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名字問過你外公嗎?”白長生說道。


    “沒有,我已經沒有機會問他了,不過我會送人下去問的。”語氣還是很低沉,但是送人下去,下去,去哪裏,就是地下,地下是哪裏,就是閻羅殿,送人下去就是殺人,殺人,他要殺什麽人,他們都是一愣,這樣的說話方式有些奇怪,尤其是唐炎不懂,可是他非常的乖巧,不敢在這個時候說話,畢竟白長生很有可能揍他,所以他不會說話,在自己的師父麵前說話不知道那一句就會觸怒他,所以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我今天沒有帶劍,這樣好了,我用這與你過一招,看看你的劍法如何。”白長生隨意的說道,手指一捏,一丈開外的一根樹枝被他憑空扯斷,飛在了自己的手中,所有人都被這一手震撼到了,憑空取物,這樣精深的內力,當世可謂是少有人及,蕭貫虹的眼眸之中也是一臉的驚駭,如此深厚的內功,要想達到,自己恐怕還需下兩年苦功夫,不過眼眸之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波動,他要戰,那便戰,他緩緩取下了劍,劍似乎在他手中輕如無物,但是這柄劍很重,非常的重,有多重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柄劍已經打造了十年之久,而且是天外一種奇異的礦石,這柄劍足有幾百斤,到底有幾百斤,蕭貫虹不知道,不過他知道這一柄劍的重量不會低於五百劍,他拿著看似很輕,但是自己可是擁有萬玄功跟無名秘籍兩種內功的功力,才能輕鬆拿起這柄劍,如果你換一個人,恐怕舉起這柄劍都難,非常的難,隻有狂辰,那一個武癡或許能夠舉起這柄劍,也隻是舉起而已,像蕭貫虹這樣輕如無物的握在手中,怎麽可能,永遠不可能。


    “弈劍術,開天元。”白長生率先出手,手中的樹枝一抖,隻是輕微一抖,樹枝之上的樹葉被他抖落,隨後樹枝刺出,儼然就是一招極其高明的劍術,猶如棋盤之上落子一般隨意,可是劍招之厲害,已經不超越了他們認知的範疇,就算是手中拿著樹枝,他也能使出如此厲害的劍法,這便是宗師的恐怖嗎,南宮雪一臉的駭然,如果自己出手,能夠的擋得住這一招嗎,答案是不能,她自己的本事有多少,自己知道,白長生的劍術之精妙,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她現在好奇的是眼前的這個人會怎樣抵擋,蕭貫虹擋了嗎,自然擋了,雖然白長生用樹枝,但是如此高手,殺人就算沒有劍,隻有樹枝也就夠了,曾經他就是用樹枝抵住了一個人的喉嚨,那個人的劍還有三寸就能刺入他的胸膛,就這樣僵持著。


    “你覺得樹枝能夠殺我。”那個人不屑的說道。


    “殺人不一定要用劍。”這是白長生的話。


    “你覺得你有我快。”那個人不服氣的說道。


    “殺人不一定要快。”這是白長生的原話,他說的原話,那一個人始終沒有刺下這最後的三寸,因為他總是感覺這一刺或許死的會是自己,所以他怕了,是的,他怕了,隨後那一個人再也沒有出現在白長生的眼前,殺人不一定要用劍,所以樹枝也可以殺人,至少在白長生的手中,樹枝也可以殺人,而且不會比劍差,蕭貫虹知道,白長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不擋的話,蕭貫虹會死,至少白長生的這一招他不停手的話,白長生顯然也沒有停手的打算,可是蕭貫虹沒有出劍,隻是橫劍在了胸前,劍身挺寬,擋住了這一刺,如此精深的一刺,卻刺在了黑色的劍身之上,連同劍鋒都是黑的,根本看不到寒芒,這柄劍很鈍,至少比起南宮雪手中的劍來說很鈍,叮,白長生的樹枝與劍身相交,一道金屬相擊的聲音響起,很響,很響,哢嚓,白長生手中的樹枝斷了,落在了地上,樹枝彈了一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蕭貫虹沒有出手,隻是橫劍一擋,如此簡單,連內力都沒有用,唐炎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白長生的臉色也是非常的震驚,如此簡單,他的劍招就破了,對方如果是用高明的劍招破掉還好,可是對方就是一擋,這樣野蠻,可是這樣輕鬆的破掉了自己的劍招,此時蕭貫虹的心中也是極其的驚駭,自己手中的劍很重,自己臂上的力量有多驚人自己知道,白長生這一手,看似簡單的破掉了,可是此時蕭貫虹的手臂已經被震痛,不由自主的顫抖,可是硬生生的被他壓製住了,如果不是這個人輕視了自己幾分,這個人可以憑借著一根樹枝就能震飛自己的鐵劍,這是一個恐怖的高手,這是蕭貫虹心中對這個人的定義。


    “長江後浪推前浪,江湖代有才人出,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壓下了自己心中的驚駭,白長生一臉平靜的說道,手中的那一根斷了的樹枝已經被他扔了下去。


    “十八。”蕭貫虹隻是簡單的吐出了兩個字,可是這兩個字卻是讓所有人震驚,連同白長生,十八歲,這個人是十八歲,剛才他雖然沒有動用內功,如此輕鬆的震斷了樹枝,這柄劍的功勞很大,可是沒有一個宗師的內功,根本不可能在自己的那一招之下如此輕鬆,剛才那一招自己已經動用了九成內力,九成內力,那是什麽概念,就算是七宗之中的隨便一個宗師,也會被他震退十幾步,而這個人如此輕鬆的站在了這裏,至少他是一個宗師,沒有宗師的底蘊,就算這柄劍再怎麽奇怪也是擋不住的,隻有一個結果,眼前的這個小子,就是一個宗師,十八歲的宗師,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嗎,白長生雖然看似平淡,但是內心已經是波濤洶湧了。


    “十八,好一個十八,十八很好,果然很好。”白長生淡淡的說道,狂笑著,隨後緩步走了,緩緩消失在了樹林之中,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連蕭貫虹都有些訝異,隻是他就是那樣走了,走得那麽隨意,而蕭貫虹將鐵劍背在了身後,隻是右手有些隱隱的顫抖。


    “你是棋仙的弟子?”南宮雪望著唐炎說道,唐炎點了點頭。


    “燕曉鶯,彼岸花是我發現的,就算是棋仙保你我也會奪走彼岸花,現在交出來,否則我將會迴去請動父母親自去飛燕劍宗要花,看看燕宗主會不會包庇你。”南宮雪冷冷的說道,眼眸之中的陰冷,南宮雪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給你,一株破草。”燕曉鶯從懷中一掏,將彼岸花掏了出來,隨後輕鬆一扔,南宮雪見狀,離開抓住,隻是迴過神來之時,燕曉鶯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十丈開外,燕曉鶯的輕功絕頂,如此身法就算是一流高手也很難追的上他,你燕曉鶯如果不是輕功厲害,早就被人打死了,南宮雪心中暗忖道,眾人相望無語,全部上路,蕭貫虹不會跟他們待太久,所以自己上路了,而唐炎已經忘了自己抓的是什麽棋子,所以再次抓子,隻是這次抓到的是黑子,他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哪裏不對勁想不起來,索性就不想了,直接上路,消失在了這裏。


    深夜之中,很多人都會趕路,但是都是有一些急事的人才會趕路,如果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路上遇見一個破廟,所有人都會去裏麵休息一下,的確,裏麵已經有幾撥人了,相互坐著很遠,蜷縮在角落裏的是一些乞丐,這裏雖然很破,但是這些乞丐是這裏的常客,還有三個人,似乎是客商,有一個人手持長劍,隻是他的眼睛似乎是瞎的,因為他的眼珠非常的渾濁,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是瞎的,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了一角,還有五個人就是南宮雪她們,也占據了一角,整座破廟似乎變得擁擠了起來,所有人都是相視無語,可是都相互戒備著,客商們也是輪流睡覺,而最戒備的是南宮雪,因為這幾天,似乎有人傳出自己手中有彼岸花的消息,很多人盯上了他們,南宮雪的心中是非常的惱怒,這個消息隻能是燕曉鶯傳出去的,正派武林沒有人敢動手,可是一些邪道人物就會瘋狂的動手,畢竟彼岸花可是絕世寶物,足以讓他們心動了,雖然這五天她們沒有遇見襲擊,但是她們知道,那些人還沒有查到自己的行蹤,一旦他們找到,自己將會麵臨無止境的襲殺,隻有到達龍泉劍宗才是安全的,的確,江湖之中很多人知道了彼岸花的消息,也是燕曉鶯傳出去的,隻是燕曉鶯沒有想過後果,因為她覺得沒有人敢隨意對付南宮雪,畢竟是龍泉劍宗的人,可是她錯了,人的貪心超出了她的想像,在利益麵前,得罪龍泉劍宗那又怎麽樣。


    咯吱,廟門打開了,仿佛是一陣陰風吹了進來,隻是陰風吹完,一道人影踏了進來,他的臉色很白,似乎臉上不會有笑容一般,麵無表情的進入到了這裏,走進了廟中,所有人都看著他,南宮雪一臉戒備,已經將手放在劍柄之上,一臉寒冷的看著他,此人來者不善,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所有人都往後一退,隻有南宮雪她們沒有退,因為她們沒有退路,而且這個人是為了她們而來,因為那個人已經盯著她們了,麵無表情的臉不需要太多的言語,隻需要盯著她們,就知道他是為何而來,手中的精鋼長劍很常見,不能從劍之上看出他的身份,衣服雖然不是很貴重,但是也不差,隻能算是錦服,眼睛很冷,至少比南宮雪的還要冷。


    “花拿出來。”直奔主題,沒有多餘的廢話,顯然廢話不是特點,自己也不喜歡廢話,南宮雪的眼角很冷,殺意已經席卷,可是他絲毫不在乎,他隻需要花,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他拿花,除非他死。


    “這一行的規矩是先來後到。”一到不合時宜的話傳出,隻見那一個瞎子緩緩開口,不緊不慢的說道。


    “夜瞎子,今天就算是你我也會殺掉,別擋我。”那一個麵無表情的人說道,南宮雪心中一震,夜瞎子,江湖有名的一流殺手,想不到她們已經跟一個殺手坐了這麽久,還沒有認出他來,眼前的這個人一點都不怕夜瞎子,看來也是有一定來頭的人物。


    “柳長風,我還怕你不成。”瞎子一臉怒意的說道,南宮雪再次一驚,一劍孤情柳長風,想不到又是以為殺手,而且是一流殺手,一個已經讓人頭痛,現在居然有兩個,這下南宮雪的臉色難看了下來,一個人她都對付不了,何況是兩大殺手。


    “先把花交出來,你我再一決雌雄。”柳長風冷冷的說道。


    “沒錯,小女娃,花拿出來吧,否則你今天走不出這裏,別拿著龍泉劍宗的名頭來嚇唬人,你知道這對我們來說沒有用。”夜瞎子也是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說道。


    “二位,在這裏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不如直接跟我說吧。”聲音非常的渾厚,聽到了聲音南宮雪的臉色出現了喜悅的臉色,一襲青衣在月光之下飄搖,南宮辰人到中年,已經留了一些胡須,顯得更加成熟穩重,眼眸之中非常平靜,似乎有種不動如山的感覺,站在了那裏,猶如巨山一般,無形之中的壓力壓得二人喘不過氣,他們算是一流殺手,在宗師下麵算是佼佼者,可是遇見了宗師,那就是什麽都不是,很不巧,南宮辰是宗師,而且是天下無敵的宗師,為何是天下無敵,因為神仙眷侶劍法,如果他們兩口子聯手,天下誰能匹敵,所有人都畏懼他們夫妻,是任何的宗師,就算是孤海散人,恐怕也不是他們夫妻聯手的對手。


    “南宮宗主,這是一場誤會。”夜瞎子有些恐懼的說道。


    “剛才的話我聽到了,我不覺得是一場誤會。”南宮辰一臉嚴肅的說道。


    “就算是南宮辰,今天我也要花。”柳長風一臉陰冷的說道,精鋼長劍出手,直接朝著南宮辰出手,殺手的劍法都是以快為主,隻要能夠殺人,無論什麽樣的劍法都無所謂,他們隻需要殺人就夠了,南宮辰的眼眸低沉,手中的劍出鞘了,劍從身前飛出,劍身之上北鬥七星似乎閃耀而過,劍影寒芒透涼,劍鋒劃過,鮮血飄散,劍飛了一圈,隨後落在了南宮辰的劍鞘之中,而空中柳長風的屍體已經落了下去,落在了破廟之中,南宮辰都沒有出劍,似乎就是劍自己從劍鞘之中飛出來殺了他一樣,詭異而且陰冷,所有人都驚駭,是不是所有的宗師的這樣恐怖。


    “天泉劍法,飲水思源,聽聞這一招對內功修為要求極高,想不到南宮宗主竟然能夠使出,看來內功造詣又上一層樓,可喜可賀。”夜瞎子一臉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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