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拆了之後也要扔掉,既然如此,還不如省省力氣留著待會做家庭作業。”容承的嘴角微勾,看著她的眼神越發的*。


    雖說顧寒也不喜嚴宇送的禮物,但他和他不是兄弟嗎?


    可她怎麽越看他們像個仇人似的,嚴宇對容承有敵意,容承對嚴宇也有著說不清的嫌惡,說起他的時候,臉色像他欠了他的錢一樣難看。


    於是她試探性地開口,“容承,你不喜歡嚴宇?”


    不喜歡,豈止不喜歡,簡直是討厭,單不說他幹的那些混賬事,就說和他搶顧寒這件事,他就不能容忍。


    試問天底下有哪個男人見到情敵還能笑臉相迎的,不打他一頓算是不錯的。


    即便他知道現在顧寒對嚴宇沒意思,即便他對‘若我在你心上,情敵三千又何妨’深信不疑,但自己喜歡的人整天被一隻蒼蠅圍著一直轉,誰能喜歡得起來。


    不過表麵上他還是要裝得有風度一點,畢竟有風度的男人人人愛,但他不需人人愛,他隻要顧寒愛就行了。


    “有嗎?”


    “有。”顧寒很肯定地迴答道,“你看你嫌棄他的東西都嫌棄到這個程度,能沒有嗎?”


    “這個…。”


    “這個什麽?”顧寒定定地看著他,似是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一絲一毫變化。


    容承湊近她的耳邊,“這個待會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顧寒:“……。”


    說完還特地朝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樣子要多悶騷就有多悶騷。


    “對了。”顧寒想起了一件事,“容承,你今天早上離開的時候說要告訴我一件事,那件事是什麽?”


    這時電梯的門剛好打開,容承沒有迴答她的話,直接牽起她的手往房間走去。


    “喂,你還沒迴答我呢?”顧寒不滿地叫道。


    容承迴頭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邪魅而張揚的笑,“那件事就是…。”


    顧寒滿含期待地看著他,然而‘哢’的一聲,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她就被容承拐進房間裏。


    顧寒被容承壓在了牆壁上,彼此的身體相貼合,容承細細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接著是她的嘴唇。


    顧寒雙臂纏上他的頸項,默默地承受著他的愛。


    起先,他的吻還很溫柔,後來因為顧寒的突然迴應,容承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他棲進了幾分,幾乎快將她的身體擠進牆壁之中,顧寒困在他與牆壁的縫隙之中,連唿吸都有些困難了。


    她用手推著他的胸膛,趁著他停頓間,“容承,疼,有些疼。”


    容承這次稍微退開了些,他將頭靠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在這空蕩的房間內,他逐漸沉重的喘息聲十分清晰。


    “憨憨,你這磨人的小妖精。”容承的聲音有些黯啞。


    顧寒看著他,容承的目光異常深邃,她的心跳突然加速。


    “容承。”


    容承將她攔腰抱起,走進臥室,將她平放在床上,身體也隨即覆了上去。


    他與她十指相扣,臉慢慢地貼近她的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癢癢的,熱熱的,說不清是怎樣的感覺。


    “憨憨,應情應景的洞房花燭,你說我們怎麽玩才好?”容承的表情有些邪魅。


    “什麽怎麽玩?”顧寒的手心有些濕。


    “就…。”容承湊近她的耳邊密語,顧寒的臉不爭氣地紅了。


    她的臉上染上一層薄怒,又羞又氣道,“不要,你混蛋,走開,我才不和你洞房花燭。”


    “不行。”


    “就不,誰愛洞你和誰洞去。”顧寒掙紮著,賭氣地開口。


    混蛋,居然要讓她做那麽高難度動作,當她是耍雜技的啊。


    “我的老婆是你,我娶的人是你,我未來孩子的媽是你,當然洞房的女主角也還是你。”


    “反正就不要。”


    容承將她的手固在頭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刻值千金,為了為我們未來孩子多存一點奶粉錢,你還是‘委屈’一下,陪我洞一會,多‘玩’一會。”


    他的話一說完,手上的動作一氣嗬成,顧寒還沒有反應過來,身上的衣服就被甩了出去,然後她就被某人勒令著開始造孩子了。


    “容承,你混蛋,大騙子,不是說好要一年之後才要孩子的嗎?”


    “男人的話果然都不能信,這才跟你好幾天,你就不把自己的承諾當一迴事了,大騙子。”


    “乖,專心點,你這樣絮絮叨叨的,等下造出來的孩子質量不好怎麽辦?”他輕啄了下她的嘴唇。


    “嫌我這片土壤不好你可以不要種啊。”一說完,顧寒想撞牆的心都有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某人待的時間越長,她這說的話也越來越流氓了。


    “誰說我嫌棄了,你這片土壤肥沃著呢?種我的優質種子剛好。”


    “還有,誰說我說話不算話了,我可是征求了你的同意之後才把造孩子計劃提前的。”容承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你睜眼說瞎話,我什麽時候同意了。”顧寒控訴道。


    容承看著她笑道,“真忘了?”


    “沒有的事何談忘不忘之說。”顧寒把臉轉向一邊,不看他。


    容承見她這別扭耍小性子的樣,實在是喜歡得緊的,他在她的臉上猛然親了幾下,惹得顧寒驚叫連連。


    “容承,你,你正經點。”她的聲音細如蚊語,然而卻又帶點說不出的妖嬈。


    “磨人的小妖精,明明自己也喜歡,還這樣羞澀。”容承卻沒有一絲想‘正經’的意思,反而越發的變本加厲起來。


    顧寒見他取笑自己,想推開他,但男女的力量懸殊,她的力氣對容承來說簡直就像撓癢癢。


    “別鬧,專心做‘家庭作業’,爺爺還等著驗收呢。”


    爺爺?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還和爺爺探討這種羞於出口的事情。


    一想到是這種情形,顧寒氣得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喂,你屬狗啊,怎麽亂咬人。”容承痛得吸了一口氣,顧寒的牙齒夠鋒利的,下嘴還沒留力,估計都流血了。


    “就屬狗,就咬你呢怎麽著。”顧寒睜大眼睛看著他,“咬,咬死了活該。”


    “喲,小狗生氣了,味道有點辣,不過,我喜歡。”


    他的話一說完,便直接堵住了她的嘴,不給她再次開口的機會。


    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題名時,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


    他現在正經曆一喜呢,怎麽可以把時間浪費在吵嘴上。


    這天晚上,容承徹徹底底的將‘流氓’耍到底,將顧寒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都徹底膜拜了一遍。


    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顧寒已經累得連腳趾都不想動了。


    她躺在一旁,蜷著身子休息。


    雖說是夏日,但夜裏也難免會著涼,容承在床頭摸索了一下遙控器,調控了一下溫度,然後攤開被子正準備幫她蓋上。


    誰知他剛想靠近她,她卻激得一下退開。


    “怎麽了?”容承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我好累。”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眸中星光點點,像隻小兔子一樣,惹得他差點想再次化身為狼,不過考慮到自己今天確實已經折騰她太久了,如果再來務必會惹惱她,說不定以後都不讓他碰了,這樣他家的小樹苗何時才能種出來啊。


    他笑著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說道,“就這點體力以後還怎麽做‘尖子生’,別忘了,我們是模範明星夫婦,所以‘家庭作業’也要做到最棒,這樣‘期末考核’的時候,成績才能拿到最優。”


    顧寒:“……。”


    顧寒給了他一記白眼,“容承,你說黃笑話的本事可是越來越強了。”


    期末考核?成績最優?這也真虧他想得出來……


    “我們是文化人,就算耍流氓也要是最高雅的。”


    顧寒:“……。”


    她重新背過身去,決定不理他。


    然而容承是什麽人,為了顧寒,為了家裏還沒有發芽的小樹苗,他早已把臉皮練得和牆一樣厚了,他湊上去,從身後環住她的腰,“憨憨,現在都提倡優生優育,你這體力,我真怕小種子發不了芽,這樣吧,等迴到w市你每天陪我起來跑步怎麽樣?”


    顧寒閉著雙眼,連理都不想理他。


    他每天天沒亮就醒了,每次她還沒起床,他都已經晨練迴來了,要她和他一起起床鍛煉,這不是要她犧牲自己睡懶覺的時間嗎?


    不幹,這事鐵定不幹。


    雖說顧寒是模特,模特向來要保持自己的身材為最輕狀態,每天隻要一多吃了一點點,接下來的時間就準備要在健身房度過了。


    然而顧寒本就是吃不得體質,胃口又小,所以不用鍛煉,她的身材也絕對是標準的。


    容承見她這樣忽視他,蓋在被子下的手忍不住開始興風作浪。


    顧寒一下子氣惱起來,她拍開他的手,轉過身去瞪著他,大聲吼道,“容承,你到底有完沒完。”


    她這麽大幅度動作,身上的被子滑落,胸前的美景一下子就被看光了,等到她反應過來之後,已經為時已晚。


    於是某人再次化身為狼,把小白兔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再次膜拜了一遍。


    最後,顧寒是真的累到說不出話來了,她直接睡了過去。


    容承看著她恬靜的睡臉,有些懊惱,自己真是越來越沒節製了,隻是這小妖精卻渾然沒有發覺自己到底有都迷人,他對她的抵抗力完全為零,而她還這麽挑撥她。


    他幫她蓋好被子,然後把散落在額前的碎發撩到一邊,接著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憨憨,咱倆沒完。”


    然後抱著她,就像擁抱著自己的全世界,心滿意足地閉上雙眼。


    這裏充滿著溫馨的氛圍,然而…。


    同是總統套房,同在一層樓,顧寒和容承所在房間的對麵卻是不一樣的情景。


    嚴宇坐在沙發上,他沒有開燈,手裏夾著一根煙,卻沒有抽,隻是靜靜地看著煙霧緩緩升起,然後模糊了他的雙眼,蒙蔽了他的心。


    待到煙燃盡,煙蒂掉落了一地,他仍舊是維持這樣的一個姿勢。


    微風吹過,吹起窗簾,發出響聲,他冷笑了一下,然後起身從酒櫃裏取出一瓶威士忌。


    淡黃色的酒液注入高腳杯,在微弱的燈光照射下顯得有些鬼魅。


    他拿起酒杯,隨之一飲而盡。


    明明是那麽烈的酒,明明酒量不好,然而一杯下肚之後,他仍舊像個沒事的人一樣。


    這兩天他住在酒店,然而她卻不知道。


    其實他住在這裏不單單是因為她在這裏,還有……。


    那天,他被突然叫迴去,猝不及防地接受嚴季給他準備的所謂的相親。


    他坐在一旁,像塊豬肉一樣任人挑選與打量。


    然後……


    嚴季坐在沙發上,說是商量還不如說是通知,他開口,“嚴宇,這個月底你就和‘天意’集團的千金聯姻。”


    他無聲,以沉默做著無謂的抗爭。


    “怎麽樣?你倒是說說你的看法。”嚴季再次開口。


    沉默許久,他輕聲開口,“‘涵宇’集團的財政沒有任何周轉不靈,為什麽要聯姻?”


    “如果要等到周轉不靈,那人家還嫁給你做什麽?”


    “原來嫁給我是為了錢啊?”他的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


    “‘天意’集團的財力、物力、人力資源不比我們‘涵宇’集團差,何須是為了錢和你結婚。”


    “哦,那聯姻做什麽?”


    “不聯姻難道你要孤老一輩子嗎?”嚴季看著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他的眼眸微微下垂,“我現在還年輕,還不想……”


    他的話音未落,嘩啦一聲,嚴季已經將茶幾上的杯盞通通掃落,他站起身來,指著他道,“還早?”


    “五年前的時候怎麽不嫌早,現在叫你聯姻,你就嫌早,嚴宇,你不要告訴我,這些年你一直沒找女人的原因就是為了那死人。”


    “爸,我……”


    “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麽窩囊的兒子。”


    “我告訴你,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下個月你必須給我和‘天意’集團聯姻,否則你就別再做我嚴季的兒子了。”


    “您,您真的要這樣嗎?”


    “我領養你迴來不是為了氣我的。”


    沉默一會,他深深吐出一口肺中鬱氣,淡淡開口,“您多保重。”


    “混賬,我當初就該讓你在孤兒院活活餓死!”


    “也許,您確實就該讓我餓死。”


    從那一天後,他就住在了這裏,而且選在了她的對麵。


    嚴宇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走到落地窗前,冷眼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車輛,城市夜景,燈紅酒綠,而他卻無心欣賞。


    突然,他鬆開酒杯,‘碰’的一聲,酒杯落到地上,瞬間摔得四分五裂,淡黃的液體滲入白色的地毯中,留下一片汙漬。


    他的目光瞥向沙發上的禮物盒,那正是剛剛容承丟到的那個——他送他們的結婚周年禮物。


    容承,你以為丟掉了就能撇清我和顧寒的關係了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嚴宇的神色疏離,抿緊的嘴角逸出更冷淡的聲音,“如果他是顧涵,那我就永遠不可能放棄。”


    第二天,天陰沉沉的,深色的窗簾將屋外的灰暗陰澀隔絕了起來。


    早晨九點,臥室內的光線異常昏暗,看起來仍舊像是剛蒙蒙亮的樣子。


    顧涵眨了一下雙眼,然後慢慢睜開,全身上下至今還酸痛得厲害,她稍稍動了一下身子,一動她就忍不住想破口大罵,容承那個混蛋,像永遠都耗不完力氣似的,也不想想她是什麽體力,把她折騰這個鬼樣。


    她慢慢地移開他橫在她腰上的手,然後準備起身,誰知還沒坐起,手被人拽了一下,她便又迴到了床上。


    她以為是容承醒了,轉過頭去看,卻發現他依舊處在睡眠之中。


    容承安穩地睡在她的身旁,長長的睫毛在眼簾上投下一片暗影,鼻子高高挺挺的,嘴角微微上揚,顧寒不知道他到底夢見了什麽,連睡著了還在笑。


    顧寒突然起了玩心,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靠近他的睫毛,然後晃動了一下,接著是他的鼻子。


    正當她玩得正起興的時候,容承突然叫了一聲,“憨憨,別鬧。”


    嚇得顧寒‘啊’的一聲,一下子摔倒了地上。


    其實容承剛剛並沒有醒,他隻是恰好做了一個和顧寒有關的夢。


    他夢見他和顧寒在一個遊泳池裏遊泳,然後顧寒調皮地將水潑到他的臉上,他就喊了聲‘憨憨,別鬧’。


    沒想到還挺碰巧地和現在應景了。


    顧寒這麽一叫,容承立馬醒了過來,“憨憨。”


    顧寒從地上站起身來,一手扶住她的腰,剛剛那麽一嚇,她一不留神就掉到地上去,屁股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不說,本就難受的腰還撞到了旁邊的一盞燈上,她現在真是有苦說不出。


    “喲,憨憨,這是為犒勞我昨晚賣力的表現,所以大清早的給我來個真人秀?”


    容承一手撐著頭,側躺著看她,笑著壞壞地說道,樣子痞痞的,讓顧寒看著恨不得給他一腳,真人秀,真人秀你妹,她這是不小心掉到地上好不。


    真人秀……


    顧寒終於明白容承為什麽像餓狼一樣地看著她了,她,她沒穿衣服。


    “啊。”她驚叫一聲,然後趕緊跳上床,用被子把自己圍得嚴嚴實實的。


    “流氓。”


    “流氓,流氓,憨憨,你還真叫上癮了,不過你既然那麽喜歡叫,不如我們再把昨晚的‘作業’溫習一遍?”容承說著就真想湊上去。


    “不要啦,昨晚好累,我現在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再來,再來你就沒老婆了。”顧寒驚恐地看著他。


    容承見她嚇成這個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好啦,傻丫頭,嚇你的,我才沒那麽沒人性。”


    “不過話說迴來,憨憨,你真的該吃點,一米七幾的個,一百斤還不到,抱著有夠挌手的。”


    “你可以不抱。”


    “不抱,那不是要我的命嗎?”容承搖搖頭,“我每天要抱著你才能好好入睡,你都不知道,你不在w市的兩天,我睡都睡不好。”


    顧寒:“……”


    “你少誇張了,以前三年的時候怎麽不見你有這個怪毛病。”她微眯著雙眼看著他,一副你說什麽我都不信的樣子。


    容承一伸手,直接把她攬進懷裏,“以前是以前,我沒有吃到肉,所以沒有感覺,可既然讓我吃到了,那感覺就像吸毒,一旦上癮了,戒也戒不掉。”


    ‘記憶的窗前,時間停在哪裏……’


    “放開,我手機響了。”顧寒推著他道。


    容承在她的臉上猛親了一口,“是我的手機。”


    顧寒:“……。”


    “容影帝,我的耳朵還沒聾,你別睜眼說瞎話,我設的手機鈴聲難道我自己還能聽錯。”


    容承眨巴著雙眼,“你都是我的了,你的手機當然也是我的,所以…。”


    “你的,你的,那你現在能把你的手機拿給我一下成不?”顧寒實在是無語了,她的老公那麽幼稚,她現在有些嫌棄了怎麽辦?


    容承把她的手機遞給她,顧寒接過手機,隨之接起。


    “小寒寒,還沒起床啊?”手機裏傳來趙允的聲音。


    容承一聽是趙允,還不等顧寒出聲迴他便直接從她手裏搶過手機,“趙允,你這一大早的打電話來不是想來賠罪吧。”


    趙允一聽是容承,他把手機從自己的耳朵旁移開,看了一眼屏幕,是啊,是顧寒的號碼。


    “怎麽是你啊,小寒寒呢?”


    “是我怎麽了?憨憨昨晚太累了,所以還在睡覺,你別打擾她休息,否則我的種子發不了芽,待會找你算賬。”


    顧寒:“……”


    趙允:“……”


    “容承!”容承的腰間瞬間被人狠狠地擰了一下。


    “別,別,憨憨,疼。”


    另一旁的趙允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但聽這聲音,感覺戰況還挺激烈的,於是他浮想聯翩了。


    容承移開手機,“憨憨,你弄痛我了。”


    “痛死你活該。”


    看著她惱怒的樣子,伸手輕揉她柔嫩的臉頰,開口道,“我這是在變相告訴她你需要休息,叫他沒事別給你接些亂七八糟的通告。”


    雖說容承移開了手機,但趙允還是清晰地聽到了他的聲音,他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要屬哪家醋夠味,勁夠足,容承家造的醋敢稱第一,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二。


    容承安撫好了自己的心尖尖,便又重新把手機放在耳朵旁,有些不悅地開口,“我說趙允,昨晚拉菲的‘酒勁’還沒退下去,所以你一大早就來耍酒瘋擾人清夢是不是?”


    說起昨晚的拉菲,趙允現在還想笑,喝人家嘴短,他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個,謝謝你的酒啊,別說,還真不錯。”


    能不錯嘛?那可是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撈到的一瓶,全給他了,不過這本來就是他的本意,犒勞大舅子的。


    趙允,這些年確實辛苦他了,雖說顧寒本就是他的妹妹,哥哥為妹妹做貢獻,為妹妹著想天經地義,但容承的心裏還是很感激他的。


    顧寒重生,前世發生了那麽大的事,幾乎家破人亡,多虧他還在,作為這世上她唯一的親人,給她力量與溫暖。


    “謝謝你。”容承開口說道。


    他突然這樣,趙允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他笑了一下,“應該的。”


    倒是顧寒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剛剛容承說什麽來著,他對趙允說謝謝,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讓趙允幫他什麽忙嗎?


    “對了,我打電話給小涵,是想說今天沒什麽事,她可以多休息一下,因為後天‘涵宇’集團說的那場秀就要舉辦,明天得去現場看一下,做好準備,畢竟這場秀對她今後走向國際舞台起著非常大的重要。”


    “好,我會告訴她的。”容承說完便掛了電話。


    “容承,你是不是托趙允辦什麽事了?”顧寒開口問他。


    容承點點頭,異常認真地開口道,“我托他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麽事那麽重要?”顧寒見他這個樣子,好奇心越來越重。


    容承特地賣著關子,他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後轉過身對著她笑道,“男人機密,女人不要管。”


    顧寒:“……”


    酒店的餐廳內。


    顧寒和容承坐在窗前的位置用餐。


    “容承,顧寒,介意我坐下一起用餐嗎?”嚴宇突然在他們的桌前站定,他笑著問道,眉宇之間卻難掩疲憊。


    容承的劍眉微挑,他淡淡開口,“嚴總放著家裏好好的豪宅不住,跑出來住酒店?”


    “昨晚和客戶喝酒,喝得有些多,怕發酒瘋吵到家人所以就在酒店住著。”


    “看樣子嚴總還真是一個孝子。”


    嚴宇也不理會他,不請自來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侍者立即拿開了菜單給嚴宇點餐。


    他擺擺手,接也不接菜單,直接指著容承麵前的食物對著侍者開口,“我要跟他一樣的。”


    容承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繼續享有自己的美食。


    倒是嚴宇開口說道,“我覺得我們的品味差不多。”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特地看了顧寒一眼,頗有點意味深長的意思。


    容承豈不知他話裏暗藏的意思,他不動聲色地放下自己手中的刀叉,從旁邊抽出紙巾優雅地擦拭自己的嘴角。


    他瞥了一下站在旁邊的侍者,然後對著他說道,“嚴總,你確定要吃這道食物?”


    “怎麽,難道不好吃嗎?”


    容承搖搖頭,說道,“味道好是好,隻是嚴總如果想點這道菜,可能還需先找一個女人。”


    嚴宇微挑了一下劍眉,聲音有些低沉,“你這是什麽意思?”


    嚴宇的話音剛落,侍者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先生,對不起,這是本店的情侶套餐,所以…”


    “所以嚴總點這個不合適。”


    嚴宇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早已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容承看顧寒也吃得差不多,便站起身說道,“嚴總,我和憨憨已經用完早餐了,我們就先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就在這慢慢享用兩份早餐吧。”


    從頭到尾,顧寒沒有說過一句話,嚴宇的心裏堵得厲害,他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開口,“顧寒,你不是還答應和我用一次餐嗎?”


    容承的腳步一頓,他抬眼看向顧寒,她居然答應和他一起用餐,愛吃醋的男人這時已經開始冒著酸味了,顧寒的腦門有些疼。


    顧寒還沒開口,容承便重新走迴去,坐在了原來的位置。


    他見顧寒還愣愣地站在那,向她招手道,“憨憨,還傻站在那做什麽,嚴總不是說你答應和他用一次餐嗎?”


    “那就快過來,你最近那麽忙,哪有時間,剛好這次撞上了,那就快用完,不然老讓人家惦記的多不好。”


    容承說完便轉過頭看著嚴宇,“嚴總,你剛剛不是想吃情侶套餐嗎?要不,把你的女朋友也一起叫出來,怎麽樣?”


    顧寒坐下,無語地看著容承。


    “我沒有女朋友。”嚴宇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微閃。


    “啊,沒有女朋友。”容承似乎顯得特別驚訝,“爺爺說你是我哥,那你就比我還大,我的小樹苗都快種好了,你卻連女朋友都沒影,這…這不好吧。”


    說到這,他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看著顧寒道,“憨憨,上次你走秀,我去接你,看見你一朋友,她叫我幫她介紹那朋友的那個,那個叫什麽來著…。”


    “陳雪。”顧寒翻了一個白眼,然後開口。


    “對,陳雪,就是陳雪。”容承顯得有些激動,“你覺得嚴總怎麽樣,完全符合她的要求,夠帥、夠有型、夠多金,簡稱‘三夠’。”


    三夠,三狗,…。


    好吧,顧寒覺得自己的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


    她現在隻想說‘容承,你夠了!’


    “容承,陳雪是留給趙允的。”她看了一眼嚴宇接近墨一樣的臉色,出聲提醒道。


    其實本來就是,她有意把趙允和陳雪撮合在一起。


    陳雪的心地不壞,人長得也不錯,適合當媳婦的那種,而且氣場和趙允也挺合的得來,當他老婆絕對再適合不過,做她嫂子也絕對夠格。


    他就算要開玩笑也不該拿陳雪開,那可是她未來嫂子,他大舅子的未來老婆……。


    於是,此時正在w市和人相親的陳雪適時地喝水嗆到了,正在開車的趙允適時地打了個噴嚏…


    “容影帝,容承,我有喜歡的人。”嚴宇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所以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啊,原來你有喜歡的人啦。”


    容承睜大眼睛看著他,似乎不敢相信,“那你怎麽沒有和她在一起,以你的條件來說,不應該稍微一勾勾手,她就自動投懷送抱嗎?”


    投懷送抱?嗬嗬,嚴宇的嘴角揚起一抹冷澀,他想她不給他一巴掌就算不錯了。


    容承見他這個落寞樣,漆黑的眼眸靜如深海。


    “投懷送抱就不必了,隻要她能選擇和我在一起,其他的距離我自己來縮短。”他拿起一旁的開水輕抿了口,淡淡開口道。


    “縮短距離?”


    嚴宇點點頭,“她現在和別人在一起,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畢竟真愛不容易。”


    容承的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嚴總,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麽話?”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嚴總,你這樣的行為不僅我看不慣,連老天都會看不下去。”


    “老天?”嚴宇嘴角嘲諷的笑意越發得濃,“容承,沒想到你這麽迷信。”


    他站起身,“我嚴宇不信天,不信地,我隻相信我自己,隻要我看上的東西,不管過程如何,隻要結果是我想要的,其他的都不在乎。”


    他要的食物還沒送上來,他便轉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容承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墨如點漆的眸子暫時看不出任何情緒。


    “容承,你真幼稚。”顧寒也起身,她看著他說道。


    容承皺了皺眉頭,“我怎麽幼稚了?”


    “從裏到外都幼稚。”


    容承:“……。”


    那麵,嚴宇剛走出酒店,他的手機便響了。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著手機上跳動的名字,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手機響了很久,他卻無動於衷。


    終於手機鈴聲止了,屏幕暗了下去,他才重新放進口袋裏。


    他抬頭正想去地下車庫取車,目光卻和對麵的一個人不期而遇,然後他的手機再次響了。


    這次,他看也沒看便直接接起,“爸…”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嚴季威嚴的聲音便透過手機傳來。


    “剛剛的時候不是還不接電話嗎?怎麽現在倒想接了?”


    “爸,我…。”


    “我打電話過來隻是想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考慮好了沒,是要聯姻還是要繼續在外麵和我抗爭?”


    嚴宇沉默。


    嚴季哼笑了一下,“又沉默?”


    “嚴宇,你什麽時候養成這個習慣了,無聲更有聲?所以你這是采取迂迴戰術?”


    “爸,我覺得我現在還年輕,還不想被婚姻綁住腳步。”


    電話那頭突然沒聲了,正當他以為嚴季會再次惱怒罵他時,他卻改口,“既然不聯就算了。”


    嚴宇以為他聽錯了,“爸,您說什麽?”


    “我說你如果不想聯姻就算了,迴來吧,酒店不比家裏。”


    “我讓你聯姻也隻是怕你為了那丫頭耽誤了自己,你都三十了,男人三十而立,也到了該成婚的年齡,而我也老了。”


    “爸。”


    “嚴宇,這兩天我想了很多,雖然說你是我領養迴來的,但是我卻一直沒有把你當外人看過。”


    “我沒有孩子,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嚴季唯一的孩子。”


    嚴宇的眼睛有些濕潤,“爸,對不起。”


    嚴季笑了一下,“父子之間何來對不起之說。”


    “對了,我剛剛去過公司了,你管理的非常好。”


    “晚上迴來吧,我叫英姐多做幾道菜,遠遠地看你,發現你的氣色不大好,迴來給你補補。”


    “好,我晚上迴去。”


    嚴宇和嚴季說完,便掛了電話,然後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便朝停車場走去。


    待嚴季轉身的那刻,嚴季的笑便凝固在了嘴角,然後慢慢地消失。


    “董事長,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您?”坐在駕駛座上的是他的心腹,名叫劉楊,跟隨他已經二十多年了。


    嚴季還沒退下的時候,他就跟在他的身邊替‘涵宇’集團做事。


    後來他退了,他也跟著離開‘涵宇’,在他的身邊做他的司機。


    嚴季當初去孤兒院領養嚴宇的時候,他也在場,至今他仍舊記得當初的場麵。


    與其說那是個孤兒院,還不如說是個難民所。


    他和嚴季開車到那個孤兒院,入眼的感覺就是‘髒、雜、亂’,然後嚴宇穿得破爛爛地坐在樹下,看到他們的時候眼裏沒有一絲的波動。


    “小朋友,你坐在這裏做什麽?”他和嚴季走下車,路過他的時候,嚴季突然停下來問他。


    “我在這裏吸收陽光。”他抬頭看著天空,睜著大大的眼睛。


    他和嚴季都非常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吸收陽光?”


    他笑了一下,臉頰兩邊浮現兩個小小的酒窩,“孤兒院的食物有限,而我正在長身體,院長說,陽光能促進維生素d的吸收,維生素d有助於鈣的成長,這樣我就能長高了。”


    記憶的腳步停留,他迴歸現實,看著嚴季問出自己的疑惑,“您前一秒明明才跟‘天意’集團的總裁定好了下個月要讓嚴宇和他的千金訂婚,而現在您卻告訴嚴宇您不逼他,也不讓他聯姻,恕我愚鈍,猜不出您真正的用意。”


    嚴季笑了一下,“老劉,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了,‘以退為進’的計謀還學不會?”


    “您的意思是?”


    “嚴宇是我兒子,雖說不是親生的,但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他是什麽樣的性子我難道還不清楚嗎?”


    “他吃軟不吃硬,他就好比彈簧,我越是壓他,他的反彈效果就越強,到頭來我們隻會落得個撕破臉的下場。”


    “我把他從那個吃人的孤兒院解救出來不是讓他和我做仇人的。”


    “還有,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讓他和‘天意’集團的千金聯姻嗎?”


    ------題外話------


    唔,捂臉,這章審核掛紅燈了,所以淩子修改了下,完整版等到時建v群的時候再上傳。


    第三次首訂活動獲獎的美妞,淩子下午看下,然後再公布【因為早上有課,審核又沒通過,修改什麽的,所以時間有點緊,沒有來得及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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