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賈仁義剛才那句話是在向他伸出橄欖枝,而且同時是在向魏溫文示威。


    可是...


    有經過他林靜閑的同意沒有?


    眾人心中都有譜。


    這玄妙的水中宮殿僅是空地園囿中就有這麽多稀奇珍貴的珊瑚樹。


    那宮殿深處到底有什麽奇珍異寶誰又得知呢?


    也許之後,幾人之間免不了做出殺人越貨的勾當。


    林靜閑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


    因為他初出茅廬便在江湖之事上顯得很老練,至少他是這麽認為的。


    賈仁義拍拍手,指著頭頂汪洋說道:“我剛才看過了。”


    “我們這裏距離海麵約莫有三百丈的距離,想要遊上去除非有七品之上的武夫體魄,煉氣士更難。”


    “而且若是出了這個護佑宮殿的禁牆,麵對的就是深海威壓,全身髒腑都會被擠壓破碎。”


    “所以...”


    賈仁義笑了笑,道:“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知二位有何高見?”


    林靜閑揉了揉下巴,說道:“英雄所見略同!”


    等於沒說。


    一旁的魏溫文皺眉道:“這宮殿竟然能滴水不進,建築物必然藏有避水珠之類的存在。”


    “如果我們能找出那寶物,應該是可以活著出去。”


    那碧綠綢緞的女子隻是冷眼旁觀,並無參與說話。


    藏有避水珠?


    三人都鬼使神差地看向台階上的主殿。


    一道九丈高的巨大古老石門橫在那裏。


    上麵青苔可見,可知這水中宮殿的年代久遠。


    若這裏是所謂的仙家洞府,肯定會藏有天財地寶,而且非同小可。


    賈仁義轉身看了一眼背後石門,聳肩道:“沒戲。”


    “如果沒有特殊的憑證或絕對的蠻力是不可能破開的。”


    說罷。


    他看了看虯髭大漢。


    魏溫文冷哼一聲,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向那扇石門走了過去。


    待離石門數步之遠。


    魏溫文站定身軀,兩臂置於胸前,斜側身子,後腳腳尖刺地,前腳邁出。


    一股蠻荒之氣鼓蕩而生!


    隨著他身形的迅速移動,一條石板溝壑被狠狠鑿開。


    這...


    林靜閑悚然。


    這家夥的招式竟然和他的半步崩拳發力有些相仿。


    皆是以腿為輔,拿腰運力,從而爆發出大力。


    但二者也有明顯的不同之處。


    林靜閑的半步崩是靠拳攻擊,而這虯髭大漢的招式架勢更像是以手肘製敵。


    那兩隻臂膀,恰如犁地鐵牛的一對牛角!


    然而!


    接下來的一幕徹底讓他心中有了定數。


    若是他與這八品武夫對上,他必輸!


    隻見魏溫文原地發力鑿開一條溝壑後,在行進奔跑的過程中既然能再次發力,雙腳更下陷了一分。


    腳下石板如同疏鬆的土壤般被犁開,恐怖駭人!


    轟!


    一陣塵土飛揚。


    魏溫文的健碩身影消失在了漫天石屑當中。


    難道?


    幾人屏息,眼中露出希冀之色,結果下一刻就讓他們失望了。


    塵土散盡後,那道石門巍然不動,表麵一點凹陷刮痕都沒有。


    反倒是那崩飛的石屑,是魏溫文在原地撞出的一個大坑,土石紛飛。


    可是盡管如此,賈仁義的眼皮還是跳了跳。


    這一擊太過悚然。


    魏溫文晃了晃腦袋,將頭上的石灰甩去,然後從腳下大坑中跳了出來,神色有些鬱悶。


    不光是他,在場的幾人神色都些肅穆,心情沉重。


    如果這石門開不了的話,估計他們就要真被困在這了。


    這時,阮詔看著周圍的三根古樸石柱若有所思,上前撫摸了一下石柱上鑲嵌的晶瑩剔透的珠子,然後按住緩緩用力。


    賈仁義大驚製止道:“別動,那是禁製!”


    哢噠!


    珠子被按進了石柱內,好像是一個機關。


    阮詔麵目慌張地迴頭看向賈仁義,下一瞬整個人化為一道流螢被吸入了柱子中。


    “該死!!!”


    賈仁義緊張上前想要抓住她,但是撲了空,隻能狠狠地一拳砸在柱子上。


    林靜閑和魏溫文麵麵相覷。


    這好大的一個活人就這麽在眼前消失了?


    是什麽障眼法或者白雀法術?


    “這蠢妮子!”賈仁義罵娘道。


    猶然覺得不解恨,他又是往柱子上踢了一腳。


    賈仁義倒不是擔心那臭女人的安危。


    他隻是生怕她觸碰到了宮殿中的禁製,萬一把外麵的水流引進來或者打開機關就完蛋了!


    不過等了一會也沒發生什麽可怕的動靜。


    三人逐漸放下心來。


    不過,人確實是真真切切地消失了。


    賈仁義用手再次按了一下那顆鑲嵌的珠子,依舊是沒有什麽變化。


    魏溫文頹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歎息道:“怎麽辦?”


    賈仁義臉色陰沉,沒有說話。


    林靜閑一腳踹飛腳下的石子,也挨著他坐下,看著外麵海景淡淡道:“等唄!”


    期間,魏溫文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想要找到另外兩根古柱試試看。


    但被林靜閑和賈仁義二人製止了,說在阮詔沒有迴來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等,是如今最無奈也是最好的計策!


    半個時辰後,賈仁義身旁的石柱突然發出了一下光亮。


    幾人趕緊坐起身來,認真仔細地盯著石柱不眨眼。


    一道金光從石柱鑲嵌的珠子中落下,化為一道高挑的身影。


    一襲碧綠錦緞,正是先前消失的女子阮詔。


    “裏麵有什麽?”賈仁義一手抓住她的肩膀,急切問道。


    林靜閑和魏溫文也眼神火熱地看向她,期待能從中找到脫困之法。


    阮詔抿了一下朱唇,許久才說道:“是一座小天地,好像是一處試煉之地,裏麵是煉丹房。”


    “試煉之地,煉丹房?”


    賈仁義頗為費解,喃喃自語。


    突然他靈機一動,抬頭看向台階上的那扇石門。


    試煉...


    阮詔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向那扇穩如泰山的石門,思量後,蹙眉道:“難道完成試煉就可以打開那扇石門?”


    魏溫文表情激動,大吼道:“那還等啥,趕緊找個人進去通關啊!”


    “杵在這幹啥?”


    林靜閑遙遙頭,緩緩說道:“應該沒有那麽簡單。”


    “既然有三根石柱,那就說明有三處試煉之地。”


    “要麽是僅完成一處試煉就可以打開石門,要麽就是三處都要通關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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