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吐血這點就過不去了是吧。


    看著小女子清澈的隻有擔心的眼神,他一個沒忍住抬手在她腦袋上狠狠揉了揉,揉得發絲微亂才覺得舒服了。


    薑嬰就看著他雙眼微微眯起,散發出愉悅的柔光,整個人的魅力都猛然提升了很多的感覺。


    咚咚咚。


    心跳不規律了兩下,薑嬰趕緊撇開目光,蹦蹦跳跳跑遠了。


    唇角微微勾起,此時的四爺身上那種愉悅的氣息連一眾奴才都感覺得到,然後四爺的愉悅突然卡頓。


    【最怕老男人突然發騷,剛才差點受不了。唉,為什麽男人是越老越帥,女人卻過了三十就被人嘲笑是開謝的花朵?】


    【如果我能活兩萬歲就好了,麵對四爺的時候就不會產生這種,一會兒他老牛吃我嫩草一會兒又是我老牛吃他嫩草的矛盾感了。】


    四爺:“……”


    他徹底笑不出來。


    不,你不是那個老牛,爺才是。


    寒風中的櫻桃樹枝枝叉叉的,在快要黑下來的麻麻亮夜色中有點張牙舞爪的感覺,走在前麵的薑嬰漸漸緩了腳步,轉頭看了眼。


    四爺還站在原處。


    【怎麽不跟上來?難道是隻管撩就完了?不是你說的要散步嗎?】


    女子怨念的心聲直接湧入他的耳朵,隻覺細細軟軟嬌嬌柔柔的,讓他想要給予這個女子無線的寵溺。


    四爺不是沒有過女人的愣頭青,也不是沒有對那些妾室心軟過,但是從來沒有這般,隻是一個語調就讓他忍不住心頭微顫。


    微微歎了口氣。


    還是不一樣了。


    昨天晚上允許這個女子咬住他的嘴唇時就不一樣了。


    原本不和她有進一步身體接觸的打算是對的,但既然已經跟她成為真正的夫妻,情感更進一步身後也當時在情理之中。


    所以……也不過是多為她操心一些罷了。


    在這種複雜的心情下,四爺走到了薑嬰身邊。


    這女子是個粘人的,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四爺低頭看了眼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唇角又不自覺抿起。


    薑嬰看他一眼:【悶騷。】


    “爺,這些櫻桃到夏天的時候能結果子嗎?”說話的時候又鬆開他的手,走到前麵去了。


    四爺跟上她的腳步,重新拉住她的手:“找擅長管理果樹的人看管著,應該是能結的。”說著握了握她的手,“有些涼,迴去。”


    薑嬰不可思議地看他,脫口而出:“是你讓我出來散步的。”


    比起一開始忐忐忑忑的小兔子模樣,現在的她膽子大了多了。


    對自己這麽多天養出來的成果很滿意,這嬌性子還挺讓人心情愉悅。


    四爺說道:“誰讓你不知道披上披風?”


    薑嬰語結。


    這不是欺負人嗎?


    四爺哈哈大笑,伸出手臂攬了攬她,薑嬰都感覺到他胸口的震動。


    【難道能當上皇帝的都有點喜怒無常的毛病?】


    四爺:“……”


    遠遠跟著的蘇培盛等人聽到爺的朗笑聲,先是抖了抖,而後才一個個的麵麵相覷。


    蘇培盛還跟小財子笑了笑,自己以後可能還真要看人家的臉色,爺對薑側福晉是真的很喜歡啊。


    前麵的兩人不知道後麵這些人的想法,說了幾句沒營養的話就轉身迴房間了。


    薑嬰迴到房間才感覺有點冷,趕忙抱起一個烤爐,眼前多了一杯熱茶,抬頭看見的是四爺那張雖然嚴肅但雙眼卻含著笑意的眼睛。


    “謝謝爺。”


    聲音甜度齁人。


    四爺卻接受良好,坐在旁邊叮囑她:“你身子弱,以後出門要穿得厚一點。”


    薑嬰嗯嗯點頭。


    喝完了熱茶薑嬰才感覺渾身暖洋洋的,俗話說飽暖思淫欲,她就看了四爺一眼,又一眼。


    四爺能感知到她的心思,雖然此刻的心裏沒有一點具體的語言,卻知道她想幹什麽。


    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咳。


    “看會書吧。”


    薑嬰:“……”


    【看什麽書啊,還不如看電視。】


    沒有標點的書排版薑嬰永遠都習慣不了。


    她放下茶杯,猶豫了下,擺擺手讓所有人都出去,“這邊不用伺候了。”


    四爺一瞬間覺得指尖滾燙,似乎還殘留著昨晚的溫熱細膩之感,忽然一股溫馨的淡香湧入鼻端,平靜的瞳仁在垂下來的時候顫了顫。


    薑嬰忍著不好意思:“妾身不想看書,咱們去生孩子吧。”


    說完,腰後麵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摁住了,力道很大,嚇了薑嬰一跳,看向四爺。


    “怎麽這麽磨人?”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震動,薑嬰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發燙,但是心裏更想要了。


    【別說開過葷的男人可怕,開過葷的女人也會食髓知味啊。】


    伸手圈住四爺的脖子,薑嬰親過去含住了他的嘴唇,因為角度問題,隻含住了上唇,她下意識吸了吸,覺得還挺甜的。


    但是沒等她有繼續的動作,狂風驟雨般的深吻就在兩人的唇間蕩開。


    *


    薑嬰最後是累得睡著了的,醒來的時候隻見帷帳之間昏昏暗暗的,旁邊是睡姿板正的四爺,等眼睛適應了現在的昏暗,她看見了閉著眼睛的男人那長長的睫毛。


    伸手撥了下。


    下一刻薑嬰的臉色就變了。


    隻因她眼前又出現了強製彈出的平板提醒信息。


    【欠費提醒,截止1703年十二月三十日,您已欠費八萬三千六百八十元,透支額度十萬元。請盡快充值,以免停機。】


    薑嬰差點捶床。


    【這是一天十幾萬的節奏啊,如果以後都是這樣,我還用的起嗎?】


    薑嬰打開了平板,給這條欠費提醒發了一條諮詢信息,然後石沉大海。


    但是她目前還是有錢的,不舍得與平板解綁,反正現在也睡不著了,就把自己的小銀匣子找出來充了十兩金子進去。


    這個平板是按照購買力折合的,雖然按照古今價格兌換比,一兩銀子大約相當於一千多塊錢,但是古代的一千多塊錢購買力有現代的八九千。


    更別提薑嬰這次充值的內造的黃金,光是工藝就值不少錢,於是這十兩金子直接轉換成一百多萬塊。


    但薑嬰顯然沒想到金子這麽值錢,看到這個餘額,她倒是放心了,看來還是能用一段時間平板的。


    可是這個吞金獸,長久用卻真得用不起。


    薑嬰也不想睡了,打開平板信息開始查詢她這短時間的扣款數額。


    第一次大額扣款是在自己買買買好幾次之後,空間和傳輸一個月的使用金額跟它的能力相匹配,薑嬰不覺得貴。


    第二次就是在昨天了,一下子把她十幾萬的餘額給扣了個幹淨,第三次是現在,又是餘額全扣還倒欠。


    而且都是使用方向不明。


    薑嬰把信息中的每一個字都扣著理解了,也沒有發現扣款的原因。


    但是突然間她靈光一閃。


    這兩次扣錢的時間點倒是有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在她和四爺睡覺之後。


    薑嬰眼神複雜地看了眼枕邊的男人。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樣子吧?


    但是我的平板跟四爺有什麽關係?為什麽要睡一次就扣一次錢?難道平板還需要綠化係統,黃色對它有害?


    想到後來薑嬰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了。


    四爺早就醒了,心中也是猜測不斷,但是耳聽著她越猜越不靠譜,隻好睜開眼睛。


    “怎麽不睡?”


    略帶沙啞的低沉嗓音刮得人耳膜發癢。


    薑嬰:“這就睡。”


    既然有這個懷疑,那就試驗一下,也沒有耐心等到下一個晚上了,薑嬰翻身壓在四爺身上親相他的喉結。


    四爺眸中一暗,輕柔的觸感很輕易就挑起了他的欲望。


    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彼此交付。


    薑嬰這次撐著沒有睡,唿吸還沒有平靜下來就打開了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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