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擄至自己地盤後,寒敬詢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小娘子,眼中閃過滿意之色。


    果然女要俏,一身孝。那日他隻匆匆望了一眼就被她的絕色所惑,如今細細看來,更是別有一番風情。


    白色的素衣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子,腰間的綁帶雖也是素色的,卻勾勒得她纖纖細腰更顯得不盈一握,在白衣的襯托下,她膚白如雪,豐潤的唇紅豔豔的著實能挑起男人的欲望,一雙杏目眼波流轉中帶了股欲語還羞的天生媚態。


    齊媚娘自然不知道他的齷齪想法,否則早就一巴掌揮了過去,但即使不清楚,他那讓人討厭的打量目光,還是讓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你這是強搶民女!難道不怕犯了國法嗎3」齊媚娘嬌怒著。


    寒敬詢哈哈大笑了幾聲,還故作風流的拿出扇子來掮了掮,用自以為瀟灑的表情望著她。


    「小娘子,今早我送的拜帖沒看見嗎?我可是堂堂的順王,我父皇是當今天子,不過就是帶了個姑娘迴家,你說我犯了什麽國法?」


    如果是在之前,齊媚娘聽到眼前的人是個王爺還會怕上幾分,但如今她的男人也是個王爺,雖然不知道哪個王爺比較大,理字卻是站在她這頭的,她才不怕!因此毫不退讓的瞪了迴去。


    「堂堂皇子,卻闖進別人家中擄人,虧你也敢說出自己的身分,我要是你爹羞都要羞死了!哪還會放你在外頭丟人現眼!」她用不屑的眼神睨著他。


    寒敬詢對於她的謾罵完全不以為意,女人嘛!一開始總是有些烈性子的,但兩個人真的成了事兒,接下來又看在金銀珠寶及一生富貴的分上,哪個女人不是服服貼貼的?


    而且她既然能當人的外室,想來也不是什麽貞潔烈女,即使她現在喊得再大聲,他也全都不放在心上。


    「小娘子,現在隨你怎麽說吧!等你嚐過了銷魂滋味,就不會這麽說了。」他淫笑著,隨手拉開身上的袍子,迫不及待的跳上了床。


    齊媚娘沒想到他竟然下流無恥到了這種地步,也顧不得他的身分了,在他撲上來的瞬間,一個巴掌就揮了過去,然後身子一鑽,溜到房間另一頭。


    寒敬詢從來沒有被人打過,如今卻被一個女人給打了,心中的錯愕和怒火瞬間高漲。


    他之前從不打女人,不是因為他會憐香惜玉,而是那些女人都不如眼前這個大膽,竟然直接就給了他一巴掌,將他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打掉了。


    臉上火辣辣的感覺提醒了他這個女人有多可惡,他拉下臉,眼裏閃著怒火及欲火,「很好!你竟然敢動手打我,我要是不好好辦了你,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他打算直接將她給抓迴床上去,齊媚娘就和他在房裏追逐起來,她逃到氣喘籲籲也不敢停下來。


    直到躲到無處可躲,齊媚娘也發了狠,感覺到自己背後撞到個架子,一手一個就抄起上頭的東西往寒敬詢身上砸。


    刹那,瓷器碎裂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寒敬詢沉著臉瞪她,她手裏還拿著兩個價值不菲的畫花長頸瓶戒備地望著他,他怒極反笑。


    「好!好得很!既然你敬酒不吃要吃罰酒,那就成全你!」他往外招唿了聲,幾個高壯的嬤嬤魚貫進來。


    嬤嬤們對房裏的亂象視而不見,眼不抬身不動,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低下頭對寒敬詢問安。


    「王爺,不知道有何吩咐?」


    寒敬詢冷笑著,「把她帶下去好好的調教調教,讓她知道什麽是規矩!下次我再來,我要她乖順得像我腳下的狗,讓她往東就不敢往西,讓她跪著就不敢站著。」


    他後院裏的女人多,性子烈的也有,但是他自然有法子應付,隻要把人交給專門調教的嬤嬤,不管什麽樣的女人都會變得規規矩矩的……嗬嗬!


    領頭的王嬤嬤看了看她,陰惻惻的笑著,「的確是個好苗子,就是個性烈了點,恐怕要花不少功夫。」


    齊媚娘一聽,忍不住又破口大罵,「卑鄙無恥!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下人!」


    「花功夫不怕,記得要讓她受點教訓。」寒敬詢冷笑著,眼神陰鷲。


    「那是自然。」


    幾個嬤嬤一同迴道,其中有幾個人瞬間就衝了上去,有的抓手、有的扣住肩膀和腰,三兩下便把齊媚娘製伏得無法再動彈,然後王嬤嬤用不知哪裏來的髒帕子塞進她的嘴裏,又用條繩子捆了她的手就要把她給拉出去。這些過程裏嬤嬤們完全沒有控製力道,甚至還故意捏她身上的軟肉,讓她痛哼了好幾次。


    齊媚娘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身上一定是青一塊紫一塊了!


    寒敬詢見她這狼狽的樣子,才高興了點,剛想要轉到後頭的院子去找前些日子人家送上的揚州瘦馬,卻看見自己的小廝從外頭連滾帶爬的衝了過來。


    「王、王爺……不好啦,我們被圍了!」小廝可說是嚇破了膽子,平日裏也沒見過那樣大的陣仗,而且外頭那些人全都是正牌的禁衛軍哪!


    寒敬詢停下了腳步,揚眉問著,「什麽?有沒有問過是什麽來路?」


    廝想了想,低聲說著,「應是今天剛擄來的小娘子家裏人找來了,直說要我們把人交出來呢!」


    寒敬詢冷冷的笑了,連說了幾聲好,「真是好得很,什麽時候我變這麽不被放在眼裏了,都報上了名號竟然還有人敢調軍來逼我把人交出來?這年頭情癡情種倒是多了,竟敢這麽放肆,敢情是連命都不要了,那我就成全他!」


    廝哪裏敢在這個時候插話,低著頭不說話,隻是一臉惶然的問:「王爺,那我們現在……」


    寒敬詢腳步一轉,昂首挺胸的往外走去,一邊冷道:「走!我們就去看看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敢這樣找上門來,我倒要好好的拜見拜見。」


    寒鄲零領著禁衛軍將順王的宅子團團包圍。


    稍早前,他從宮裏出來,就看見一身傷的觀月撐著身子站在馬旁,快速的說了別院遭劫經過,他聽了腦子裏頓時像是有把火在燒。


    觀月說,昨晚有人說想要齊媚娘,他們覺得胡鬧就無視了,並未上報,今日早上又有人送了拜帖上門,隻不過人壓在門房那裏,沒想到對方見無人招待,竟然蠻橫的直接帶了人衝進別院裏。


    今早寒鄲零也沒留意別院裏的護衛竟然撤得一個都不剩,而他向來遠住山上,沒有需要,自然沒有自己培養的親衛可留下,不料竟然因此讓無恥小人有了可乘之機。


    看著觀月遞上的帖子,上頭字體俊逸的「順王」兩字,令寒鄲零冷冷笑了笑,眼底連半分溫度都沒有。


    看來皇兄不隻在處理朝廷上的事情時軟弱了起來,就連兒子都教不好。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七皇子順王也是涉及江南弊案的王爺之一,這可真是自己撞到刀口上了。


    輕撫著帖子,他嘴角勾起冷峻的弧度,許久不曾生氣的他這次是當真動了怒。


    他的好侄子,搶女人搶到自家叔叔頭上來了,嗬……那就別怪他這個當叔叔的太過兇狠,一照麵,就要讓他好看了!


    寒敬詢走到外頭,便看到一整排的禁衛軍,而大門口停了一輛馬車,正是昨兒個他在別院外頭看過的那輛,站在馬車兩側的小廝,其中一個正是他今早讓人打了


    一頓的人,他臉上還帶著傷,神色卻有了底氣,彷佛有了不會塌的靠山撐腰。


    寒敬詢不是傻瓜,隻是他不認為除了他幾個兄弟及父皇外,還有誰能夠對他不利。


    然而這想法在見到那群對他連行禮的打算也沒有的禁衛軍,還有那兩個表情無畏的小廝後,也漸漸不肯定了起來。


    難道真是什麽有來頭的人家?他雛眉,心裏開始盤算著。


    那天在小娘子旁邊的男人挺年輕的,看起來不至於是什麽他不認識的前朝大臣,加上他返京大半年了,也從未見過那人,應也不是貴胄子弟,這算來算去,能調動禁衛軍的有力人物,還是隻剩下他的那些兄弟。


    但是如果是他的兄弟,他不可能認不出來,而且不過是個外室,也不可能在他透了口風,今日送上帖子時,那門子還是沒有自報家門。


    再說了,剛剛那個潑辣的小娘子,也沒有說出自己是哪個皇子的女人,隻滿口說著什麽國法不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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