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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如是說著,隻見四個妙齡少女,從其後麵走出,前麵兩人搬放琴桌,後麵兩人搬放古琴!/p


    奇也怪也!這鳳求凰大多是男人為女人彈奏,今日怎到反了過來,眾多江湖人士中有懂音律的嘀咕道!/p


    隻見易如是蓮步移動,款款坐到古琴之後,藕壁微動,那如蔥小指就按在古琴琴弦之上,緩緩撥動琴弦。/p


    “鳳求凰”傳說是漢代古琴名曲,是漢代才子司馬相如追求卓文君所彈奏的琴曲,全曲言淺意深,音節流暢明亮,體現的感情熱烈奔放而又深摯纏綿!/p


    隻見易如是輕啟朱唇,肖蔥指同時而動,歌曰“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頑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意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憾我思使餘悲。/p


    她聲音婉轉清亮,與古琴之聲完美切合,琴與情同時噴發而出,有時急如驟雨,有時輕如細語,相互交錯而彈奏,像珍珠落入玉盤,又像桃花源隱世中的花中鶯語,突而又夾雜著幽怨的訴說,像地下暗泉嘀下的聲音,突然又是情人耳邊的低語,起伏不定。/p


    銀瓶咋破,四座無聲,唯見西湖之中月,連窗外畫舫之中的煙歌燕語也都停留下來!久久無聲!/p


    諶寧沉沁在這琴聲中,久久不能自拔,雖未經情事,卻也心中有所感觸!這琴聲仿佛抓住每個人的心思,抓住每個人埋在心裏的秘密,直透心靈,讓每個人都沉醉。/p


    陳子良呆呆發愣,蘇微雨更是不堪,眼角已留下晶瑩的淚。而諶寧心裏想的是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們怎麽了!/p


    每個人心裏都有秘密,都有放不下的事情,這琴音卻能勾動,不愧是名滿江湖的三絕美人!/p


    待眾江湖人士迴過神來,哪還有易如是的身影,隻見一彎弦月掛在天邊,似乎是對這場精彩絕倫的盛會見證。/p


    座中淚下如雨者多不勝數,把青衫打濕!/p


    餘音繞在空中,仿若未消退!/p


    諶寧抬頭望去,不見易如是的身影,甚至她的樣子都已模糊,隻剩下心目中的一抹紅影,仿若在天邊,卻又在心裏!/p


    陳子良已經琴音中迴醒過來,怔怔出神。/p


    蘇微雨抹掉眼角的淚珠,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斜眼偷看諶寧,怕諶寧看到她此時的窘態。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琴音勾動了她心裏什麽迴憶!/p


    諶寧裝著沒看見,怔怔地看著窗外那一彎湖心之月!從窗外而來的清風,吹起諶寧的長發!/p


    驀然,諶寧說道“兩位是否已經餓了,聽如是姑娘一曲,盡得人生五味啊”。/p


    這三十兩銀子花得還算值得,在眾人清醒以後,店小二推門進來,為各房間收拾從新上新的酒菜!/p


    陳子良道!“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人生得聽此曲,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說起來我們也是托諶寧兄弟的福氣”!/p


    蘇微雨道:“舞文弄墨,就是好聽而已,怎麽聽著一股酸悠悠的味道。”/p


    諶寧道:“夜已深,等酒菜上齊我們就開吃吧”。/p


    雖然剛吃了沒過多久!但肚子真的有點餓了!正說完,一個和剛才同一檔次的飯菜上了上來!當然是不從樣的,要不這三十兩銀子怎麽說劃得來呢!/p


    正在此時,一隊血紅色衣服的人進入樓外樓!/p


    樓外樓老板顯然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殷勤地問對方的詢問!客官請!請問是坐二樓雅間還是一樓大廳!/p


    因為價格的不同,二樓雅間和一樓大廳的江湖人士倒也沒享受到諶寧等三樓的待遇!/p


    蘇姑娘,你的老對手到了!陳子良道。/p


    蘇微雨眼神寧靜,看不出什麽波動!/p


    狠狠地道!“這幫狗雜種,終是不安穩,師門規定,外出曆練,見到血色江南的人,一律殺無赦”,不過師門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還存在,據師門的記載,他們已經消失了金三十餘年。/p


    諶寧道:你的師門真是霸氣!不知什麽深仇大恨,門下弟子見麵就要見生死。/p


    陳子亮道!也許你還不知道血色江南的來曆!我道門雖然沒有蘇姑娘的師門過激,但是也有規定,如果見著血色江南的人為惡,一律斬殺。/p


    為首的血色江南對樓外樓店小二道,給我們來間二樓的雅間吧!/p


    客官請跟我來,說著領著一幫人朝二樓的一個雅間走去!/p


    店小二道!客官需要什麽盡管吩咐!/p


    為首的血色江南頭領道!你看著安排上菜,多上點北方口味的!/p


    這首領麵目較長,手拿一把長刀,這是臉色蒼白,像常年不見陽光,雙目細長陰冷,嘴唇薄如蟬翼,不帶任何的人情味!他名為焦一,是血色江南杭州的分香主!/p


    見店小二出去!一個手下道!香主,上次其他香主截殺那小娘們,大敗而歸,這次堂主聽線報說那小娘們在這樓外樓,派我們來盯住,我們要不要直接動手,可是這裏人多眼雜!怕是有點不穩妥。/p


    話說上次劉香主才一見那小娘們,再官道上那小娘們直接就動手了!也不知道和我們血色江南有何過節!不過上次劉香主吃了大虧!劉香主與堂主是兄弟,這場子堂主一定會幫他找迴來!/p


    焦香主陰冷地看了看著手下一眼,也沒有說話!這手下心裏像是被毒蛇叮咬一樣,卻再也不敢多說。/p


    不一會兒,店小二把酒菜上齊,一行人隻顧吃食,再也沒有人說一句話,氣氛沉重凝結!/p


    蘇姑娘:你且說說這血色江南的底細,這幾天為我的傷讓兩位勞心勞力!也沒有來得及細問,這次正好說說,我師門也沒有太多的記載,想必蘇姑娘的師門比我們知道的更為詳細。陳子良對蘇微雨道。/p


    蘇微雨迴道:“怕是對你們以後行走江湖不便,一直未對兩位說道,如果兩位不問,我也不想主動說,倒是陳道友說師門也有如此規定,那我就說說吧”。/p


    諶寧道:“那是,二位說說,我也好長長見識,這血色江南,一聽名字就是充滿血腥味,估計也不是什麽正道人士的的幫派”。/p


    蘇微雨接著道:“諶寧兄說得沒錯,這血色江南創立於隋末,是宇文閥門的底子基礎,自隋朝建立以後,大勢打壓門閥,但門閥勢大,根基深厚,各大門閥世家也就低調行事而已,但根基未損,自楊廣登基以來,對門閥世家打壓放鬆,各大世家開始興風作浪,其中以宇文門閥最盛,傳說這宇文門閥乃後周皇室之後,一直密謀複國,楊廣昏庸無道,任由各大門閥發展,他想的不是遏製門閥發展的命脈,而是想著為自己所用,各大門閥相互牽製”。/p


    蘇微雨抿了一口茶!接著道:“宇文門閥乘機發展,並與之相交好世家蠱惑楊廣三征高麗,並利用後周留下部下在民間發動叛亂,楊廣三征高麗,窮兵黷武,這三次均已失敗告終,朝廷損兵折將,對門閥的控製更弱,加上民間叛亂,楊廣還大修宮殿樓宇,朝廷國庫一日不複一日,宇文化及進奉讒言曰江南乃富庶之地,可修一運河貫通南北,一是加強加強對南方的統治,二是可以南巡讓南方民眾也知道隋朝是個偉大的朝代,隋朝有這麽偉大的皇帝陛下”。/p


    蘇微雨再次抿了一口茶!道:“這次楊廣還算比較比較清明,未批準宇文化及的建議,宇文化及隨在帝都大勢散播江南多美女,各個如花似玉的言論,並讓自己一派大臣日日向楊廣匯報財政空虛,無法為續,楊廣好色,天下皆知,隨想這運河修建雖耗費錢財,但讓江南各地抽一抽,也不是不可能,再說,這運河修起來後南北通透,交通便利,對天下百利而無一害,自己還能趁此運河修建後,每月南下江南,那時這江南美女,還能逃脫我手,於是在宇文化及第二次建議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p


    接著道::“宇文門閥在北方根深蒂固,苦於無法插手南方各勢力,此次修建運河,不但能再次削弱楊廣的時運,還能在南方發展實力,這宇文化及真是打的好算盤,然而朝中苦天下者亦有,正直大臣和一些門閥世家強烈反對,這一派以獨孤世家的獨孤皇後為首,日日勸諫,但楊廣在宇文化及的蠱惑下,那還聽得進建言,一意孤行,話說這要是單純的修建運河,對天下南北的發展還真是有利,但這一開始就夾雜許多個人的心思,對江南和天下百姓那就是苦難了”。/p


    陳子良接著蘇微雨的話語道:“宇文化及在修建運河時不但趁機組建勢力,而且還大勢搜刮民財,江南百姓苦不堪言,各種苛捐雜稅接踵而至,這血色江南就是為了鎮壓運河兩岸的百姓而發展壯大,可謂是兩手血腥,據說他們的製式服裝就是反抗百姓的鮮血染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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