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耽誤春耕,大漢對匈奴的初次作戰勝利,並沒有在整個大漢的疆域上引起多麽大的波瀾。


    天下人隻是知道了有一個叫衛青的年輕人儼然成為了一顆正在冉冉升起的將星。


    其餘人像是公孫敖跟張遠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在家休息的第三天,張遠拿出了那份記載著造紙術的卷軸。


    開始將上麵的竹紙製造工藝給單獨抄到另一份絹帛之上。


    抄錄還好,就是畫圖有些費勁兒,張遠的繪畫天賦隻停留在畫王八的境界上,想要讓他將圖樣上麵的那些小人都畫的活靈活現那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隻要是個小人,張遠就是一個圓加一個大來代表了。


    生動形象,而且便於理解。


    這兩天每到正午開飯的時候,就會有人不請自來。


    “家主,門外有一個中年人,說隻要提他的名字,您就一定會去見他。”


    老趙一蹦一蹦的跑到主樓來,站在張遠的麵前說道。


    張遠直接白了他一眼。


    “說名字。”


    “那人說他叫籍福。”


    “往後有人前來拜見,直接引入會客廳,然後來告訴我名字便是了。


    可千萬別人家說了些什麽,你還跑過來跟我學一遍。


    而且人家籍福去年不是已經來過張府一趟,你這腦子怎麽就不好使了呢。”


    張遠將謄抄好的絹帛塞到了懷中,出了門去見籍福。


    老趙還在原地傻站著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些什麽。


    清風徐徐的吹著會客廳四周的紗帳,籍福的身影若隱若現,張遠已然看清楚這老家夥整喝著自己家的新茶。


    “籍福先生跑到我這偏遠之地來,就是為了喝口茶的嗎?”


    張遠掀開紗帳走了進去,皮笑肉不笑的對籍福說道。


    “不單單是為了喝茶,還為了白吃一頓美味佳肴。”


    籍福在一開始就擺出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使得張遠眉頭緊皺了一下。


    “既然如此,那小子就不叨擾先生了。


    老趙,派一人伺候好籍福先生,待會兒再上些酒菜。”


    老趙在張遠身後點頭應了聲諾。


    隨後,張遠便離開了此處會客廳。


    籍福見張遠離開,拿著茶碗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


    “籍福先生,正午庖廚準備有菘菜炒肉、涼拌土豆絲、冬瓜燉肉、清炒綠蔬、土豆燜雞。七八中文首發 7*8zw. m.7*8zw.


    您看您是每樣菜都來一道,還是去掉一些不喜歡的?”


    老趙滿臉的笑意看著籍福開口問道。


    籍福瞥了眼籍福,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將情緒平緩下來說道。


    “都上,再拿一壺酒來。”


    “喏。”


    天氣逐漸炎熱起來,幸得張府這會客廳南北通透,穿堂風習習吹過,一人吃起飯菜也不覺得煩躁。


    待籍福用過飯食,老趙讓人收拾幹淨後,就一直在籍福身邊站立著。


    剛剛張遠的態度顯然是非常不歡迎這籍福的,老趙這才一直等著看籍福什麽時候離開。


    “青磚白牆,層次鮮明,一步一景一眼一天地。”


    籍福全然不顧站在一邊的老趙,自顧自的起身然後朝著內院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發出驚歎。


    “籍福先生,內裏是家主跟府中女眷居住之所。


    家主未曾有過吩咐,小人不敢讓您進入其中。”


    老趙快步往前走了幾步攔在了籍福身前。


    籍福臉色陡然就變了,他完全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管家也敢攔他的去路。


    “既然如此,那你還不快快去跟你家主人說老夫要見他。”


    老趙笑了笑,彎著身子伸出了一條手臂,指向會客廳的位置說道。


    “您還請移步會客廳,靜靜等候一下,小人這就去跟家主通傳。”


    籍福一揮衣袖,冷哼了一聲便迴去了。


    老趙見籍福迴去坐著,沒有直接去找張遠,反而是先將熊大熊二拉來看著籍福,見籍福沒有異動,這才安心前去內院主樓。七八中文天才  張遠看老趙慌慌忙忙跑來,就知道是籍福惹出來的。


    “怎麽了?籍福那老頭吃完飯不走,是要做些什麽?”


    老趙雖然慌亂,但也沒有壞了規矩,對著張遠作了作揖然後才張口說道。


    “迴稟家主,籍福先生想要闖內院見您,被小人給攔了迴去。


    這不找了熊大兩兄弟看著他,然後才來跟家主通傳。


    您看您是見他還是不見他,要是不見他,小人讓熊大熊二兩兄弟將籍福攆出去便是了。”


    張遠笑了笑,想到老趙讓籍福吃了癟,心裏就忍不住的竊喜。


    “不用,好歹我們現在的身份也算得上是名流了。


    你迴去讓籍福過來見我吧。”


    “喏。”


    過了一會兒,臉色不是很好的籍福被老趙給帶了進來,門外還站著熊大熊二兩個兄弟給張遠看著。


    見籍福臉色難看的厲害,張遠趕緊裝了裝樣子起身來給籍福拉了張椅子。


    “先生請坐,您這臉色可是不太好看啊?


    難不成是剛剛的飯食不可口?要是這我可就沒辦法了,鄉野之地,隻怕是做不出附和先生口味的飯菜。”


    張遠一通冷嘲熱諷使得籍福的臉色更難看了些。


    “你小子不能還記恨著先前王恢那檔子事情吧。


    王恢都已經入殮下葬了,這件事情就已經過去了,難不成你打算往後一直拿這個態度對待老夫不成?”


    見籍福挑破,張遠不怒反笑。


    “先生這是說的哪裏話?小子怎敢記恨先生。


    先生對小子的好,小子反倒是都記在心上,日日夜夜想念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覺。”


    張遠最裏麵沒一句話不是在諷刺籍福的,既然已然撕破了臉皮那大家還有什麽好說的。


    籍福懶得繼續跟張遠爭論下去,這件事情他沒有占理,越說就越吃虧。


    “這些話就不用再說了。


    老夫這次來就是想要替君侯問問你,你最近是不是有了什麽新鮮的玩意兒,要是有的話,君侯的意思是還是先給他看的比較好。”


    果然。


    張遠心裏麵突然蹦出了這兩個字。


    “我張府周圍除了一個繡衣使者外,日前又多了一些人監視,這些人是丞相派來的?還是先生派來的?”


    籍福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那些人是韓安國派來的,早在你們歸來途中,就已經引起了韓安國的注意。


    這件事情也是韓安國告訴君侯的,老夫也隻不過是個傳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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