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在備孕了嗎?”


    沈漁問。


    “哪有那麽快,葛老之前說我得調個一兩年,司厭約了葛老,過陣子給我把把脈,看看要不要換藥了,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吧。”


    夏妗說,“這麽好的機會,蹭一把中醫泰鬥的號。”


    這樣的機會自然是很難得的,沈漁說,“我一定去。”


    女人總會有一些小毛病,當年救夏妗,沈漁也落了海,她後來經過調理,沒什麽問題了。


    但痛經的毛病,她也有。


    隻是還好,有時不注意多吃了涼,當月才會痛一些,但也遠不到吃止痛藥的地步。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車子快到餐廳了,沈漁問夏妗。


    夏妗手按著肚子,“比起以前好太多,不影響吃飯。”


    “要不要吃片止疼藥?”


    “不吃了,我對止疼藥快要耐藥了,吃多了不好。”


    夏妗或許是在硬撐,但她再三這麽說了,沈漁沒再堅持,和夏妗一起下車去了餐廳。


    周行衍早早到了,正在那兒擺弄酒。


    “點了幾個菜,不太夠,你們倆再點兩個,今晚咱們好好喝。”


    掃碼點菜,夏妗掃了碼,正要拉沈漁一起看,沈漁說,“我出去一會兒。”


    沈漁出去了,夏妗坐下來點菜,小腹墜脹的挺明顯,她包裏有提前準備東西。


    等選了幾個菜後,她去洗手間,等折返迴包間,同樣已經迴來的沈漁遞給她一張暖宮貼,“附近隻能買到這個了,先貼著吧,會舒服點。”


    夏妗接過。


    周行衍看到,沉默了一會兒,握著手中的酒瓶道,“你不要跟我說你今晚不方便。”


    夏妗聳肩,“你看到了,就是不方便。”


    “那我這酒....”周行衍把目光轉向沈漁,“沈漁,你應該不會也...”


    “我沒有。”沈漁道,“我陪你喝。”


    說完,多加一句,“不醉不歸。”


    “還是你夠意思。”


    周行衍高興了,菜還沒上,先給沈漁將酒倒好,生怕人跑了似的。


    夏妗去洗手間貼好了暖宮貼出來,正巧司厭打電話過來。


    她在走廊上和他說話。


    “你今晚晚飯怎麽吃?不想一個人,我早點迴去陪你吃。”


    “我和沈漁周行衍一塊。”


    “約好了?”


    “嗯。”


    夏妗聲音輕快。


    司厭,“這麽開心?”


    夏妗,“我們很久沒三個一起聚了,當然開心了。”


    司厭,“比和我在一起都開心?”


    夏妗,“.....”


    司厭,“你不在我身邊,我和誰吃飯都開心不起來。”


    夏妗,“.....”


    司厭,“怎麽不說話?”


    夏妗,“上菜了,我要吃飯,不和你說了。”


    司厭,“你...”


    話還沒說,電話已經掛掉了。


    司厭看著通話結束後的手機頁麵,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嫌棄了。


    “你媳婦兒不理你了?”


    司父走過來。


    司厭收了手機,“沒。”


    司父一副早就看出來了的表情,過來人一樣的給司厭傳授經驗,“男人太粘人了不好,容易遭嫌棄,別看她現在對你溫柔,你粘的太狠,她覺得完全拿捏你了,那你就完蛋了,隨時都有可能挨罵,溫柔就別想了,不是在挨罵就是在挨罵的路上。”


    司父說完還忍不住歎氣,“我原先就是沒拿捏好這個度,一不留神,在你媽跟前就沒地位了。”


    司厭看司父一眼,打趣,“我看您這不是挺樂在其中?”


    司父,“我這分明是被逼無奈。”


    司厭,“如果有機會不哄我媽,您還哄不哄?”


    “當然不哄了。”司父十分堅定,“我都哄這麽多年了,總該歇歇了。”


    司厭,“您的機會來了。”


    司父臉色一變,頓感不妙,一迴頭果然看到生氣的司母,“原來這些年你哄我,這麽委屈,以後別哄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司父氣的踹司厭一腳,追上去。


    趕上吃晚飯的點,司母上樓,司父去哄,等哄好下來,菜都要涼了。


    司厭這坑挖的也砸了自己的腳,他還想趕緊迴去找夏妗,上午在公司,下午迴司家別墅,一整天沒見,挺想的。


    現在這一鬧,倒是把自己離開的時間給推後了。


    為了拉平時間,他吃飯時,速度就快於平時。


    “一家人吃飯,不用這麽快。”


    司母同司厭道,“你慢點,陪我和你爸好好吃頓飯。”


    “一家人沒齊,早點吃完,我迴去找阿妗。”司厭道。


    司母話說的快,沒想到司厭介意了,解釋道,“是我說錯了話,你和夏妗已經結了婚,她自然也是咱們家的一份子了,有時間帶她迴來坐坐。”


    “您想好了嗎?”


    司厭看向司母。


    司母,“什麽?”


    司厭說,“做好和阿妗好好相處的準備?如果您做不到百分百的接受她,阿妗沒必要迴來,我不想她來到這個家謹小慎微,需要看臉色說話做事,就和爸保護您一樣,我也必須保護她不受欺負。”


    司母原先的確做不到,但司厭的態度她看到了,也很清楚,他不會允許自己苛待夏妗,哪怕一絲一毫。


    她不在意夏妗,她在意自己的兒子,母親對待兒媳的態度,多來自自己的兒子。


    司厭將夏妗捧在手心裏對待,她這個當媽的,自然也就知道,她要怎麽做,司厭才會開心,放心。


    她若給夏妗臉色看,司厭會生氣,會不開心,母子倆的關係也會深受影響。


    總要有一個人妥協的。


    她拗不過司厭,隻能妥協。


    這段時間,早在家裏給自己做了無數遍的心理準備,有把握做到這一點,她才說出邀請的話。


    “我知道,你放心帶迴來吧。”


    “好。”


    司厭點了頭。


    他急著去找夏妗,吃完飯就要走,走前,他來到司母跟前,抱了抱她,接著,很認真的說。


    “媽,希望我們這個家,和睦幸福。”


    司母眼含淚花的點頭,“好,媽媽知道。”


    司母這段時間是有委屈的,覺得兒子和自己疏遠了,懷疑他對自己這個媽媽,沒有了愛。


    直到司厭的這一抱,那些委屈頃刻間的全部消失了。


    她也難掩情緒的紅了眼眶,直到司厭離開,司父摟住她,寬慰,“看到了吧,我就說兒子心裏是有你的。”


    “不哭了,以後咱們這個家,一定會和和美美,闔家幸福。”


    司母在他懷裏點頭。


    數分鍾後,她擦掉眼淚,抬眼問司父,“夏妗喜歡吃什麽,剛才忘了問阿厭了,是不是明天迴來,我讓阿姨買菜,提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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