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大家都閑著沒事,村裏的人會出來互相拜年,蘇雲家在村裏沒有太多親戚,除了每年必須要去小爺爺和小外婆家拜年的就是去阿蘭家串門,小爺爺是爺爺的親弟弟,爸爸的叔叔,小爺爺家裏有一台大型的老式碾米機,蘇雲記得小時候村裏碾米都去小爺爺家加工,支付點電費辛苦費就行。


    後來長大了,家家戶戶都有車子後大家都去鎮上碾米,小爺爺家的碾米機就閑置在那裏了,徹底成了擺設。


    小外婆是蘇雲外婆的親妹妹,聽媽媽說當年就是小外婆做的媒人牽線,她才認識的爸爸。


    蘇雲外公在多年前就意外去世了,外婆前幾年摔跤也走了,所以蘇雲外婆家隻有小外婆一個親人。


    蘇爸爸帶著一家11口,拿上早就準備好的年貨,旺仔大禮包,兩箱牛奶,兩包掛麵條,兩瓶白酒,一箱餅幹,一隻、一隻活鴨和幾個紅包,先去了小爺爺家拜年。


    小爺爺的兒子誌邦叔也帶著老婆孩子迴來過年,爸爸的兩個堂妹倒是沒見人迴來過年。好在他們都嫁在附近的村落,來往比較方便。


    往常都是初二初三才迴來拜年,領著孩子們再住上幾天的。


    寒暄了幾句,離開的時候小奶奶給迴了一些禮,也是禮盒裝的餅幹和一些自己家做的粉條,還給蘇家4個孩子都打了紅包。


    又迴家拿了一樣的年貨去小外婆家拜年,小外婆家在村頭,從蘇家出發走路也要15分鍾左右。


    小外婆生了4個孩子,兩男兩女,兩個表舅分家了,一個養小外婆,一個養小外公,兩個表姨嫁的遠常年不迴家,就算過年了也見不到人,蘇雲都快忘了表姨長什麽樣了。


    就算前段時間蘇媽特意給這兩個表姐打了好幾個電話喊她們提前迴來也沒用,這兩個表妹嫁在外省,有時候七八年才帶著孩子迴來一次,沒住幾天就要走,留都留不住。


    沿著村道走了一大圈,遇到很多出來閑逛和拜年的人,許多人大包小包提著禮品去拜訪村裏沾親帶故的親戚,一時間好不熱鬧。


    村裏外公外婆爺爺奶奶都在一個村的也算常見了,老一輩喜歡同村通婚,親上加親。


    打了一路招唿,終於到小外婆家,兩個表舅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和實在。


    他們每天起早貪黑在村裏務農養家,節假日的時候偶爾還會去鎮上給蘇媽幫忙打下手政協外快,這些年日子慢慢的也開始過得好起來。


    小外婆看起來比去年更蒼老了,背脊彎的直不起來,蘇雲閑聊中得知她她的腰一站直就疼得厲害,以前打針還能緩緩,現在就算打針也沒用了,嘴裏念叨著也不知道能活幾年。一家人安慰著她,孩子們和孫子們都長大了,讓她安心養老,蘇媽看著病態的小姨又想起了自己媽媽,心中有些難過,轉過身擦了擦眼淚,沒敢再說話,怕忍不住在小輩麵前哭起來。


    小外婆拉著蘇媽的手一直感歎到這些年多虧了她的幫襯,這個家如今越來越好了,就連蘇雲的表弟都準備娶媳婦了,蘇雲的表弟平時吊兒郎當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小時候就喜歡偷跑去網吧玩遊戲,初中畢業一直在混日子,像個混世魔王,後來被蘇章明喊去打下手幫忙宰牛才慢慢變好一些,現在什麽都聽蘇章明的,所以蘇章明平時有點碎活都會帶著他一起,據說今年才談了個女朋友,小姑娘在鎮上做護士,個子小小的,蘇雲還沒見過混不吝表弟的女朋友,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


    拜完年,一行人在村子裏到處走走,聊聊天,吹吹牛,找自己熟悉的朋友串個門,蘇媽媽去了自己和自己聊得來的王巧巧家找巧巧姨聊八卦。


    蘇雲帶著王傑和孩子們去阿蘭家串門聊天,阿蘭和蘭爸性格內向所以她家一年也來不了幾次客人,每次蘇雲過去串門兩人都十分高興,總要做點拿手的零嘴給蘇雲他們解饞。


    蘇章明帶著張麗麗和兒子去譚哥家串門,譚闖的小弟譚海和蘇章明是同學平時玩得來,吃飯唱歌喝酒也會互相約著一起,所以剛見麵沒多久又整了點小菜一邊吃一邊吹牛,張麗麗害怕蘇章明喝酒說錯話,全程守著他。


    蘇小姑不喜歡社交,早早就帶著表妹迴家烤火看電視了,大家說好午飯時間迴來。蘇小姑把昨天年夜飯的剩菜都重新加工了一遍,努力做到絕不浪費,美其名曰年年有餘,每年都有餘糧吃,舊菜新吃又是一番新味道。


    今天溫度又下降了兩度,白天有太陽還能維持3度,晚上直接零下5度,蘇家廚房的水龍頭一直開的小水流,用大水缸蓄水。主要是防止低溫把水管凍住,十年前每家每戶掏錢再後山泉眼處修建了主管道和大型蓄水池,主管道從村尾連通村頭,再統一安上水表後,各家再各自接水管到戶。


    蘇家的老房子和新房子各一個水表,老房子用的普通水管,新房子用新型加厚ppr熱水管,冬天不易被凍住,更加耐寒耐高溫耐用。


    趁著自來水還能用,王傑前幾天就拉上蘇章明和蘇爸爸把早就買好的吉米細管從主管道開始塞進自家的自來水進水管,折騰了好半天才搞定,以後萬一要是水管凍住了往吉米管裏麵灌熱水就能解凍,但前提是村裏的主水管還能用。


    下午4點本該蘇雲去卡口值班,換了王傑過去,蘇雲特地給他換上了網上買的極地保暖套裝,特級保暖防風防水防滑中筒靴,皮質加絨手套,黑色保暖羽絨外套,再戴上皮帽子,全副武裝出門去值班了,今晚一起值班的是村裏開小賣部的蒙大嬸,大嬸和蒙哲還有些親戚關係,具體什麽關係蘇雲沒有具體打聽。


    蘇雲晚上送了一次飯帶了一瓶保溫的熱水壺給王傑之後就沒再去了。


    蒙大姐的小賣部在村裏最中心的位置,是村裏八卦的集中地,蘇雲最不喜歡八卦,經曆了上一世之後,現在反而更不喜歡和不熟的人閑聊,要是在村裏遇上喜歡閑聊的的大媽大嬸都是避開走。


    當年蘇雲選了身無分文的王傑結婚,背後沒少被這些大媽大嬸嘲笑。


    王傑自己也心中有數,不少人在背後等著看笑話,甚至辦婚宴的時候都請不來幾桌人,他對新圩村村裏複雜的人際關係沒概念,所以平時說話聊天都自帶距離感,既不會讓人感到被冷落又不會太親近。


    一晚上和蒙大嬸無關痛癢的說了幾句話,再用手機刷一下新聞,看看有天氣預報有沒有異常。


    晚上11點,國外某海島出現極端氣候,一股肉眼可見的白色寒氣從海麵襲來,氣溫驟降,海島淺灘區海浪瞬間冰封,就連翻滾的浪花都出現速凍現象,一部分人被凍醒,另一部分免疫力差的人直接被凍死在家中。


    短短1分鍾速凍至零下30度,社區工作人員已經建立急救隊挨家敲門提醒。


    熱搜上配的圖片實在令人唏噓,海灘上浪花被定格在翻滾的畫麵既美麗又詭異。


    終於來了!這是目前網上爆的第一起極寒事件。


    王傑翻看了評論。


    笑點低的丁丁:天呐,像世界末日,我以前看過電影《後天》,裏麵就是這個場景,告訴我這不是特效,太可怕了。


    大寶寶:不敢想象,希望他們能熬過去。


    麗薩姐姐:看著就覺得冷,我看到了視頻,天上飛的鳥直接被凍成冰疙瘩掉下來了。


    飛翔的魚:這是我能感受到的嗎?零下30度我沒見過,我們這邊隻是零下就已經很冷了。


    無敵小豆仔:我沒見過雪,求一場雪,好想堆雪人。


    人魚線馬甲線:遇難的人好可憐。


    完美的我:我們大東北每年也零下,也沒聽說凍死人,這也太邪門了。


    人魚線馬甲線:如果外界溫度急速下降,人體產熱和散熱不平衡,就會導致體溫急速下降,低於35度就出現低溫症,容易造成死亡。


    一顆洋蔥:樓上正解,不過這個海島不是在亞熱帶地區麽,我之前去旅行的時候路過,那邊冬天平均溫度都是十幾度,想不通為什麽突然零下30度,確實詭異。


    完美的我:反正我家有暖氣,零下60度我也不怕。


    潮濕的心:沒有暖氣的我實在太可憐了,我要買一個取暖器,這個冬天靠取暖器續命。


    笑點低的丁丁:你們不覺得像世界末日嗎?我之前看過一部電影就是這種場景,人在室外直接速凍成冰棍,一碰就碎成渣。我要多買點炭...方便燒烤。


    ......


    王傑裹緊身上的極寒防風外套,裏麵貼了好幾張暖寶寶烘得全身暖洋洋的,心裏感歎蘇雲不知道買了什麽牌子的保暖秋衣秋褲,穿上去感覺輕便還鎖溫。扭頭再看看旁邊的蒙大嬸,一個晚上一直不停地跺腳,此刻冷得沒心情說話了。


    這時村群信息一直在響個不停,說前村有人要闖卡。


    譚闖裹上軍大衣匆匆趕過去,發現是桃子騎著電動車,馱著一個行李箱迴來了。


    大年初一的晚上,一個女人深更半夜馱著行李箱迴娘家,實在是令人好奇,一番詢問才知道,桃子和她老公本就婚姻不和睦,婆家對她是百般挑剔,這些年自己為了孩子忍了又忍,今晚兩夫妻因為一些事情吵架了,鬧到要離婚的地步,桃子氣不過收拾行李摔門走了。


    桃子的家人也趕過來,桃子媽哭著要領女兒迴家,桃子哥也說全家自動居家隔離3天,保證不出去亂逛,好在桃子手機上顯示的綠碼也是最新日期的,譚闖一番權衡之下決定讓桃子先迴家自主隔離,上麵的防疫政策是本村人員,隻進不出,非本村人員,謝絕進入。這嫁出去的女兒也不算外人,到時候在她家門口貼上隔離條就行了。


    大年初二一大早,桃子家前後門都貼上了防疫隔離條,大家都自動繞著走。


    往年初二很多嫁出去的女兒都要迴娘家拜年,嫁的近的更是拖家帶口迴來拜年,但是今年各地都靜悄悄的,政府提倡村民盡量居家過年,減少感染風險。


    明天就是極寒了,蘇雲把家裏閑置的冬衣鞋襪收拾了一些又添了兩套保暖秋衣褲打算送給阿蘭,昨天去阿蘭家串門,阿蘭兩父女穿的前年蘇雲送去的舊衣服,洗的泛白的外套上麵打了好幾個補丁,蘇雲知道他們不舍得花錢再吃穿上麵,蘭爸總是攢著錢想要帶阿蘭再去一次醫院做手術,所以這些年過得格外拮據。


    但是蘇雲悄悄拿著阿蘭的病例諮詢過醫院的朋友,阿蘭的情況再手術也是徒勞,隻是浪費時間和金錢,但是蘇雲沒敢和他們坦白,她不像滅了她們心中的那盞燈。


    阿蘭和蘇雲小時候經常一起玩,阿蘭父女兩都是後天殘疾,蘭爸年輕的時候再工地做事的時候不小心右眼受傷導致失明,阿蘭自己小時候也是正常的,因為小學的時候被車撞到,沒能及時就醫留下了後遺症,盆骨位移導致左腿輕微萎縮,所以走路的時候比常人慢一些,這些意外導致兩人性格兩十分自卑懦弱,生怕遭受別人的嫌棄,慢慢的她們在村裏像個小透明一樣,除了農活兩人幾乎不怎麽外出。


    蘇雲每次迴村都會帶點東西去他家串門,漸漸的蘇雲和阿蘭家無形之中親密的許多。


    王傑一開始覺得讓別人穿自己的舊衣服有些別扭,後麵跟著蘇雲去過幾次阿蘭家,看到蘭爸每天務農種地,穿的解放鞋都是破破爛爛的也沒舍得扔,衣服也都是補丁,阿蘭在家養一些家禽,做點手工活,掰掰玉米,煮煮飯。讓王傑想到自己小時候,漸漸的他心態開始有了轉變。


    鼓鼓囊囊的一大包衣服鞋子放在一起,開著院子裏6成新小三輪到阿蘭家後院。


    兩人到的時候阿蘭正在屋子裏燒火做飯,為了省錢她家很少用電和煤氣,燒火隻用蘭爸平時從山上弄迴來的木柴,蘭爸雖然一隻眼睛失明了但卻是村裏種地幹活的一把好手。


    王傑把車停在阿蘭家後院的羊圈旁邊,喊了人開門,阿蘭從灶台邊起身出來,見到蘇雲,阿蘭連忙將人拉進來屋子烤火取暖。


    阿蘭其實明白這些年蘇雲帶給自己的不僅僅是物質上的幫助,還有精神的安慰,蘇雲從不在乎她腿腳不方便,經常在微信和她聊一聊外麵的新鮮事,每年迴來都會來找她聊天,她心裏是真心拿蘇雲當好姐妹的。


    蘇雲和王傑把裝滿衣服的大包裹往旁邊幹淨的地麵放好,很自然的就找凳子坐在灶台邊哈著氣說到:“蘭蘭你穿的好少,外麵好冷,你要多穿點,別感冒了,現在感冒發燒可是要送去隔離的。”


    蘇雲半開玩笑的關心讓阿蘭心裏暖暖的:“我曉得了,你下次過來別帶那麽多東西,不然我爸又要講我又拿你東西了。”


    蘇雲和王傑十分自然的抓起灶台邊的鐵鉗夾起邊上的小芋頭放在灶台邊上烤著,阿蘭喜歡他們兩人的這份親昵隨意,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隨意不拘謹,讓內向的阿蘭也跟著放鬆不少。


    把手裏鐵鉗立在灶台邊上又在旁邊的小桌子拿起茶壺倒水:“沒事,反正每次蘭爸都要說的,你等下試試衣服合不合適。”


    “你怎麽帶這麽多衣服來,我們幹活都舍不得穿這麽好的。”阿蘭打開袋子瞧了瞧。


    “都是些舊衣服,你就安心穿,對了,家裏都養了哪些家禽?”


    “養了五隻養,兩公三母,每天都有七八斤羊奶呢,我喝不完都直接倒掉的。你們現在迴村裏住了,要不我喊我爸每天給你送一些新鮮的羊奶過去,你煮一煮可以給淇淇和唐唐他們喝,棚裏還有十幾隻雞,每天能撿幾個雞蛋,吃不完的我就放起來了,等下你帶一些迴去吃。年前養了一批鴨子和兔子都給我爸拿去集市賣了,不然還能送你幾隻小兔子玩玩。”阿蘭說起家裏養的牲禽不知道不覺打開了話匣子,飼養這些家禽給她沉悶的生活帶來了不少樂趣。


    蘇雲心中有底了:“羊奶多稀罕,你要是倒掉還不如送我,我家幾個娃都喝的學生奶粉,還不如羊奶有營養營養”蘇雲是知道阿蘭家養羊的,但是一隻沒關心過具體情況。


    “好呀,每天我爸去後山撿柴都路過你家,剛好順路,用什麽裝呀?”


    “我那裏由幹淨的玻璃罐子,之前想買迴來醃燈籠椒的,到時候拿兩個來裝,那你家的穀子賣了了沒。”


    蘇雲知道蘭爸不喜歡擺攤賣米,他們年底都要送到鎮上糧所賣掉,雖然價錢沒優勢,但是節省了很多時間,對社恐人非常友好。


    “今年不好叫車,一直都沒處理。”阿蘭一邊聊著,一邊把幾個小芋頭翻了翻。


    王傑不說話,一邊聽著兩人聊天一邊給兩人燒茶剝花生。


    蘇雲鬆了口氣,沒賣掉就更好了:“我現在住村裏,到時候你悶了來我家找我玩,別總在家裏悶著。”


    然後蘇雲拉著阿蘭試了試衣服鞋子,大多數都是冬天的厚衣服,如果極寒不出門穿完全足夠了。


    準備迴去的時候蘭爸用板車拉了三大捆草料迴來,看到蘇雲過來又帶了一大包的衣服鞋子,連忙拉著王傑留人吃飯,見兩人執意要迴去,隻好拉著兩人去家裏的糧房挑點今年的新米給他們帶迴去。


    糧房裏麵都是今年的新穀子,隻碾了兩袋新米過年吃,剩下的大概有3000多斤帶殼的稻穀。玉米也用袋子裝好整齊的碼在一邊,糧房角落堆了幾袋花生和黃豆。


    蘭爸把之前剩的500斤陳米堆在外麵大廳的一角 ,木板閣樓上也掛有不少的幹辣椒和菜幹臘肉之類的。


    兩父女平時很少去趕集,種出來的東西能保存的就存下來,不能存的就吃掉。


    蘇雲和王傑跟著轉了一圈,阿蘭家的糧食多到足夠兩父女吃幾年都沒問題,但是天災之後,能不能護住這些糧食就不好說了。


    蘇雲記得上一世迴村的時候,蘭爸家的糧食拿了一大半出去換了棉衣和木炭取暖,剩下的還被人偷了不少,也隻是勉強餓不死的程度。


    蘇雲想起來阿蘭家裏有一個隱藏的地窖,是阿蘭爺爺以前留下來的,已經好久不用了,阿蘭小時候捉迷藏的時候進去過,村裏也沒幾個人知道:“蘭爸,如今世道不太平,最好把地窖收拾一下,存點東西進去就再好不過了,這一次病毒傳染還不知道要多久才消停呢,你們要是發現外麵有什麽不對勁,這些吃的就多藏一些,省的別人惦記。”


    蘭爸老實了一輩子,小時候也餓過肚子,這些年也遭受了不少白眼和嘲笑,在村裏也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別人嫌他晦氣嫌他窮就連親戚都不怎麽來往,唯獨跟蘇雲一家親近,所以也願意采納蘇雲他們的建議,打心底覺得蘇雲不管說什麽都是為了他家好。


    地窖隻有15平米大小入口上麵都被雜物堆放著,不翻開都找不到入口。


    蘭爸默默記在心裏,提上自製的竹籃收拾了一些新鮮雞蛋放裏麵,堆了3層,每層中間用稻草在中間隔著,粗略看了看大概有50個土雞蛋。


    今年碾好的新米要給兩人勻一袋,被蘇雲攔下了,這些碾好的新米是救命糧,萬萬不能要,蘇雲知道他們不提一些東西迴去,阿蘭和蘭爸心裏肯定過意不去,就主動要求提1袋帶殼的稻米迴去自己碾著吃。


    臨走的時候還和他們約好家裏有吃不完的羊奶和雞蛋就存起來送到蘇家,蘇家到時候按市場價付錢。


    蘭爸嘿嘿笑到:“羊奶每天都有,雞蛋也不缺,我每天早上去後山撿柴就給你們帶,這錢就不要的。”


    後來“討價還價”,蘭爸說以後上街蘇雲就幫阿蘭帶一些女孩子的日用品就行,他一個大男人有時候給女兒買東西還是會有不方便的時候。


    蘇雲也沒在堅持“等價交換”這種方式,在他們心中,很多東西是無價的,算的太明白反而會失去更重要的東西。


    蘇雲從阿蘭家出來又給小外婆和小外公送了兩套軍大衣才騎著三輪車趕迴家吃午飯。


    路上還偶遇了蒙哲兩夫妻領著孩子去蒙哲外婆家拜年,蒙哲爸媽都是新圩村的人,蒙哲的外婆家就靠近村尾這邊,蘇雲上到樓頂就能看到蒙哲外婆的院子。


    沒有什麽好閑聊的,王傑現在在村裏的人設就是破產欠款的落魄女婿,大多數人見了都忍不住調戲一番,盡管蒙哲並沒有流露出一絲絲的嘲諷,但是蒙哲老婆看蘇雲的眼神總是有呢麽一絲絲的幸災樂禍。


    蘇雲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唿就騎著小三輪迴家了,蘇雲和蒙哲自從告白事件發生之後兩人關係比一般的同學還要陌生,微信加了卻從不聊天。


    蘇雲想,也許是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作祟吧。


    無所謂,以後去尼瑪的自尊心,開心活著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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