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本來的一百多萬餘額隻是剩下九十多萬,扣了有七萬八千多塊,薑嬰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她和四爺這睡一覺,是在頂級酒店進行的嗎?就算海南的豪華大酒店,一晚上也才幾萬啊。


    薑嬰側頭,沒想到四爺正看著她,他的鼻尖還帶著一點汗珠,這是他們剛才太過激烈的證明。


    自己現在就想以後怎麽不跟四爺睡覺,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而且薑嬰已經有了私心,這一上床她不想跟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雖然她也做不了主,但是生孩子這段時間總得保證隻有他們兩個人。


    【四爺人不錯,不是那種看見美色就走不動道兒的人,兩人不天天睡的話,他應該能忍受吧。不過我這樣是不是有點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感覺?】


    【昨天還不讓親嘴呢,今天就能把嘴裏親出一顆糖來。】


    四爺眼中這才閃過愉悅的神色,這句說得好,小嘴的確很甜,有點理解為什麽江蘇地方把五香口條這道菜稱為西施舌了。


    他一開始聽見這種怪名稱隻覺惡心,直到自己真的有了一個願意與之相濡以沫的女子才知道其中之妙不可言。


    親了一會兒,聽不見她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才放開,可能是太投入,唇舌分開之際一條晶瑩的銀絲牽扯出來。


    薑嬰一下子臉爆紅。


    四爺:“……”


    他咳了聲,起身道:“爺去叫水,你洗洗。”


    走到外麵吩咐了就聽見蘇培盛一句:【還真是老房子著火燒得旺啊,咱們家爺也有沉溺女色的一天。】


    四爺就懶得說他。


    兩人洗了洗,此時距離四爺去上朝就已經隻剩下半個時辰了。


    薑嬰問道:“您還睡嗎?”


    四爺伸臂摟住她躺下來,滿是饜足的氣息:“眯會兒。”


    早朝說到黃河之事,四爺發表了一點意見就隱了。


    八爺挺活躍,推薦了一個治河的人才。


    接下來說的就是朝廷官員的人事調動,四爺垂頭聽著,並沒有露出疲憊神色,很快早朝就結束了。


    四爺沒能立刻出宮,被乾清宮的傳旨太監叫了過去,康熙問了問他的身體。


    隨著步入五十大關,康熙帝對底下這些兒子們的確是有了很多的疑心與防備,但卻並不意味著他樂於看到自己的兒子壯年就嘔血。


    四爺迴說:“兒臣隻是這幾日吃得不好,兼之戶部虧空嚴重,才致心緒翻湧,經過調養已經沒有大礙了。”


    康熙有點尷尬,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戶部的虧空都跟他對一些舊臣的縱容有關,其實他也有心治理。


    但官場那一套是他怎麽禁也禁不絕的,除非他願意做朱元璋那樣完全沒有臣心的皇帝。


    康熙讓人拿來兩根百年人參,叫老四迴去補補。


    四爺捧著檀木盒剛出來乾清宮就被等在一邊的十三叫住。


    “四哥,你要的那個道姑的平安符。”十三把好不容易求來的三個平安符都給了他四哥,“您不知道,那道姑還挺有名的,京城像點樣的人家有事都找她,這平安符更是一個十幾兩銀子。便是如此,也不好求。”


    四爺看了看手裏的平安符,都揣到袖口裏。


    十三猶豫了一下,說道:“四哥,你猜我的人求這個平安符的時候看到什麽人了?”


    四爺:“有話直說。”


    “是烏拉那拉老夫人,”十三還挺不放心,不知道四哥和四嫂這是怎麽了,都開始信起道來,“聽說那位老夫人是去還願的。”


    四爺嗯了聲,道:“這件事我知道,不要再同別人說起了。”


    十三點點頭,他還有事,兄弟倆人走到東華門就分開了。


    薑嬰睡迴籠覺起來就看見外側躺著一個人,是隻脫掉外衣的四爺,薑嬰給他蓋了蓋被子,覺得就算沒有平板扣錢,他們也還是不要鬧到半夜了,多累人啊。


    四爺睡得很沉,沒有被她的心聲吵醒,要不然又是哭笑不得,想不當個不總想證明自己的爺都難。


    薑嬰悄悄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兩隻手腕和脖子裏都係了一個三角符,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四爺,薑嬰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出來問可期,可期看見主子手腕上的符,說道:“這是平安符,定是爺給您求來保平安的。”


    薑嬰:好像也隻這麽個解釋了。


    起來了洗洗漱漱就感覺到腹中空空,薑嬰讓擺飯,她喜歡吃平常的早餐,現在廚房送來的飯食都是她喜歡的風格。


    熬得金黃粘稠的小米粥,蒸得蓬鬆暄軟的開花饅頭,涼拌蓮菜,青椒炒肉,還有個糖醋小排。


    熱騰騰擺了一桌子。


    正吃著,外麵傳來爭執聲。


    因四爺正在補覺,薑嬰擔心吵到他就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主子。”


    “請側福晉安。”


    原來是福晉身邊的大丫鬟綴珠,薑嬰雖然沒有關注過福晉那邊的人員調動,卻也知道這個大丫鬟曾經被排擠到二等的位置。


    不知道怎麽的,福晉穩下來之後又把她給提上來了。


    薑嬰受了她的禮,問道:“有什麽事吵吵鬧鬧的?”


    綴珠再次屈膝行禮:“側福晉,福晉有事請爺商議,您這邊的人不讓進,奴婢擔心會耽誤府中的事。”


    薑嬰:又有事?


    早知道這樣就不把管家權還迴去了。


    “爺休息呢,先等著吧。”薑嬰說了一句,叫剛才阻攔這丫鬟的小財子迴院子裏去。


    別管她她也不敢闖。


    蘇培盛腳步匆匆地走過來,笑著給薑嬰行了一禮:“側福晉,奴才沒出息,有點拉肚子,倒讓人擾了您的清淨。”


    薑嬰笑道:“沒事。你拉肚子怎麽不去歇著?別給累壞了,四爺可離不開你。”


    蘇培盛忙惶恐道:“側福晉您可別嚇奴才,奴才可不敢當。”


    他這個奴才就是辦事順手一點,地位跟薑側福晉完全沒法比啊。


    四爺醒來的時候蘇培盛還在擔心,是不是薑側福晉覺得他跟四爺待在一起的時候多,然後就看他不順眼了。


    剛喝了一口漱口水的四爺:“……”


    差點全咽了下去。


    蘇培盛這個奴才,可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


    薑嬰給四爺伺候洗漱,前前後後忙碌得跟小蜜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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