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鐵戈雖然一臉駭然,但是他沒有過多的糾葛,畢竟他的右手廢了,可是左手沒有廢,雖然左手不如右手,對付不了李輕狂,但是對付得了那些隱劍樓的弟子,鐵戈沒有任何的猶豫衝向了那些弟子,手中的拳頭轟擊在了一個弟子身上,左手沒有戴著鐵拳套,可是他的拳頭堅硬如鐵,被轟擊在了胸膛的那一個弟子,胸口凹陷,背後血肉炸出,瞬間倒了下去,眼珠突出死不瞑目,隨後鐵戈再次衝向了別人,所過之處都是一拳而已,就有一個人倒下,如此恐怖的拳法,在這裏就是殺戮的機器,門口已經有一個花蕊,已經屍堆如山,現在又有一個鐵戈,拐老看到了鐵戈的厲害,從人群之中掙脫開來,朝著鐵戈殺將過來,劍氣轉眼即至,鐵戈隻覺得銳氣撲麵而來,手中拳風大湧,轟擊著空氣之中,那些無形的劍氣,砰砰砰砰,一拳,兩拳,三四拳,眼眸之中凝重不已,身體連連後退,劍氣沒有多厲害,如果自己的右手還有知覺,自己一拳就能化解這劍氣,可是現在不行,他足足用了四拳,才化解了空氣之中的淩厲劍氣,隻見拐老已經持劍殺到。


    “魔頭受死。”拐老細劍鋒芒已至,細劍揮灑如風,長劍遊龍,現在的鐵戈已經沒有了拳套,豈敢硬接拐老的劍鋒,所以連連後退,拳頭變得有些縛手縛腳,根本施展不開了,在拐老的細劍攻擊之下,變得有些狼狽不堪,甚至幾劍下來都已經掛了彩,他們原本都是堪比宗師的存在,如今鐵戈已經沒有了右拳,等於就是沒牙的老虎,豈是拐老的對手,隱劍樓的雙宗師,孤老已經身受花蕊的一襲重鞭,不知死活,隻餘下拐老,原本就受盡委屈,如果不是李輕狂的厲害,他們很有可能已經死在了這裏,誰能想到蕭玄空一個人就能將六大宗師拖離戰場,好在還有一個恐怖如斯的李輕狂,否則現在他們還能活著都是一種奢望,此時那種憋屈的心中怨氣,都化作了戾氣,彌漫在了劍氣之上,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著鐵戈,似乎要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了他的身上,鐵戈隻能遊走避其鋒芒,可是拐老緊隨其後,猶如是狗皮膏藥一般,緊緊的貼著他,讓他甩也甩不掉。


    “浪滔天。”吼聲震動山林,寒山的青翠鬆葉都被震得徐徐落下,湖麵的波紋猶如魚鱗一般翻浪著,蕭玄空的雙掌向上一提,嘴中狂嘯而出,背後炸開,水幕直衝天空,隨後雙掌落下,水幕融合了蕭玄空的罡氣,直衝湖麵之上的六個人,原本就唿吸急促,極其狼狽的六個人,此時無力抵擋這些罡氣,嘭,水流罡氣相互結合,砸在了他們的身上,六道人影從湖麵橫飛而出,似乎是被洪水衝擊而起一般,遠遠飄去,噗,每一個人都吐出了鮮血,落在了湖水之中,身上已經湖水浸濕,水滴不停的從衣角滑落,雖然已經穩住了身形,但是六道人影顯得極其狼狽,已經口吐鮮血的他們,自知已經是落敗了,但是蕭玄空與他們是不死不休,現在不是落敗就能夠退去的,所有眾人的眼眸之中,淩厲的戰意飄散而出,每一個人都是怒吼衝天。


    “蒼雲狂浪。”侯通海嘶吼著,長劍揮動,劍氣化元,浮雲劍法蒼雲狂浪,所有人都見識過,可是沒有人見識過現在這般威力的蒼雲狂狼,這一刻天地間似乎都在這一劍麵前黯然失色,手中的天淵劍似乎就是契合他的劍氣,彌漫著雲霧之氣,融合在了劍招之中,在湖麵之上揮動著長劍,周圍雲霧繚繞,這些雲霧可是劍氣,淩厲的劍氣,隻要靠近雲霧就會被切碎。


    “劍長離。”蘇小小也出手了,手中長劍被他一甩,青螭劍,一柄名動天下的寶劍,一個名動天下的宗師,天空之中長劍被雲霧纏繞,手中劍指化影,不停的指指點點,見見的雲霧化作了一條蛇身,惟妙惟肖的蛇身,盤旋在了他的頭上,巨大而且磅礴,最顯眼的是蛇頭之上長出了雙角,蛇長雙角,便不再是蛇,而是螭,劍氣化形,所有的驚駭的看了一眼蘇小小,想不到蘇小小的劍法已經厲害到了如此程度,望著天空之中的白雲螭狂嘯而起,卷起滾滾雲層湧動,可謂是驚天動地,絲毫不亞於侯通海的蒼雲狂浪。


    “天泉劍法,百步飛劍。”獨孤天泉也出手了,這一刻他將長劍橫直胸前,水麵翻騰而起,水珠湧聚,漸漸化作了劍影,一柄,兩柄,三柄,十柄,幾十柄,最終達到了上百柄,猶如卷風而起,不停的旋轉在了獨孤天泉的劍身之上,湖麵之上掀起了陣陣波瀾,沒有卷動浮雲,可是如此之多的水劍懸浮在了獨孤天泉的周圍,那是何等壯觀的場麵,可是現在沒有人有時間欣賞這些壯觀的劍法。


    “踏燕淩波。”燕追雲,飛燕劍法的輕逸靈動是天下聞名,可是燕追雲是一個很低調的人,沒有人知道飛燕劍宗最厲害的劍招,天下最傳頌的都是浮雲劍法跟天離劍法,但是飛燕劍法很少有人傳頌,因為他們沒有見過飛燕劍法的厲害,可是此時的燕追雲使出來了,隻見身體猶如燕子一般,淩波而起,直射天空,懸浮而出,無形劍氣化作了漫天飛燕,遮天蔽日,雖然看不見劍氣,但是無形的空氣之中,燕子的身影淩波而起,在水麵之上泛起了陣陣漣漪,似乎隻是輕點了一下,整片身前淩厲的氣勢,可謂是無人能及。


    “千重山。”聲音非常的粗曠,體型也是最魁梧的人,他手中的重劍有多重,無人知道,但是在他手中輕如無物,魁梧的身軀之下到底隱藏著多少恐怖的力氣,無人知道,但是手中的重劍已經狠狠的劈下,力量很強,強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天空之中的空氣似乎變得壓抑了起來,這樣狂暴的劍,這樣沉重的劍,誰能扛得住,猶如千重重山壓頂而來,空氣之中的沉悶顯得極為狂躁,如果對手不是蕭玄空,這樣的力量,足以壓迫一個人致死,何須承受這一招。


    “玲瓏繞指。”冷萌的劍出手了,縹緲劍宗是神奇劍法,也是最詭異的劍法,長劍抖動,可是出現的是淩厲的劍氣,而是一些絲芒,猶如白發銀絲,在空氣之中緩緩蠕動,非常的溫柔,緩緩觸摸都能感覺到的溫柔,緩緩交織著,形成了一張網,玲瓏且精巧的網,看著沒有任何的厲害之處,但是能夠從一個劍宗手中發出的劍招,會是簡單的招式嗎,會是沒有厲害的招式,隻會是一個好看的招式嗎,顯然不是,一片樹葉落了下來,落得非常緩慢,絲網之中,落葉悄然而至,沒有任何的預兆,隻是當樹葉落至絲網的時候,瞬間化作了碎片,根本不是絲網撕扯的,而是自己碎裂而去的,劍氣化絲,冷萌的劍氣,絲毫不比蘇小小遜色,天下的每一個宗師,那一個不是絕頂人物,那一個不是用劍的至強者,劍,就是他們的信仰,劍,在他們心中不容褻瀆,他們可以對劍付出生命,在他們眼中,劍,不是一件冷冰冰的兵器,劍就是自己的另外一半,所以他們仇視魔宗,並不是魔宗不用劍,而是魔宗對於劍的輕視,對於魔宗而言,劍就是一件殺人的兵器,在他們心中劍,無論如何不會成為信仰,所以魔宗不可能領悟劍的含義,雖然這種含義,不知道是什麽,但是在他們眼中,沒有什麽比劍更加的重要,一個人侮辱他們可以活,但是他要是侮辱了劍,那麽就必須死,這已經是一種執念了。


    “來吧,你們都來吧,就讓我看看你們引以為傲的劍,讓我看看你們信仰如神的劍,就算是練到了極致,還不是用來殺人的劍招,說的那麽神聖,真是替你們可悲,我蕭玄空就算不用劍,我也能傲視武林,冠絕天下。”蕭玄空眼眸之中浮現出了笑意,那一種笑意似乎是在對這些人的諷刺,望著天空之中落下自己的六招劍勢,可謂是風雲變色,此等淩厲的劍勢,常人已經不可見,此等交手也算是亙古絕今了,隻見蕭玄空雙手向外一轉,周邊罡氣大作,一個球狀之物的罡氣籠罩住了自己,罡氣匯聚騰湧,漸漸化作了光球,猶如一個氣球浮在水麵之上,天空之中所有劍勢侵泄而下,嘭,這一刻,地上的湖麵,中間掀起了漩渦洪流,嘭,一道巨大的爆炸之聲響起,湖麵之上罡風大作,噗,所有人瞬間被擊飛的更加遠,罡風似乎化作了光輝一般,在他們身邊濤湧,他們六個狠狠的摔在了湖邊,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的泥土之上,這一刻胸口劇烈疼痛,猶如火燒一般,所有人都捂住了胸口,全身的骨頭劇烈的疼痛著,湖麵的漩渦漸漸消失,光輝散盡,蕭玄空長袍唿唿作響,負手而立,眼眸之中那一種傲然,似乎將整個天下踩在了腳下一般,緩緩踏步,湖麵之上泛起了細細波紋,隨著蕭玄空的腳步,所有人都知道,死亡在向他們逼近。


    花海人間,天下花海,何等美麗,何等絢麗,所有人的身邊都是花瓣漫天,那等美麗的場景,讓所有都住手,似乎都停在了這裏,看著漫天的花瓣,一個花瓣充斥的世界的確很美好,比起地上的這些殺戮,很美好,可是花瓣隻是短暫的,殺戮始終持續,花瓣瞬息,三個人頭落地,地上的長劍,劍尖指著泥土,雖然泥土之上已經是鮮血沾染,可是新鮮的血滴緩緩滴落在了黑色的靴子旁邊,從劍身之上緩緩的滴落,猶如是春天的露水,在碧綠的樹葉之上滴落一般清純,殊不知,血滴之下,掉落的不是清純,而是三個人頭,三個魔宗長老的人頭,天地之間雖然停頓了一下,可是還在廝殺著,花蕊的眼眸之中極其的憤怒,手中持著長鞭衝向了李輕狂,李輕狂手持長劍,靜靜的矗立在了戰場之中,遠處離開的蕭嫣紅,看到了花蕊,此時醒來,隻見到花蕊,衝向了李輕狂。


    “花姨,不要。”蕭嫣紅嘶聲大吼,眼角之中淚如雨下,可是現在的花蕊還能聽到蕭嫣紅的話嗎,顯然是不能了,隻見李輕狂的長劍向後一甩,長劍離手,疾射而出,穿透了花蕊的胸膛。


    “不。”蕭嫣紅嘶吼著,跪在了戰場之上,周圍魔宗的弟子一個個倒下,這一刻這裏成了一個殺戮的戰場,李輕狂緩緩走到了花蕊的屍體邊,此時花蕊的眼眸依舊冷冷的盯著李輕狂,可是已經沒有了氣息,死的不能再死了,他緩緩的拔出了長劍,朝著遠處而去,蕭嫣紅再次昏死在了戰場之上,她所有的親人都死了,她是悲痛到了極致,所以昏死了過去,倒下的時刻,眼眸之中浮現的是常年陪伴自己的花姨,花蕊就像是自己的母親一般,陪在了她的身邊,陪著她度過了很長的時間,讓她在這個陰冷的寒山之中,覺得不是那樣寒冷,而是非常的溫暖,陰森無比的寒山,充斥著無比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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