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貪歡,門外響了響,四爺才從沉睡中睜開雙眼,帳子裏麵還是昏暗的,他動作輕輕地掀開雙層簾子出來,外間已經亮起燭光。


    看著睡得打滾的女子,唇角勾了下。


    伸手掐掐他的臉頰,四爺才合好床簾起身。


    蘇培盛在外麵看到他家爺很有精神頭的樣子,一時間有些迷惑了,而且昨天也沒有要水,難道兩位主子沒有那啥?


    四爺咳了聲,蘇培盛收迴心神,端著一套幹淨的朝服過來:“爺,奴才伺候您穿衣。”


    【真發愁,難道要請太醫給爺看看?這都多少年了,自從大阿哥出生,後麵出生的二阿哥弘昀夭折了之後,爺除了李側福晉和那尹氏都沒怎麽有過女人。因此說爺的身體不會有問題,這些日子看著跟薑側福晉很好的,昨天簡直有點幹柴烈火的勢頭啊,竟是個啞炮。】


    “水。”四爺說道,端著茶水的小丫鬟就走過來將漱口茶水送上,四爺驀然就想起昨晚熱烈的纏綿之間薑嬰定要追著他的那條小舌頭。


    雙頰有些發熱。


    又在心中暗暗罵了句大膽。


    這個女人就是給她能看到的那個意識平板帶壞了,很多男男女女摟摟抱抱親嘴咂舌的畫麵,當時她就很喜歡看。


    隻是萬想不到她實踐起來也很歡喜。


    四爺就在一會兒一會兒的失神中穿好了朝服,帶上帽子朝珠,準備離開的時候又撩開一個簾縫看一眼。


    然後四爺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小丫頭睡得可真香啊,彎腰把伸出來的胳膊給她放到被子下,轉身出門。


    到了門外才吩咐薑嬰那個大丫鬟:“辰時就把你主子叫起來,對了,提前備好洗澡水。”


    自然地說完最後一句話,四爺才大步離開,整個人都帶著風,蘇培盛感覺自己的兩條腿都倒騰不過來才堪堪能不被爺甩到後頭。


    【完了,爺真的出問題了吧,看看剛才跟薑側福晉甜蜜的,竟然並沒有做到真正的水乳交融。】


    為什麽這麽認為?


    如果真的被翻紅浪了一夜,四爺還能有這麽好的精神?


    四爺差點被這個蘇培盛氣出個好歹,還真是不盼著爺一點好。


    四爺突然停下,一邊著急走路一邊想著給爺找個什麽大夫悄悄治一下才好的蘇培盛差點撞到爺背上。


    四爺說道:“今天叫高明山跟著。”


    蘇培盛眼巴巴的:“奴才呢?”


    四爺轉身邁著依舊帶風的步伐:“你,就在家好好歇兩天。”


    蘇培盛心裏咯噔一下,恨不得喊冤,奴才到底做錯了什麽啊?


    不過最終還是交代了高明山好幾句,自己就迴去歇著了。


    肯定是做了什麽叫爺厭煩的事,蘇培盛自覺比各院的女主子們都了解自家爺的心思,平時做事從來不踩雷。


    迴到自己屋裏左思右想,隻怕是自己太關心爺和側福晉的私事被爺看出來了。


    以後自己還是不要管太多了,雖然伺候著爺長大的,但是也不能做了四爺的主啊。


    可是,爺的子嗣問題真是一個大問題啊。


    跟大爺太子爺三爺那裏相比,四爺這邊的子嗣真單薄。


    蘇培盛在心裏念了一通菩薩,希望菩薩保佑他家爺千萬別信佛信得性子都淡了,沒有更多的小主子,府裏多冷清啊。


    今天早晨薑嬰沒用人叫就起來了,感覺到身上的不適,昨晚上四爺的兇狠才迴籠,虧他一開始還裝得那麽純情。


    薑嬰裹著自己,單把一個腦袋探到簾子外麵:“可期,可期。”


    可期笑盈盈地推門進來,進來就福身恭喜:“奴婢恭喜主子,爺剛才走的時候還提醒奴婢辰時叫醒主子呢,主子這就醒了,主子和爺真是心有靈犀。”


    薑嬰忍著翻白眼的衝動,真是個小八卦婆,“別胡說八道了,去給我準備洗澡水。”


    可期笑道:“還不讓奴婢說,這可不是真心有靈犀,爺天還沒亮的時候出門,就讓奴婢準備洗澡水。”


    薑嬰磨了磨牙齒,羞恥。


    為什麽古代人能把人家兩口子睡覺的事看得這麽平常。


    “把水給我抬進來。”


    “是。”


    可期笑著轉身,高高興興地出去,片刻功夫就指揮著幾個嬤嬤在內室備好了紫檀木浴桶。


    薑嬰已經穿上一件長袖小立領的係扣睡衣,讓還要留下來伺候她洗澡的可期出去。


    自己身上的痕跡還很明顯,少兒不宜。


    洗了一個通透的澡,薑嬰才去外間,讓人重新打水給她洗頭發,頭發很長,自己洗不方便,之前隻有自己和可期在那個小院裏禁足時,也都是讓可期給洗的。


    現在天冷,雖然屋裏有幾個炭盆,洗完頭發還是要在熏籠上蒸幹,這時候就特別懷念前世的吹風機。


    長及大腿的頭發也就是吹個十幾分鍾而已。


    薑嬰正躺著閉目看平板,身邊帶來一股微寒的氣息,睜開眼,果不其然是四爺迴來了。


    雖然昨天晚上自己也很大膽,大白天看見人卻有些不好意思。


    四爺坐在旁邊,趕走了正幫薑嬰梳頭的小丫鬟,輕緩得梳著熏籠上的一瀑綢緞般順滑的黑發:“怎麽大清早洗頭?今天是個陰天,不等頭發徹底幹了不出門。”


    薑嬰聽他語氣如常,這才忽略昨天晚上的事,“嗯”道:“我知道。爺吃飯了沒有?”


    四爺笑道:“沒有,咱們一起吃。”


    薑嬰看了他一眼。


    【比昨天之前溫柔多了,還是那句話說對了,男人隻要在床上滿足了,什麽都好說。】


    四爺哭笑不得,同時還有點生氣,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嗓音低啞:“待會兒陪爺一起補覺。”


    薑嬰感覺脖子都僵硬了。


    【不會要白日宣淫吧,我會不會被當成妖妃燒死啊以後。】


    四爺忍不住笑起來,在她額頭敲了下。


    等頭發幹了兩人才去外間吃飯,早飯未完,小財子跑到門口說:“爺,福晉那邊說有事要與爺商談,請您上午有時間過去一趟。”


    四爺說了聲知道了。


    薑嬰一會兒還要去給福晉請安,福晉那邊的規矩又恢複了,宮裏幾位大佬都已經原諒了福晉之前的行為,府裏各方麵自然又把風頭吹向福晉那邊。


    這幾天薑嬰管事也有底下人故意找茬的,她就想挑個機會把管家權還迴去。


    手裏有管家權的確很便宜,這上上下下幾百人都聽自己的派遣,也是跟大公司ceo差不多的風光,但是太累人了。


    自打接受管家權,薑嬰的躺平日子就一去不複返。


    而且福晉管家比她更名正言順,之前是福晉犯了錯,她才有機會出頭,現在宮裏都不說福晉的錯了,連受害者八福晉都原諒了福晉。


    薑嬰覺得她再把持著管家權就會被人說道了。


    不過這件事,薑嬰覺得還是要先和四爺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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