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兩天就是十一小長假,應如歌本來都準備好歡度假期了,沒打算給自己找氣受。


    但在知道許聿月考喜提反向第一的時候,她愛之深責之切的母愛(?)泛濫了。


    神明的兒砸不可以這麽撈。


    和老鼠精促膝長談過後,她是想過對許聿好脾氣一點的。


    心平氣和地想想,除了喜歡口嗨,他其實也沒幹什麽對她不利的事。


    萬一他真是她的寶貝大黑龍,把孩子嚇得都不敢認她了,那她確實有點過分。


    然而所有好脾氣的預想都在應如歌看到許聿的試卷以後灰飛煙滅。


    用五個大字形容就是:就nm離譜。


    離譜到什麽地步呢?


    哪怕題目告訴他“襯衫的價格是九磅十五便士,所以你選擇b項”,他也能選歪來。


    應如歌自以為浩蕩如海的耐心在講第一題時成功耗盡。


    “讓你算交集你算nm並集,眼神不好這麽值得顯擺嗎?”


    “怎麽這個選項燙手啊?還是你媽的頭掛在這個選項上你不敢選?”


    “這種抄原文的題你還能把關鍵詞抄錯,我把你媽和狗關在一起你怎麽沒有認錯你媽?”


    ……


    從夕陽西斜到夜幕降臨,應如歌數不清自己給許聿虛空造了多少個媽再親手摧之。


    她合理懷疑他在演她。


    看著應如歌第十二次炸毛,許聿抬了抬眼,十分冷漠地道:“在?你不是最喜歡自稱我媽嗎,為什麽罵自己?”


    應如歌反問:“我罵你沒媽和我是你媽有衝突嗎?”


    “沒有。”許聿放下筆,詭異地勾勾嘴角,“你看咱們現在是繼續,還是喝口水緩緩?”


    應如歌手裏的筆“哢嚓”一聲折成兩截。


    她十分不憐香惜玉地捏住許聿的下巴,目光嗜血,兇相畢露。


    “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你早上洗臉沒把眼屎擦幹淨?”


    應如歌獰笑道:“我在想龍肉怎麽做比較好吃,狗崽種。”


    許聿平靜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龍肉並不好吃。還有我不是狗,如果硬要說的話,我覺得你可能更狗一點。”


    天色向晚,教室裏的人早都走光了,應如歌狹起明眸,眼底風雲陡生。


    一股蕩六合掃八荒的強悍氣勢在這間小小的教室裏鋪展開來。


    應如歌擺了擺手,神的威壓當頭降下,把許聿死死地按在座位上。


    許聿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很快就放棄了。


    算了,懶得動。


    “幹嘛不反抗,我一個人玩多沒意思。”應如歌低笑。


    許聿說:“打又打不過,掙紮有個屁用。”


    “是不敢在我麵前動手,怕我認出你吧?”


    應如歌說著,腿一跨坐在他身上。


    許聿慌了。


    狗女人是不是對自己的體重有什麽誤會?她是想壓死他嗎?


    “你說得對,我確實狗,狗是不幹人事的。”


    應如歌低攏睫羽,眸光瀲瀲,指腹從他淺色的唇上輕輕劃過,“別演我,你再演我一次我就親你一下,直到你學乖為止。”


    許聿很不爭氣地臉紅了。


    他不怕應如歌給他甩臉色,就怕她來這一套。


    【注】襯衫的價格是九磅十五便士:是高考的聽力試音部分,沒有什麽深層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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