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那又怎麽樣,你們本就是一群該死之人,那些魔宗弟子都不如你們來的邪惡,你們才是最該死的不是嗎?”蒼老的聲音嗤笑著說道,似乎是非常得意自己的傑作一般,也似乎是對這個破爛之人的天真的一種諷刺,身軀雖然比雜草還矮,但是身形似乎是山嶽一般,看不見的眼眸之中不知是嘲笑,還是一種享受。


    “我們的惡,是實實在在的惡,可是你呢,你才是天下最陰險,最邪惡之人,就算是我們也不及你萬分之一。”破爛之人嘶吼著說道。


    “哈哈,那又如何,天下有誰知道我的存在,等你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了。”鬥篷人冷笑著說道。


    “人在做天在看,你會有報應的。”破爛之人隻是不甘的嘶吼著。


    “我已經有過報應了,所以你還是去死吧,殺了他。”蒼老的聲音非常的冰冷,隻見一柄細劍破空而出,刺穿了這個人的胸膛,隨後細劍一抽,鮮血飛濺在了泥土之上,細劍迴收,這個人赫然就是隱劍樓的拐老。


    “這些人始終都是隱患,不僅僅是他一個人,他們都要除掉,否則哪天還不知就背叛了樓主。”拐老的話說的非常凝重,語氣之中寒冷伴隨,似乎比起寒山之中彌漫的陰森寒冷之氣還要冰冷幾分。


    “這些人都是隱患,肯定是要清除的,不過現在還不行,現在很多眼睛盯著隱劍樓,這個時候,隱劍樓的動作很有可能引起六宗的注意。”蒼老的聲音有些淡漠的說道。


    “李輕狂,始終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如今他的名聲無與倫比,樓主不覺得他不該活著嗎,為何還有請出白鶴子?”拐老疑惑的問道,對於他的這個樓主行事風格,他知道,一向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最重,可是李輕狂活著,就是擋在了隱劍樓門前的一座大山,如今的李輕狂,不僅僅是江湖之人,就算是其他的幾位宗師,都是視他為武林之神,如果想要成為武林至尊,恐怕武林之中最有可能號令天下的人,就是李輕狂。


    “李輕狂活著,對我們很好,而且李輕狂不是沒有弱點,隻要是人,總會有弱點,隻要抓住了弱點,那麽再厲害的高手,也不過是掌中物罷了,我想要隨意撥弄,就能隨意撥弄,何必要靠武力去讓他臣服。”蒼老的聲音輕蔑的說道,似乎這位名動天下的李輕狂,已經是武林第一劍客的絕世高手,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普通人一般,一個對他絲毫沒有威脅的人一般,這樣的口氣,誰能想像出現在了這樣一個人的口中。


    “李輕狂的武功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個控製不好,當世武林,已經無人能夠抗衡了,如今他重傷在身,還是先行除掉為好。”拐老提議道。


    “什麽時候,我做事需要你來教了。”蒼老的聲音極其不悅的說道,語氣之中森然而至,拐老背脊發涼,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恐懼之色。


    “屬下不敢,屬下隻是擔心,李輕狂要是不顧一切,恐怕天下已經無人能敵。”拐老擔憂的說道。


    “三尺寒劍千尺血,迴首皆成枉然空,江湖,就是一個牢籠,一旦進入這個牢籠,想要掙脫出去,豈是那般容易,隻有站在了這個牢籠的最頂端,你才能活的舒心遂意,不過有些人卻身有枷鎖,就算是站在了頂端,也不願去掌控一切,還說什麽自命清高,在我眼中,不過是一群可笑的迂腐之輩而已,弱肉強食,強者為尊,這才是真理,這也是最原始的法則,也是永不消失的法則,為強者,不是僅僅靠著一柄長劍,就能做到的,隻可惜他們不明白,因為劍,是他們的執念,因為劍,他們覺得自己很高尚,因為劍,他們覺得自己很清高,因為劍,他們覺得自己沒有錯,殊不知,劍才是他們身上最重的那一道枷鎖,我想他們就算是知道了,也不願意卸下這一道枷鎖。”蒼老的聲音不屑的笑著說道。


    “李輕狂也是擁有枷鎖之人?”拐老似懂非懂的說道。


    “你錯了,李輕狂才是那一個沒有枷鎖之人,所以他才能更加透悟劍的真諦,所以才會無敵於天下,不過這也是他的軟肋,因為這就是他們那些人不同之處,這些不同看似很小,可是細細引導,就會成為一個致命的傷疤。”蒼老的聲音非常滿意的說道。


    “這就是李輕狂的弱點?”拐老還是不懂,不過他沒有問,因為這個人,不會解答他的疑惑,他隻需要做就可以了,多嘴對於任何一個智者來說,是一件非常討厭的事情,他不懂,但是他不能問,他隻需要知道自己怎麽做便夠了,也許這就是他的聰明吧,所以才能活的這麽久,隱劍樓的強大不需要宗師,隱劍樓屹立江湖這麽久靠的也不是宗師,這些他知道,可是江湖人不知道,在他們眼中,宗師才是一切,宗師才是絕對力量的代表。


    “自古癡情空遺憾,李輕狂的弱點是情。”蒼老的聲音說道。


    “情?”拐老疑惑的說道。


    “他與蘇小小的女兒蘇婉茹青梅竹馬,沒有情肯定說不過去吧。”蒼老的聲音冷笑著說道。


    “樓主的意思是?”拐老不解的說道。


    “當今武林浮雲劍宗的候君離不是名氣大燥嗎,我想他需要一個世家妻子。”蒼老的聲音冷笑著說道。


    “可是,當年天離劍宗跟浮雲劍宗因為婚約一事鬧翻過,想要重提,恐怕兩家都不會願意。”拐老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說道。


    “有一個人會有那個本事的。”蒼老的聲音平靜的說道。


    “誰?”拐老道。


    “殷夫人。”蒼老的聲音平靜的說道。


    小院之中,還是安靜,也許安靜成了這裏的特色,隻是小院不再是一個人,也許是多了一個人,小院變得清冷了起來,自己的師姐來的次數少了,這是李輕狂第一感覺,曾經隻要師姐在劍宗之中,每一天都會來一次小院,可是現在她來的少了,而且來的時候,眼睛之中似乎有著異樣的神色,李輕狂感覺到了,那是一種威脅的氣息,無形無色,可是李輕狂還是感覺到了,也許是自己敏銳,所以多疑了,可是他的心變得煩躁了起來,他可以下地了,可以緩慢的行走了,這樣有助於身體之中的血液流通,今天天離劍宗之中,沒有人來這裏,孤寂的小院之中,隻有蕭嫣紅平靜的站在了李輕狂的身後,蕭嫣紅似乎就是一個傀儡一般,隻是眼眸之中時不時的傳出了那一種恨意,隻是李輕狂沒有去計較,恨他是應該的,恨他至少還能說明蕭嫣紅的人性還有一些遺留,心沒有徹底的死透,至少這樣她會過得更久,也有活下去的意念,今天的陽光很好,馬上就要入冬了,空氣之中變得有些寒冷了起來,對於李輕狂來說,寒冷已經不算什麽,可是這樣明媚的陽光之下,出來走一走也是一件心情愉悅的事情,隻是今天蘇婉茹過來,蘇婉茹的臉上洋溢著笑容,一種開心的笑容,跟著的是一個婦人,一個綾羅綢緞襯托出尊貴氣質的婦人,婦人的臉上已經有著褶皺,可是卻顯得有些年輕,但是李輕狂知道這個婦人的年紀已經不小了,李輕狂沒有見過她,至少在天離劍宗之中沒有見過她。


    “小師弟,你怎麽出來了。”蘇婉茹的語氣還是很多擔憂,可是李輕狂清晰的捕捉到了是溫柔的變化,她從來不叫自己小師弟,難道是在這個婦人麵前有些拘謹,可是這個婦人麵前,她為何變得這樣拘謹。


    “沒事,走一走,會對傷勢好一些的。”李輕狂微笑著說道,蕭嫣紅離的很遠,遠遠的看著,有人來看李輕狂的時候,她總是不願意出現在人們麵前,也許是因為自卑,也許是因為,這些人根本就不願意見到她,所有她隻是遠遠地站在廊下看著。


    “這位是殷夫人,是我母親的結拜姐妹,想來見見你。”蘇婉茹一臉驕傲的說道。


    “袖裏劍殷紅瑤?”李輕狂詫異的說道,隻是他說出了殷紅瑤這個名字的時候,婦人的眼眸之中浮現出了一絲不喜,可是也隻是轉瞬即逝,隨即微笑懸掛在了她的臉上,雖然她的臉上,掛著微笑,可是李輕狂看著她那些有些高高在上的姿態,顯得有些不喜。


    “你知道她?”這一下詫異的是蘇婉茹,想不到李輕狂竟然知道她的名氣。


    “天下少有的天才之一,如果不是嫁給了侯通海,恐怕也是一位宗師,可惜了。”李輕狂搖頭歎息道,隻是殷夫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因為他的稱唿,他直唿侯通海的名字,侯通海至少是一派宗主,就算是同輩之人也會稱唿他為侯宗主,可是李輕狂直唿大名,絲毫沒有把侯通海放在眼裏,李輕狂對宗師都非常敬重,隻是候君離的事情之後,他不喜歡浮雲劍宗,對別人的不喜歡,他從來都不屑於討好他們,所以他直唿侯通海的名字,覺得沒有什麽錯,因為我本就不喜歡侯通海,直唿你的大名又能如何,他人的感受李輕狂不在乎。


    “師弟,殷夫人是長輩,侯宗主也是長輩,不能直唿其名。”蘇婉茹語氣之中有些責怪的說道。


    “名字不就是用來叫的嗎,如果侯通海不想我叫,那邊不用叫。”李輕狂的語氣非常的冰冷,眼前的殷夫人他也看不入眼,所以沒有好臉色,蘇婉茹有些暗暗焦急。


    “婉如,沒事的,李少俠少年得誌,已是當世第一,有些傲氣是理所當然,我隻是好奇,來見識一下他的風采罷了。”殷夫人一臉笑意的說道,似乎李輕狂的冰冷,在她眼中沒有任何事情一般,心中的那種大度,似乎無人可比一般,隻是李輕狂知道,此時她心中可能有著很多的怨氣。


    “那你們說話,我在外麵等你。”蘇婉茹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給李輕狂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說話,也是示意他對殷夫人尊重一些。


    “殷夫人有話對我說?”李輕狂有些詫異,殷夫人跟他沒有任何的交集,怎麽會有話跟他說。


    “自然,畢竟兩家聯姻在即,我還沒有見過天離劍宗的絕世人物,豈不是有些遺憾。”殷夫人依舊笑容大方的說道,隻是笑容之下那一種挑釁李輕狂看出來了,這個殷夫人絕對是一個心思很重的人。


    “聯姻?”李輕狂眼眸之中有些疑惑的盯著殷夫人。


    “自然是婉如跟君離的婚事,李少俠一直重傷,還不知道吧,上次我過壽,在壽宴之上重提婚事,蘇宗主看在我的麵子之上,已經重新答應婚事,君離年少不懂事,曾經犯下的錯已經致歉,現在我來就是來下聘禮的。”殷夫人的話說的很慢,連同語速都放慢了許多,看著李輕狂的眼眸,此時李輕狂的眼眸之中的確有著怒意,他喜歡蘇婉茹,殷夫人眼眸之中浮現了一絲得意之色,她沒有猜錯,李輕狂喜歡蘇婉茹。


    “候君離配嗎?”李輕狂冷冷的說道。


    “配,自然配,至少比你配。”殷夫人也冷笑了起來,現在沒有人,何必再看李輕狂的臉色。


    “他算什東西,就算是侯通海在我眼中也不過是廢物罷了。”李輕狂冷冷的說道。


    “哈哈,李輕狂你也不過如此,你以為世人的眼光都是如此庸俗,看人隻看武功,那隻不過是莽夫而已,兩個人相配,看得不僅僅是武功,沒錯,若論武功你是天下第一,當世已經無人能敵,這些年你跟蘇婉茹青梅竹馬,你難道不覺得蘇小小知道你的心意嗎,可是他始終沒有跟你提,甚至連暗示都沒有,否則現在蘇婉茹豈會不知道你喜歡他,隻要是一個外人,都能看到你看著蘇婉茹那眼中的愛意,蘇小小看得出來,恐怕天離劍宗的弟子都看得出來,可是你沒有提,是因為自己沒有自信,也是你的自卑,你不過是一個被撿來的人,論及家世地位,你什麽都不是,你不覺得很可笑嗎。”殷夫人眼中冷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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