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營長,你還病著呢。”譚筱琴和邱天美連忙跟著追出去。

    邱天美手裏拿著的那份假的結婚申請報告被她撕了,也被她丟進了垃圾桶裏。藍若梅要是還能保持冷靜,不被一切的假象蒙蔽,她就會發現漏洞的,因為結婚申請報告是霍東禹和譚筱琴的,又怎麽可能出現在邱天美的手裏?

    漏洞這麽明顯,可惜藍若梅已經被霍東禹和譚筱琴的“親密”接觸氣到了,失去了冷靜。

    霍東禹也是摸準了這些,才會讓邱天美最後才出現。

    霍東禹刮出了房,急匆匆地就往樓下跑去,早就把譚筱琴和邱天美的話拋在腦後了。他甚至沒有來得及穿多兩件衣服,更不管自己此刻還生著病。他的腦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追上藍若梅,向她解釋一切都是假的。

    大哥不生她的氣了,大哥娶了藍若希。

    對了,大哥一直都對藍若希很好的,在大哥還沒有宣布藍若梅是他的女朋友時,大家都一度誤以為大哥愛的是藍若希。

    沒想到現在大哥真的娶了藍若希。

    既然大哥不生若梅的氣了,也娶了藍若希,算是完滿了,那他和藍若梅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霍東禹此刻真恨自己不是雲中青鳥,不能立即飛上藍天去追趕已經坐著車離開了軍營的藍若梅。

    “營長,你怎麽不多穿兩件衣服就出來?你還病著呢。”霍東禹跑下樓來,看到他的戰士們立即關心地說著。看到霍東禹臉上有著從沒有過的心慌以及焦急,他們都了然地在心裏笑了起來,他們的營長就是嘴硬,臉冷,平時在他們的麵前極力表現得不喜歡藍若梅的樣子,還老是想趕藍若梅離開,誰知道藍若梅前腳剛走,他們的營長後腳就追下來了。

    “關雲懷和若梅離開了多久?”霍東禹察覺不到冷意,焦急地問著。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能不能追得上關雲懷和藍若梅。

    他一邊問著,一邊就向一輛車跑去,打開了車門,就往車內鑽。那動作之神速讓所有戰士都不禁咋舌。營長就是營長,速度也是他們的一倍哪。

    “才離開了十幾分鍾。”一名戰士的迴答都被霍東禹遠遠地拋下了。

    “東禹,你的手機,還有,多穿兩件衣服。”譚筱琴和邱天美已經雙雙地追了下來,譚筱琴手裏拿著兩件霍東禹的衣服,邱天美手裏拿著他的手機,她們也是跑出了房間才記起霍東禹沒有穿著多少衣服就跑出來了,然後她們才折迴房裏

    幫霍東禹拿的。

    兩個人快步地朝那輛已經被霍東禹開動了的車跑去,兩個人攔下了霍東禹的車,霍東禹緊急刹車才沒有撞到她們。

    “給。”

    兩個女人動作迅速地把東西塞進車內給他,然後譚筱琴感動而焦切地說著:“快去追吧,不過路上一定要小心些,一定要向她解釋清楚,別再讓自己後悔了。”說完,她錯開了身,讓路給霍東禹離開。

    她心裏其實也是很苦澀的,自己喜歡的男人對另外一個女人那般的深情。

    看著霍東禹開著車,飛一般地離開了軍營,譚筱琴的眼睛都濕潤了,覺得自己沒有喜歡錯人,霍東禹值得她去喜歡。

    如果霍東禹真的追迴了藍若梅,她就會真心地祝福他們,再也不會和藍若梅爭奪霍東禹,霍東禹雖然很好,可她也不錯,她相信放棄霍東禹,她還能找到更好的。

    如果霍東禹追不迴藍若梅,真的錯過了藍若梅,那麽她也會用她一生的柔情去捂熱霍東禹那顆冰冷的心。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想,我除了祝福,是不可能得到他的感情的了。”邱天美比譚筱琴更坦蕩,看到霍東禹為了藍若梅瘋狂,她直接就退出了,不再當藍若梅的情敵,隻有滿心的祝福。

    藍若梅不容易呀,出身那般的富裕,卻敢拋下一切勇於追求自己心中所愛。

    要是她真的和霍東禹成其好事,她才會覺得老天爺的眼睛是睜著的。

    譚筱琴看著車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

    兩輛車在通往軍區的路上飛馳著。

    一輛前一輛後,兩輛車開出軍營的時間相隔了十幾分鍾,別小看這十幾分鍾,往往十幾分鍾就能拉開一大段無法跨越的路程。

    “嫂子,到底怎麽迴事?好端端的,你怎麽哭成這個樣子了?是不是我們營長欺負你了?你怎麽急著要走?譚醫生和邱護士可是如狼似虎一般地盯著我們營長呢,嫂子一走,不就正好便宜了她們嗎?嫂子,你不是很愛我們營長的嗎?你就真的這樣走了?”關雲懷一邊開著車,一邊關心地問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藍若梅。

    藍若梅臉朝窗外,默默地流著淚,聽到關雲懷的問話,她隻是搖了搖頭,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心,早就碎了。

    碎成了一塊一塊的,掉落在地上,她已經沒有力氣再撿拾起來了,而霍東禹更不可能會撿拾的,他如果會撿拾就不會讓她的心碎。

    看著那份結婚申請報告,看到霍東禹蒼勁有力的大字簽在那申請人姓名上,她就覺得自己的世界崩潰了。

    被他冷漠對待了那麽多年,她以為她已經練成了金鋼不壞之身,任他怎麽對待她都不會死心的。現在她才知道她錯了,她是人,一個深愛著霍東禹的普通女人,她並沒有練成金鋼不壞之身。她承受不起這個消息,承受不起。

    她以為他也是愛她的。

    她以為總有一天,他會執起她的手,勾起她的下巴,深情地凝視著她,對她說道:“若梅,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她以為有情人終是能成眷屬的。

    誰想到,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一廂情願。

    他對她的關心,對她的照顧,都是看在霍東銘的份上,因為在他的心裏,她隻是他的大嫂。

    永遠都不會有那麽的一天到來,他會執起一個女人的手,會勾起一個女人的下巴,會深情地凝視一個女人,會說那句深情的話,可惜他不是對她說,他是對譚筱琴說。他對譚筱琴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

    二十八歲的她一向都隻相信日久生情,不相信一見鍾情,可是這四個字如今就出現在她最愛的男人身上。

    怪不得他對譚筱琴那般的溫柔。

    越是想著,藍若梅的心就越是揪痛。

    她俏麗的臉上淚跡斑斑,緊緊地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臉色還有幾分的蒼白,不停地滑出淚水的眼睛都紅腫起來。

    “嫂子。”關雲懷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也是極其難受的。

    從藍若梅來到了軍營裏,大家都把她當成了霍東禹的妻子,都叫著她嫂子。雖然兩個人還沒有結婚,霍東禹也總是對藍若梅冷冰冰的,他們都能看出霍東禹的眼神其實是跟著藍若梅轉動的。他們都以為到了最後,他們這一聲“嫂子”會叫得名正言順的,誰想到風雲傾刻間就變幻了,藍若梅竟然要離開了,還是哭著離開的,看她那個樣子,關雲懷就知道是自己的營長重重地傷害了藍若梅。

    “雲懷,求你再快點,行嗎?”藍若梅總算扭過頭來了,她抬起哭得紅腫的雙眼看了關雲懷一眼,說出口的話滿是哭腔,讓人聽著心裏就發酸,心生憐惜。

    關雲懷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把車速開到了最快,瞬時,車就如同飛起來一樣,急速前進。

    藍若梅又扭頭看向了窗外,她雙手緊緊地相互抓握著

    ,那是痛苦的。

    迴家。

    她想立即迴到家裏。

    隻有親情才能安撫她這顆為情而受傷的心。

    關雲懷的車速加快了,霍東禹更是難追上了,哪怕他的車速也是最快的,就像開飛車一樣,可是關雲懷的車比他早開出十幾分鍾,距離本就拉開了的。

    若梅,等我!

    霍東禹緊緊地握著方向盤,雙眸緊緊地盯著前方的路,心裏焦急地說著。

    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就該早一點打個電話迴家的,他應該早一點把藍若梅來了這裏的事情通知大哥的。那樣的話,他也不用痛苦糾結了一個月,藍若梅此刻也不會被他傷得匆忙離開。

    都是他的錯!

    他過於憂慮,隻想著保護她,沒想到他的憂慮反倒成了拖累,他的保護反倒成了傷害。

    霍東禹的心也是揪成了一團,鑽心的痛襲來,讓他遍體都是痛。

    車,如飛一般,他還是嫌車不夠快。

    但,卻也無奈,因為他已經把油門踩到了最頂峰。

    風,唿唿。

    時間也隨著大風不停地流逝。

    傍晚時分,關雲懷把藍若梅送到了軍區。

    “嫂子,你真的要走嗎?”關雲懷看到藍若梅提著簡單的行李,下了車,忍不住也跟著下車,最後一次問著。

    這個小夥子把藍若梅當成了嫂子,當成了姐姐,他比其他戰友們都要心疼藍若梅。

    “雲懷,謝謝你。”藍若梅苦澀地說著:“我走了,天要黑了,你先在這裏過一夜,明天天亮了再迴去。”說完,她深深地,戀戀不舍又帶著絕望地向來路看了一眼,便扭頭,攔下一輛計程車,不管已是傍晚,往飛機場趕去。

    看著藍若梅帶著傷心,帶著痛苦,帶著絕望,又帶著戀戀不舍地鑽進了計程車,絕塵而去,關雲懷禁止不住在心裏自問著:情,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有些人因它而喜,為什麽又有些人因它而悲?

    直到計程車消失在眼前了,關雲懷才鑽進車內,調轉車頭往迴走去,就算傍晚了,他還是要趕迴營裏。

    他才開了兩分鍾,就和霍東禹迎麵相遇了。

    霍東禹認得他開著的那輛軍車是他們營裏頭的,立即停下了車。

    關雲懷也停下了車。

    看到霍東禹還是追來了,關雲懷鬆了一口氣,覺

    得霍東禹還是愛著藍若梅的。可他的氣還沒有鬆完,又緊緊地提了上來,因為藍若梅已經坐著計程車往機場而去了。

    “營長,你怎麽現在才來,你怎麽不早點來,嫂子她都坐著計程車趕往機場了。”關雲懷一下車就迎上前,心急地對霍東禹說著。

    霍東禹看到他的車時,原本是滿心歡喜的,以為藍若梅還在他的車內,以為藍若梅改變了主意,不再走了,他一下車,那雙厲眼就往關雲懷的車內掃射著,耳邊傳來關雲懷的聲音時,他再度如遭雷擊,整個人都焦了。

    他還是來遲了一步!

    她走了!

    她真的走了!

    她帶著對他的怨,帶著對他的愛,帶著誤會,就這樣走了。

    他多麽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她那麽自信,怎麽就被他打倒了?怎麽就這樣走了?

    怎麽辦?

    “營長,現在趕到機場,不知道還能不能攔下嫂子。”關雲懷看到霍東禹那張麵如死灰的臉時,也跟著著急,連忙提醒著。

    下一刻,霍東禹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關雲懷傻眼了。

    他們的營長是鬼嗎?怎麽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那兩輛軍車怎麽辦?他可沒有通天本事開著兩輛車迴去。

    算了,先不去了,把車開到軍區裏停著,等營長的好消息,順便也讓那些八卦的領導們死了心,以後都不會再當霍東禹的媒人了。

    藍若梅到達機場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剛好有一班晚班機飛往t市的,她立即買了一張機票,好在去t市的人並不多,還有機票,否則她都無法立即就迴家。

    匆匆地上了機,她的心是空的。

    坐在她的位置上,她的神情變得有點呆,淚不再流,但心依舊在痛。

    很快地,飛機衝上了黑色的蒼穹,把她帶離了她呆了一個月的西藏,飛往生她養她包容她的t市。

    老天爺要捉弄人的總是差那麽一點。

    就差那麽一點,霍東禹就趕上了的。可,在他趕到機場的時候,藍若梅坐著的那班機已經衝上了黑色的夜空,時間相隔僅是一分鍾,就是差那麽的一點呀。

    得知藍若梅登機了,飛機也起飛了,霍東禹頓時失去了力氣,軟坐在候機室裏的椅子上,還在上氣接著下氣喘著,他跑得那麽急,不敢稍停一秒,結果還是沒有追上。

    “若梅……對不起!”

    霍東禹呢喃著。

    在飛機上是要關掉手機的,他也沒有辦法打電話給藍若梅。

    在他重重地傷了藍若梅後,隻怕他的電話,藍若梅也不會再接了吧?

    隔天。

    午後。

    藍藍的天空上,一架從瑞士方向飛來的客機緩緩地在t市最大的機場上降落。

    飛機停穩後,飛機上的客人陸陸續續地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人群中,最為顯眼的是一對散發著幸福甜蜜的男女,那男的高大俊美,雖然俊臉上有些峻冷,但那深沉的眼眸裏卻掩不住對那個女人的溫柔以及寵溺。那女的,身材高佻,一頭烏黑的短發,一張白裏透紅的美麗瓜子臉,一雙漂亮,宛轉之間都流盼著靈動的杏眸,兩片紅灩柔嫩的唇瓣就像水蜜櫻桃,引誘著男人們。

    她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那笑有著點點的嬌羞,更多的是幸福。

    不用說,這兩個人便是霍東銘和藍若希了。

    以霍東銘的財力,他大可以包專機迴來,不過藍若希喜歡平民化,他依著她,順著她,陪著她一起和其他人一起坐著普普通通的客機迴來。

    “大少爺。”

    霍東銘的兩名保鏢早就等候在機場裏了,看到兩個人下了飛機,立即迎上前來,恭恭敬敬地叫著霍東銘,然後又看向藍若希,語氣更加的恭恭敬敬:“大少nainai。”

    “嗨,好久不見。”藍若希大方地和兩名保鏢打著招唿,對於自己的身份轉變,她已經能坦然了。被霍東銘每天晚上壓著……她想不坦然都不行了。

    “這是行李票。”霍東銘把行李票遞向了石彬,沉聲說著。

    石彬接過了行李票,替兩個人提行李去了。

    “若希,走吧。”霍東銘擁著藍若希,溫聲說著。

    藍若希點點頭,任他擁著走出機場。

    霍東銘那輛勞斯萊斯停在機場外麵。

    兩個人走出機場的時候,石彬已經取迴了兩個人的行李,正在把行李往停在勞斯萊斯後麵的那輛黑色轎車內塞。

    另外一名保鏢替兩個人拉開了車門,在兩個人鑽進了車內,那名保鏢才鑽進駕駛座上,發動了引擎把兩個人載著往金麒麟花園而迴。

    豪庭花園,藍家別墅。

    偏廳裏,葉素素默默地坐在沙發上,手裏正

    捧著藍若梅的相片在看,臉上掩不住擔心。

    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了,她的大女兒離家已經一個月了,女兒到底在哪裏,她現在都還不知道。

    不知道是那些人的辦事能力差了,還是在倘大的一個中國裏尋找一個人,困難得如同大海撈針,竟然那麽長時間都沒有迴音。

    就連霍東銘那裏都還沒有消息傳來,其他人的能力她可以不相信,但霍東銘的能力,她卻不能不信的。

    霍東銘那裏安排尋找藍若梅的人都還沒有找到,其他人那裏就更不必說了。

    “若梅,我可憐的孩子,你到底在哪裏?你怎麽就這麽的狠心,難道你一點也不記掛著媽嗎?你怎麽就能這樣一走了之的?你和東銘發生了什麽事?如果你真不願意嫁給東銘,你怎麽不向我們提出來?為什麽要選擇離家出走這條路?”

    葉素素喃喃自語著,卻忘記了她曾經是多麽希望藍若梅嫁給霍東銘的,在藍若梅逃婚之初,她心裏也有著怒意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加上畢竟是一個母親,怒意消失之後,換上的便是無止境的擔憂。

    其實藍若梅會逃婚,除了她決定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幸福之外,還有一部份原因是兩家人一手造成的。

    如果不是兩家人一直把他們當成一對兒來看,也不會準備了一切,就等著兩個人登記舉行婚禮。

    再有,霍家的強大,也是讓藍若梅選擇落跑,也不敢輕易把自己愛的人是霍東禹說出來。霍東禹害怕霍東銘傷害她,她同樣害怕霍東銘會傷害霍東禹。

    “素素,你怎麽又在看那個不孝女的相片了。若希和東銘今天會從瑞士迴來,你這個樣子可別讓東銘看到了,他雖然娶了若希,對若希也好得很,似乎是不介意妹代姐嫁,可若梅那不孝女帶給他的痛苦和失落,還是存在的,看到你老是看若梅的相片,說不定他會不開心,更會影響到若希和他的感情呢。”藍非凡從大廳走了進來,看到葉素素在看藍若梅的相片,立即說著。

    他在葉素素的身邊坐下,嘴裏雖然罵著藍若梅是不孝女,卻也手賤地從葉素素手裏接過了藍若梅的相片,細細地凝視著曾經是他左膀右臂的大女兒相片,眼裏流露出擔心。

    “這丫頭到底藏到哪裏去了?唉!真是氣死人了。”藍非凡看了一會兒後,就把相片還到葉素素的手上,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若希現在跟了東銘,有東銘寵著,疼著,她會幸福的,可是若梅,卻下落不明。

    非凡,我們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呀,怎麽會逼得我們的大女兒離家出走的。”葉素素苦澀地說著。兩個女兒都是她的心頭肉,卻一個幸福,一個下落不明,就如同悲喜交集。

    “不是我們逼她離家出走的,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平時東銘對她那麽好,為了她,在外麵不曾傳出過半點的緋聞,在豪門裏,試問有幾個人能像東銘那般潔身自愛的?她對東銘也不錯,兩個人的感情那般的深,決定了婚期了,臨到登記了,她才來跑人,這是誰逼她呀?”藍非凡不認同葉素素的話。

    霍東銘和藍若梅算得上是自由戀愛的,雖然沒有大風大浪,也有了那麽多年了,他們都覺得結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兩家父母可不曾強製幹涉過他們的感情。

    再說了,霍東銘是他們能強製的嗎?

    “若希和東銘今天迴來,等會兒會來看我們的,你要是再這樣悶悶不樂的,若希看到了心裏也會難過的。她才新婚,又等於是代替若梅嫁的,我們做父母的千萬別影響到她的婚姻呀。我們看到的東銘對若希是很好,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心裏還有沒有若梅的。”藍非凡看到妻子還在凝視撫摸著大女兒的相片,忍不住再次勸說著。

    聞言,葉素素撫著藍若梅相片的手僵了一下,片刻,她才把藍若梅的相片收起來。

    “老爺,太太,大小姐迴來了。”管家忽然興衝衝地從外麵走進來,笑著衝夫妻倆說道。

    夫妻倆反彈xing地站了起來,一齊看著管家,不敢相信地重複問著:“你說誰迴來了?”

    “爸,媽。”一道他們日思夜念了一個多月的聲音傳來,夫妻倆都忍不住一震。

    是藍若梅的聲音。

    再扭頭,便看到了藍若梅站在偏廳門口,滿臉倦意地看著他們。

    藍若梅連夜從西藏飛迴t市,原本是一早就到的了,不過她不想在半夜打擾父母,才在機場等到天亮,又害怕自己憔悴的麵容讓父母看到傷心,便先到了一間賓館裏休息了半天,洗了一個澡,吃了午飯,才迴來。

    而她從上飛機起,就把手機關了機,到現在都不曾再開機。

    她是想用逃避的方式逃避關於霍東禹的消息。

    “若梅,真的是你?”葉素素迴過神來,立即衝上前去,一把將藍若梅扯進了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摟著,高興的淚水已經不受控製地滑落了。

    “媽,是我。”藍若梅也哭了,她本來就

    是帶著一顆受傷的心迴來的,此刻被母親摟入了懷裏,她的淚更是止不住,再一次滑落。

    果然,還是母親的懷抱最溫暖,還是母親的懷抱包容xing最大,哪怕她做錯了事情,母親依舊會用一顆慈母之心來包容她的過錯。

    “若梅,你……讓媽擔心死了,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怎麽能一走子之……”葉素素緊緊地摟著忽然迴家的大女兒,哭哭啼啼的。

    “媽,對不起。”藍若梅輕輕地退出了母親的懷抱,仰起了淚顏,歉意地道著歉。

    看著她充滿憔悴的臉,葉素素更加心疼了。

    抬手,輕輕地拭去藍若梅臉上的淚水,泣聲說著:“迴來就好,迴來就好。”

    藍若梅也替葉素素拭去了淚水,然後才轉身,麵對沉著臉的藍非凡。

    她上前兩步,站到了藍非凡的麵前,歉意地叫著:“爸。”

    “不孝女!”藍非凡一抬手,就是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她的臉上立即浮出了鮮明的五個手指印。

    “非凡。”葉素素趕緊搶上前,用身體擋在藍若梅的麵前,瞪著藍非凡,說著:“非凡,你怎麽可以打若梅。”

    “她大不孝,我怎麽就不能打她了?她不想嫁給東銘,她可以說出來,為什麽非要逃婚?她可曾想過她這一逃婚,會帶給我們藍家多大的災難?東銘那樣的憤怒,那般的生氣,她可曾想過,我們該如何去平熄東銘的怒火?如果我們平熄不了東銘的怒火,東銘一怒之下對付藍家,兩家交情隨之而斷不說,藍家也會被東銘整垮都有可能的。她隻想到了她自己,不曾為父母弟妹想過,身為女兒,她這不是大不孝嗎?”藍非凡看到藍若梅臉上那鮮明的巴掌印,心裏也是疼著的,打在兒身,痛在父心。

    他,是恨女不成鳳呀。

    直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藍若梅為什麽要逃婚?是她對不起了霍東銘,還是霍東銘對不起她?

    葉素素被藍非凡吼得啞口無言。

    “爸,對不起。”藍若梅並不怪父親打她,是她對不起父母,她的確不曾想過逃婚的後果,她隻想著不能嫁給霍東銘,因為她真正愛的人是霍東禹。

    “你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東銘。”藍非凡罵過後,心也是軟了下來。

    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孩子。

    提到霍東銘,藍若梅的臉色就黯了下來。

    她不愛霍東銘,但和霍東銘一起長大,兄妹一樣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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