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蘭蘭麵色慘白地靠在床上,看著停在床邊不再上前的男人,突然捂著胸口喘了兩下,再抬起頭時眼眶已經紅了一圈。


    她說道:“四爺,妾身對於您來說,是不是真的一文不值?”


    四爺皺眉,她隻是想說這些?


    “你是福晉,有你該做的事情,你做好了,我們便是夫妻,你三番兩次對爺和爺的孩子使手段,你覺得你在爺心中應該是個什麽位置?”


    林蘭蘭接觸到他眼中的冷光,一瞬間就心灰意冷了,好比打遊戲,她這個號是練廢了,便別無所求心灰意懶地躺了下來。


    “爺的意思,妾身明白了。”


    【說得這麽光明正大,其實還不是渣男本色,這麽厭煩我這個福晉,不過是喜歡薑氏那一身豔色罷了。】


    林蘭蘭看到自己無力擱在被子上的手臂,曾經也是那般白皙如玉,現在卻因為她的病,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為什麽要讓四爺的後院,有薑氏這麽一個女人?穿越以來,我從來都是相貌第一才情第一,即使不是,我喜歡的人也會因為我這個人而喜歡我,被人徹底壓製,還是一個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張臉的女人徹底壓製,我好不甘心啊。】


    四爺站在床邊聽了半晌,什麽有用的內容都沒有,除了情愛隻字不提她為什麽能占據福晉的身體。或者她接下來的打算。


    林蘭蘭伸手,向著四爺。


    條件反射的,四爺就將手臂往後一背,後退一步,皺眉道:“你請爺來,隻有這些話?”


    林蘭蘭準備啟動她之前積攢的所有積分再來一次,她看著四爺道:“爺,如果妾身不在了,您會有哪怕片刻的功夫想到妾身的一點好嗎?”


    四爺的眉心幾乎皺成一個川字,深深地看了林蘭蘭一眼,轉身便走,一陣自嘲的狂笑突然在身後響起。


    站在門口的蘇培盛抬頭向裏麵看了一眼,就看到福晉眼神裏充滿恨意,她說了句什麽,蘇培盛跟著四爺走迴櫻園才琢磨出來那個口型。


    福晉說的是,你會後悔的。


    【爺這樣逼死福晉,不好吧?】


    四爺停住腳步,蘇培盛嚇一跳,趕緊後退一步,小心道:“爺,不進去了嗎?”


    “你在外麵吧。”蘇培盛這點老煩人了,在心裏瞎猜的時候從來不把他這個主子往好裏想,如果不是從小就這個奴才陪在身邊對他又忠心耿耿,他早把這個奴才換了。


    抬腳進門,一到豪放的古箏奏樂聲從四麵八方包裹而來,四爺脫掉外衣走進內室,隨手把衣服遞給一個丫鬟。


    薑嬰正趴在床上看著幾天府裏的進出開支,四爺說這個是必看的,她隻能抽時間看,把小視頻停留在一個在國外廣場上直播彈古箏的小姐姐直播上。


    小姐姐彈走的是《滄海一聲笑》,悠揚豪放的古箏樂三百六十度播放,聽起來的效果跟音響差不多。


    感覺身邊有個人影靠過來,薑嬰猛地向旁邊一滾,看見是四爺頓時囧了,“爺,您怎麽迴來了?”


    四爺想到他剛才離開時這個女人在心裏說的他的壞話,還有些不滿意道:“爺就隻是過去看看病重的福晉,怎麽還不能迴來了?”


    薑嬰坐起來,擺手道:“不是,妾身不是那個意思”,然後馬上轉移話題:“爺,福晉怎麽樣?”


    四爺也坐起,與薑嬰麵對麵,如果忽視隔在兩人中間的屏幕的話,床上相對而坐還算夫妻溫馨。


    四爺抬手,在薑嬰驚訝又不敢躲避的眼神中在她額頭敲了一下,說道:“福晉還好。隻是你這樣每天悠悠閑閑的,著實讓爺羨慕啊。”


    薑嬰:“那您想怎麽樣?”


    【如果能選擇,在這樣的時代我也想當個爺呢。】


    四爺微微笑了下,溫柔極了,薑嬰卻有一股不好的預感,隻聽四爺道:“你的字寫的實在難看,明日爺給你寫本字帖,你照著好好練,別以後迴帖都不會寫。”


    薑嬰一臉拒絕:“妾身學不會。”


    【聽說曆史上乾隆他媽,也隻會念小學課本裏麵的詩,雖然不知道曆史上四福晉寫的字怎麽樣,但肯定不會多好。那裏也沒有記載四爺還在意這個啊,怎麽突發奇想叫我當小學生?不學不學,堅決不學。】


    四爺的指尖敲了敲盤著的膝蓋,說道:“薑氏,你可想好了,確定不學?”


    薑嬰將賬本放在兩人中間:“我現在還要幫忙管家,已經很忙了。”


    四爺道:“人手不夠用,爺再給你調配,兩個磨墨的,兩個洗筆的,爺當初在上書房都沒有這個待遇。”


    【根本不是人手的問題,問題在於我一點都不想動,我想當個麵都不用翻的鹹魚。】


    四爺看著她突然笑起來,不知他為何發笑的薑嬰莫名其妙,四爺攬住她的肩膀躺下來,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古箏樂在耳邊迴蕩。


    四爺忍不住想,跟著薑嬰混,這日子還能過得很不錯,畢竟她什麽都不需要苦惱,自己也容易滿足。不對,她還是有苦惱的,那就是天天想著怎麽不被人發現她身上的異常。


    “學不學?”他問道。


    薑嬰被逼無奈,隻能委委屈屈點頭。


    四爺哈哈大笑。


    正在這時,古箏奏樂頓了一下,一聲叮咚的響插入進來,因著和薑嬰並排躺著,四爺看到了隨著叮咚一聲調到光幕上端的一行字。


    這些缺胳膊少腿字四爺都認得差不多了,看到上麵的內容,同情地看了身邊的薑嬰一眼,笑得更大聲了。


    薑嬰卻沒空管突然心情好起來的四爺,被這個跳出來的消息打的一下子無法迴神。


    【尊敬的用戶,您的銀行卡餘額不足,想要繼續使用意識平板請充值,三十天不充值默認放棄與本平板的綁定哦。】


    薑嬰內心狂喊:【怎麽迴事啊,沒見過金手指用到一半還要收錢的。】


    可惜薑嬰喊了半天也沒有迴應,最後還是從平板的後台設置中找到充值的地方。


    這個充值很簡單,隻要跟放垃圾去小綠車一樣,把身處時代的貨幣放進去就行了,以前她夠買到的那些東西吃過剩下的塑料袋包裝盒之類,到現在總共買了五塊六毛八。


    薑嬰的平板賬戶現在隻剩下二十塊錢,能欠費十塊,目前還能看就不算太著急,找出問題所在之後,她就繼續沒心沒肺地聽起古箏樂來。


    四爺攬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強忍笑意。


    第二天一早,薑嬰睡醒時,四爺都從早朝的大朝會上迴來了,聽丫頭們說正在外麵圍爐煮茶看折子,薑嬰趕緊爬起來。


    一刻鍾之後出現在四爺身邊。


    她穿了一件鳳仙花顏色的百蝶穿花大襟上衣和繡著翠竹的同色幅裙,猛然闖入進來讓人的心頭都跟著一亮。


    四爺看了眼就撇開眼神,說到:“你的月例銀子,爺幫你領了迴來。還有,這是你的字帖。”


    薑嬰:這麽快就寫出來了?真拚,難怪不到五十就過勞死了。


    四爺剛喝下去的一口茶水噴了出來,薑嬰忙蹲身給他拍背,四爺抬手,你離爺遠一點。


    薑嬰看到桌子上的紅布蓋著的托盤,歡喜起來,她手頭雖也有銀子,但基本上都是首飾和不規則的碎銀,擔心被小綠車吞了,睡前還想著出去換一些整的銀錠子呢。


    現在看到一邊小桌子上紅綢蓋著的幾個元寶形狀,薑嬰就很開心,打開看了看,看向四爺道:“謝謝爺,勞煩爺了。”


    四爺好不容易從咳嗽中恢複平靜,看見她這樣,又覺得心情闊朗,隻好抿著唇,但笑意還是很明顯。


    薑嬰見他這個樣子更加高興了,端起銀子就起身:“妾身先把銀子送到屋裏去。”


    四爺嗯了聲沒有故意阻攔她,不一時,便聽到屋子裏傳出一道唿啦啦銅板放入罐子裏的聲音。


    “五兩銀子充值進去,竟然相當於五萬塊,意識平板的各項使用東加加西加加,大概需要一萬,之前我花得多,主要是使用小綠車的次數太多。嗯,還算能接受吧這個價位,以後盡量一次從小綠車裏麵多拿東西出來,免得開一次收一次錢。”


    這聲音就跟在耳邊響起似的,聽得四爺好笑搖頭,抬起茶壺倒了一杯琥珀色的茶水,看著陰沉沉的天空慢慢的品茶。


    寒風一陣一陣吹來,四爺心裏卻暖如三春。


    “竟然儲存在小綠車裏麵也要錢,意識平板,你是割韭菜平白還差不多。”


    薑嬰看著平板後台的各種使用介紹,很生氣,但還是不能不用意識平板啊,轉念想想吧,意識平板能讓她在現代買東西,隻是這點已經很珍貴了。


    所以,不就是五萬塊大約三個月就能花完嗎?


    沒問題。


    我現在升職了不缺錢。


    薑嬰打算今天晚上看賣貨直播,畢竟剛剛衝過錢,意識平板但凡人性化一點都應該讓她能夠購物成功。


    正在這時,外麵響起說話聲。


    薑嬰聽到什麽烏拉那拉老夫人的話,關掉意識平板轉身出來。


    四爺對進來通秉的外院公公道:“請烏拉那拉老夫人去吧,不過別讓老夫人停留太長時間,福晉的病需要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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