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林小娟笑著走出了衣戴風流服裝店,她和這間店的最大股東談好了,她就租門前大概兩平方米的空地來擺賣她的衣服,三天後,她就可以來這裏正式開張了,因為人家今天才開張,這三天內還不希望門前擺放便宜的衣服。

    她,總算不用擔心再被城管追趕了。

    心情好了,就會覺得天氣特別的好。

    林小娟就是這樣的。

    眼前的困境解決了,她就覺得今天的天空特別的藍,就連那曬得人皮膚發疼的太陽,她也覺得特別的明亮可愛。

    “鈴鈴鈴……”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一看,是慕容俊打來的,因為心情好,她立即就按下了接聽鍵,嗬嗬地笑著問:“慕容總特助,怎麽有空打電話給我?”

    “怎麽,你買彩票中了五百萬大獎了?笑得這般的開心,這般的燦爛。”通過電話,慕容俊聽到她的笑聲,忍不住也跟著笑,好脾氣地問著。

    “好運氣還沒有到,五百萬大獎先存著,讓它長多一點利息再搬迴家來。”林小娟笑著,腳下並沒有停止,一直往前走著。“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租到地方擺賣衣服了,以後也不用再擔心被城管追趕了,更不用再麻煩你了。前兩次,真不好意思,浪費了你的時間,又花了你的錢。等我生意穩定了,賺了錢,以後我連本帶利還給你。”

    此刻,林小娟覺得眼前一片的光明,仿佛她已經走上了光明大道,前途無量了,便開始想著還慕容俊的人情。

    慕容俊在電話那端頓了三十秒鍾,隨即笑著向林小娟道賀,說了幾句客氣的祝賀,便轉入了他打電話給林小娟的真正目的:“小娟,我幫了你兩次忙,如果我也有忙需要你幫,你願意幫嗎?”

    慕容俊不愧是狡猾的狐狸,他沒有直接說出主題,而先利用林小娟欠他人情來交涉。

    “怎麽不願意,隻要我能幫得到你的,你盡管開口,我一定會幫的。”林小娟豪爽地應著,她正想著還他人情呢,現在他就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了,她自然會幫他,以便還他的人情。

    “我晚上有一個酒會要參加,是我一個朋友的生日酒會,我必須到場,不過我缺少一名女伴,你能當我的女伴吧?”慕容俊笑著說,聲音依舊溫和沉穩,聽不出他話裏有半分其他的情緒。

    林小娟直覺就想拒絕,她可以幫他其他忙,可這個忙,她總覺得不妥,那會讓人誤會她和慕容俊的關係。雖然和慕容俊算得上是熟

    識了,不過她頭腦還是清醒的,她和慕容俊不是同一層次的人,除了普通朋友的關係外,她不想深交,更不想讓人誤以為她貼上了慕容俊。

    “這個……你可以找其他人的。”林小娟訕笑著。

    酒會,她也參加過,以前環宇集團周年會,公司裏所有白領階層都會參加的,不過那是自己熟識的人,再說了公司年會始終不及慕容俊要參加的酒會高級,她覺得很自然,不會有什麽不適感。慕容俊是什麽身份的人,認識的人肯定是大富大貴的,她沒有長相,沒有身份,實在不想跟著慕容俊一起去。

    “你不想幫我嗎?”慕容俊笑問著。

    “我……如果你允許我拒絕,我想拒絕。”林小娟老實地答著。

    慕容俊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半響,林小娟等他發話等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正想說話時慕容俊體貼的聲音已經先她一步傳了過來:“那,我自己去吧。中午有空嗎?我們一起吃個飯。”

    “不了,我自己做飯吃,我想先準備好擺檔的東西。”林小娟聽到慕容俊不勉強她陪他去參加酒會,頓時鬆了一口氣。如果慕容俊一定要她幫忙的話,她還是無法拒絕的。

    “那,我掛了。”慕容俊淺笑而沉穩的聲音傳來。

    “好。”

    兩個人相互地說了一聲“再見”,便掛斷了電話。

    兩個人都不知道曾經有人暗中打量過林小娟了,否定了林小娟極有可能會成為某人太太的可能xing。

    西藏。

    霍東禹對藍若梅的態度依舊冷漠至極,哪怕總會流露出對藍若梅的關心。

    現在的他,心情更加的複雜。

    一向沉穩的他,麵對著藍若梅,麵對著感情,他就變得不沉穩了,變得不淡定了,變得不理智了,想著隻要他不和藍若梅在一起,那麽對藍若梅的傷害就會減少一些。要是他接受了藍若梅,兩個人迴到t市,先不說大哥會怎麽對待他們,就是他的父母都不會接受的。

    他們覺得藍若梅是在玩弄大哥,而對於玩弄人家感情的女人,父母都是特別憎恨的。再說了,他父親是軍人,特別的嚴厲,知道藍若梅因為他而拋棄大哥,讓霍家丟盡了顏麵,一定會把藍若梅趕離他的身邊的。

    霍東禹覺得自己在愛情麵前,真真正正成了一個懦夫,一個頂著保護藍若梅名號的懦夫。

    訓練基地上,他一身筆直的軍裝,披著藍若梅硬要他穿著的軍

    大衣,站在一處稍高的空地上,拿著望遠鏡眺望著遠方訓練的戰士們。

    這幾天,雪又停了,但寒氣並沒有減輕。

    風,無論什麽時候,都是很大的。

    不過因為前段時間下了好幾天的雪,地上還有著積雪,戰士們不畏強寒,繼續訓練著。

    軍人的身體之所以強壯,就是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訓練出來的。

    “東禹。”身後忽然傳來了藍若梅的叫聲。

    霍東禹放下望遠鏡,扭頭看向朝他走來的藍若梅,大風總是調皮放肆地挑起她那三千青絲,又放肆地放下,隨著她的走動,那三千青絲又晃如舞台上的模特兒,能透出它們優美的一麵來。今天的她,穿著她上次新買的那件新衣服,她出身富裕,挑選衣服講究的是質量,那件新衣服或許不能和她平時的衣服相比,但穿在她的身上,也彰顯出她高貴的出身,那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的貴氣優雅總是讓人無法忽視。

    “你來做什麽?”霍東禹冷冷地質問著,語氣冰冷不說,還帶著不悅。

    他不等藍若梅走到他的身邊,就扭過頭去了,繼續旁若無人地拿起望遠鏡看著遠方的訓練情況。各連,各排的訓練成績都不錯,他還是相當滿意的。

    “聽說你們在這裏訓練,所以我想來看看。”藍若梅習慣了霍東禹對她的冷漠,哪怕很難受,她還是不想死心。每天找著機會就接近他。

    “有什麽好看的,迴去!”霍東禹冷冷地命令著。

    “東禹……”藍若梅忍不住叫著,“你能不能別再自欺欺人。”明明他對她也是很關心的,總想著用冷漠來掩蓋對她的關心。

    自欺欺人很好玩嗎?

    她都敢什麽也不管,什麽也不顧,單槍匹馬直闖西藏,隻為了他。他為什麽就不敢放開一切心結和她在一起?就算她曾經是霍東銘的未婚妻,可婚不是沒有結成嗎?她還是自由身的,他有什麽好害怕的?

    “霍營長。”身後忽然又傳來了譚筱琴的叫喚聲。

    聽到譚筱琴的叫喚聲後,霍東禹的態度立即就變了。他扭轉身,藍若梅來的時候,他隻是扭轉了頭,凝冷嚴肅的臉上就像是冰山遇到了大火一般,瞬間就融化了,揚起了淺淺又溫和的笑容,那笑讓人覺得如沐chun風一般。

    站在他身邊的藍若梅明知道他是利用譚筱琴來讓她死心,可看到他瞬間變得溫和的表情,藍若梅的心還是刺痛刺痛的。

    “你怎麽來了?外麵風挺大的,雖然你是醫生,但也要注意身體,要是你生病了,怎麽辦?”霍東禹迎上前去,關心地對譚筱琴說著。譚筱琴此刻也是一身的軍裝,兩個人站在一起,更是把藍若梅這個千金小姐擠出了他們的世界。

    “剛好沒有什麽事,就想著來看看戰士們訓練了。”譚筱琴笑著答,明亮的眼眸捕捉到霍東禹的溫和帶著勉強,知道他還是拿自己做擋箭牌,好讓藍若梅死心離去。最近,她也私下向戰士們打聽過了,知道了霍東禹一直都想讓藍若梅離開,可是藍若梅就是死活不肯離開。她不明白,就像這個軍營裏所有戰士一樣不明白,霍東禹對藍若梅是有情的,為什麽不肯接受藍若梅,還要把藍若梅氣走?

    藍若梅真正是什麽身份?為什麽讓霍東禹這個敢作敢當的軍人如此的避諱,寧願自己痛苦也不願意接受藍若梅的愛?

    “想我以前讀軍校的時候,也老是要訓練的。”譚筱琴和霍東禹並肩走迴了藍若梅的身邊,譚筱琴衝藍若梅友善地一笑,藍若梅也迴給她一記笑容,便上前來,不著痕跡地擠入她和霍東禹的中間去,不讓她和霍東禹站在一起。

    看到藍若梅霸道的行徑,霍東禹眼底掠過了一抹錯綜複雜。

    “你們女生大多嬌弱一些,每天訓練,沒少人哭的吧。”霍東禹接過了譚筱琴剛剛的話題。不說軍校裏的訓練,僅是普通的學校裏也有軍訓的,軍訓的苦可讓學生們吃足了苦頭。曾經有不少學生無法忍受訓練的苦,逃學的呢。

    “我可沒有哭過。”譚筱琴立即笑著,就算藍若梅阻在她和霍東禹中間,兩個人都是畢業於軍校,哪她是學醫的,兩個人有著共同的話題,這是藍若梅無法阻擋的。

    “嗬嗬,是嗎?說不定哭得最厲害的人就是你呢。”霍東禹也不理藍若梅,和譚筱琴有說有笑的,簡直就把藍若梅視為無物。

    “我大學軍訓的時候,你可曾記得發生什麽事?”藍若梅忽然抬起漂亮的杏眸,定定地鎖著霍東禹的臉。

    霍東禹睨了她一眼,淡冷地說著:“我和你不同屆,怎麽知道。”

    對情敵就那麽溫和,有說有笑的,一對她,就是冷語冷言的,藍若梅的心又被刺痛了幾分。聽到霍東禹說不知道時,她忍不住咬了咬下唇,似乎在極力控製著什麽似的。

    “若梅,你軍訓時發生了什麽事嗎?”譚筱琴有些不忍看到藍若梅尷尬的處境,便接過了她的話,問著。

    “沒事。外麵

    很冷,我還是受不了,我先迴去了,你們慢慢聊吧,你們是同一個世界裏的人,我,是你們世界外麵的人。”藍若梅鬆開了咬住的下唇,淡淡地拋下一句,便轉身離去。

    讓她再繼續站在這裏被霍東禹當成空氣,她做不到。

    她是很愛他,為了他不顧一切逃婚到這裏來找他,可她還是有尊嚴的。

    她愛他,還沒有愛到連最後一點的自尊都丟掉。

    聽到藍若梅那句話,霍東禹臉色明顯黯然下來。

    他冷冷地盯著藍若梅倔強地挺著腰肢離去的背影,心裏的糾結更深了。

    他是否該放開一切心結,接受她,和她一起麵對以後的所有困難?

    因為讓她難過的同時,他也在難過。

    傷她,也在傷自己。

    正如她所說的,他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

    腦裏又忽然閃過了母親的話,如果他接受了藍若梅的愛,和她在一起了,母親會怎樣汙辱挖苦傷害折磨藍若梅?婆媳不和的事情在當今社會裏可是最常見的,到時候他又該站在哪一邊?

    霍東禹不從商,始終不像霍東銘那般有掌控天下的氣魄,哪怕他是一營之長,可他考慮,顧忌得太多了。

    “要不要追去?”譚筱琴斂起了臉上的笑容,側身看著他。

    “追去又能如何?我和她……我們之間存在太多我不能不顧忌的問題了。”霍東禹看著那道身影越來越遠了,苦澀地說著。

    “你是愛她的吧?”譚筱琴苦笑一聲,她是看上了霍東禹,也想搶得霍東禹的愛,但她還沒有到看不清事實的地步。霍東禹對藍若梅的感情比她想象中還要深,也對,他們是青梅竹馬嘛。“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愛她又不敢接受。我隻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因為,你不接受她,我就要進攻了。我的男人,我希望他從裏到外都隻屬於我一人。”

    “她……是我大哥的未婚妻。”

    霍東禹忽然沉沉地開口。

    “你哥的未婚妻?”譚筱琴忽然愣住了。她想了n種霍東禹不接受藍若梅的理由,就是不曾想到過藍若梅會是霍東禹大哥的未婚妻。

    “原來如此。”她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麽霍東禹不願意接受藍若梅的愛了,因為藍若梅是他的準大嫂。橫在他們之間的不是愛與不愛的問題,而是極為複雜的關係。

    “我大哥很愛她,對她很好,她和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

    ,和我大哥也相戀了好幾年,兩家早就準備他們的婚禮了,可是……”霍東禹沒有再說下去了。

    藍若梅壓力大,他的壓力也不輕。

    藍若梅可以拋開一切逃婚跑到這裏來,他卻不能拋棄一切,畢竟他還是一個軍人。要是大哥不肯原諒她的背叛,連同也怨恨他,跑到軍區裏來鬧,他就要受到領導的批評的。軍人,最忌的便是作風不正派。

    更何況,他的能力始終不及霍東銘,他就算排除萬難和藍若梅在一起了,他就能抵擋得住大哥的報複了嗎?他不怕大哥的報複傷害,他是不忍她被報複被傷害。

    不管這些是不是借口,他不接受她,都是為了她好。

    除非她迴去坦然麵對大哥,大哥放下了對她的愛,霍家也不會再計較,他們才有希望走在一起。

    譚筱琴差點就以為霍東禹是在說八點檔的肥皂劇,這些情節真的像電視裏演的一樣。

    “既然你和她很難走到一起,不如你就徹底放下吧,我們倒是可以好好發展的,你放心,我還沒有過男朋友的,清純得很,絕對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譚筱琴俏皮地笑著勸著霍東禹,也是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機會。

    霍東禹偏頭看著她,抿起了唇。

    “你不覺得我們真的相配嗎?我們都是軍人,有共同的話題,或許我的出身不像你家那般的富裕,我聽說你家在t市可是大富豪,不過我父母都是軍人,都有些許軍功,也有職位,配你也不算差。更好的是,我們都不必去糾結你現在糾結的問題。”

    “我除了若梅,不會再愛第二個女人。”霍東禹斂迴了看她的視線,算是第一次承認自己愛的人是藍若梅。

    轉身,他再次拿起望遠鏡眺望著遠方。

    譚筱琴訕訕地笑了笑,低低地說著:“就知道你絕對是個專情的男人,我的眼光還算不錯的。”意思是,她還是不會死心的。

    霍東禹不再迴答她。

    藍若梅都走了,他也不必再演戲了。

    死冰山,大冰山,臭冰山,混蛋冰山,竟然說他不知道!

    藍若梅氣結地迴到了軍營,迴到霍東禹的宿舍裏,在床上坐下就抄起了那隻枕頭,那是霍東禹的,雖然被她用了即將一個月了,上麵還是殘留著霍東禹的氣味。

    “就嘴硬,就嘴硬。”她用力地捶打著那隻枕頭,明明那年的軍訓,她扭傷了腳,他心疼不已,對她關懷備至的。那是她最

    快樂的迴憶了,一直烙在她的腦海裏,她以為他也會記著的,沒想到他竟然說不知道,還說什麽不同屆,不知道。他明明就天天往她的學校裏鑽的,怎麽可能不知道呀?他就是故意傷她,想讓她離開。

    “我就偏不走!我都不怕什麽了,你一個軍人,竟然連追求自己所愛的勇氣都沒有,枉為鐵血男兒。”

    藍若梅嘴裏不停地嘀咕著。

    心裏其實也知道霍東禹不願意接受她,是因為霍東銘的關係。

    難道,真要她迴去麵對了霍東銘,讓霍東銘忘記了她,他才會接受她嗎?

    如果真是這樣,她真的可以迴去麵對霍東銘的,哪怕霍東銘有可能會因為狂怒而掐死她。

    不過,她要是迴去了,自己的父母還會再讓她跑到這裏來嗎?就算霍東銘可以放過她,父母一心想讓她嫁給霍東銘,說不定,綁也要把她綁進教堂嫁給霍東銘呢。

    和霍東銘青梅竹馬二十幾年了,霍東銘霸道倨傲的xing子,她也摸得一清二楚的,她也沒有把握能求得霍東銘放過她呀。

    唉,煩死了!

    怎麽追求自己真正所愛的人,會這般的麻煩呀。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是這樣過著。

    藍若希在瑞士和霍東銘幸福地過著每一天,而藍若梅則為了讓霍東禹接受她,不停地努力著,勸說著。

    隻是,霍東禹總是不給她太多機會勸說,每每她出現在他的身邊時,譚筱琴也會出現,刻意打斷阻礙著兩個人的獨處,霍東禹總是很溫和地對待譚筱琴,甚至是邱天美,對藍若梅的態度總是一個樣,藍若梅每次都霍東禹氣得要死。

    原本她是堅信霍東禹也愛她的,可在這些假象之下,她心裏的堅信慢慢地動搖起來。

    她開始起了疑心,懷疑霍東禹對她好真的是看在霍東銘的份上。

    秋天即將結束,初冬快要來臨。初冬的日子裏,西藏的天氣變化就更不必說了,習慣不了這種變化莫測天氣的人最容易生病了。

    戰士們雖然習慣了這裏的氣溫,可有時候也會感冒什麽的。

    近段時間開始,每天總有戰士們感冒的,譚筱琴和另外那名軍醫一下子就忙了起來,就連邱天美也跟著忙碌。

    藍若梅心疼戰士們,有時候也會幫忙照顧感冒的戰士們,有時候也會趁著譚筱琴和邱天美忙,沒空去阻礙她倒追霍東禹,圍著霍東禹打轉。

    有時候霍東禹不理她,有時候看到她被自己態度所氣,眼裏又會流露出錯綜複雜的表情,藍若梅商人家庭出身,眼睛利得很,每每捕捉到霍東禹眼裏一閃而逝的錯綜複雜或者是心疼時,她原本想著放棄的民又會重新燃起來,讓她為愛不倒的信念更加堅定。

    不過人終究不是鐵打的,霍東禹竟然也感冒了,還發起燒來。

    人一旦發燒,就會覺得暈暈沉沉,渾身無力的。

    霍東禹就算是一個大男人,發起燒來也甩不掉頭暈感。譚筱琴和那個軍醫都強令他躺在床上休息,藍若梅更是圍著他打轉。

    “東禹,渴嗎?”藍若梅從樓下打來了一杯滾燙的開水,推開了霍東禹現在住著的那間集體大宿舍的門,人還沒有走進房裏,關心的話就先問向了霍東禹。

    房裏還有幾名戰士正圍坐在霍東禹的床前,幾個人在說著什麽話,看到藍若梅推門進來了,他們立即站了起來,其中之一的關雲懷更是笑著說:“嫂子,我們陪營長說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話了,想必營長肯定是渴了,你這杯水送得太有時了,簡直就是及時雨呀。”

    “雲懷!”半躺著的霍東禹立即陰著臉低喝了一聲,關雲懷便嘻嘻地笑著,閉了嘴。

    “嫂子,你先陪陪營長吧,我們出去了。”幾名戰士都非常識趣,藍若梅一進來,他們就趕緊往外走,把空間留給了這兩個人。

    他們也很喜歡譚筱琴和邱天美兩個人,但霍東禹愛的人是藍若梅,他們更清楚,自然也希望藍若梅能借著霍東禹生病,感情最脆弱時,一舉攻下陣地,讓霍東禹正式接受藍若梅的感情,那他們也算是見證了一對有情人的結合。

    藍若梅端那杯水走到霍東禹的床前,床前擺放著一張長方形的小桌子,她便把那杯水擺放在小桌子,然後就在床沿上坐了下來。霍東禹炯炯的雙眸像釘子一樣盯著她,或許正如戰士們說的那樣,人生病時,感情是特別的脆弱。

    “退燒了嗎?”藍若梅一坐下,就抬起白淨修長的玉手欺到了霍東禹的額上。

    “差不多了。”霍東禹讓她的手在他的額上停頓了片刻後,就把她的手揮開了,盯著她看的視線斂了迴來,語氣不像平時那般的冷漠,但也不溫和,就是不鹹不淡的。

    手被霍東禹揮開,藍若梅臉上有一分的不自然,隨即她又找著話題問著:“吃過藥了嗎?”

    “筱琴剛才開了藥後,就讓我吃了。”霍東禹依舊不感不淡地迴應著,對

    譚筱琴的稱唿竟然顯得親熱起來。

    藍若梅聽著一怔,心裏像被針刺了一下一樣,突地就痛了起來。但她還是強作歡顏,強作鎮定,關心地說著:“餓嗎?要不要喝些粥?我下樓去幫你煮。”

    “不用了,筱琴已經端來了。”霍東禹淡冷地拒絕著,隨著他的話音落地,譚筱琴果然推開了房門,端著一碗新鮮的白粥走了進來。

    藍若梅大怔。

    霍東禹是今天才感冒了,從知道他感冒開始這幾個小時,她幾乎都是圍著他轉,她怎麽不知道他讓譚筱琴替他煮粥了?

    心,再次被針刺了一下。

    痛楚加劇。

    “東禹,餓了吧?”讓藍若梅意外的是,譚筱琴竟然不再叫霍東禹做營長,而是像藍若梅一樣親切地叫著東禹。

    她把那碗加了些許鹽的白粥也擺放在小桌子上,笑著對藍若梅說道:“若梅,天氣冷,粥很快就會涼的,你坐在床上,就近,扶東禹起來吃吧。他早飯都沒有吃。”

    “好。”藍若梅就想扶霍東禹,被他拒絕了。

    “筱琴,我牛高馬大的,像座山,她力氣小,怕扶不起,你來吧。”說完投給譚筱琴溫和的眼神。

    今天這兩個人唱的是哪一出呀?

    藍若梅心裏酸得可以醃鹹菜了,總覺得這兩個人有鬼,卻又沒有辦法阻止他們任何一方開口說話,更沒有辦法讓她自己的心不受影響,那酸意,她自己都聞到了。

    “我可以的,東禹,別把我當成弱不禁風的人。”藍若梅伸手就扶霍東禹,霍東禹是她的,她不想讓譚筱琴染指。她在這裏賴了一個月,她不能前功盡棄。

    霍東禹瞪她一眼,那眼神相當的不悅,讓藍若梅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委屈地看著他。

    “我說了不用你扶!”霍東禹的臉黑了下來,他的臉本來就黝黑,現在臉色一沉,就顯得更加黑了,加上橫眉冷眼的,格外的嚇人。藍若梅哪怕習慣了他的冷臉,也被他此刻的神情所嚇,臉漲得通紅,委屈更是染滿了眼底,眼裏還有淚花在打轉。

    她直覺得霍東禹和譚筱琴似乎背著她商量好了什麽事情,可此刻被霍不禹這樣一瞪,一說,她就亂了,理智都快消失了。

    她默默地,站了起來,讓開了位置。譚筱琴立即就上前把霍東禹扶坐了起來。

    “怎麽沒有菜呀。”霍東禹看著那碗白粥,挑了挑眉,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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