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裳,放她走吧,省得礙眼。”楚辭湊到彧裳的耳邊溫柔地對她建議。


    “放她走可以,那要等到我們大婚之後。”彧裳這次多了個心眼,並沒有聽楚辭的。


    “好。”


    隻要能保全路遙遠的性命,怎樣都可以。


    楚辭打心眼裏瞧不起自己,他居然淪落到用傷害她的方法來保護她。


    路遙遠靠在牆壁上嘲笑自己,什麽時候她變得這麽傻。


    自從路遙遠被抓後,阿灼急壞了,想到他們碰到的異族人很是可疑。阿灼幾番打聽,發現那幫人是匈奴的。


    一路上問著他們的行蹤,阿灼日夜兼程,費力很大的力氣才找到這裏。


    不知道阿遠到底在不在裏麵。


    阿灼在公主府圍牆的圍牆外麵聽著裏麵的動靜。


    “那個女子真的是自不量力,居然敢跟公主搶駙馬。”


    “你可別說,那女子長得真真好看,那額頭上的紅蓮,你說是怎麽長出來的?”


    “好看有什麽用,還不是被駙馬拒絕了,在大牢裏待著。”


    “可別說了,咱們幹活就好,小心被人聽見。”


    幾個侍女在忙活公主大婚的事宜,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論著路遙遠怎麽被她們公主羞辱的。


    阿灼一開始還不確定她們說的是不是路遙遠,後來聽到侍女說那女子額見有朵紅蓮,被確定是路遙遠無疑。


    路遙遠被關在大牢裏?


    阿灼不淡定了,他一直在愧疚在客棧的時候怎麽沒有保護好路遙遠,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她了,怎麽忍心她在裏麵受苦。


    但是,這可是公主府,怎麽進去呢。


    正當阿灼為難的時候,後門的幾個腳夫抬著大婚用的裝飾正陸續進去。


    阿灼心生一計,喬裝成腳夫,搬著又大又重的箱子,遮遮擋擋地跟著混了進去。


    偌大的公主府到處都是亭台樓閣,廂房都有幾百個,阿灼不知牢房在哪,兜兜轉轉半天也沒有找到。


    楚辭心裏記掛路遙遠,可是還是得忍住不去找她,煩悶得很,遂出門走走。


    阿灼不如那些腳夫長得五大三粗,身手矯健,且在公主府裏鬼鬼祟祟,被在外沉思的楚辭看個正著。


    “何人?”楚辭看他不像是下人模樣,懷疑地問了一句。


    阿灼一驚,自知躲不過去了,反正裏麵的人也不認識他,不知道他是幹嘛的,也不躲,大大方方轉過身來。


    “我是搬喜禮的腳夫,迷路了。”


    “是你?”


    待到兩人都看清楚各自的模樣後,不約而同地叫出了聲。


    阿灼左右看了看,生怕驚動了旁人,走到楚辭旁邊小聲說道。


    “阿遠被這個什麽公主抓了,正好,咱們一起救她出來。”看見楚辭阿灼心裏稍稍有點底了。楚辭的武藝他是見識過的,三個人還可以拚一拚。


    一提起路遙遠,楚辭的臉上就掛滿了愁容。


    “我不能去,你也別去了。”


    “為何?”阿灼不解,路遙遠現在身在牢內,為什麽她心心念念的楚辭一點都不關心她的安危?


    “待大婚過後,彧裳會放她離開的。”


    楚辭底下了頭,眼裏的痛楚不想被阿灼看到。


    阿灼更是理不清頭了,找尋路遙遠的這段時間他到底錯過了多少事?


    “大婚?你是說……你跟那個匈奴公主大婚?”阿灼一臉不可置信。


    楚辭沒有說話,默認了。


    “你還是不是人!你知道她等你等了多久嗎?你知道她聽到你失蹤了奮不顧身來找你嗎?”


    他那麽心疼的一個人,為了自己所愛的男人性命都不要了,為了他遭受了那麽多傷害和委屈,而這個男人居然要娶別的女人。


    阿灼氣極,隻覺得楚辭是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


    “你以為我想嗎!”楚辭終於抑製不住了,他真的很想跟路遙遠殺出去,隻要能活下來,天涯海角,跟她去哪裏都好,陪她做什麽都好。


    但是隻要他一有這種舉動,彧裳一定會對路遙遠下殺手。


    “整個公主府,幾千精兵!我可以死,但是她不能,她要活下去!”若是之前沒有上戰場的時候,他一定會奮不顧身地去救路遙遠,即使麵對千軍萬馬,能跟她死在一起他心滿意足。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必須要路遙遠和小路安好好活著,哪怕她誤會,哪怕她恨他一輩子。


    隻要路遙遠能離開,他就會跟彧裳坦白,到時候要殺要剮都無所謂了。


    “要她看著你娶別的女人,你不覺得殘忍嗎?”阿灼真的可以切身體會到痛徹心扉的感覺。


    “她至少還有你。”楚辭的話語中透露著深深的無奈。


    “他離開後,我就跟公主坦白,若是我死了,好好照顧她。”阿灼看見一個豐神俊朗,流血無數的男子,眼裏竟閃著晶瑩。


    “那幾個人東西搬了趕緊出去,磨磨唧唧幹嘛呢!”侍衛開始哄趕那些搬東西進公主府的人。


    再不能待下去了,楚辭急忙要阿灼離開,本來阿灼不願走的,經不住楚辭勸解,便決定等幾日。


    真好,她身邊還有個可以信賴的人,就算自己不在了,她也可以過得很好吧。


    楚辭看著阿灼離去的方向,怔怔的想著,心裏多少有了點安慰。


    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讓彧裳放路遙遠離開。


    楚辭走向彧裳的廂房,她這幾天為自己大婚的事忙得團團轉。


    “公主,你真打算放那個女人走啊。”侍女在一旁憤憤不平,上次路遙遠打傷她逃走,她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讓她看見我和楚辭大婚,對於她來說就是最厲害的折磨。”彧裳存著報複心理,她不信楚辭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隻不過是念著舊情,路遙遠千裏迢迢來尋他,他心懷愧疚罷了。


    “公主,你可要當心呐,我看那女子不是什麽善茬,指不定大婚之後還會來招惹駙馬,我看駙馬對她好像也還是很在乎的,咱不可這樣放虎歸山呐。”


    侍女還在誘導彧裳,她一看路遙遠就不是什麽好人,居然還敢勾引駙馬。


    “那,你覺得怎麽做才好?”彧裳也考慮到了,就算隻是愧疚,也難免楚辭不會陽奉陰違,到時候自己可就是臣民眼中的笑話。


    “我看,等公主大婚之後,不如……”侍女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一臉陰險。


    大婚之後楚辭就是她名正言順的駙馬,就算她處置了路遙遠,楚辭也無可奈何,日子還得他們兩個過。


    對,不能留下路遙遠這個禍患。


    “也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不許讓駙馬看出馬腳。”


    “是。”侍女得逞,眼裏帶著得意退下了。


    楚辭悉數聽進耳中,沒想到彧裳會出爾反爾。


    大婚之時就是路遙遠的執刑之時,看來不能等著彧裳改變主意了。


    楚辭改變方向,往阿灼那去。


    “什麽意思?不是說過些日子就會放阿遠出來嗎?”阿灼聽到路遙遠會死的消息,又是急又是氣。


    “事情有所變化,你隻需聽我的。”楚辭略微思索了一下。


    “大婚前晚我會想辦法拿到機關的密鑰,大婚當日一定會很混亂,守衛的人手不多,你帶著她逃亡東邊的斷崖處,那裏會有人接應你們。”


    阿灼皺著眉,考慮了一下楚辭說的方法。


    “那你為何不跟我們一起走?你大可像阿遠解釋……”


    既然一心一意保護她,做的所以決定都是希望她活下去,為什麽不讓她知道,要讓她恨你呢。


    “千萬別告訴她,恨總是比愛容易放下,這樣我不在了,她也不會太傷心。”


    阿灼心裏有所觸動,他總以為自己跟在路遙遠身邊保護她,照顧她就是愛她。可是他總是存著路遙遠跟他在一起的心思。


    可是楚辭不一樣,他可以用自己的命賭路遙遠活下來,拜托別的男人好好照顧她。以對方的幸福作為幸福,這才是愛吧。


    阿灼苦笑,難怪在路遙遠心裏自己始終不能取代楚辭,是他太自私了。


    “那你呢,為什麽不跟我們一起走。”


    “我在這裏還可以給你們擋一陣,要是一起走,三個人都走不了。”


    楚辭心裏逐漸淡然了,縱有千般不願意,但是自己的目的不就是互路遙遠周全嗎?


    “你是個真男人,我阿灼自愧不如。”阿灼對楚辭抱拳,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扭頭走了。


    愛也好,恨也好。如果路遙遠可以在沒有他的情況下一如初見時那樣堅強美好,那何不迴到當初呢。


    “這次召集各位,是我的過失,但是我必須要麻煩諸位一件事。”楚辭對著麵前上十個暗衛誠懇地說道。


    這個暗衛他隻在楚歌逼路遙遠成親時用過一次。他們的職責隻是保護他母後,前皇後不在後,他其實並沒有資格支配這些暗衛。


    這是最後一次麻煩他們。


    “我以前皇後之子的身份,請求各位明日午時在東麵的斷崖接應一男一女,護送他們迴到中原。”


    暗衛麵麵相覷,應聲允諾,給了楚辭最後一次支配他們的權力。


    如此他便可放心了。


    入夜,楚辭邀彧裳共飲。


    “一想到要迎娶公主,就興奮地睡不著。”楚辭不好意思地笑笑,倒把彧裳羞得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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