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厭去到餐廳時,周行衍和沈漁喝了一些,周行衍麵不改色,沈漁已經微醺。


    司厭推門進來,隻看到兩人,周行衍正調侃沈漁,“養魚呢,杯子裏的喝完。”


    司厭門一推開,兩人看過去。


    周行衍樂了,“妹夫來了,來,你陪哥喝。”


    司厭目光掃視一圈,“夏妗呢?”


    周行衍,“去洗手間了。”


    司厭立刻轉身去尋,剛到洗手間就碰到出來的夏妗,夏妗出來猛一看到司厭驚了一下。


    她出來時,臉色沒那麽好看,眉心微微皺著,不太舒服的樣子


    司厭過去扶住她,“吐了?”


    夏妗搖頭,“沒有,我沒喝。”


    司厭確實沒聞到夏妗身上有酒味,“哪裏不舒服?”


    夏妗說,“沒哪裏不舒服,就是經期到了。”


    司厭的手撫上她的小腹,揉了揉,眉心凝著,“肚子疼怎麽不告訴我?”


    夏妗,“哪有那麽嬌氣。”


    司厭看她一眼,沒說話,但顯然這話他不愛聽。


    “和周行衍沈漁說一聲,我們先走。”


    夏妗不樂意,“我們還沒結束呢。”


    “不舒服迴去休息,下次再聚。”


    夏妗,“....”


    司厭和夏妗迴包間,進去拿了夏妗的包,夏妗站在門口委屈巴巴,周行衍看看夏妗看看司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直到司厭端了酒杯在他和沈漁的麵前,“阿妗不太舒服,我們得先迴去了,抱歉掃了你們的興,等她好了你們再聚,這杯我敬你們。”


    司厭說罷,仰頭將手裏的酒一杯飲盡。


    周行衍和沈漁也喝了手裏的酒,沈漁說,“阿妗是該早些迴去休息,今晚我們已經很開心了,不掃興。”


    周行衍,“跟我們客氣什麽,咱們都是一家人,下迴要帶人走,別說什麽抱歉,喝三杯就成。”


    周行衍早看出來,以後這樣的事,肯定時常發生,給司厭挖坑呢。


    沒想到這麽精明的司厭,說跳就跳,“就按你的意思來。”


    等兩人走後。


    周行衍坐下來,問沈漁,“你還行嗎?”


    沈漁點頭,“還可以。”


    周行衍,“還喝嗎?”


    沈漁點頭,“還喝。”


    周行衍知道沈漁這是心裏不痛快,求醉,“有什麽事跟我和阿妗說,別一個人壓著,你和阿妗不一樣,她求生欲高,知道給自己找宣泄口,你什麽都放在心裏,時間長了,承受不住會出事。”


    “我心裏有數。”沈漁說,“我知道你們擔心我,我可以自己解決,相信我。”


    周行衍舉了舉酒杯,“相信你。”他說,“不想說沒關係,想喝酒了,找我就對了。”


    沈漁也端起酒杯,喝下一口,她突然問周行衍,“你還好嗎?”


    “我?”周行衍挑眉,“顯而易見,越來越好。”


    他擺出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沈漁並未真的因此放心,替他高興,而是說,“周二不是善茬,從前我在海城,聽一些人談論他,都說心狠手辣,你如今有了動作,一旦脫離他的掌控,他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周行衍滿不在乎,“我總不能因為怕他,什麽都不做是不是。”


    “你有把握嗎?”沈漁看著周行衍,“聽說他上麵有保護傘,知道是誰嗎?”


    周二剛接手周氏時,名聲不好,合作商不服他,且不屑於和他這種,奪人家財的人為伍,很多人都不願於他做生意。


    那時,周二用的手段是暴力,威脅,完全是黑勢力的做法,被暴力威脅的人,曾報警狀告過他,最後層層壓製,不了了之。


    大家都知道,周二頭上有人,為他撐傘。


    至於這人究竟是誰,不得而知。


    但一定不是一般人。


    周行衍說,“不知道。”


    沈漁,“你的路不好走,謹慎小心點。”


    “我知道。”周行衍扯唇,自嘲,“保命這事我最會了,可我不能為了保命永遠縮在這烏龜殼裏,有些事,到了該做的時候,一定要做。”


    沈漁明白。


    就像她,也可以如齊明煊說的那般,留在d國,忘記所有,沒心沒肺的重新開始。


    可怎麽能做的到。


    人活著,不止是活著。


    有些事,總要做的。


    話題聊的深了,酒自然更好入口了,隻是菜涼了,周行衍一慣更喜歡在有氛圍的地方喝酒。


    “換個地吧。”


    他提議。


    酒這個東西,不喝就不喝了,一旦喝起來,越喝越上頭,總要喝到那個程度才算好。


    特別是像沈漁和周行衍這般的。


    沈漁今天存心不想迴酒店,既然已經將手機關了機,底線要試就得試到底。


    沈漁點頭。


    “好。”


    最愛去的地,也就長安了。


    私密,環境好,酒也好。


    周行衍是長安的常客了,打了通電話,將包間先預定了。


    叫了代駕,兩人過去。


    沈漁的酒量不差,剛才在包間,微醺的勁上來,但車上這一路,竟又清醒了。


    周行衍原來總帶夏妗來,現在夏妗結婚,變成了沈漁,長安的服務員常換新,被顧客投訴三次以上的,會立馬開除,開除後就會有新人進來。


    所以能認得出沈漁是沈家那位大小姐的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周行衍和沈漁走過大廳上電梯,就有一位老員工認出來,“周少身邊的怎麽會是那位?”


    有人聽到八卦,“那位是哪位?周少的這位新女友,看著很麵生,沒見過啊。”


    “什麽新女友,別亂說,是不是女友還不一定。”


    “也是,周少身邊女伴不斷,那位陳家大小姐不也對周少上心的很,可真應了那句話,男人越壞女人越愛,都說周少兜裏沒兩塊銅板,我瞧著也太少,沒錢哪有那麽多女人在身側,這位那氣質,一看也是白富美,說不定比陳小姐還有錢,不知道最後周少會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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