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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麽會在這?


    趙荷蕎想著先支開楊姑姑問清楚,誰知鄭澤信說道:“公主既沒事,卑職先出去了。”


    她連忙抬起手卻被一旁的楊姑姑扶住。


    楊姑姑顯然不知道那個侍衛就是鄭澤信,疑惑道:“公主?”


    這時趙荷蕎聽見了門掩上的聲音,心想澤信不願與自己多說話,是在和哥哥籌劃什麽嗎?她搭著楊姑姑的手下了床,找了借口:“如廁。”


    楊姑姑趕快給她披上衣服,吩咐了下去。從她們出了門,就有五六個宮女左右引路張燈,兩個侍衛低著頭在後方跟著。


    趙荷蕎有些不知該說什麽了,這陣勢有些過了。


    楊姑姑解釋道:“這是為了公主的安全。”


    她搖搖頭,不再糾結這個,隨即四處眺望,尋找著鄭澤信的身影。


    “公主在找什麽?”


    “剛才那個侍衛呢?”


    楊姑姑感到奇怪,那個侍衛有何值得趙荷蕎在意的,她指指後麵,“他在那。”


    趙荷蕎望過去,觀察著楊姑姑所指、他們身後的侍衛,個子較高點的看體型很像,但樣貌差太多了。


    她不由失望,暗嘲自己多想了,隻是聲音像而已。


    “楊姑姑,我們迴去吧。”


    “公主不去了嗎?”


    “恩,突然不想了。”


    身旁的宮女們互相望望,跟著趙荷蕎轉了方向,做了返迴。趙荷蕎在楊姑姑的陪伴下進了屋不久,燭火熄滅,漆黑的空間隔絕了外麵的世界。


    先前在她們身後的兩個侍衛趁著沒人注意,縱身到了趙荷蕎的屋頂,個子較矮的那個從臉上撕下一塊軟皮麵具,露出原本稚嫩調皮的臉蛋,他舔舔有些幹涸的嘴唇,“老大,咱們最近怎麽那麽辛苦啊,片刻不得停歇。”


    同樣取掉軟皮麵具的鄭澤信,臉上有些疲憊,他揉揉眼角,然後輕拍小帥的肩安慰道:“現在時局有些混亂,以後更甚,你現在適應下也好。”


    “啊……”小帥幹笑道:“以後還要更加累嗎?”


    “怕?”


    “不是不是!”小帥連忙擺手,不好意思說自己喜歡偷懶,他打了個哈欠,轉移了話題:“老大,今晚輪流守夜,我先睡了。”


    “恩。”


    在小帥睡著後,鄭澤信俯下身掀開一片瓦塊,透過小口去看裏麵的一切,視線適應了黑暗之後可以模糊地看到輪廓。他能看到床上的人翻動身體,他能感覺到她並未入睡,大概是想事情吧,比如刺殺者的身份,比如趙河清現在怎麽樣了……


    比如我正在做什麽?


    他搖搖頭,覺得好笑,自己竟然把期待加到想象中她的想法裏。


    腦中迴憶起趙河清的話,他的心不由雀躍。


    “澤信,荷蕎在皇宮裏不安全,我要做這把牢籠的鑰匙,放她走,我相信你可以讓她做快樂而真實的自己……”


    趙河清說這話就相當於把趙荷蕎托付給他了,雖然不該,心情就是忍不住好起來。他已經能感覺到手心有了她的溫度,感覺到他和她的距離變得非常近。


    隻是,現實的情況由不得他放鬆,片刻的高興就罷了,他還有很多事要操心。


    鄭澤信放下瓦塊,轉身坐在屋頂,雙手撐著,抬頭望天,估摸著到了三更時分,他看了看身旁打出唿嚕的小帥,有些愧疚,小帥還是身體的時候,這般勞累真是不該。


    他把腿盤起,閉目打坐,決定不叫醒小帥,讓他好好睡。


    聽到遠方傳來一些沉重的腳步聲,他睜開眼,眺望而去,看到有幾人抬著轎子往西祠宮過來了,於是運氣輕功離開屋頂,幾個躍跳,降落到了那些人麵前。


    其中一人見過鄭澤信幾次,知道鄭澤信是站在趙河清這邊的人,就沒有過多話語,直接讓鄭澤信進了轎子。


    鄭澤信見趙河清臉色蒼白地躺在轎子中的軟鋪上,連忙查看一番,對方背上的痕跡他並不陌生,隨即訝異道:“皇上他為何這樣對你。”


    趙河清抬起頭,淡然道:“沒有什麽為什麽,他想做便做了,”他對這些事的看法以及平靜了,隨即話題一轉說到了重點,“荷蕎的事他已經吩咐人去辦了。”


    鄭澤信坐在旁邊,歎息過後,把話題撥了迴去:“她不會希望你這樣做的。”


    “……”趙河清苦笑,“他於我,隻剩稱謂,但荷蕎等同於我的第二個生命。”


    “她有您這樣哥哥,很幸運。”


    “可惜現在的我在皇宮裏做不了什麽,沈家也不好過多幹涉,最終還是要求他。”


    “殿下,澤信該和你多學學。”


    “學什麽?”


    “忍。”


    趙河清悶笑時眉頭皺了一下,隨即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鄭澤信笑笑,道:“甚是。”


    “在承受杖刑的時候我相通了一件事。”


    “什麽?”


    “那個刺殺荷蕎的人是誰無所謂了,最重要的是她能安全、完好的活下去。”查出又如何,這並不能改變什麽,他們兄妹倆還會成為他人的眼中釘。


    鄭澤信點點頭,“什麽時候讓六公主出宮。”


    “這兩天父皇去查行刺的事,人員疏散,到霧蜀國離開那天,就會少有人注意到我們的行動,趁著這個時機我們帶走她。”他說的是“我們”。意思是自那天後,他趙河清就正式和趙恆光挑明了,雖然比計劃提前了很多,但為了荷蕎的安危,這是必須的。


    “到時,你帶著她離開主城,找個安全的地方藏匿起來,我會先去沈家整合人馬。”


    鄭澤信聞言作揖嚴肅道:“澤信定不辱使命。”


    這時轎子外有人道:“殿下,到了。”


    趙河清望了望,“我受傷的事都吩咐過了,不讓荷蕎知道,你……”


    “殿下放心,我和小帥易容做了侍衛待在她身邊,她並不知道是我們,我們自然也不會和她說什麽。”


    “這樣便好。”


    轎子外有人道:“殿下,到了。”


    “等等。”趙河清叫住伸到轎簾的手,然後聲音降低了幾分,讓鄭澤信靠近,“我讓忍冬和魏醒迴蒼木營了。”


    “讓他們迴去做什麽,難得……”鄭澤信神色凝重問道:“陛下準備向蒼木營動手?”


    “文書已經立了,還沒頒布,聽說準備在霧蜀國離開執行。”


    “他想對蒼木營如何?”


    “以軍紀混亂為由重新編製士兵降臨,蒼木營撤營。”


    鄭澤信皺眉,心中不由焦急,“……是因為我們的動作被發現了嗎?”


    “對……”趙河清沉重地吐出這個字。xh.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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