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聽了薑嬰的話,道:“還迴去也可以,你不是要生孩子?”


    【其實你讚同四福晉管家就讚同唄,為什麽說得我好像除了生孩子什麽都不會一樣?】


    四爺:這不是聽到你說權力好,安慰你一下嗎?


    薑嬰偷偷的白了四爺一眼,低聲道:“大豬蹄子。”


    【大豬蹄子,大豬蹄子。我雖然不戀慕管家權,但四爺這樣根本沒有把我當成老婆啊。】


    薑嬰心裏有點不舒服,然後又覺得自己矯情,早就知道跟四爺這種有很多女人的古代男人談感情是搞笑,睡了一覺就想要對方的心意更是好笑。


    這糾結的,讓四爺都有些不忍。


    因此四爺決定,一會兒喊個前院的小太監去外麵給薑嬰買兩隻豬蹄。


    四福晉的正堂再次花團錦簇的,別誤會,不是真正的鮮花,而是一個個嬌豔的美人。


    尹氏看到薑嬰進來就冷哼一聲扭頭看向別處,薑嬰還看她不順眼呢,誰讓她先和四爺睡過。


    薑嬰心裏小小的霸道著,也沒給尹氏好臉色,上前去給四福晉請安。


    大家看著鮮嫩花朵一樣的薑氏,都恨得繳帕子。


    四福晉臉上卻一點不愉都沒有,笑著對薑嬰點點頭,讓她坐下,等一會兒李側福晉來了,福晉才開始進行訓話。


    薑嬰忍不住看了福晉一眼,也不知道怎麽,這一次四福晉的早會恢複後,感覺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說了一些要規束自身好好照顧四爺的話,四福晉才讓大家都散了,薑嬰最後出去,說了要還迴管家權的話。


    連鑰匙匣子都拿了過來。


    四福晉著實驚訝,她沒想到薑氏竟然能這麽容易把拿到手裏的東西再讓出來,擔心惹爺不喜,便推辭了。


    在四福晉看來,四爺現在是比較寵著的薑氏的,因為之前那位的操作,爺現在對她都是淡淡的。


    被那位壓製著占了身體時,四福晉偶爾是清醒的,聽到過她跟四爺相處時的對話,說實話,四福晉覺得沒什麽特別的。


    可那個自稱是林蘭蘭的女人也不知為何那樣自信,跟四爺相濡以沫這件事她非常有信心。


    四爺一開始與她相處是跟她沒什麽區別的,而且林蘭蘭更是全麵表明了以四爺為尊的態度,卻不知四爺為什麽越來越與她生疏。


    後來連同床共枕都不曾有過。


    而到薑氏強勢冒出頭的時候,林蘭蘭給四爺用天花毒粉,四福晉偶爾清醒一迴看見幾乎氣死,那次半夜也差點重新奪迴身體。


    可惜林蘭蘭有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幫助,她重新奪迴身體一瞬間就再次被壓製。


    四福晉當時都絕望了,她的男人她的兒子都被人搶走,現在那人為了她的目的竟然還要朝爺動手。


    可笑的是,她沒有成功,甚至在爺跟前露了馬腳,因此那個人想要離開了。


    四福晉拂了拂腰間垂掛的荷包,裏麵是幾張護身符,在白雲觀開過光的,希望能有用,讓她的身體不必再被別人占據。


    薑嬰看四福晉一直不說話,道:“此事爺準了的。”


    四福晉便點點頭,“既然如此,就放下吧。”


    對薑氏道:“你伺候爺辛苦,迴去歇著吧。”


    薑嬰福身行了告退禮離開。


    四福晉想起那日進宮賠罪,聽到的有心人讓她聽到的一段話。


    薑氏之所以被皇上親封側福晉,並不僅僅是因為她侍疾有功,更準確的說她能得到這麽豐厚的賞,是因為那段時間萬歲爺做了一個夢。


    據說夢中見蘭花長在金龍邊,最後卷著金龍上天了。


    薑氏的薑裏麵,則能拆出來一個蘭字。


    四福晉聽了就很警惕,這種事除非是皇上身邊心腹中的心腹根本不可能得知,這不僅傳出來了,還傳到她的耳中,必是有人要利用她生事。


    四福晉隻覺艱難,便打定主意裝作從未聽見過那段話,及至迴了家中喝完一杯茶,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


    占據了她身體的那人,真名叫林蘭蘭。要說這個應夢的,倒是她更準確。


    可惜頂了她烏拉那拉氏的名,萬歲爺根本不可能知道。


    而四福晉仔細迴想,林蘭蘭頻出昏招也是爺去見了薑氏並且表現出對薑氏獨一無二的寵愛之後,因此自己也才有了迴來的機會。


    四福晉這段時間也沒少看到佛道經典,覺得這應該是薑氏的氣運更高那林氏許多,能克她。對薑氏受寵,四福晉\t的的確確沒有什麽反感。


    但也不能讓她一人獨大。


    而薑嬰離開後,四福晉重新提拔上來的幾個心腹都有些擔心,綴珠現在是四福晉身邊的第一人,便說道:“福晉,薑側福晉真得了爺的準嗎?”


    萬一是假的,她在爺跟前歪歪嘴,四福晉這些天重新樹立起來的好形象就又要被破壞了。


    四福晉看了眼鑰匙匣子,道:“我是福晉,管家理所應當,爺就算提前不知道,也不會說什麽。”


    又有一個大丫鬟說道:“薑側福晉仗著侍疾有功,也太猖狂了,竟然獨霸著爺這麽多天,福晉合該說說她。”


    四福晉不在意地笑了笑,說了一句:“從來新人都是不絕的,”人誰沒有年輕過,又有誰不會老呢,想起什麽似的問道:“該要大選了吧?”


    “是啊,四十三年的大選就在眼前了。”綴珠領會了四福晉的意思,笑著說外麵的熱鬧,“那賣珠子的絲綢的鋪子每天都是進進出出的呢,裁縫都忙不過來。”


    正堂熱鬧起來,都說說笑笑的。


    是啊,府裏又該進新人了。


    薑側福晉最多是和李側福晉一樣,李側福晉那邊都生了多少個,爺對她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更是從來沒有讓她超越過福晉。


    任由這些丫鬟們熱鬧了一陣,四福晉才又敲打起來:“在院子裏還罷了,出去都別對薑側福晉拿喬。”


    任由她開任由她盛放,總會有開敗的一天。


    眾丫鬟施禮稱是。


    *


    薑嬰揉著鼻子進了櫻園,急匆匆就去臥室,剛才半路上平板就提醒需要充值,幾天前才充了五十兩的薑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能先把銀子上,免得這個任性的平板自動解綁去。


    四爺正在床上補覺,感覺腳邊刮過一陣風,抬頭看見從那邊爬上床的薑嬰,伸出手臂就把人撈到懷裏。


    “陪著爺睡會兒?”惺忪的聲音裏笑意融融。


    薑嬰著急呢,拍拍他的後背就摸放在床裏銀匣子,她現在有很錢,但是平板時不時抽風,還是吞銀子的抽風,她就養不起了。


    四爺一下子精神,擔心薑嬰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而後才覺得惋惜,然後就感覺有點不一樣。


    銅錢落下的清脆聲音更清晰地在耳邊響起,與能聽到的別人的心聲的音量和音質有很大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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