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唐義,則仿佛並非那麽在意二人的死活。


    現在二人被兩組人馬環伺圍著,各自都必須要在腦筋裏盤算應對之策。


    而鐵狗看出了唐義兩不相幫的態度,開始向二剛和他接近,手中赫然擺開的劈風斧撕裂著憑空的雪花,確定了是要朝二人的頭顱揮舞。


    固然有嚴利在二人身旁,嚴利卻也決定了絕不插手。


    這畢竟是一場生死相搏的試煉,嚴利唯一要保障的,隻是二人能活。


    當然,現在雖是險局,嚴利倒不覺得二剛和他會輕易敗落,所以朝擺出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來。


    如此無助的局麵,兩人都要想出幫助自己涉嫌過關的辦法。


    都選擇從小組中遊離出來,最大的看重,當然還是輕活靈便。


    二剛的輕功哪怕不是眾人中最翹楚的,相差也不會太多。


    他則是自己小組中最擅長處理險峻的。


    在要如何應對當前的局麵下,彼此的選擇都是異常相似,絕對硬來不得。


    二剛準備撤。


    他也想要撤。


    十人中唯一可以幫到各自的就是彼此。


    二剛在瞥他的時候,他也正在盯住二剛。


    四目相對,很快就從彼此的眼眸裏找尋到了出處。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手。


    二剛早已把持住了鞭握,現在手臂一抖,纏在腰際的木鞭宛若蛇蟒一般悠悠地滑蠕,突然張開血盆大口,鞭頭就是兩隻遇血封喉的毒牙,朝著迎麵而來的鐵狗腳邊咬出。


    鐵狗哪怕早有準備,也不得不向右側偏開一步。


    他的木刺同時貫透了空中的雪風,快去地向著嚴利胸前衣襟刺落,這一刺不帶任何的精妙光華,隻是普普通通地要奪出幾步空間,而這一刺卻讓嚴利不得不退後。


    嚴利原本也不欲向二人動手,該退的時候便退,一點也沒有遲疑停留。


    可是在倒退兩步後,嚴利突然拔出手中的木劍,有徹骨的冷汗冒出額頭。


    一瞬間,有股生殺的暗湧縈繞心頭,隻是因為那木刺讓其退三步的時候,其僅僅退了兩步。


    殺機。


    令人毛骨悚然不自覺要拔劍的殺機。


    唐義和連甲也同時皺緊眉頭。


    連甲道。


    “那一刺的殺機……”


    唐義點點頭。


    “委實磅礴。”


    連甲第一次望見他動手,不由得不讚歎。


    “殘空果真是名不虛傳。”


    而唐義甚至已有點看出他和往日裏的不同。以前刺出一招,多少還帶著些與身俱來的野性,這一次的出手,給人的感覺卻是極其精密。


    兩人都讓向自己逼迫的人退後,自然得出了避走的空間,不用交流,已然向後疾奔。


    鐵狗自是不會把人放過,劈風斧砍開狂風,追在身後。


    金烏珠不會讓其落單,挺著頂天錘大步流星地跟蹤在後。


    林隱方和陳廣仲卻是不願麵對唐義,撒腿跑走。


    竟不由得讓唐義搔了搔額頭,低喃道。


    “我當真有這麽可怕?”


    連甲取笑道。


    “你長得當然是可怕。”


    兩人打趣的同時,卻看見了嚴利冷厲的眼光。


    連甲感慨道。


    “好吧好吧,更可怕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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