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餘潛伏的日軍特工和漢奸間諜,那就隻能靠軍統自己慢慢來了抓了。


    “是!”


    楚婕聽到馬良的安排,心中大鬆一口氣,沒有特工願意麵對內部審查。


    馬良繼續低頭看監視記錄,楚婕懂事的就要離開馬良的辦公室,不過在她剛轉身後,又重新轉身迴來,一臉想欲言又止的表情。


    馬良的感官何其敏銳,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他,頭也沒抬,問道:


    “還有什麽事嗎?”


    楚婕聽出馬良並沒有不耐煩的意思,趕緊把困擾自己的疑問問出來:


    “六哥,你是怎麽判斷出一號金魚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監視,我們隻是從那個電器維修行經過而已,您甚至都沒有主動把目光往裏麵看過。”


    作為全程作為掩護人員跟馬良腳跟腳,同樣經曆了馬良經曆的一切,楚婕敢肯定,馬良在出主監視點之前都沒有發現日軍特工已經發覺了。


    但是馬良卻在僅僅是經過後就判斷出,這讓楚婕怎麽也想不明白,到現在為止,她的腦子裏都在想這個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馬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解釋道:


    “我的鼻子比較靈,在路過那家電器維修行時,我聞到了燒紙的味道!然後我臨時起意進店偵查,一進店我就聞到後院傳來的燒紙味道,加上那個店員的表現有些反常,你沒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嗎?”


    “就這憑借燒紙味道?”楚婕有些不敢置信,馬良就憑借這個到處都有味道就果斷做了決定。


    同時楚婕也飛快迴憶當時看見店員的表情,是有那麽些不對勁。


    馬良用結果倒推過程,成功的把楚婕繞進去了。


    見到楚婕還在拚命迴憶,馬良看了看手表,離開抓捕兩個日軍活口已經過了4個小時了,火候已經差不多了。


    於是馬良起身,交代楚婕道:


    “今天我們之間的談話是絕密,對外要宣布是一號金魚專案組工作出了紕漏,至於內部可能存在鼴鼠的消息要絕對保密,不要打草驚蛇了,你繼續情報分析科主持工作,全麵把控所有工作。”


    說完,馬良就獨自出了軍統總部大門,現在內奸的嫌疑還沒排除之前,所有身邊的人都要納入懷疑。


    在黑夜中馬良不斷轉換了路徑,最終在一個暗巷中馬良取出了自己的早就換上了山城牌照的汽車,快速向關押外麵的在電器維修店裏抓捕到的兩名活口的安全屋疾馳而去。


    四十分鍾後,在依靠掩護用的警察證件通過了好幾道分區的檢查後,馬良來到了位於山城郊區獨立的一棟老房子外。


    這是馬良接手反諜處後,撥出經費和設備由劉供奉親自帶人打造的絕密大型安全屋,知情人隻有馬良和劉供奉。


    對過暗號後,馬良就直截了當的來到位於地下的審訊室。


    審訊室內,一絲不掛的被麻繩吊在半空中,隻有腳尖能觸地,大夏天的,野口居然在不斷打冷顫。


    渾身都是皮鞭肆虐過的血痕,身上其他各種大型留下的或者燒,或烤的痕跡也不少。


    這種公開抓捕的特工,要的就是快速拿到口供,各種大刑不會有任何顧忌,因為他們基本沒有可能被策反了。


    “現在有什麽要說的了嗎?”行刑的特工厲聲喝問道。


    野口還是如同最開始一樣,一聲不出,眼神中全是求死的死寂。


    行刑的特工也見慣了這種日軍特工,二話不說,拿起一旁沒有接入外線的野戰磁石電話,熟練至極的將電線一頭的夾子夾在野口的球上。


    這招饒是野口這種求死意誌堅決的人眼神中都不免有些忌憚,不斷的扭動身體,想要把夾子給抖掉。


    可惜,這些都是無用功,隨著行刑特工的一聲獰笑,雙手開始不斷轉動起磁石電話的把手,電流迅速從野口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湧入。


    “啊·····”


    野口如同一條被扔進油鍋的魚,不斷的瘋狂搖擺,過電三十秒後。


    一旁負責觀察審訊人員狀態的審訊的特工趁機冷冷的勸道:


    “我們有過測試,這種強度的電流要不了你的命,但是一次性超過一分鍾,還是會留下不可逆轉的傷害,我相信任何男人都不會願承受那個結局的。”


    “唿唿唿唿·······”


    野口喘的如同風箱一樣,可還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md,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此作態激怒了審訊的特工,手一揮,一旁的負責轉動磁石電話手柄的特工立刻又開始轉起來。


    黑暗中看了幾分鍾了審訊後,意識到這個野口一時半會不會招供的馬良退出審訊室,問劉供奉:


    “那名女特工交代了嗎?”


    “交代了!我從總部借了兩個精通婦刑的老家夥,手段稀奇古怪,隻用了兩個小時就撬開了她的嘴,現在正在做筆錄,按照規矩要反複打亂不斷詢問,現在正式口供還沒出來,所以沒有用枝子的口供來誘供這個男特工。”


    “不過根據目前的情況可以得出,這個自稱叫做枝子的女特工是這個日軍情報小組的電訊員,主要負責收發電報,從其手指上的特殊繭子可以佐證。死的那個叫做酒井平山,是電台負責人,情報的交接都是由他負責,現在這個叫做野口,是酒井平山的警衛和交通員。”


    劉供奉想起自己因為好奇觀摩兩個婦刑高手對枝子的用刑的情形,饒是他如今也算是見過屍山血海的人物,可依舊出現了應激反應。


    對於這個結果馬良並不意外,雖說有研究表明,女性對疼痛的耐受力比男人強,更能抗住酷刑。


    這個結論沒有問題,但是那是針對極端情況。


    可要是平均下來,女性在酷刑麵前還是弱者,尤其是對傳言對日軍女特工極為有研究的軍統而言。


    不過這個枝子的招供對馬良而言沒有任何意義,這個小組的密電碼早就被馬良破解了,電報內容對馬良而言是透明的。


    那些電報裏的情報涉及的情報不會說提供這個情報的人員的具體信息,或者是身份,最多是一個雙方約好的代號,如“錘子”,“黑桃k”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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