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可以通過泄露的情報反推是誰泄的密,但這又是一個龐大的係統工程,逐一根據泄密情報,調查涉密人員,逐一過關,也是要花費無數時間和精力的從末支到主支的尋找工作。


    所以現在,反而這個看似最沒有用的的警衛人員,馬良的興趣更大。


    這個家夥看似沒有參與核心機密,不過作為酒井平山的警衛和交通員,就算是他不主動去打聽,去了解,他必定被動的接觸過情報小組的其他人員,知道一些核心人員的掩護身份。


    知道的東西價值遠比隻是躲起來發電報的枝子要高的多。


    真實的諜戰往往會因為一些看似不起眼的人或者事泄密。


    突然,馬良的腦海中像是有什麽東西觸動了,不過等馬良想去抓的時候,卻抓不到。


    又嚐試了一分鍾,還是沒能抓到,馬良暫時放棄了,轉而繼續問劉供奉:


    “抓捕的三人的死亡消息放出去了嗎?”


    “按照您提供的假死藥,我們帶隊先是直接把屍體送往了警察局,按照常規進行了屍檢,也拍攝了屍體照片,安排警察局進行摸排線索,整個過程有大量的人參與,估計現在消息已經走漏開了。”劉供奉詳細的做了報告。


    馬良點了點頭,要是日軍情報手段連警察局的情報都搞不到手,這才奇怪。


    此時電器維修店三人全部在抓捕中陣亡的情報勢必已經到了日軍情報組織的手裏。


    現在需要的是撬開硬漢野口的嘴巴,重新找到這個情報小組的核心人員,繼續建立監控,把斷掉的工作重新連起來。


    了解到自己需要的情報後,馬良對劉供奉安排道:


    “讓你的人出去,我親自審訊這個野口!”


    “是!”劉供奉沒有什麽疑問,立刻撤走了自己的審訊人員。


    馬良換了一身白大褂,推著醫療小車獨自走進了審訊室。


    審訊室裏的野口聽見小車壓在地上的聲音,小心的用餘光觀察馬良。


    馬良則如同一個真正的刑訊醫生一樣,熟練的拿出磺胺粉往野口身上的傷口倒,甚至拿出針線給野口縫合比較大的傷口,像極了怕要犯死了的軍統醫生。


    意識到馬良隻是個普通醫生後,野口的戒心開始下降,開始主動閉上眼放鬆自己的緊繃的神經,準備迎接下一輪刑訊。


    “嗯?”


    一股幾乎可以忽略的小刺痛讓野口睜開了滿是血汙的眼睛,一看是馬良在給自己注射什麽,野口隻當是消炎針,沒當迴事,繼續閉上眼。


    完事之後,馬良重新退迴黑暗中,看著手表,等了五分鍾後,取出一個反竊聽裝置,拿出一個小型的藍牙音響,播放一點舒緩身心的音樂,拿著本小本本走了出來。


    “你叫什麽名字啊?家鄉是哪裏!······”溫和的如同鄰家同伴的日語聲響起。


    遭受兩個多小時酷刑,無論是身體和精神都處於極度虛弱中的野口如同傀儡一般臉上帶著癡傻的表情開始老實迴答。


    在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確認野口說的是真話後,馬良開始問一些機密的消息,野口也是知無不答。


    “我們是隸屬於梅機關的小組,我們是負責電訊分隊的保衛工作,我們小組的任務是負責···········”


    “那你知道你們小組其他人的身份嗎?”馬良繼續問道。


    “當然,上次我外出往死信箱送情報時,由於軍統那幫人抓人,所有外地人都被抓了,一天後才放出來,我意外看到了前往我放情報的死信箱取情報的人,後來我又在山城進源街的雲來魯菜館看到他,他是飯店的一個夥計,正在門口攬客~~~”


    “上上次和酒井組長外出與人接頭時,我擔任掩護工作,無意中看見接頭人的車牌號~~~~”


    “那你好厲害,這些細節一般人可注意不到,真不愧是帝國最優秀的特工啊!”馬良繼續引誘。


    “那是當然,我還知道另一個人的身份,他以為他換了裝就能掩蓋身份了,可他身上的油墨味道騙不了我,他不是在印刷廠工作就是在報社工作,一點都不專業,出門前也不知道好好洗掉身上的味道,不像我,每次都是把所有細節都考慮到位,可上級還是不讓我做情報工作,而是做枯燥的情報保衛工作,真是大才小用····”


    (聽到這裏,馬良笑而不語,就你那遇點事就緊張的如同發動機一樣亂跳的心髒,能放你這種成色出來執行任務就不錯了,還想執行更細致的情報工作?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


    隨著馬良的一點點引誘,野口如同竹筒倒豆子,不分大小把心裏藏著的秘密全都說了出來。


    問完後,馬良看了下手表,藥效時間要到了,平靜的脫下白大褂和口罩,收起了所有的工具。


    為了拿到最真實的情報,馬良沒有繼續玩嚴刑逼供這套,萬一這個野口熬刑不過,搞個假情報,自己根據假情報布置,立刻就會驚動原本就處於極度戒備的同小組成員。


    所以為了保險,也為了不浪費時間,馬良奢侈的給野口上了點科技手段。


    隨著馬良走出審訊室的大門後的關門聲,意誌力堅強能抗住大刑的野口從藥效中驚醒。


    就在剛才他做了一個夢,夢裏他遇到了自己最好的發小,他將自己的心裏話事無巨細的都講給了發小聽。


    “是做夢還是我在昏迷中說漏嘴了?”


    堅強如同野口,此時也開始不斷後怕起來,科技後遺症開始出現,野口的記憶開始混亂,開始胡亂大喊:


    “來人啊!來人啊!”


    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說沒說,想要求證,不過得到馬良指示的劉供奉沒有繼續審訊他的意思,隻是晾著他。


    於此同時,山城進源街上的雲來魯菜館的老板,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拿著剛剛從暗房裏洗出來來的安插在警察局內線送來的三份驗屍報告的照片,報告上三人都死於氰化物中毒。


    看著報告中三人毫無生氣的屍體,東野間男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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