軍已逼近巴黎，當時明白，薛茹這也是借勢而起。因為法國現在根本顧不上這裏的事情，他也加快了速度。
趙德樂的警備部隊變化最快，那些什麽地痞、流氓、混混、嘍囉全都給收拾進了警備隊，幹什麽？當然是幹活，這可不是什麽溫暖的感化教育，重新做人。隻有老老實實聽話好好幹活才能活命，否則不介意處死你。所以他的警備隊擴大的快，槍彈卻沒有多少，大部分是工具，也就名字叫警備部隊，也參加一些基本的訓練。
另一方麵，當知道卡道爾被撤職，換上新的總督時候，那就意味著越北的事情公開化，再也藏不住。怎麽保住海港，什麽保證海上船隻安全，保證物資進入下龍、海防，就是當務之急。
薛茹製定了一個大膽的計劃，連喬寒都吃驚的張嘴，薛茹是太能想，也太敢幹了。歐陽薩日集合的海軍大隊就是漁民，從沿海地區招上來的漁民，這段時間學習一些基本的知識，但沒有軍艦也白扯，不過比剛開始有了不少起色，最少像個軍人。
此時由大隊長溫少東帶領全大隊一千多人，幾乎全來了，此時就等在海防港外麵。在這接受海軍，沒聽說過，這是為什麽？正在他著急想聯係直屬團的時候，他的副手薑通海過來：“大隊長小姐命令海軍大隊進入下龍港，登上法國軍艦接管它，巡洋艦定為華夏號，行動。”
溫少東愣一愣，原來不是買艦船，是搶艦船，那上麵有八百多法軍士兵，他們會看著海軍大隊登上戰艦嗎？
可當他們這些人排著隊進入海防港登上自由號巡洋艦的時候，卻沒人阻攔，還一副彬彬有禮的樣，讓溫少東很懷疑這是怎麽迴事？
隨著哈哈的大笑聲，歐陽薩日從船艙裏出來：“萊昂將軍，那我們就說好了，如果不那麽說，後果你可自己負責。”
萊昂的臉上可沒有什麽高興的，此時他心裏恨死了肖勇。卡道爾找女婿就是找一條狼迴來，肖勇出麵說雪狐想訓練一些海軍，但他們的艦船還沒有到，希望派幾個人上艦艇來學習。
肖勇說卡道爾同意，巴爾登也不反對，他這個海軍艦隊司令當然不會反對。最讓萊昂想不到的是，上船的這些人是雪狐特戰隊的，一夜之間把萊昂在內所有人俘虜，占領了艦船。又用同樣的方法把其他五艘炮艇弄到手。有卡道爾，肖勇幫忙，毫無防備的萊昂就這樣成為階下囚。
可是一連好幾天沒什麽動靜，讓萊昂很奇怪。雪狐奪取了戰艦他們還要幹什麽？為什麽也不和自己談呢？
就在他想不明白的時候，歐陽薩日也問薛茹：“小姐六艘戰艦已是我們的，為什麽不把法國人放了，或者殺掉，也不能總是關著他們，那樣不是沒有意義嗎？”
薛茹笑笑：“我說薩日，隻有軍艦，燃料呢？炮彈呢？修理呢？這些怎麽辦？所以我們需要的不隻是幾艘戰艦，是海防港裏的修造廠，再說以五六艘戰艦能打敗日軍航母編隊嗎？當然還是要借住法國的名頭。”
薛茹接著說道：“派人上船正式接管戰艦，萊昂他們嗎？你需要演一出戲，讓他和你一起演，那樣他就沒責任了。”
歐陽薩日笑道：“小姐是不是用同樣的方法也取得空軍了？我見黃健翔可是很興奮集合去了。”
薛茹笑笑：“鬼頭鬼腦，知道還不趕緊去辦，這可是我們的家底子。”
“是”歐陽薩日一個立正跑出去。小姐真是妖怪，原來她打的主意是法國軍隊的飛機和軍艦，還以為用錢買呢？要是買不起訓練海軍和空軍幹什麽？那自己是什麽？海空軍可是自己一手創立的，這讓他十分興奮，再說哪怕一個螺絲也不能留給法國人。
歐陽薩日剛才和萊昂談的就是這些，寫下了法國把六艘軍艦轉讓給越北自治政府，以表彰他們保護了上千法國人的生命。而威脅這些法國人生命安全的是日本艦隊，這份聲明並沒有發出，而是雙方備案。萊昂能不同意嗎？麵對薛茹這個殺人如麻的女人，他不得不為那些被俘的士兵負責，隻好在協議上簽字。
最讓萊昂吐血的是，雪狐的手段很下流，竟然逼著自己寫下認罪書和很多不利的證據，這讓萊昂心頭殺機一片，表麵卻不能得罪歐陽薩日。
空軍就相對的簡單的多了，因為在陸地上，隻要解決了法軍士兵，雪狐軍就可以長驅直入。機場上麵飄揚著法國國旗，實際上裏麵的人已經換了，這麽順利源於肖勇的真心實意幫忙。
卡道爾也離任了，在他走之前一切正常，但他走之後發生什麽就不是自己的事了，也放開手腳讓肖勇幫忙。有總督大人的命令，當然法軍沒有阻攔越北軍，海防、河內兩個機場落進雪狐的手裏。當然了，那些法軍飛行員留下教學訓練的，給很好待遇，不同意的就先去勞動改造，然後等時間送他們迴國。
此時薛茹還不能公開，因為越南北部還沒有日本人，想栽贓陷害也找不到地方，海軍、空軍被押在安沛一個山穀中，那裏有越北煤礦，所以幹活去。待遇還不錯，這是戰俘，當然不能怎麽樣他們。
作為少將的萊昂，不知道歐陽薩日的戲什麽時間開始，也不知他們把海軍弄成什麽樣。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合格的海軍。
空軍司令喬納也很納悶，雪狐並非和法國是交戰國，他們卻在糊裏糊塗的情況下成為戰俘，被關押在這裏，雙方可能進行談判了吧？
喬納算計的還真不錯，就在薛茹暗中下手奪取了兩個部隊的時候，越北軍突然調動，把法軍河內師包圍。
杜科這幾天很著急，卡道爾對自己的交接並不積極，總是推三推四，他一直不能脫手。海軍司令萊昂和空軍司令喬納也沒來見自己，隻有巴爾登離開時把陸軍指揮權交給自己，一個師在西貢，一個師在中部，在河內隻有一個師。
接到報告的杜科一愣，越北軍？什麽時候有一個越北軍，能包圍一個師，那是少部隊嗎？越北有這麽強大的兵力卡道爾為什麽不說，不告訴自己。
北江鎮的會客室裏已換上了沙發，毛奇終於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這些人物願意來北江鎮談問題。他把警察所這裏修整出來，還備好了咖啡和茶葉，果然這些人又來了，其中一個是老總督，一個是新總督，他們會見的還是那個雪狐女將軍。
薛茹麵對兩個人的眼光一點也不膽怯，她怕什麽？唯一怕的是日本人知道，依仗強大的海軍，封鎖海上，自己那小的可憐的海軍根本不是對手。麵對法國人薛茹是有持無恐。
杜科不懂中國話，隻能用翻譯，但是並不影響他的問話：“薛小姐，卡道爾和我說了一些你的情況，但你以超出了雙方的協定。”
薛茹笑笑：“杜將將軍，那是我和卡道爾總督的協議，他以不再是總督。和你我們並沒有協議，所以我不算不守信用。”
杜科聽到卡道爾翻譯完，也有些傻掉，確實如此，動硬的打不過薛茹的雪狐軍，可日本又有這麽大壓力。杜科更清楚法國現在自身難保，哪能顧得過來越南，此時更加不能動薛茹。卡道爾老奸巨猾隱瞞這些情況，如果知道自己也不會來，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強壓一下心頭的憤怒：“薛小姐想和我達成什麽協議？”
杜科也不白給，在卡道爾身上碰到的問題，自己身上也有，薛茹不想讓日本知道她實際控製越北，這也就是她的軟肋，非萬不得已雪狐不會公開和法國對抗。自己是不是先答應下來，等過一段時間再想辦法調離這裏，他可不想替卡道爾被這個包袱。
薛茹說道：“以河內為界限，以北地區歸自治政府，以南地區歸法國，所有河內通往老街的鐵路由越北自治政府管理，海防港也由我們管理就這些。”
杜科差點沒跳起來，和卡道爾的時候隻要四縣一港，到自己這就是整個越南北部，那麽大麵積如果薛茹站穩腳法國可能趕不走他們了。
可是如果打，用什麽打？看到杜科猶豫，薛茹說道：“哦，杜科將軍，有兩件事忘記告訴你了，你的海軍已投降日本人，被我發現已然繳械，人也看押起來，法國駐越南海軍艦隊由我指揮。”
投降日本人？打死杜科也不相信，但萊昂確實沒有了消息，一時間發愣，薛茹說道：“法軍在越南有一百六十多架飛機，其中有五十架在南部，剩下的陸軍航空兵喬納將軍決定棄暗投明，成為雪狐的人，所以飛機和機場我也接管了，再有雪狐軍包圍了河內師，隻是想看杜科將軍怎麽辦？”
杜科臉色一白，身體晃動一下，險些暈過去，薛茹竟然插手奪取了自己的海陸空軍，此時包圍著一個師的法軍，再來談判，還有迴旋餘地嗎？
杜科算是領教了什麽是狐狸精，看來她早就有預謀，這些事不是一下能安排出來的，證明最少一年前薛茹就有準備，那時候她能知道國際形勢變化？能知道德國入侵法國嗎？那幾乎不可能，除非雪狐和德國是一夥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薛茹淡淡的說道：“杜科將軍你自己國土此時也正在被侵略者蹂躪，我們隻是想通過海防港保住一條通道，並不想其他的，所以別逼我用不正常的手段，你的三萬法軍在我眼裏一錢不值。”
杜科想抗爭一下，但最後還是敗下陣來。最讓杜科沒辦法的是，薛茹一臉自得的瞪著眼睛說瞎話，有的也說，無得也說，以她的身份說出去就會有人相信。
隻能達成協議，法軍退出越北地區，中越邊境由越北警備部隊防守，以河內為界限，以北地區歸越北自治政府，越北軍駐防，其他地方越北軍不得進入。
對外還是法國殖民地，歸總督府管，實際由越北自治政府自己說了算，雙方簽署了正式文件，薛茹把文件遞給身後的蕭明花，說道：“杜科將軍，卡道爾先生，今天你們覺得很委屈，但兩年之後當這份文件公布天下的時候，你們會身價百倍。”
薛茹來北江鎮見卡道爾也是接到消息，杜科將軍已到達，和卡道爾正在交接，越北問題法國國內不知道，薛茹必須給卡道爾一個結論，否則是他遺留的問題，迴國後也好不了。
卡道爾也明白為什麽撤換自己，還不是因為越北政府向中國境內運輸物資，日本對法國政府施加壓力。可自己怎麽和薛茹對抗？隻能拖著。法國政府給了卡道爾一個辦事不利，不稱職的定論，撤換卡道爾。德國已開始進攻法國，和卡道爾不和的巴爾登被調迴國指揮軍隊，這樣越南的軍政大權都在杜科手裏。
在室內來迴轉圈的卡道爾很著急，這些事是瞞不住的，杜科不比自己，可是堅定的和平人士，不想對外有戰爭，一心維護法蘭西的利益。
薛茹的做法杜科是不會同意的，可這幾個縣自治，開通道路是自己批準的，如果報告給國內，自己怎麽辦？所以他急於見到薛茹。很不巧的是肖勇也有事，毛奇這個巡長又看到總督大人了，讓他很興奮，也嚴格的守衛這裏。
果然又是那個女將軍來的。毛奇已打聽過，那個女將軍就是大名鼎鼎的雪狐薛茹，難怪那麽大排場，年紀又那麽小，狐狸精啊！
薛茹可沒時間看毛奇想什麽，這幾天她最忙，越北自治政府和越北軍開始擴張，少了很多顧忌。張洞臨不知道為什麽，但聽到德國入侵法國的時候，英法聯軍失敗撤退，德軍已逼近巴黎，當時明白，薛茹這也是借勢而起。因為法國現在根本顧不上這裏的事情，他也加快了速度。
趙德樂的警備部隊變化最快，那些什麽地痞、流氓、混混、嘍囉全都給收拾進了警備隊，幹什麽？當然是幹活，這可不是什麽溫暖的感化教育，重新做人。隻有老老實實聽話好好幹活才能活命，否則不介意處死你。所以他的警備隊擴大的快，槍彈卻沒有多少，大部分是工具，也就名字叫警備部隊，也參加一些基本的訓練。
另一方麵，當知道卡道爾被撤職，換上新的總督時候，那就意味著越北的事情公開化，再也藏不住。怎麽保住海港，什麽保證海上船隻安全，保證物資進入下龍、海防，就是當務之急。
薛茹製定了一個大膽的計劃，連喬寒都吃驚的張嘴，薛茹是太能想，也太敢幹了。歐陽薩日集合的海軍大隊就是漁民，從沿海地區招上來的漁民，這段時間學習一些基本的知識，但沒有軍艦也白扯，不過比剛開始有了不少起色，最少像個軍人。
此時由大隊長溫少東帶領全大隊一千多人，幾乎全來了，此時就等在海防港外麵。在這接受海軍，沒聽說過，這是為什麽？正在他著急想聯係直屬團的時候，他的副手薑通海過來：“大隊長小姐命令海軍大隊進入下龍港，登上法國軍艦接管它，巡洋艦定為華夏號，行動。”
溫少東愣一愣，原來不是買艦船，是搶艦船，那上麵有八百多法軍士兵，他們會看著海軍大隊登上戰艦嗎？
可當他們這些人排著隊進入海防港登上自由號巡洋艦的時候，卻沒人阻攔，還一副彬彬有禮的樣，讓溫少東很懷疑這是怎麽迴事？
隨著哈哈的大笑聲，歐陽薩日從船艙裏出來：“萊昂將軍，那我們就說好了，如果不那麽說，後果你可自己負責。”
萊昂的臉上可沒有什麽高興的，此時他心裏恨死了肖勇。卡道爾找女婿就是找一條狼迴來，肖勇出麵說雪狐想訓練一些海軍，但他們的艦船還沒有到，希望派幾個人上艦艇來學習。
肖勇說卡道爾同意，巴爾登也不反對，他這個海軍艦隊司令當然不會反對。最讓萊昂想不到的是，上船的這些人是雪狐特戰隊的，一夜之間把萊昂在內所有人俘虜，占領了艦船。又用同樣的方法把其他五艘炮艇弄到手。有卡道爾，肖勇幫忙，毫無防備的萊昂就這樣成為階下囚。
可是一連好幾天沒什麽動靜，讓萊昂很奇怪。雪狐奪取了戰艦他們還要幹什麽？為什麽也不和自己談呢？
就在他想不明白的時候，歐陽薩日也問薛茹：“小姐六艘戰艦已是我們的，為什麽不把法國人放了，或者殺掉，也不能總是關著他們，那樣不是沒有意義嗎？”
薛茹笑笑：“我說薩日，隻有軍艦，燃料呢？炮彈呢？修理呢？這些怎麽辦？所以我們需要的不隻是幾艘戰艦，是海防港裏的修造廠，再說以五六艘戰艦能打敗日軍航母編隊嗎？當然還是要借住法國的名頭。”
薛茹接著說道：“派人上船正式接管戰艦，萊昂他們嗎？你需要演一出戲，讓他和你一起演，那樣他就沒責任了。”
歐陽薩日笑道：“小姐是不是用同樣的方法也取得空軍了？我見黃健翔可是很興奮集合去了。”
薛茹笑笑：“鬼頭鬼腦，知道還不趕緊去辦，這可是我們的家底子。”
“是”歐陽薩日一個立正跑出去。小姐真是妖怪，原來她打的主意是法國軍隊的飛機和軍艦，還以為用錢買呢？要是買不起訓練海軍和空軍幹什麽？那自己是什麽？海空軍可是自己一手創立的，這讓他十分興奮，再說哪怕一個螺絲也不能留給法國人。
歐陽薩日剛才和萊昂談的就是這些，寫下了法國把六艘軍艦轉讓給越北自治政府，以表彰他們保護了上千法國人的生命。而威脅這些法國人生命安全的是日本艦隊，這份聲明並沒有發出，而是雙方備案。萊昂能不同意嗎？麵對薛茹這個殺人如麻的女人，他不得不為那些被俘的士兵負責，隻好在協議上簽字。
最讓萊昂吐血的是，雪狐的手段很下流，竟然逼著自己寫下認罪書和很多不利的證據，這讓萊昂心頭殺機一片，表麵卻不能得罪歐陽薩日。
空軍就相對的簡單的多了，因為在陸地上，隻要解決了法軍士兵，雪狐軍就可以長驅直入。機場上麵飄揚著法國國旗，實際上裏麵的人已經換了，這麽順利源於肖勇的真心實意幫忙。
卡道爾也離任了，在他走之前一切正常，但他走之後發生什麽就不是自己的事了，也放開手腳讓肖勇幫忙。有總督大人的命令，當然法軍沒有阻攔越北軍，海防、河內兩個機場落進雪狐的手裏。當然了，那些法軍飛行員留下教學訓練的，給很好待遇，不同意的就先去勞動改造，然後等時間送他們迴國。
此時薛茹還不能公開，因為越南北部還沒有日本人，想栽贓陷害也找不到地方，海軍、空軍被押在安沛一個山穀中，那裏有越北煤礦，所以幹活去。待遇還不錯，這是戰俘，當然不能怎麽樣他們。
作為少將的萊昂，不知道歐陽薩日的戲什麽時間開始，也不知他們把海軍弄成什麽樣。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合格的海軍。
空軍司令喬納也很納悶，雪狐並非和法國是交戰國，他們卻在糊裏糊塗的情況下成為戰俘，被關押在這裏，雙方可能進行談判了吧？
喬納算計的還真不錯，就在薛茹暗中下手奪取了兩個部隊的時候，越北軍突然調動，把法軍河內師包圍。
杜科這幾天很著急，卡道爾對自己的交接並不積極，總是推三推四，他一直不能脫手。海軍司令萊昂和空軍司令喬納也沒來見自己，隻有巴爾登離開時把陸軍指揮權交給自己，一個師在西貢，一個師在中部，在河內隻有一個師。
接到報告的杜科一愣，越北軍？什麽時候有一個越北軍，能包圍一個師，那是少部隊嗎？越北有這麽強大的兵力卡道爾為什麽不說，不告訴自己。
北江鎮的會客室裏已換上了沙發，毛奇終於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這些人物願意來北江鎮談問題。他把警察所這裏修整出來，還備好了咖啡和茶葉，果然這些人又來了，其中一個是老總督，一個是新總督，他們會見的還是那個雪狐女將軍。
薛茹麵對兩個人的眼光一點也不膽怯，她怕什麽？唯一怕的是日本人知道，依仗強大的海軍，封鎖海上，自己那小的可憐的海軍根本不是對手。麵對法國人薛茹是有持無恐。
杜科不懂中國話，隻能用翻譯，但是並不影響他的問話：“薛小姐，卡道爾和我說了一些你的情況，但你以超出了雙方的協定。”
薛茹笑笑：“杜將將軍，那是我和卡道爾總督的協議，他以不再是總督。和你我們並沒有協議，所以我不算不守信用。”
杜科聽到卡道爾翻譯完，也有些傻掉，確實如此，動硬的打不過薛茹的雪狐軍，可日本又有這麽大壓力。杜科更清楚法國現在自身難保，哪能顧得過來越南，此時更加不能動薛茹。卡道爾老奸巨猾隱瞞這些情況，如果知道自己也不會來，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強壓一下心頭的憤怒：“薛小姐想和我達成什麽協議？”
杜科也不白給，在卡道爾身上碰到的問題，自己身上也有，薛茹不想讓日本知道她實際控製越北，這也就是她的軟肋，非萬不得已雪狐不會公開和法國對抗。自己是不是先答應下來，等過一段時間再想辦法調離這裏，他可不想替卡道爾被這個包袱。
薛茹說道：“以河內為界限，以北地區歸自治政府，以南地區歸法國，所有河內通往老街的鐵路由越北自治政府管理，海防港也由我們管理就這些。”
杜科差點沒跳起來，和卡道爾的時候隻要四縣一港，到自己這就是整個越南北部，那麽大麵積如果薛茹站穩腳法國可能趕不走他們了。
可是如果打，用什麽打？看到杜科猶豫，薛茹說道：“哦，杜科將軍，有兩件事忘記告訴你了，你的海軍已投降日本人，被我發現已然繳械，人也看押起來，法國駐越南海軍艦隊由我指揮。”
投降日本人？打死杜科也不相信，但萊昂確實沒有了消息，一時間發愣，薛茹說道：“法軍在越南有一百六十多架飛機，其中有五十架在南部，剩下的陸軍航空兵喬納將軍決定棄暗投明，成為雪狐的人，所以飛機和機場我也接管了，再有雪狐軍包圍了河內師，隻是想看杜科將軍怎麽辦？”
杜科臉色一白，身體晃動一下，險些暈過去，薛茹竟然插手奪取了自己的海陸空軍，此時包圍著一個師的法軍，再來談判，還有迴旋餘地嗎？
杜科算是領教了什麽是狐狸精，看來她早就有預謀，這些事不是一下能安排出來的，證明最少一年前薛茹就有準備，那時候她能知道國際形勢變化？能知道德國入侵法國嗎？那幾乎不可能，除非雪狐和德國是一夥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薛茹淡淡的說道：“杜科將軍你自己國土此時也正在被侵略者蹂躪，我們隻是想通過海防港保住一條通道，並不想其他的，所以別逼我用不正常的手段，你的三萬法軍在我眼裏一錢不值。”
杜科想抗爭一下，但最後還是敗下陣來。最讓杜科沒辦法的是，薛茹一臉自得的瞪著眼睛說瞎話，有的也說，無得也說，以她的身份說出去就會有人相信。
隻能達成協議，法軍退出越北地區，中越邊境由越北警備部隊防守，以河內為界限，以北地區歸越北自治政府，越北軍駐防，其他地方越北軍不得進入。
對外還是法國殖民地，歸總督府管，實際由越北自治政府自己說了算，雙方簽署了正式文件，薛茹把文件遞給身後的蕭明花，說道：“杜科將軍，卡道爾先生，今天你們覺得很委屈，但兩年之後當這份文件公布天下的時候，你們會身價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