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靈許茹月淡淡地說道：“我可以放你出去，另外收斂你體內的邪氣，但作為交易，我需要你在現實世界裏，尋找蘇凝白！”
……嗬嗬，完全避開了正確的選項，不過從她的話語中，好像知道我靈器的事，難道和我夢中遇見的鬼麵男人有關？
林以安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隨口問道：
“你是知道我靈器的事嗎？我也是前不久才拿到的，對靈器的了解很少，如果可以的話，能否和我詳細說一下？”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隻是從你靈器上，略微感知到蘇凝白的氣息，或許她曾在你靈器裏麵待過，又或者你曾和她接觸過，我進到你的靈器裏，沒找到她的蹤影。”
許茹月搖頭道。
如果在我靈器裏麵找到就有鬼了，那裏麵的東西少得可憐，根本不能稱之為儲存空間……林以安默默吐槽。
但話又說迴來，這靈器的上一任主人，大概就是夢中的鬼麵男人，所以當時他是在跟我說話？
頓時，林以安背後泛起涼意，無限的恐怖彌漫心間，當時的夢境完全處於第三者的視角，卻偏偏見不到房間裏的第三人……
細思極恐，這鬼麵男人實力強大到無法想象，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不是龔寶成，也不是假扮徐樂鑫的人，身份是個謎！
隨即，林以安收斂思緒，道：“行，我答應你的要求，先將我從這裏弄出去，外麵的情況很危急，我隨時都有可能隕落。”
這裏是刀的世界。
而在現實世界裏，他的身體已被邪氣腐蝕，繼而成為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但依舊要麵對西裝青年的威脅，另外還有三十多位需要保護的同學。
許茹月淡然地看了眼林以安，波瀾不驚地說道：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讓我幫你對付敵人，但你打錯了算盤，你是因為無法駕馭極陰，才被極陰的邪氣侵蝕身體，喪失了理智……”
“而我能給你的酬勞，也隻是幫你從這裏出去，以及這次幫你收斂住邪氣，至於你的對付的人，隻能靠你自己！”
……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被看穿了心思，林以安一臉失落，但馬上又動起了歪腦筋：“但我說句實話哈，如果我在外麵被人幹掉，豈不是幫你尋不成人了？”
“時也，命也！”許茹月道。
她如止水般的冷豔麵容，讓林以安沒有一點辦法，雖然黑刀的邪氣勢不可擋，但作為刀靈的她自如控製邪氣。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林以安的腦中油然而生，如果能征服刀靈許茹月，豈不是間接地掌控邪氣？
但這般妄想溢於言表，許茹月一眼掃過，便知曉他腦中的想法，但她沒有因此而惱怒，依然平靜地說道：
“你現在的處境，不容你半點條件，但這次我可以額外幫你，另外再告訴你極陰的正確使用方法。”
“極陰的正確使用方法？”
聞言，林以安的雙眸眯成彎月，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盛裝的刀靈許茹月。
她頷首道：“嗯，你尋找她亦有時限，我給你一年的時間。”
一年有十二月，每三個月進入一次秘境，這樣就意味著隻有四次機會……林以安忙問：“如果我沒有找到呢？”
許茹月低眉一眼林以安的左手腕，道：“屆時，我不會收斂邪氣，邪氣自然會侵蝕你身體。”
“真的假的？”
林以安被驚出一身冷汗，猶如和惡魔交易一樣，達不成任務將墜落於地獄中。
許茹月漠然，不再繼續閑扯，輕輕揮了揮衣袖，隨著光束而消散。
來得突然，走得寂靜。
四周又恢複到如深淵的黑暗，林以安像瞎子一樣辨別不出方向，左右顧盼隻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一年的時間內找到蘇凝白，或者徹底征服刀靈許茹月，我怎麽感覺兩條路都不好走？實在不行就把極陰關小黑屋算了。”
林以安呢喃道。
仿佛是被安排的命運，他下意識地低頭凝視手腕處的靈器。
雖然是茫茫的一片黑暗，但他總覺得至今的道路有某種聯係，就像背後有隻看不見的手在推動。
“假如，隻是假設，鬼麵男人托夢於我，他的目的不在於我先一步找到蘇凝白，而是預料到我拿出黑刀，就會陷入危險中，然後以此來和刀靈許茹月做交易的話……”
一想到這裏，林以安毛骨悚然。
這鬼麵男人到底是誰？我和他的聯係是手中的靈器，那表哥又是如何得到靈器的？
隨著思緒慢慢散開，林以安的右手中，忽然多出一個鐵疙瘩，如同刀柄的形狀，略微沉重。
同時，腦中響起那沒有感情的女童的聲音，眼前也滾動出方方正正的白色楷書，正好在無盡的黑暗中格外亮眼。
【兵災：極陰】
【被動技能：掠靈，斬殺敵人，一定比例掠奪靈氣，永久成為自身的靈氣。】
【特殊技能1：噬魂，釋放刀靈，無視物理防禦，斬斷敵人的魂魄。】
【特殊技能2：乾坤一擊破蒼穹，消耗全部的靈氣注入刀身中，斬出毀天滅地的一刀。注：會永久損失一成的靈氣。】
【被動技能備注：你想多了哦，用極陰掠奪的靈氣越多，你的靈魂越容易被邪氣侵蝕，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闖關升級吧！】
【特殊技能1備注：極陰的傷害可以直接觸及到靈魂，可惜現在的刀靈被困在山河社稷圖中，這個特殊技能對你而言，無卵用！】
【特殊技能2備注：謹慎使用，謹慎使用，謹慎使用！重要的話說三遍，試想一下，你辛辛苦苦通關秘境獲得的經驗，卻在這一招上永久損失10%的經驗，劃算嗎？】
【不劃算啊，是永久損失你每一階等級的10%，所以當你的等級越高時，使用這招就越不劃算，你還是把這把刀當成花瓶，做個擺設好了。】
【來自靈器的備注：沒啥好說的，趕緊去練級吧，臭小子！】
到此為止，女童的聲音逐漸遠去，眼前的文字慢慢消散，再次看到如幼稚鬼的備注，林以安哭笑不得，就好像被遊戲官方注視著一樣。
極陰是兵災武器，竟有一個被動和兩個特殊技能……
林以安很是吃驚，上等品質的斬青劍，卻沒有一個特殊技能！
“這把武器的品質很高，但副作用……很大！”他肯定道。
這時，四周的黑暗緩慢消失，視野中是一片狼藉的宴會廳，昏暗的燈光打在西裝青年猙獰的臉上，尤為瘮人。
發現林以安恢複意識的小師妹，頓時喜極而泣，畢竟燃燒了大半個自己，才將數不盡的邪氣鎮壓，這份喜悅難以遏止。
“林以安，你、你清醒過來了？”
她激動地詢問道，但也怕他被邪氣侵蝕後，墮落成無法無天的惡人。
刀內的流速與外界不同，林以安在刀內近半小時，但對於小師妹而言，僅僅過了一分鍾。
這一分鍾的時間裏，幾乎耗盡她的全部，靈體狀態的她即將達到極限。
“是啊，我清醒過來了……”
林以安點頭應道，完全變為黑色的右眼恢複正常，他看著纏繞在身體上的綠色細線，瞬間明白過來，急忙說道：
“小師妹，是你一直在用靈鏈治療我嗎？你已經沒了靈氣，還是快停下來啊，不然你會徹底消失的！”
“不用擔心，好在你及時醒來，我隻需要沉睡一會就好了。”小師妹的聲音略顯疲憊，她已經非常盡力地幫忙鎮壓邪氣。
林以安看著眼前猙獰的西裝青年，目光頓時變得凜然如冰，手中的極陰蠢蠢欲動。
他對小師妹道：“嗯，小師妹，謝謝你一直替我治療，你快睡一覺吧，接下來該我火力全開了！”
“不行，我來幫你繼續鎮壓邪氣。”
小師妹堅定道，她已經燃燒了大半個自己，即便不消失也要沉睡很長一段時間，索性不如將自己的靈體全部燃盡。
“不用，我可不想失去你呀。”
“你瘋了嗎？你會被邪氣腐蝕得一幹二淨的！”
“不會，這一次，極陰的刀靈會幫我，而且我也會殺了他！”林以安斬釘截鐵道。
霎時，小師妹恍惚，匆忙間收起靈鏈，看著神采飛揚的林以安，仿佛看見了絕世獨立的大師兄，他們兩人都對自己的實力頗為自信。
而西裝青年見林以安清醒過來，不由得大吃一驚：“不可能，你已經被邪氣腐蝕，你不可能清醒過來的。”
“花式三劍.刀！”
林以安怒聲說出劍修職業的功法，不過在調動體內的靈氣時，才發現一件尷尬的事情，靈氣早就被消耗殆盡，他不免略微一怔。
但緊接著，籠罩在宴會廳上方的黑氣，頓時收斂迴歸到黑刀中，然後便有磅礴的靈氣，凝聚在體內的丹田處，如同波濤洶湧的海浪。
謝了啊，許茹月，我會幫你好好找人的……
林以安立馬明白過來，這是刀許茹月在幫自己，隨後握著刀的他，真將花式三劍使出來，身軀當即化成一道黑色的光芒。
“第一刀！”
林以安瞬間出現在西裝青年的麵前，雖然他們相隔的距離不過兩米，但不妨礙林以安連續兩次移動提升速度，然後雙手握刀自下而上斜著揮動黑刀。
“嗬嗬，你所說的不可能，可是實實在在地發生在你麵前哦！”
林以安笑道。
在自成方圓的範圍內，敵人揮動武器的速度越快，柯一澤揮劍的速度便越快，總是在對方的速度上快一籌，這便是他功法的強大之處。
但是，那充滿邪氣的黑刀，讓柯一澤無法直麵，唯恐被邪氣拖入深淵中，所以他臨時改變策略，揮劍向下一挑，以力的反作用來增加後仰閃躲的速度。
“咻~”
黑刀貼麵掠過，柯一澤驚心膽顫，成功躲閃一刀後，他急忙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你是劍修職業，你為什麽還能使用刀？武器和職業不相匹配，是根本用不出功法的！”
柯一澤通紅著眼眸喝聲質問道，因為如今的靈者早已不想曾經，職業一旦被規定下來，就不能使用職業外的武器。
即便是拿著職業外的武器，也和破銅爛鐵無異，根本發揮不出真正的作用，就連本職業的基礎職業技能也會失效。
但眼前的小子卻打破了常規，既是使用了劍，又是拿出了刀，兩把武器都施展了功法……
忽然，柯一澤的心間生出無盡的恐懼。
“嗬嗬，其實我是刀客，前麵那把劍，也是刀哦！”
林以安皮了一下，但他可不是什麽反派角色，絕對不會長篇大論解釋一通，然後死於話多。
他要上來就放大招。
“乾坤一擊破蒼穹！”
當極陰的特殊技能使出時，林以安猛然揮動黑刀，瞬間便將刀中的邪氣全部釋放。
這些邪氣當即形成一道黑色月牙形的刀氣，如同猛獸一般吞噬了柯一澤的身體。
此刻，無畏的青年隕落，他至死不明白，明明已經看到黑色月牙形的刀氣，但眨眼間又憑空消失一樣，然後思緒在這一秒停止。
頭頂的吊燈破碎，宴會廳內陷入漆黑中。
窗外的月光灑落進來，映照在柯一澤的臉上，既平靜又安詳，仿佛早就已經預料到隕落的這一天。
“撲通”一聲，柯一澤倒在了地上，一場鬧劇就此落幕。
同樣倒在地上的人，還有體力不支的林以安，他氣喘籲籲地罵道：“淦！靈氣不夠，體力來湊、對吧？”
酸痛感遍布全身。
同時，腦海中又想起毫無感情的女童聲：【經驗-10%】
【經驗值：39%】
【發動兵災極陰被動，掠奪兩名三階靈者的靈氣。】
【經驗+14%】
【經驗值：53%】
看到這裏，林以安頓時忘了全身的酸痛，以及被動技能的副作用，疲憊的臉頰眉開眼笑，得意洋洋地自說自話：
“誒誒誒！？這是好事啊，經驗減了又增，還超過了原來的數字……誒誒、疼疼疼疼……”
副作用瞬間上頭，堪比舊疾的疼痛，靈魂被撕碎般的痛楚再次襲來。
然而在他抱著腦袋滿地打滾時，他的右眼短暫地被黑色填充，如同惡魔一樣的眼珠。
……嗬嗬，完全避開了正確的選項，不過從她的話語中，好像知道我靈器的事，難道和我夢中遇見的鬼麵男人有關？
林以安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隨口問道：
“你是知道我靈器的事嗎？我也是前不久才拿到的，對靈器的了解很少，如果可以的話，能否和我詳細說一下？”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隻是從你靈器上，略微感知到蘇凝白的氣息，或許她曾在你靈器裏麵待過，又或者你曾和她接觸過，我進到你的靈器裏，沒找到她的蹤影。”
許茹月搖頭道。
如果在我靈器裏麵找到就有鬼了，那裏麵的東西少得可憐，根本不能稱之為儲存空間……林以安默默吐槽。
但話又說迴來，這靈器的上一任主人，大概就是夢中的鬼麵男人，所以當時他是在跟我說話？
頓時，林以安背後泛起涼意，無限的恐怖彌漫心間，當時的夢境完全處於第三者的視角，卻偏偏見不到房間裏的第三人……
細思極恐，這鬼麵男人實力強大到無法想象，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不是龔寶成，也不是假扮徐樂鑫的人，身份是個謎！
隨即，林以安收斂思緒，道：“行，我答應你的要求，先將我從這裏弄出去，外麵的情況很危急，我隨時都有可能隕落。”
這裏是刀的世界。
而在現實世界裏，他的身體已被邪氣腐蝕，繼而成為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但依舊要麵對西裝青年的威脅，另外還有三十多位需要保護的同學。
許茹月淡然地看了眼林以安，波瀾不驚地說道：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讓我幫你對付敵人，但你打錯了算盤，你是因為無法駕馭極陰，才被極陰的邪氣侵蝕身體，喪失了理智……”
“而我能給你的酬勞，也隻是幫你從這裏出去，以及這次幫你收斂住邪氣，至於你的對付的人，隻能靠你自己！”
……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被看穿了心思，林以安一臉失落，但馬上又動起了歪腦筋：“但我說句實話哈，如果我在外麵被人幹掉，豈不是幫你尋不成人了？”
“時也，命也！”許茹月道。
她如止水般的冷豔麵容，讓林以安沒有一點辦法，雖然黑刀的邪氣勢不可擋，但作為刀靈的她自如控製邪氣。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林以安的腦中油然而生，如果能征服刀靈許茹月，豈不是間接地掌控邪氣？
但這般妄想溢於言表，許茹月一眼掃過，便知曉他腦中的想法，但她沒有因此而惱怒，依然平靜地說道：
“你現在的處境，不容你半點條件，但這次我可以額外幫你，另外再告訴你極陰的正確使用方法。”
“極陰的正確使用方法？”
聞言，林以安的雙眸眯成彎月，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盛裝的刀靈許茹月。
她頷首道：“嗯，你尋找她亦有時限，我給你一年的時間。”
一年有十二月，每三個月進入一次秘境，這樣就意味著隻有四次機會……林以安忙問：“如果我沒有找到呢？”
許茹月低眉一眼林以安的左手腕，道：“屆時，我不會收斂邪氣，邪氣自然會侵蝕你身體。”
“真的假的？”
林以安被驚出一身冷汗，猶如和惡魔交易一樣，達不成任務將墜落於地獄中。
許茹月漠然，不再繼續閑扯，輕輕揮了揮衣袖，隨著光束而消散。
來得突然，走得寂靜。
四周又恢複到如深淵的黑暗，林以安像瞎子一樣辨別不出方向，左右顧盼隻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一年的時間內找到蘇凝白，或者徹底征服刀靈許茹月，我怎麽感覺兩條路都不好走？實在不行就把極陰關小黑屋算了。”
林以安呢喃道。
仿佛是被安排的命運，他下意識地低頭凝視手腕處的靈器。
雖然是茫茫的一片黑暗，但他總覺得至今的道路有某種聯係，就像背後有隻看不見的手在推動。
“假如，隻是假設，鬼麵男人托夢於我，他的目的不在於我先一步找到蘇凝白，而是預料到我拿出黑刀，就會陷入危險中，然後以此來和刀靈許茹月做交易的話……”
一想到這裏，林以安毛骨悚然。
這鬼麵男人到底是誰？我和他的聯係是手中的靈器，那表哥又是如何得到靈器的？
隨著思緒慢慢散開，林以安的右手中，忽然多出一個鐵疙瘩，如同刀柄的形狀，略微沉重。
同時，腦中響起那沒有感情的女童的聲音，眼前也滾動出方方正正的白色楷書，正好在無盡的黑暗中格外亮眼。
【兵災：極陰】
【被動技能：掠靈，斬殺敵人，一定比例掠奪靈氣，永久成為自身的靈氣。】
【特殊技能1：噬魂，釋放刀靈，無視物理防禦，斬斷敵人的魂魄。】
【特殊技能2：乾坤一擊破蒼穹，消耗全部的靈氣注入刀身中，斬出毀天滅地的一刀。注：會永久損失一成的靈氣。】
【被動技能備注：你想多了哦，用極陰掠奪的靈氣越多，你的靈魂越容易被邪氣侵蝕，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闖關升級吧！】
【特殊技能1備注：極陰的傷害可以直接觸及到靈魂，可惜現在的刀靈被困在山河社稷圖中，這個特殊技能對你而言，無卵用！】
【特殊技能2備注：謹慎使用，謹慎使用，謹慎使用！重要的話說三遍，試想一下，你辛辛苦苦通關秘境獲得的經驗，卻在這一招上永久損失10%的經驗，劃算嗎？】
【不劃算啊，是永久損失你每一階等級的10%，所以當你的等級越高時，使用這招就越不劃算，你還是把這把刀當成花瓶，做個擺設好了。】
【來自靈器的備注：沒啥好說的，趕緊去練級吧，臭小子！】
到此為止，女童的聲音逐漸遠去，眼前的文字慢慢消散，再次看到如幼稚鬼的備注，林以安哭笑不得，就好像被遊戲官方注視著一樣。
極陰是兵災武器，竟有一個被動和兩個特殊技能……
林以安很是吃驚，上等品質的斬青劍，卻沒有一個特殊技能！
“這把武器的品質很高，但副作用……很大！”他肯定道。
這時，四周的黑暗緩慢消失，視野中是一片狼藉的宴會廳，昏暗的燈光打在西裝青年猙獰的臉上，尤為瘮人。
發現林以安恢複意識的小師妹，頓時喜極而泣，畢竟燃燒了大半個自己，才將數不盡的邪氣鎮壓，這份喜悅難以遏止。
“林以安，你、你清醒過來了？”
她激動地詢問道，但也怕他被邪氣侵蝕後，墮落成無法無天的惡人。
刀內的流速與外界不同，林以安在刀內近半小時，但對於小師妹而言，僅僅過了一分鍾。
這一分鍾的時間裏，幾乎耗盡她的全部，靈體狀態的她即將達到極限。
“是啊，我清醒過來了……”
林以安點頭應道，完全變為黑色的右眼恢複正常，他看著纏繞在身體上的綠色細線，瞬間明白過來，急忙說道：
“小師妹，是你一直在用靈鏈治療我嗎？你已經沒了靈氣，還是快停下來啊，不然你會徹底消失的！”
“不用擔心，好在你及時醒來，我隻需要沉睡一會就好了。”小師妹的聲音略顯疲憊，她已經非常盡力地幫忙鎮壓邪氣。
林以安看著眼前猙獰的西裝青年，目光頓時變得凜然如冰，手中的極陰蠢蠢欲動。
他對小師妹道：“嗯，小師妹，謝謝你一直替我治療，你快睡一覺吧，接下來該我火力全開了！”
“不行，我來幫你繼續鎮壓邪氣。”
小師妹堅定道，她已經燃燒了大半個自己，即便不消失也要沉睡很長一段時間，索性不如將自己的靈體全部燃盡。
“不用，我可不想失去你呀。”
“你瘋了嗎？你會被邪氣腐蝕得一幹二淨的！”
“不會，這一次，極陰的刀靈會幫我，而且我也會殺了他！”林以安斬釘截鐵道。
霎時，小師妹恍惚，匆忙間收起靈鏈，看著神采飛揚的林以安，仿佛看見了絕世獨立的大師兄，他們兩人都對自己的實力頗為自信。
而西裝青年見林以安清醒過來，不由得大吃一驚：“不可能，你已經被邪氣腐蝕，你不可能清醒過來的。”
“花式三劍.刀！”
林以安怒聲說出劍修職業的功法，不過在調動體內的靈氣時，才發現一件尷尬的事情，靈氣早就被消耗殆盡，他不免略微一怔。
但緊接著，籠罩在宴會廳上方的黑氣，頓時收斂迴歸到黑刀中，然後便有磅礴的靈氣，凝聚在體內的丹田處，如同波濤洶湧的海浪。
謝了啊，許茹月，我會幫你好好找人的……
林以安立馬明白過來，這是刀許茹月在幫自己，隨後握著刀的他，真將花式三劍使出來，身軀當即化成一道黑色的光芒。
“第一刀！”
林以安瞬間出現在西裝青年的麵前，雖然他們相隔的距離不過兩米，但不妨礙林以安連續兩次移動提升速度，然後雙手握刀自下而上斜著揮動黑刀。
“嗬嗬，你所說的不可能，可是實實在在地發生在你麵前哦！”
林以安笑道。
在自成方圓的範圍內，敵人揮動武器的速度越快，柯一澤揮劍的速度便越快，總是在對方的速度上快一籌，這便是他功法的強大之處。
但是，那充滿邪氣的黑刀，讓柯一澤無法直麵，唯恐被邪氣拖入深淵中，所以他臨時改變策略，揮劍向下一挑，以力的反作用來增加後仰閃躲的速度。
“咻~”
黑刀貼麵掠過，柯一澤驚心膽顫，成功躲閃一刀後，他急忙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你是劍修職業，你為什麽還能使用刀？武器和職業不相匹配，是根本用不出功法的！”
柯一澤通紅著眼眸喝聲質問道，因為如今的靈者早已不想曾經，職業一旦被規定下來，就不能使用職業外的武器。
即便是拿著職業外的武器，也和破銅爛鐵無異，根本發揮不出真正的作用，就連本職業的基礎職業技能也會失效。
但眼前的小子卻打破了常規，既是使用了劍，又是拿出了刀，兩把武器都施展了功法……
忽然，柯一澤的心間生出無盡的恐懼。
“嗬嗬，其實我是刀客，前麵那把劍，也是刀哦！”
林以安皮了一下，但他可不是什麽反派角色，絕對不會長篇大論解釋一通，然後死於話多。
他要上來就放大招。
“乾坤一擊破蒼穹！”
當極陰的特殊技能使出時，林以安猛然揮動黑刀，瞬間便將刀中的邪氣全部釋放。
這些邪氣當即形成一道黑色月牙形的刀氣，如同猛獸一般吞噬了柯一澤的身體。
此刻，無畏的青年隕落，他至死不明白，明明已經看到黑色月牙形的刀氣，但眨眼間又憑空消失一樣，然後思緒在這一秒停止。
頭頂的吊燈破碎，宴會廳內陷入漆黑中。
窗外的月光灑落進來，映照在柯一澤的臉上，既平靜又安詳，仿佛早就已經預料到隕落的這一天。
“撲通”一聲，柯一澤倒在了地上，一場鬧劇就此落幕。
同樣倒在地上的人，還有體力不支的林以安，他氣喘籲籲地罵道：“淦！靈氣不夠，體力來湊、對吧？”
酸痛感遍布全身。
同時，腦海中又想起毫無感情的女童聲：【經驗-10%】
【經驗值：39%】
【發動兵災極陰被動，掠奪兩名三階靈者的靈氣。】
【經驗+14%】
【經驗值：53%】
看到這裏，林以安頓時忘了全身的酸痛，以及被動技能的副作用，疲憊的臉頰眉開眼笑，得意洋洋地自說自話：
“誒誒誒！？這是好事啊，經驗減了又增，還超過了原來的數字……誒誒、疼疼疼疼……”
副作用瞬間上頭，堪比舊疾的疼痛，靈魂被撕碎般的痛楚再次襲來。
然而在他抱著腦袋滿地打滾時，他的右眼短暫地被黑色填充，如同惡魔一樣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