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遠似乎領會到了一障話中的意思,既然是來學習的那就要懷著最幹淨純潔的目的。


    看來米蟲生活,到底是不能投機取巧的。


    她的目的不是避難,是強大自己保護身邊的人,是在楚辭不在的時候也能保護小路安,是幫楚辭一起匡扶楚國江山。


    想到這裏,路遙遠鄭重地跪下,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就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跪下,就算當時自稱使她長輩的薑氏,還有拿著官威的孔縣令,她都是站著跟他們說話。


    就從剛剛的幾句話中,她才領會到大師果然是大師,這個師父她拜定了。


    “弟子路遙遠誠心學習,希望大師收我為徒。”


    “我說過我不收女弟子。”


    一障說完,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便轉身離去,留路遙遠跪在原地。


    路遙遠性子倔,既然他不收女弟子,自己就跪到他願意收為止。


    她把自己散下來的頭發,用了一根木簪別起來,本來就沒有穿女兒家的衣裳,口紅胭脂什麽的也沒有用。


    “這樣,把我當成男子也好。”


    大師忽然抬頭看了路遙遠一眼:“男就是男,女就是女,如何能夠混淆?”


    “傳說中的葵花寶典,不也是不男不女非男非女?若我學成,男也是男,女也是女,如何都是衣缽,是繼承者,而非性別而定。”路遙遠巧舌如簧,說起打嘴炮,她還沒有輸過誰。


    “你這是強詞奪理!”大師雖然這麽一說,但臉上似乎已經有了些許的笑意。


    路遙遠看著他的表情,瞬間吐出了一口氣,行了個大禮:“徒弟路遙遠,拜見師父!”


    所有人錯愕,明明自己的師父什麽都沒說,這路遙遠是如何知道師父同意的,而且看著自己的師父。


    也並沒有反對的意思。


    “規矩不能破,任你說得顛倒黑白,也是個女兒身。”大師摸了把自己的胡須,默默說道。


    路遙遠無語,這老頭兒怎麽比自己還倔,這麽不給麵子的嗎?她都說了這麽多都不能改變他的心意。


    “若師父還是不同意,我便在這裏跪到您同意為止。”


    路遙遠鐵了心,;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個師父拜下來。


    “那你便跪著,我看你能堅持多久。”說完,也不管眾弟子期待的眼光,一障拂袖而去。


    一障說完便走了,旁邊的師兄弟也不敢扶她,路遙遠眼神堅定,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頭。


    幾個時辰過去了,一障並沒有出來,練完功的師兄弟都準備迴去休息了,見路遙遠還跪在那裏堅如磐石,大家感歎這女子真是固執。有好心的弟子怕她一個女子受不住,便勸她起來。


    “姑娘,師父的性子我們是最清楚的,雖然私下裏瘋瘋癲癲,但是他做的決定就是十匹馬都拉不迴來,今日你就是把地跪爛他也不會同意的。”


    那些所謂的正式弟子,看她這樣不免心疼。看她身體這般瘦弱,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路遙遠從來不信這些,她隻相信自己的判斷,今日就是跪到死,她也要把一障跪出來。


    師兄弟都迴去休息了,阿灼也看得心疼,勸了路遙遠好幾次依舊不起作用。早知道師父如此堅決,可能當初就不該帶她上山來。阿灼想陪路遙遠一起跪,剛一跪下來一障的聲音就傳出來了。


    “你若是心疼就跟她一起下山!”


    路遙遠不想連累阿灼,要阿灼陪著她也沒意義,便給阿灼使了個顏色,硬是把阿灼給逼迴去了。


    阿灼急得想跺腳,這兩個人脾氣都倔得跟驢一樣。


    阿灼在心裏歎了一聲,既然路遙遠這邊他勸不了,那就隻好從師父那邊想辦法了,師父平常還是挺疼他的,若是跟師父撒個嬌,買壺酒,說不定師父一高興就答應了。


    “師父,她都跪了那麽久了,你要怎樣才會同意啊。”


    阿灼推門進來的時候發現一障並沒有像他相象的一樣窩在椅子上喝酒,而是在門邊偷偷觀察路遙遠。


    “你個傻小子,知不知道帶了什麽人迴來!”


    阿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一障這句話是嫌路遙遠太煩,還是說的路遙遠的身份。


    “怎麽了,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果然都是命啊,躲不過去。”一障搖頭晃腦的說道,看來這丫頭的天人之姿,還是沒有被發現,不然……


    這下阿灼更聽不明白了。


    “你放心,我不過是看她到底有沒有這個恆心。”


    一障臉上出現欣慰的笑容,這句話更是讓阿灼欣喜萬分。


    “這麽說,您會收她為徒了?”這話裏隱隱約約透露出興奮。


    一障湊著酒壺喝了一口酒,眼睛還是看著路遙遠。


    “若是真要趕她下山,昨天晚上我就不會讓你將她帶進來。”


    他是習武之人,最會嗅氣息,昨天晚上阿灼將路遙遠帶來的時候他就嗅到路遙遠身上的氣息清冽,這不是習武者身上的氣息,就憑這一點料定她不是平凡人。


    今日路遙遠像他拜師,額見清晰的荷花印記,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女子就是皇宮裏麵傳說的天後,將來會幫助她的王平定江山,一統天下。


    一想到這裏,一障就覺得任重而道遠。


    他一障已年逾古稀,算到會有位貴人來此求他相助,等了好幾年沒有等到。他本不想再參與凡塵俗世,就在這鍾靈山裏教教弟子,終日把酒言歡倒也快。今日見路遙遠這股子倔勁,想著也是躲不過了。


    轉眼已是第二天早晨,路遙遠跪了一天一夜,水米未進,加上山裏晚上寒冷,此刻凍得嘴唇蒼白麵容憔悴。腿已經跪得失去知覺,上下眼皮早已打架,路遙遠完全憑著一股毅力堅持著。


    早起練功的師兄弟陸陸續續從她身邊經過,看著這絕美的女子如此憔悴都忍不住心疼。


    “這女子如此執著,當真世間少見呐。”


    “唉,要是師父真能收她為徒就好了,她就是我們的小師妹了。”


    “你想什麽呢,師父怎麽會收女子為徒。”


    眾人三三兩兩圍在一起議論著,聽見背後一聲咳嗽,發現師父就站在身後立馬迴到自己的地方開始練功。


    眾弟子心裏都在疑惑——師父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果然是上天選中的人,居然能堅持這麽久。”


    路遙遠費力地抬起頭看了看一障,雖然麵容蒼白,但眼神依然堅定。


    “你要是不同意,我還能跪。”


    幾乎是從胸腔裏麵說出來的話,惹得一障哈哈地笑起來,真的跟他年輕時的那股倔勁如出一轍。


    “行了,你起來吧。”


    路遙遠抬頭驚訝地抬頭,立馬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欣喜之情溢於言表,用自己能發出的最大聲音叫了一聲。


    “拜見師父!”


    這一喊,那些練功的地都停下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他們師父。


    “你這聲師父可叫早了,後麵還有考核,通不過,你照樣得給我下山。”


    既然已經得到了他的允許,後麵的考核就要考她自己了,這麽多的弟子,甚至於那個三四歲的孩子都通過了,若是她失敗了,那可能真不是練武的材料。


    一障走後,師兄弟們簇擁著歡迎這位小師妹,有的師兄怕她大意,特意提醒她。


    “小師妹,你可不能輕敵,師父設的考核項目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不一樣的,你是本門第一個女弟子,怕是不會那麽容易過關。”


    路遙遠這才知道原來每個人的考核都是不一樣的。若是這個小老頭真的要為難她,故意給她設難,那就有點難辦了。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都堅持到這裏了,犯慫可不是路遙遠的風格,謝了提醒她那個師兄的好意,路遙遠準備迴去好好睡一覺,看他能弄什麽障礙出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話說楚歌趕了兩天的路,終於到達京城,一進宮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風塵仆仆地去見皇帝。


    楚歌來到皇帝的寢宮,發現伺候的太監宮女都哆哆嗦嗦地站在門外,剛一進殿門一個竹簡就飛過來摔在他腳下,然後就聽見簾子裏皇帝咆哮的聲音。


    “都是一群廢物,隻知道參奏戰時緊急,一個有用的辦法都想不出來!”


    楚歌撿起腳下的竹簡,展開大致看了一下,基本上都在敘述邊境戰況緊急,請皇上馬上出兵。


    雖然在旁人眼裏眾皇子中皇帝最偏愛自己,自己的母妃也是寵冠後宮,但他從來不敢忤逆父皇。他曾經見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母妃戰戰兢兢跪在父皇腳下,而父皇一改往日的恩寵,眼裏全是殺氣。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兒臣參見父皇。”


    猶豫片刻楚歌還是掀開簾子,給皇帝行了禮,緊張的表情如臨大敵。


    皇帝此刻正氣喘籲籲地坐在椅子上,氣還沒消,臉扭曲著,見楚歌跪在那,也沒讓他起來,直接將擬定的聖旨扔在了他旁邊。


    楚歌誠惶誠恐地將聖旨展開來看,與要他跟楚辭帶兵出征匈奴的消息基本相符,上頭赫然寫著楚辭為主帥。聖旨都扔在手邊了,他不接也得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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